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撸根鸭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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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找不到你们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郁晴风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回过头来,缓缓抬眸望向钟玉。
钟玉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开始摇摇晃晃,承受不起如此惊吓的小心脏也开始摇摇晃晃。
共振会要人命的……她恍惚地想着。
“我立马去找,我保证平平安安把她带回来见你!”下一刻,她无比诚恳地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郁晴风只说了一句话,没有威胁也没有咬牙切齿,却把钟玉吓得心跳都快停止。
他平静地说:“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
完蛋了,钟玉已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下场了——若是宁欢少了根头发,师兄一定会把她剃成尼姑。
郁晴风回到房里,忽然想起了那个无辜失踪的暗卫,眼睛一眯,脑子里浮现出一双明亮沉静的眼睛。
*****
第二天早上逛集市买菜时,宁欢大老远就看见村口的布告栏前挤着一大堆人,好奇心一上来,她也想过去凑个热闹,可未远拉住她,“你不是要买刚出炉的葱花饼吗?”
衡量了一下是八卦重要还是葱花饼更重要,她毅然决然地左转,往饼铺走去。
一路上,村民们都很热切地投来探寻的目光,宁欢觉得有些古怪,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这是昨日在村里那家成衣铺里新买的红色罗裙,虽然料子及不上郁晴风给她买的,但穿起来也还舒服,款式普普通通,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吗?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她走到饼铺,抛开疑虑先管肚子,可没等她开口说话,那老板娘就兴奋得跟发现金子似的忽然握住她的手,“哎哟,这是宁姑娘吧?”
宁欢一愣,“你知道我的名字?”
“何止知道啊,简直是如雷贯耳!哎,你都不知道,你家相公可真是感动死我了!”
相……相公?
宁欢的笑容僵在脸上,急急忙忙地问她:“什么相公?”
“就是你那为了找你被刺客偷袭,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等着你回去见他的相公啊!”老板娘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现在啊,像郁公子这么痴情的男儿可真是太少了,我家那死老头要有半点像你家相公,我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老板娘每多说一个字,宁欢的脸色就多白一分,听完这番话下来,那脸色几乎可以和死人媲美了。
她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你说他……他要死了?”
老板娘叹息着点头,“对啊,村口的布告——咦,你没看?”声音高了八度。
可是已经没人回答她了,宁欢迫不及待地提起裙摆朝来时的路狂奔而去,头发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舞,面上的表情只剩下惊惶。
他要死了?
他要死了!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短短的几条街竟然好像用了一生的时间才跑到尽头,她推开拥挤的人群,一点一点挤到了布告栏之前,无数旧布告上贴着一张崭新的白纸,上面画着她的模样,下面只有短短一行小字:
遇刺,病危,望吾妻宁欢速归。
署名:郁晴风。
眼前忽然模糊了,宁欢感觉到火辣辣的感觉充盈了眼眶,接着便
无止境地涌了出来。
怎么办?他遇刺了!他病危了!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才会用这种办法找她?
她一把拽住身旁的官差,“你告诉我,这是谁贴在这里的?是谁?”
官差是个中年男子,想是被宁欢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坏了,但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画上的女子?
他怜悯地看着她,放柔了声音:“这副夫人,是我贴的,郁公子的随从把这公告分发给整片漠北地区的官府,说是要寻你。如今既已寻到,你快赶去见他吧。你家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别太过担心。”
宁欢的手倏地松开,下一刻,不顾一切地朝村外奔去。
可是另一只手忽地拽住了她,她听见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不要去。”
她咬着唇回过头去,凄惶地看着未远,“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能和你回谷了,我要去找他。”
“他已经娶了秦杉,你去做什么呢?”
“可他说‘吾妻’……他说‘吾妻宁欢’啊……”她开始泣不成声,“我明明知道他不是真心要娶她的,我明明知道他的心意,我竟然还离开他,如今他……他……”
未远的心在一寸一寸被她的眼泪凌迟,终于不顾一切地对她说:“这是他的阴谋,他只是要骗你回去,他为了阁主之位不惜伤害你,以婚姻之事利用秦杉,如今他杀了秦杉,又想要重新拥有你,你若是回去就中了他的计!”
他的声音里也有一丝惊惶,最后终于平静下来,只是坚定地拉着她的手,望进她眼里,“不要去。”
宁欢却好像受到天大的打击,“秦杉……死了?”
他点头。
于是宁欢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娶秦杉,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骗局。
她早该想到,那样一个心机深似海的人如何会向他人妥协,如何会做勉强自己的事情,如何会愿意和人合作……他是那样一把锋利的剑,宁愿一个人孤军奋战,也不会信任什么同谋。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包括秦杉的死。
她忽然明白郁晴风为什么要让钟玉先带她回阁了,因为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和秦杉成亲的事情把她瞒在鼓里也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她忽然安静下来,抬头看着未远,一字一句地说:“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回去,我冒不起这个险。”
她的面容在阳光下闪耀着朦胧的光芒,那两行泪渍像是多么璀璨夺目的珠光宝石。
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宁静深远的光芒,坚定得像是破鞘而出的利剑。
是了,他都忘了,她不只是那个会笑会闹的小女孩,她还是会破茧而出的蝴
蝶。这样的坚定一如当初在树林里她握住郁晴风的剑,阻止他杀了自己一样。
没有人能阻止她。
没有人能绑住她的翅膀。
可是如今,这样的坚定都只为一人,那个人不是他未远。
想到这里,他的手终于松开,不过短短十日,他的蝴蝶,终究是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阁主大人总是以一副要死了的样子示人哇!帮宁欢挡剑那次,躺在床上吃错了药那次,在秦杉面前做戏那次,还有现在……扑哧,简直是病弱美人啊有木有!
嗯,接下来先欢脱,再折磨,欢脱的是咱们和宁欢,折磨的是病弱的说谎大王郁晴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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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妈:钟玉的故事和宁欢的真心不一样啊啊啊啊!
七爸:真心不一样……不一样……一样……样……
时妈:那是一个呆萌徒弟和一个脱线师父的爱情故事……
七爸:第一次写师徒,而且是仙侠……
时七:神马都是浮云,这就是个爱情故事嘛╮(╯▽╰)╭反正我自己是写得很开心,然后笑个不停。
你们必须支持我啊啊啊!不准说不看啊啊啊!看了才知道好不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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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宁欢的报复(2)
宁欢从那个小村子赶到郁晴风的别院一共用了三天时间;眼睛都没合过。途中换了两匹马;停下来吃了一次饭,吃饭总共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任何事情能耽误到吃这个问题;哪怕刀剑就横在脖子上,她也一定会泪眼汪汪地问一句:“能让我再啃根鸭脖吗?”
可事实证明;原来郁晴风早已不知不觉成为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为了他,不吃不喝都算不上什么。
嘴唇干裂;满面风尘,此刻的她像是快要干枯的花朵;只有眼里的执着亮得可怕。
你要等我,千万等我。
我没来以前;你要是死了,你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要是死了,就等着棺材被人撬开,骨头被人炖汤,墓碑被人刻上王八蛋三个大字。
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毁了见风阁,我会把你的木雕全部烧了,在你洁白的大床上穿着鞋子蹦上个三天三夜。
你要是死了……
她这样咬牙切齿地看着前方,视线忽然就模糊了。
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祸害遗千年,你还没有活到一百年就死了,算得了什么祸害?
擦干眼泪,继续赶路,她想,他总会等到她的,就像在树林里那次,在未远对她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赶来救了她。他是那么工于心计的人,向来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绝无可能就这样死掉。
对了,他还有钟玉,衡医堂堂主,一定会治好他。
于是终于,在三天后的那个泛着鱼肚白的清晨,宁欢赶到了别院前。
别院门口无人看守,大门敞开,一看就是出了什么事。宁欢心一紧,终于不顾一切地下马飞奔进去。
穿过庭院,经过假山,跑过小桥流水,她总算来到了他的房间前。只一眼,前一刻还惊慌失措的人就顿时僵在了原地。
软软的床榻之上,那个面若桃花的人懒懒地倚着床柱,一头墨发披散肩头,白色的里衣鲜明耀眼。他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拈过小几上的桂花糕,那样漫不经心地朝嘴里送去。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所以的动作都沾染了星辰的微光,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弧线。
阳光照耀下,他忽然有了感应似的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时,嘴边滑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用嘴型说:“你来了。”
你来了……
你来了……
他是那样好端端地坐在那,没有遇刺,没有受伤,美好的模样一如从前。
宁欢看着他,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前一刻的担心与焦虑统统消失不见,余下的,是突如其来无边无际的怒火。
你来了?
他就只有这句话要说吗
?
她奔走了三天三夜,一刻不停,心里想的嘴里念的统统都是他,他就是这样悠闲地坐在床榻上,轻松自在地等着她自投罗网吗?
遇刺?病危?吾妻宁欢速归?
哈哈哈,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她觉得自己眼睛都快要烧红了,他瞒着她,伤害她,欺骗她,如今又用这样的谎言再一次把她骗来,她真的就蠢到只能被他一再欺骗的地步了吗?
宁欢的脑子里被人放了把火,轰的一下燃起来,点燃了她全部的神经。她一步一步走进他的房间,然后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床榻,最后霍地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照着他的面庞打下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人白皙如玉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宁欢死死地盯着他,用紧绷到快要爆炸的声音说:“郁晴风,你是我见过的这世界上最无耻的人!”
下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地跑掉了。
是伤心还是愤怒,是松了口气还是怒火攻心,是喜欢还是痛恨,是想念还是想要再也不见,这些情绪为什么都这样矛盾这样复杂,像是揉在一起的线团,再也理不清。
郁晴风只是低低地对映臻吩咐了一句,“派人跟着她,不要让她再跑了。”
她可以生气,可以逃跑,可是再跑,也跑不出他的视线。
只要她在他掌控之下就好,因为怒气总有一天会消。
只是郁晴风想不到的是,宁欢的脾气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更重要的是,她的胆子比脾气还要大。
*****
宁欢在漠北安分地待了半个月,郁晴风就安安静静地听了半个月属下汇报她的动态。
宁欢把刻有郁晴风名字的玉佩戴在了身上。
宁欢在漠北最大的成衣铺里换了一身男装,然后……嗯,然后一剑指着找她要钱的老板,面无表情地说:“原来我郁晴风买衣服也要给钱?”接着,老板吓尿了,她从容不迫地走了。
宁欢在漠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