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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赵敏,不服来战-第6部分

小说: [倚天]赵敏,不服来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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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道:“那又怎样?”
宋青书又说道:“至于你所谓的千里护送无忌南下,试问你一个稚龄女童,若无汝阳王沿途授意,如何能平安走上数千里?更何况无忌自武当手中被人抓去,如今复被送到武当手中,这才算是救了他性命。这是一件事,更不是两份恩德。”原来在武当诸人心中,皆以认定赵敏所谓的出面救下张无忌、千里护送之事都是汝阳王私下授意所为,心怀叵测,否则以赵敏之稚龄,有如此心机谈吐,简直是无法解释。所以对她所谓的恩情嗤之以鼻,并不当做一回事。
赵敏冷笑道:“狡辩!”
宋青书道:“这怎算是狡辩?赵姑娘年纪虽小,却谈吐不凡,显见头脑清楚。我也并没有诳你的意思,你且细想,若是身为汝阳王之女的你救下无忌性命,却惨遭汝阳王毒手,这算不算你救了他性命?再譬如今日,若无忌救下你之后,我等因蒙汉不两立,反将你害了,无忌还算救了你吗?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正是此意。”
赵敏明明知道他强词夺理,一时之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说出几句话来,却害怕和自己的年龄身份不符,反倒吓坏了张无忌,真是左右为难。
张无忌突然大声说道:“至于你说的每日送什么糕点,不是为我好,而是害我!武当上下待我甚好,亲厚非常,厨房的饭菜也很合口味,你这般送糕点上山,难道不是在挑拨离间吗?我可不会因此感你的情!”他将多日以来的郁闷、烦躁脱口而出,顿时觉得轻松异常。
赵敏起初还只是平心静气听着宋青书的话,虽然心中有些焦躁为难,因早知道宋青书不会说出好话来,却也没十分往心里去。然而听张无忌如此埋怨自己,赵敏立即变了脸色,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原来你竟是这样看我的!原来你竟是这样看我的!”
张松溪此时突然说道:“赵姑娘,我如今就代武当众人表个态罢。虽然蒙汉不两立,但我等恪守恩师张三丰的教导,并不敢滥杀无辜,哪怕是手无寸铁的蒙古女童。无忌既然不惜向别人屈膝保你,我们便好事做到底,送你到山下,还请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居心叵测,和张无忌纠缠,也请你转告汝阳王:我武当一不受朝廷俸禄,二不和蒙古贵人结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屠镇之事,将来自有人找他们算账。若是想找借口上武当山上闹事,我武当纵使战到最后一人,也绝不屈服!”
赵敏默然无语,眼泪汪汪的看着张无忌,盼着他说几句话。张无忌在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敢造次,早在俞莲舟严厉的目光下如锋芒在背一般,心中暗道:若能就此送走了她,倒是一件好事。这事闹到这种地步,也唯有这样,才能平息了。
周芷若在旁听了许久,突然问道:“赵姑娘既在此地隐居,不知又是何人泄露了风声,为山下镇子上的百姓引来杀身之祸的?”
张松溪看她一眼,不防她小小年纪,竟能问出这等关键的话来,心中暗想果真是世道变了,小女孩竟如此懂事了吗?还是她和赵敏一样,背后都有高人指使?冷笑一声说道:“这个就要问赵姑娘了。若不是她向襄阳总兵出示汝阳王府的令牌,我辈也不知,赵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众人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定然是赵敏主动泄露了身份,才给武当山上下带来了这次飞来横祸。张无忌更是脸色煞白,向着赵敏叫道:“你还说你和汝阳王划清了界限!你骗的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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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周芷若的身份

赵敏被他抱怨,面色如土,心中有千般的委屈,却不知道从何出口。
原来赵敏携张无忌南下之初,的确是抱定了从此和汝阳王划清楚界限的心思。她心中很清楚,蒙汉之别是她和张无忌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前世里她为了这个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卷土重来之际,怎能贪恋一时的荣华富贵和父兄的亲情,给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埋下隐患呢?
然而她虽然信心满满,计划周密,实际去做事情时候,却发现许多未曾考虑过的问题纷纷涌出。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赵敏计划中唯一的疏漏之处,就是她的年龄。她以成年人的眼光考虑问题,尽管处处小心,仍不免低估了年龄带来的影响。
因为年龄,她无法像前世里那样大张旗鼓、光明正大的追求张无忌,因为一个六岁大的女童哪怕再指天誓日说非君不嫁,也只会被人认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因为年龄,她说出的话要么被小镇上那些庸俗无知的人当成是童言无忌的笑柄,要么被有心人指责说“她是妖怪转世的吧”;她哪怕拿着钱也买不到想买的东西,每次想为租赁的小院中添置家具,铺子里的老板就会狐疑的望着她手中的银钱,哄小孩似的说道:“钱是偷的吧?要你家大人来。”更有甚至,有的小摊贩欺负她年幼无知,卖给她东西的价格竟比卖给别人贵了两三倍,她怒而追问时,对方总会说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每当这个时候,赵敏就想起在汝阳王府中,汝阳王听到她说话条理分明时候的惊喜赞叹,汝阳王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向着诸家将大声说道:“你们只说帖木儿聪明伶俐,就我观之,敏敏的聪慧竟比她哥哥强了十倍!”言语里满满的炫耀之意,分明是以她为傲;赵敏也会怀念在王府时候她身边那两个看起来笨笨傻傻的小丫头,她们对赵敏下达的指令总是战战兢兢、一丝不苟的完成,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更不会说她的闲话。
当赵敏囊中的银钱以比她预期快很多的速度消失殆尽的时候,她纠结了许久,从行囊的深处翻出了汝阳王府的令牌,向襄阳城总兵表明了身份,强索了几十两黄金,这才有了张无忌日常所吃的各色糕点、春夏秋冬四季的新衣……
“原来如此。可怜了武当山下的百姓。”周芷若叹道,转头见张无忌还在捶胸顿足,心中老大不以为然,忍不住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肯骗你,正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她心中虽然有些可怜赵敏,但数千山下百姓无辜惨死,却是事实,所以她对赵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句话想也未想,便出口说道,正是连赵敏同张无忌一起怨上了。
赵敏一听大惊失色,暗道:这女孩挑拨离间,好毒的心肠!难道是幼时的殷离?又将周芷若死死的看了一眼,只觉得眼熟之至,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她是谁。
张无忌听周芷若如此说,却如同被点醒了一般,暗道:正是啊!自从见了赵敏以后,我便状况百出。先是被她汝阳王府的门客玄冥二老两人擒去,继而跟着她东躲西藏,也不知道是真的躲避危机,还是她有意拖延时日。我甚至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究其原因,难道不是她和汝阳王府的罪过吗?
遂泪流满面的向着俞莲舟说道:“弟子罪该万死,还望师父责罚!”
俞莲舟面色严峻,冷哼一声,并不做声。殷梨亭见张无忌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忍,从旁说合道:“无忌尚且年幼,受人迷惑,又不是当真要做违背侠义之事。我们从今更应该尽心竭力教导他,他明白事理之后,多杀几个蒙古鞑子也就罢了。”
张松溪在旁听了,心中只是叹息殷梨亭心软。饶是他智计过人,也不明白汝阳王为何命令一个尚在稚龄、又金枝玉叶的郡主委曲求全,接近张无忌,难道是为了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下了血本,使出的美人计?又或者,这个小姑娘根本不是真正的郡主,是天生侏儒,又精通易容术,故而才能被汝阳王放心送过来?如此一来,情理上倒能解释的通了,可是他为何又大张旗鼓出动军队,强索赵敏回去?须知武当弟子并非软弱可欺。难道,是张无忌被赵敏迷惑,已经向她说出屠龙刀的下落?
张松溪一念及此,大叫一声:“赵姑娘,得罪了!”手掌微曲成爪,便向赵敏脸上探去。赵敏吓得面无人色,只当他要在自己脸上划出几道血痕,破了自己的相。然而张松溪轻轻一触之下,便知道赵敏并非易容改装。惊诧之余,心中更是平添了几个疑团。
俞莲舟、殷梨亭素知张松溪一向恪守礼仪,如今见他竟然去探赵敏头脸,心中略微不解,但却认定张松溪必然事出有因。宋青书在旁看得真切,他心思动的快,笑着说道:“赵小姐智计不凡,说话谈吐都不似六岁孩童。无怪乎我四叔要怀疑你使了易容术了。”他将事情说得明白,使常遇春等旁观人等不至怀疑武当派以大欺小,当真是滴水不漏。
张松溪冲宋青书微微点头,转头对着赵敏冷笑道:“赵姑娘请了。无忌是我五师弟的独生爱子,无论你是何居心,我断然不能纵容他和蒙古人结交。如今元兵在武当山下安营扎寨,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张某便将姑娘送入元军营中,以免说不清楚。”
于是张无忌被俞莲舟留在道观之中闭门思过,因山下漫山遍野都是元兵,周芷若和常遇春二人也只得在山上住下,且由宋青书帮忙料理;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三侠带着赵敏下山去,送她之蒙古人军帐之中,交代清楚之后回转,正是沿袭华夏人先礼后兵、师出有名的古礼。
且不说山上张无忌如何挨罚,周芷若如何想方设法接近张三丰,以求解《九阴真经》中的晦涩难懂之处;单说赵敏满腹委屈,一肚子怨气,从武当山上被押送至蒙古人军帐之中,领头的将领却是鹿杖客和鹤笔翁一对师兄弟,见到赵敏不免嘘寒问暖的献殷勤,又忙不迭奉上热茶宴席,说要为郡主娘娘接风洗尘。
赵敏在贴身丫鬟的服侍之下,香汤沐浴过,换上平日里汝阳王府中惯穿的锦衣华服,对镜自照,仍然是明艳可爱的小姑娘,然而她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
重生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这样虎头蛇尾了。虽然使张无忌免受玄冥神掌折磨之苦,然而一年以来对张无忌嘘寒问暖,细心体贴,未能拉近两人距离不说,还被他误会。
虽然在向襄阳总兵出示令牌之时,赵敏早有明悟,然而到了今日,她仍为张无忌的态度黯然神伤。又想到张无忌此刻怨恨着自己,身边却偏偏有常遇春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大小姐陪伴他身侧,还不定惹出什么事情来。
赵敏思前想后,对那女孩的身份来历也就分外在意,不由得招了鹿杖客和鹤笔翁两人来,向他们询问道:“你们可知道常遇春?”
鹿杖客傲然回答:“我师兄弟纵横武林几十年,赫赫有名。常遇春又是何方宵小,我们怎会知道他的消息?”
赵敏冷笑一声,骂道:“我父亲素来提防中原武林,曾经吩咐过你二人,事无巨细,定要无所不知才好。你们不知道常遇春是谁?那你们可知道,今日在武当山上,我差点被他打杀了!”
鹤笔翁闻言,大惊失色,忙和鹿杖客收起狂傲的姿态,皱着眉头想了半响,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对了,前些日子王爷为了肃清袁州那群叛党,曾教我探查过。那常遇春,不就是袁州周子旺的部属吗?”
鹿杖客也慌忙点头道:“正是周子旺。周子旺本是明教布袋和尚说不得的徒弟,原本就和我们隔着辈分。如今常遇春又是他的部属,自然又是低了一层。”
赵敏却无心探究这些所谓的江湖地位,只是蹙着眉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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