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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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将她放在腿上,轻轻抬起那尖尖的小下巴,陛下笑得一脸无害:“怎么害怕成这样?”
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张迷人的俊脸,小眉头一蹙:“帅帅,你不可以无理取闹哦,以前的事我差不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要是敢使用暴力,再打我屁股,我就……我就……”就什么呢?
“你就怎样?”无理取闹用在你个小白眼狼身上才贴切!
“我就,就……就喊救命!”说完,觉得分量还远远不够,想了想,又十分严肃地加上一句:“帅帅,你是个有素质的男人,我知道你不会做对一个孩子动手的,是吧?”
这时候就特别申明自己是孩子了?果然是能屈能伸,陛下点点头,修长的手指在那粉嫩的小脸上游走:“朵朵,你觉得喊救命有用吗?不过,你既然都说我是个有素质的男人了,打你这么有失风度的事,我自然是不会做的,嗯……这样好了,其他的事我也不问了,你就说说那七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好吗?”
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七个……可以组成一个小分队了!
温柔的声音,惑人的微笑,某朵却觉得背脊发寒,可回头一想,自己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心虚?
嗯,就是这样,我理直气壮得很!扬起小下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有气势:“连手都没有跟他们牵过,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喜欢追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让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呢?我也无奈得很啊!”
就这样一句话,陛下憋着的那股邪火消失殆尽,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真的连手都没牵过?”
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美得她还无奈起来了。
“当然!”信誓旦旦,大无畏地直视他的眼睛:“骗你是小黑!还要我对灯发誓吗?”
“那好,相信你了。”陛下也很干脆,开心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发誓就不用了,只要朵朵说的,我都信。”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眉眼弯弯地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帅帅,我们做个约定好吗?我不会对你说谎,但你也要保证绝对不能骗我,哪怕是善意的欺骗也不行,你可以做到吗?”
被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凝视着,陛下的心软成了一片,幽深的黑眸溢满刻骨的柔情,轻轻地点头:“朵朵能做到,我自然也能做到。”
有些事不能说,我可以选择沉默,却不会骗你。
“就这样约定了。”揉了揉那张俊脸,从他腿上跳下来,向外跑去:“我去打麻将了,输了好多,我要回本!”
“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看着旋风一样刮出去的小女人,陛下一阵莞尔。
上天赐个他一个怎样的宝贝?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到,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就会让人想从心里笑出来,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啊——”
书房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陛下一惊,赶紧跟出去,一看,立刻大声道:“风音,传御医!”
……
一个星期后。
“儿臣参见父皇,给父皇请安。”
白衣如雪的绝美少女对陛下行了一个很标准的蹲身礼,久久没听见他说“平身”,便就这样一直低眉顺眼地蹲着,大有你不开口,我就这样蹲在地老天荒的架势。
“起来吧。”陛下扶额,全身都挂满了黑线:“朵朵,我说过了,天凤宫没有这些规矩,以后你也别一见我就拜。”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慢慢直起腰,目不斜视地垂眸盯着自己的鼻尖,一副温良谦恭的低姿态。
陛下右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脸苦相,左手猛掐住自己的手心,告诫着要克制再克制,千万不能和这小东西用以前的模式生气。
养你这么大,叫父皇的次数加起来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现在好了,一口一个父皇叫得忒顺口,一下子恭谦成这样,是存心想吓死我吗?!
不会撒娇,不会耍赖,不会无理取闹,不会像个八爪鱼一样黏着他,也不会叫他帅帅了!
更让陛下心火旺盛的是,连碰到都不能碰!
原本几天就要发作一次的沐春风,居然一个星期都没动静,听起来好像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可是,有一半的沐春风在他身上,这不是是想活活憋死他吗?
唉,这一切……说来话长……
那天从书房出来,某朵跑得太急,无伤大雅地摔了个小跤,接着无伤大雅地撞了根柱子。
虽然当时并没看出什么不妥,但当事人的非凡身份,足以让这个小事件成为本年度最大的一起人生意外伤害事件,所以陛下还是宣了御医来给她诊治。
御医当时开的,也无非就是些消肿化瘀的膏药,适逢某朵刚刚醒来,陛下便扔下御医,径直走入房间。
某朵在青萝、紫嫣和老太君的服侍下已半坐半卧在床上,未经梳理的长发青缎带般地泻下来,只是看表情似乎还有点儿迷糊,尤其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某帅时,这种迷糊就更明显了。
大大的眼睛里光彩瞬息万变,忽诧异、忽震惊、忽又难以置信、忽又困惑莫名,直到把陛下盯得心里发毛,最后她才犹豫不决地开口轻唤了一声:“父皇?”
“是……啊……”一听她这声“父皇”,陛下那颗本就摇摇晃晃的心肝就颤得更厉害了。
平时都是叫帅帅,最多撒娇耍赖的时候叫声老爸,而她每次叫父皇都是跟他闹战争,别扭的时候才会有的称呼。“父皇?父皇?怎么可能?父皇您怎么会这么年轻!”最后一句的叫嚣几乎可以断定是感叹句,而非疑问句。
某朵那毋容置疑的语气也把陛下感染了几分,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
“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几天没见就变成这样了!”
老太君抱着她哭得好不伤心,也不知道是为了某朵忽然遭此霉运,还是因为某朵刚刚脱口的“这个老婆婆是谁”刺伤了她的自尊。
被老太君紧紧地搂在怀里,某朵好半天也无法接受被告知的任何一件事情:她是一只小凤凰,眼前这个美得让人不敢谛视的男人是她父亲,而且也是一只凤凰,握着她左手的是一头有九条尾巴的狐狸精,握着她右手的是一只青鸟。
这一屋子看似人形的生物,全都不是人类!
没错,说到这里,各位都该明白了,实际上,经过那表面看来无甚伤害的一撞,某朵患上了在文艺作品中出镜率极高的失忆症。
此时的某朵,什么也不记得,就偏偏记得一篇曾经让她背得痛不欲生的女儿经,还有三岁时在青萝强迫之下学习的宫中礼仪。
“公主殿下她……也许是头部受创所致,这才有点儿糊涂了……”老御医面有难色地在陛下面前耷拉着脑袋。
刚才他请脉的时候,本来就没看出任何不妥来,这才只好把某朵无端端地犯傻,怪罪到那根被撞的柱子上去,毕竟他经验丰富,也是常听说有人撞傻了的。
“糊涂?哪有这样糊涂的!”陛下俊脸凝霜,很不满意御医的说辞,朵朵认人识物的能力明显退化,居然对着他高呼“万岁万万岁”!
就差三跪九叩了!
“那现在你说该怎么办?”不是中毒,不是内伤,也不是外伤,任他天凤神君修为再高深也无可奈何!
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事,偏偏又记得不该记得的事……这已经不是失忆的程度了,这分明就是脑子出了问题,也就是精神上的问题,目前还没有谁开发出可以瞬间治愈精神病的法术。
陛下的这个问题就让御医更加犯难,他虽然听说过有人撞头后犯起呆来,却没听说过怎样才能把这呆劲儿给治好。
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个普通人,也许还有办法,可这是只神凤,当今世上就这俩凤凰,谁有那个胆子敢去研究他们的脑结构啊!
思及此处,老御医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唏嘘这俩凤凰为何要搞出这样的怪事来折磨他这可怜的工薪阶层。
“或许……可以再适当地刺激一下……”
“什么?”
“那个……因为也许是碰撞时刺激到了头部的某些地方,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
“所以你觉得最好让朕的公主再撞一次柱子?”
陛下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大有一种御医只要一点头,就马上先让他撞个脑袋开花的意思。
“不不不不,臣是说,也许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刺激刺激,比如,惊吓……”御医当然不想测试自己颅骨的坚硬程度,情急之中就说出了这套方案。
针灸、按摩、情景模拟……有很多治疗头部创伤的方法,虽然都不是针对这种奇怪的失忆状况,但想来他一代名医,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惊吓?”这下,轮到陛下犯难了,能让朵朵害怕的事不多,能让她害怕的人倒是有一个,可她是不是真正怕璇霄恐怕还未必,而且,万一吓得更傻了怎么办?
正在陛下万分纠结的时候,花错他们来了,某朵一听这几个孩子是自己的同学,哇的一声就痛哭起来,跟这么一群小屁孩是同学,那她得弱智到什么程度啊,她明明比他们大那么多……
晚上,陛下将她过往的经历,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某朵只是呆呆地听着,安安静静的不发表任何意见。
“父皇,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发现陛下说完之后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很自然地直接坐到她的床边,不禁有些奇怪。
而陛下发现她缩到角落边,用一副警惕小心的目光打量自己,十分、非常、无与伦比的郁闷。
“朵朵,这张床也是我的。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房间被你一把火烧了,而且,你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跟我一起睡的,洗澡都是我帮你洗,你现在防贼似的防着我,算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某朵就来气,于是很不客气地从鼻子里喷出两股气来:“那是小时候,可现在我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天凤宫有这么多屋子,干嘛非跟我挤一张床?”
授受不亲……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这会儿还授受不亲起来了!
陛下头痛欲裂:“这个……你身上中了一种毒,随时都会发作,只有我才能帮你解……”
手不知何时已经熟练地揽上了她的腰,这时,某朵就做了一个黄花闺女都会有的反应——一阵颤抖,本能地想要抗拒。
少女独有的羞涩肢体语言仿佛一阵电流,电得某帅麻酥酥的,再加上她眼中半惊讶半慌张,楚楚可怜的神情,看在某帅眼中——那完全就是致命的诱惑!
于是他几乎情不自禁地就压了过去……
“呀!”
“砰!”
“哎!”
“父皇,你……干什么!”某朵拽住床帐的一角惊恐地喊道。
坐在地上嘶嘶倒吸冷气的某帅,则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被踹下床的是他,怎么这磨人的小混蛋喊得倒像是个受害者。
“好了好了,不碰你就是了。但你总得让我睡觉吧,你烧了我的房间,天凤宫没别的床,我就暂时睡这儿了。”
没别的床?仔细想了想,某朵很傻很天真的觉得自己理亏了,他是父皇呢,总不能让他在地上睡吧?
于是当某帅嘟嘟囔囔地又坐回床上来的时候,某朵还是下意识地往已经无路可退的床角缩了缩。
叹了一口气,某帅果然不骚扰她了,规规矩矩地蒙着被子睡觉,只是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后,慢慢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将睡得香甜的小人儿搂在怀里,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忍不住又亲亲她的小嘴,强压体内奔腾的欲火,一夜无眠。
每天晚上都会絮絮叨叨的跟她说一些以前的事,只想能唤起她某些记忆,也许是陛下的努力起了作用,某朵的病情时好时坏,脑子时管用时不管用,对一些事情已有了模糊的记忆,至少不会再把紫嫣喊成紫阳,把花错他们的称呼混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