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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片禛心在玉壶-第27部分

小说: 一片禛心在玉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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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浴!必范G“嗯”了一声,下到冰面上转了两圈,“还行。”胤祥却不敢试,只眼巴巴地看着胤禛道:“四哥。”胤禛拉着他的手,一边教他动作,一边慢慢地带他往中心走。

胤祥先还战战兢兢地不敢松开分毫,后来胤禛对他说了几句什么,胤祥便松开了手,自己滑行。胤禛跟在边上看着,一见他摇晃欲倒,他就会出手相扶,有几次摔得急了,胤禛也未及动作,胤祥便“咕咚”一声趴在冰面上。他也不哭,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从容,从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每次都是急匆匆地赶过去将他抱起,随后又是一番好言安慰,胤祥这才肯重新学习。

就这么摔了几次后,胤祥似已掌握了法门,前行、转弯、立停都已难不倒他。胤禛的视线渐渐从他身上转到了从容的身上,“小瞎子。”

“四爷,有什么吩咐?”从容立时看向他。

“胤祥不是说让你跟我学么?”

从容惊了一惊,往后倒退一步道:“奴才……奴才苯,学不会。”

“你还没学呢,就学不会?”

“奴才怕疼。”

“摔几次就不疼了。”

“奴才……奴才没有冰鞋。”

从容说出这个理由时,自以为胤禛再没法逼着她学,哪知胤禛指一指马上斜挂着的包袱道:“里头还有一双。”

从容瞪大了眼,四魔王真是个妖怪,没事带三双鞋做什么?

胤禛看着从容不情不愿地过去,慢吞吞地取出冰鞋,好不容易绑好了之后,她又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你磨蹭个什么劲。”胤禛滑了过去。

从容抬头道:“站不起来。”

“怎么站不起来?”

“就是站不起来。”

胤禛蹙紧眉头,伸手拉她胳膊道:“起来。”

借着他这一拽之力,从容终于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还没站稳,她眼见着胤禛要松手,急忙一把抱住他胳膊道:“四爷。”

胤禛侧首看她,“你抱着我,怎么学得会?”

从容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奴才一松手就会摔的。”

“你看胤祥,摔个几下不就学会了?”

从容看向一边滑行自如的胤祥,“奴才的伤还没好透呢,经不得摔。”

胤禛不听,直视前方道:“松手。”

从容咬住下唇,尝试着松开手,还未动得一动,心里发虚,脚下就开始打滑,眼见着整个人就要仰面朝天地往后倒时,胤禛一把拉住她惊惶乱舞的手,带她向前道:“你就是麻烦。”

从容的耳边满是风声,还有就是冰刀划过冰面时发出的“唰叻唰一一一”声,她想对胤禛说,不是她想麻烦他,可一张嘴,冷风就“嗖嗖”地倒灌入喉;她想抽出手,证明自己也能行,胤禛的手却又拉得她很紧,很紧……

胤禛一直带着从容来到整个冰场的中心,像教胤祥一样,手把手的教她。胤祥此时已练得颇为纯熟,看见从容畏畏缩缩的表现,便滑过去笑嘻嘻道:“小白,你胆子大些,就算摔也有我和四哥接着你呢,怕什么。”

从容百忙之中瞅了他一眼,这么个小不点,她还能指望他么?回头再瞅瞅胤禛,从容更坚定了一个信念,往冰山上倒还不如直接摔冰上呢。

胤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索性带着胤祥滑开道:“我们在反而不成事,留着她自个慢慢磨吧。”从容冲着胤禛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不是她想学,逼着她学了之后,又把她一个人撂在这儿,想看她的独角好戏么?她偏不给他看!

从容决不想让胤禛看到自己摔跟头的模样,可越是这样想,重心不稳的状况就越容易发生。在又一次四仰八叉地摔倒之后,胤禛和胤祥不知何时又滑了回来,一人对着她笑,一人对着她皱眉,

“胤祥,你有没有见过这么笨的?”

胤祥直摇小脑袋,“没有。”

从容又气又急,“呼哧呼哧”地爬起来后,她顾不上疼痛,自顾自地又在冰面上滑了起来。她不信,这两只摔个几跤就能学会,她怎么会学不会?从容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在经过无数次的循环往复后,从容再爬起时,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幸好,胤祥向她伸出了小手,“小白,疼不疼?”看他关切,从容伸出手,勉强挤出个笑脸,“不疼,奴才穿得多。”

胤祥想要拽起从容,可他毕竟人小力小,又忘记自己也是穿的冰鞋,一用力之下,从容没给拉起,他倒是给摔了下去。这两人就这样趴手趴脚地歪斜在冰面上,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从容和胤祥忽就对望着笑出了声。

胤禛莫名其妙,他一手拉起胤祥,一手拽起从容道:“有什么好笑的?”胤祥和从容对视一眼,笑得越发开怀。等到笑足了之后,胤祥换了个位置,一手拉胤禛,一手拉从容道:“四哥,你带着我和小瞎子转转吧。”胤禛没有拒绝,滑开步子迅速向前,急行转弯或是立停时,他的动作都显得十分的干脆利落。

胤祥拍手笑道:“四哥真厉害!”

话音刚落,回应他的就是“扑通”一声。

从容咧着嘴,在地上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十三爷,麻烦下回要松手的时候,你先提着点。”

“小白,下回我不会忘了。”

胤祥有些歉然。胤禛滑过去拉起从容道:“下回往她身上拴根绳子就好了。”

当她是马阿?拴根绳。从容忿忿的眼光在胤禛背后的长辫上转悠着,其实哪需要什么绳,拽住他辫子不就一了百了了?

胤禛还不知道从容心底的邪恶心思,他拉住她和胤祥的手,继续带着他们在冰面上转悠。暮光渐染,倦鸟归林,落霞将冰面染出淡淡嫣红,胤祥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四哥,我们明儿还来这儿,好不好?”

“好。”

“还要带着小白。”

胤禛没出声,从容心里打起了鼓,片刻后他瞥她一眼,用力握住她的手道:“她还没学会呢,自然得带来。”

胤禛的手一点儿也不像他的脸那么冷,从容恍然间,胤祥已转过来道:“太好了,小白,明儿我们还能一起玩。”从容带笑看着胤祥,不知是因为他的天真笑颜,还是从胤禛手上传来的热度,从容忽然就觉得这冰雪天气并不像刚才那样寒冷,而是……暖意融融!

33出借
到回去时,胤禛先抱胤祥上了马,自己翻身上去后,他又向从容伸出了手,“上来。”从容正揉着膝盖,听见他如此说便是愕然,“这个……奴才不敢。”胤禛道:“我叫你上来便上来,不敢什么?”从容犹犹豫豫地朝四周望了望,胤禛不耐道:“你要是再不上来,就自个摸黑回去。”

开玩笑!这时候天色已沉,要让她一个人摸黑回去,还不得给狼吃了?与其给狼吃,她就勉为其难,和他挤一起吧。想到此,从容急忙拽住胤禛的手翻身上马,还未等她动手抓住什么可抓之物,胤禛便已纵马前行。

慌乱中,从容再顾不得什么,直接伸手拽住了胤禛的腰带,胤禛回头瞪了她一眼,“抱着……” 从容没听清,探过头去道:“四爷说什么?抱着什么?”胤禛抿了抿唇,在她耳边大声道:“抱着我,别松手。”

从容脸上发烧,心里也是突突乱跳,这马鞍通共就这么点地方,一坐三个人,已是前胸贴后背了,哪还用的着再抱他?从容没有听话,继续拽着胤禛的腰带,胤禛没好气地将缰绳交握一手,另一手抓过从容的手,硬是将它环在自己的腰间,“抱紧些,甩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从容面红耳赤,在胤禛这一拽之下,她整个人都贴了过去,单薄的身子就像块牛皮糖似地,牢牢粘在了他的背上……

胤禛在离营地不远处放下了从容,慢慢遛着马进去时,福喜、得意儿俩人早已候在了门口,而与他们并排站在一起的,还有胤礻我手下一个名叫小瓶子的小太监。小瓶子先向胤禛和胤祥请了安,回头时他对从容道:“小瞎子,爷几个都在等你呢,快跟我走罢。”

从容这才想起狍子之约,她偷看一眼胤禛,却被胤禛逮了个正着,“怎么,又要跟着人走了?”

“呃,十爷说赏奴才狍子肉吃,奴才……”

“狍子肉?”胤祥在边上听见,忙忙过来道,“我也要吃。”

“这个……”从容尴尬地望了小瓶子一眼,小瓶子毕竟宫中处事多年,立刻躬身对胤祥道:“据奴才所知,十爷准备了很多呢,十三爷要去,欢迎之至。”

胤祥拉住从容的手,满意道:“好,那我和小白一起去。”

“还有我,”胤禛将缰绳交给了福喜,“我也去。”

这句话不仅出乎从容的意料,也大大出乎了小瓶子的意料,他怔了半响才回过神道:“四爷也去?奴才……奴才这就回去说一声。”

胤禛颔首,“快去,我这就过来。”

小瓶子领命快步而行。

胤祥欢天喜地,好像过年一样道:“四哥也去吗?太好了!”

胤禛微笑点头,瞥眼看见呆头鹅状的从容时,他微扬起下颚道:“怎么,我不能去?”

“能去,能去,四爷有哪儿是不能去的?”从容垂下眼帘。

胤禛拉过胤祥的手往前走道:“放心,老十大方的很,即便再多去几个,也不会少了你那份的。”

从容在他身后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她哪里是担心吃不到肉啊,她是担心他这根冰棍一去,谁都不自在。

入夜。

十阿哥胤礻我的营帐内欢声笑语,杯盏交错。小炉上炖着的狍子肉已给吃得七七八八,一壶暖酒亦将近喝干。从容吃饱喝足,虽说不能入座,可站在胤禛的身后,看着他们兄弟几个言笑晏晏的样子,心里也是异常温暖。原来她的担心全是多余,胤禛并不只会对着人冷嘲热讽,他会说会笑,又能引经据典,不仅胤祥、胤礻我听得入迷,连胤禩都似听住了呢。

临别时分,胤祥仍缠着胤禛说完一个笑话,胤禟瞅准时机,低低对从容道:“小瞎子,吃饱了么?”

“吃饱了,几位爷都递给奴才不少肉呢。”

胤禟笑微微道:“我看见四哥还给你酒喝了。”

从容脸上一烫,“四爷看喝不下,才给奴才喝的。”

“我还以为你也好酒喝呢,原来是四哥硬给的。”

从容含糊答应了一句,胤禟又放低声音道:“等回了宫,我和老十准备将额娘的珍藏给拿出来,你既然会喝,到时咱们就一起喝。”

从容吓了一跳,这个皮小子花样经还真多,小小年纪就想起了偷酒喝?她正想找个理由回绝,胤禛却已在边上叫她,匆忙间胤禟向她调皮地一眨眼,道:“到时候我去找你。”

从容稀里糊涂地跟着胤禛步出营帐,先送了胤祥回去,及至回到自己的营帐时,皎月已挂中天。从容如常伺候胤禛睡下,等她侍弄好一切钻进被窝时,胤禛已将其捂得温热。这一天疲惫,又兼喝了一点儿酒,从容很快就昏沉睡去。

朦胧间,有人似在对她低语,热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后,“小瞎子,以后我去哪儿,你才能去哪儿。”

“嗯。”从容一味贪睡,随口应了一声。

“只能跟着我。”

“嗯。”

“只能是我的。”

“唔……”从容被这声音闹得有些烦,她懵头懵脑地往里翻了个身,任由一团火热将她密密实实的地合围起来……

这一年正月过得奇快,冰雪消融,嫩绿新吐时,毓庆宫里已是一片忙碌。太子胤仍将在百花开时迎娶一位侧妃,所说不是正妻,可因他位份极尊,内务府上下自然不敢怠慢,调动人手,大肆采买筹办。

这日康熙与几位皇子相聚,闲谈间他问胤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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