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王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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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楚安冒出来,趁我不备在我脸颊上捏了一把,笑嘻嘻的调侃:“哥哥还没死呢,你做出这幅模样作甚?”
我拍开他的手:“老实点儿。”认真打量起不远处草堆旁边的女子,随口问:“你说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楚安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淡蓝色外罩纱衣和那一头银丝随和风微微晃动,潋滟的双唇勾起个‘阴险’(咳~算是有那么几分迷人)的笑。
他若不开口,任何人见着都会叹为观止,感叹世上竟有美到此种境界的男子,可当他一开口:“丫头,你欣赏她这身装扮?”肩膀一抖:“等着,爷我去给你弄一身!”我就不那么淡定了!
“你站住!”我跑上前去拉住他不满道:“你是想让我穿成她那样?”又看了眼被群众指指点点的女子,一头蓬松的乱发盖住了大半张脸,除了上中下的位置有几块破布遮羞,衣不蔽体的:“少耍流氓!你真忍心这么干?”
“嘿嘿。”楚安盯着我,笑得越发稀奇古怪,凑过来:“你很想知道?”
怒瞪他:“叫声姐姐我就听。”
他不暇思索地探头过来,笑嘻嘻的喊了声:“姐姐。”
……
我觉得……“今天的阳光好生灿烂,天气真真不错!”
“可别耍赖!”他回头冲我眨眨眼:“姐姐。”
“……”你赢了。
没多久,楚安从人群里钻出来:“丫头,把你的衣服给我!”
我低头,食指指着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带帽罩衫,验证:“你说这个?”
他点头:“对。”见我没有下一步动作,不耐道:“快脱!”
我惊讶地望着他,双手环胸顽强抵抗:“不!”话音刚落,那厮身形一闪到我身前,搂着我的肩膀不由分说,三两下就解开罩衫带子,然后一把扯掉。
“你流氓!”我愤愤骂。
“你早脱我就不流氓了,墨迹。”他拿着我的罩衫转身钻进人群里,不消片刻,我那可怜的罩衫已经披在刚才那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身上。
瞬间,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这该如何解释?
女子拢了拢盖在脸上的头发,依稀可见是个眉目较为清秀的姑娘,见楚安带着摇摇欲坠的女子从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堆里出来,然后偏头说了句什么,那女子神情忽变,和刚才厌世求死无所谓的表情截然相反,猛地一下子跪在地上,绝望的双眼被欣喜取代,直给楚安磕头,那家伙居然生生受了人家这么大的礼数。
回帐篷之后那陌生女子被送去清洗,这里风沙极大,就脱掉罩衫那一会儿我身上已经全是沙子,胸口倒出一堆,发鬓里也被装满了。
楚安一边嫌弃的帮我理打结的头发:“梳什发鬓,多费事儿,像我这样。”他示意我看他一点沙子都没有的头发:“不沾灰!”
“我呸!啊……你轻点会死呀!”这头黄毛快被他揪光了!
我板起脸认真道:“下次再把我的衣裳脱掉送给别的女子,我就诅咒你一辈子娶不着媳妇!”
他怪里怪气的咳嗽一声,话锋一转:“我说丫头,你在王府没饭吃么?”嫌弃地看着我的头发:“跟稻草似的。”
经他一提,一件关乎生死的重大事情跃上脑中:“王爷发现我们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抓着我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原来你也会怕死呀?那天看你往河里跳我当你一心求死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
“过奖!”正说着,“刷”地一声,一支箭穿过窗户直接朝我射来,还没来得及“啊”一声,那支箭已经从我头顶呼哧而过,楚安身形矫捷灵活避开,闪开的时候搁在我头顶的手轻轻将我往下一按。
我缩着脖子,第一反应是摸摸脑袋是否还待着脖子上(请原谅鄙人还不适应身体的比例),“我没事吧?”问完我觉得这个问题特白痴,应该跟身体的年龄有关。
楚安低头在我头顶仔细研究了一遍:“估计没事。”
“估计?”
他警觉地看着外面:“等着,我出去捉人!”
“小心点儿。”
我顶着支长矛不知该站起来还是继续坐着,头顶不疼表示安全,对镜一瞧真真受不了自个儿的造型,设法扒掉它,不想就在此时,一股爆发般的力量将我推开,再一回头,只见我方才坐着的椅子已经四分五裂。
惊恐呆滞中……
“恩公!您没事吧?”一个妙龄女子匆匆跑来问道,偏头见到顶着箭头站在楚安旁边的我愣了一愣,收起了惊慌之色:“姑娘,您没事吧?”忍笑忍得极是难受的样子。
这姑娘定是没有见过如此滑稽的模样,“有劳,帮我取下来。”我对楚安道。
奇怪的是这厮没有讨价还价,二话不说,三两下就把我倒腾好一会儿没弄下来的长矛给拔了。
“谢……”
他直接打断我的话:“为了表示谢意,答应我个要求吧。”
若单单为我取下长矛,我断然是不会理会他无理的要求的。那被击中的椅子四分五裂的边边角角还躺在那里,在上头坐着定是也被震归了天,他方才却是救了我一命。
“准了。”我爽快应下。
当我发现问题的时候,觉得这将会是本月第二次悔不当初!
第7章 撞破奸计!
我隔着纸窗小声喊他:“里头有人吗?”没回答,我又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见过一惊一乍估摸是良心发现,楚安推开窗户跳出来,凑到我面前嗅了嗅:“蜂蜜都涂好了?”
“好了,我们快行动吧!”我答应他的要求,便就是把全身抹上蜂蜜,和他一起来此当贼。据说这一代有野兽出没,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很怕蜂蜜的味道,缘由为何我也不知。
身体粘粘的,我不停催促他快些。
“接应的人还未到,不着急。”
看着一身清爽长袍衣裳飘逸的楚安,我将他怒目而视:“你倒是舒坦!”
“等不及了?”他从屋檐上跳下来:“走吧。”
这是一个奇怪的树林,我认得林子里的九宫八卦阵,这和义父经常藏好吃的使用的阵法颇为相似,见楚安一一破解,仿佛在走普通的小道,我便没有多言。
行过最后一个关口,我才放心大胆开起玩笑,舔了舔嘴唇上的蜂蜜:“味道好极了,你为什么不抹?”
楚安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而后猛然回头长臂伸展,作势就要朝我扑过来,我心下一惊,要蜂蜜也不带这么扑的:“你作甚?”我问。
“躲开!”
我在原地愣了两下,第一反应是:这少年真不把‘男女授受不亲’当一回事儿,第二反应是:他为何喊我‘躲开’而不是‘看扑’?
莫非……有野兽?
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袭来,待我有所觉悟,已经中了一击。
人尚可判断攻击力度加以闪躲,畜生一旦狂暴当真要了人都命!值得庆幸的是义父教我的逃命计仍未过期,还顶着用,只是背后被兽爪刮了一下。
那野兽长得怪模怪样,嗅到自己爪子上的蜂蜜之后失控地嗷嗷直叫,楚安一手按住这只畜生失控的头,一边道:“兽角有毒,我控制住它,你先从这条林子出去处理抓伤!”
“有毒!”我连滚带爬往回跑,生怕慢了一步就会万毒浊骨而死:“你当心!”
我拾起一根树枝当拐杖借力,不知是我跑得太快还是太过大意,树上某只修生养性的蜂巢被我的“拐杖”给戳破,一群蜜蜂连看我一眼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扎了过来,全身是蜂蜜,结局可想而知!
我被蜂拥而至的蜜蜂蛰了一脸包,待我千辛万苦爬回驿站时,驿站小二迎上来说:“姑娘,楚公子在楼上等您多时啦!”
我以长袖掩面,随便“嗯”了一声儿就爬上楼,拐角还未进屋,正好听见一女子的声音,辨出是昨日所救衣衫不整想寻死的女子芸娘。
“恩公,恩公只要找到林子里的大师请他作证,小女父亲便能被洗脱罪名还以清白……”芸娘说话带着哭腔:“我知林中机关重重外人不好进去,还有野兽出没,我曾试图进去结果被伤的遍体鳞伤,还险些丧命……”
难怪她衣服破成那样,原来是独自去闯小树林了!
“李大人精忠报国,必定不是坑害忠良之辈,你放心吧,我已派人去林中打探,一有消息便会通知你。”楚安的声音听起来甚是严肃,我倒有些不大习惯。
令我惊讶的是另外一个猜测。
芸娘五官长得不像晋楚人,来寻楚安为父报仇,正好楚安这厮也长得别致,莫非他们是一国的?!
他国的跑来晋楚,必然是有阴谋的,不晓得他的阴谋是什么……
失神的片刻,芸娘已经出来,见到门外的我略微吃惊:“烟姑娘?”她不确定地唤道,见我点头,这才行礼打了个招呼,离开的时候用不解的眼神看了我的脸蛋一眼,最后若有所思的下楼。
楚安坐在屋里品茶,待我弓腰驼背进屋探头进去唤他时,那厮蹲在地上看了我老半天,突然问:“你是谁?”
我忍无可忍:“你说我是谁!混蛋!”说话牵扯到肿痛的脸蛋,疼得我心都碎了!
他吃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搀老人家似的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
“拜你所赐。”我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的,我非常淡定,是的。
“别乱动,先别说话。”他还算有些良知,知道帮我敷药。
我压着怒气,尽量不开口说话,以免显得以大欺小。(其实是疼得张不开嘴。)
敷药的时候他偷偷看了我一眼:“丫头,你要怎么报答我?”
我哼哼着从齿缝发出没有起伏的声音:“报答?报答什么。”
“可不,这一天到晚又帮你梳头又帮你敷脸。”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你也别太感激我。”他放下药碗端详我,摇头啧啧叹道:“可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肿成这样,除了小爷恐怕没人会要你了。”
“呵呵。”讽刺一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本想发表意见拒绝调戏,这满脸药膏连大声吼人的功能也不再具备,只好憋着生闷气:“谢谢厚爱。”我是越想越气。
他欣然接受‘谢意’,然后突然问:“林子里的老和尚你认识?”嬉皮笑脸。
我也怀疑那布阵手法是义父,加之芸娘说的大师便更是怀疑,可义父身在山上,但凡出远门也会捎信与我,怎么会一声不吭跑到这个穷山恶水没鸡腿吃的地方来,显然不是他老人家的行事风格,应该不是,“不知道。”无起伏的平音如实回答。
“生气啦?”他伸手过来想捏我的脸,又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去。
我松了口气:好险!这一手捏过来我非得连续肿上三天。
“听话,告诉哥哥,林子里那个布阵的老和尚是你什么人。”
我防备地看着他:“想套我话?”莫非这就是他设计把我从王府带走的最终目的。就说再是风流成性,也不至于傻到背负拐带王妃的罪名。
“难道你是奸细?带我来此地其实是有阴谋的。”我问。
他闻言一点也不淑男的笑了,我对镜瞅了瞅,这包子脸一本正经质问人的模样,加上发出这毫无起伏说话的音调,的确怪异了些,难怪这破小孩不顾形象笑成这般模样。
他斜靠在桌角双手环胸,一副看意兴盎然的样子,示意我继续说。
既然他这么好兴致,不说点符合实际的剧情线,实在有点对不起这坏坏小摸样,我继续道:“你其实是奸细。”没翻脸,继续:“假意与裕亲王称兄道弟,待他病情加重神志不清好借机盗取军中机密,此番设计骗我,本欲动用美男计,谁知我太过聪明视美色如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