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阴毒嫡女-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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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腿平直,坐在案台边的席子上,头上的发丝有些凌乱,有一缕懒散的垂在额便,紧贴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楚曦心疼的走过去,“怎么会这样,以前不是还能走上几步么?”
欧阳嬴衍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渊儿怎么样?”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淡,楚曦知道,她在照顾渊儿的那一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都是嬴衍一个人默默的在承受,以为他在怪自己,就越发的心疼起来,“你别担心,渊儿已经好了,一个月了,为何你不去看看他?嬴衍,你曾说过,你知道无论你成为什么样子,我都不离开你,所以无所谓。。。可如今你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实在太让我心痛!”
明明是心疼他,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斥责意味,楚曦恼恨的皱了皱眉,替他收拾好桌上狼藉的奏章,重新让下人准备了一桌风盛的饭菜。
“水水!”欧阳嬴衍突然开口,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楚曦,“你。。。是否对我失望了?”
“哪里失望!”心疼都还来不及,楚曦知道,即便他再消沉,衣着仍旧是纤尘不染,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仍旧是她那个悠然尘外的无影公子,俊美极了。
“你不能行走的痛苦同样在我心中生根,嬴衍,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是吗?”欧阳嬴衍出神地呢喃着,眼中一丝怪异的神情稍纵即逝。
“是的,不管你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女人,只要你还是我的嬴衍。”说到这里,楚曦突然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我们一起看着颜儿,渊儿长大,尽力给他们一个和平的时代,嬴衍,和孟家联姻吧,我不想见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就算为了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水水,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你究竟是为了渊儿,还是。。。”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楚曦诧异的抬头,“还是什么?”
欧阳嬴衍咽下口中的话,摇头道,“没什么,既然水水你都没什么意见,那明日朕便下旨纳妃,不仅孟家,还有朝中几个大臣的女儿,索性一次性填满了这后宫。”
“嬴衍,你。。。你怎么了?”楚曦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心中迅速窜起一丝酸意与不安,是否是压力太大,导致嬴衍情绪压抑,才会如此反常?
欧阳嬴衍摇摇头,将目光投射到远处桌台上,今天宫人新采摘的几株桃花上,突然绽开一抹淡淡的笑。
又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水水,这一世,我只爱你一个人!
膳食端上来的时候,欧阳嬴衍却已经没有了胃口,楚曦劝了几句,但见他似乎有些烦躁,便也没怎么勉强。她清楚,虽说嬴衍当初早有心里准备,但如今乍然瘫痪,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一切都是她的错,这段日子,她太忽略嬴衍了,今后她要好好补偿回来,她想通了,不管嬴衍有没有其他的姬妾,她只要好好陪在他身边,就是幸福了。
、第157章 梦魇
孟仙儿没有想到;她尚未到家;宫中已经传来圣旨;封她和妹妹为德妃,贤妃。后宫的四妃,孟家独占了两个。
不仅如此,欧阳嬴衍还同意孟家男丁入朝为官;封赏都不低,一时之间,孟家继秋王二家之后,成为了临天朝又一个炙手可热的世家;举一无二。
册封的那一天;举国欢庆;隆重异常;欢庆的鼓乐声在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听得十分清晰,楚曦和欧阳嬴衍说好,上午亲自去为他更衣,只是那个时候,楚曦一撒手将夕渊和夕颜交给宫女,两个小家伙便一直哭闹着不停。
宫女看着一脸着急的楚曦,犹豫了片刻,却是开口说道,“娘娘,公主和小皇子也不愿意皇上娶亲呢!”
外人传言皇后娘娘不好惹,不过楚曦宫里的宫女在莫桑宫呆久了,倒也渐渐不赞成那种说法了,她只是觉得娘娘平日里虽冷淡了些,但绝不会无故伤及下人丝毫,也不会像以前后宫的主子们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而这个皇后娘娘,永远只是淡淡的,似乎除了她的两个孩子,对一切都不伤心。但宫女却看的出来,娘娘对皇上的紧张,她还知道,若不是娘娘的劝说,皇上是不会娶妃的。
楚曦眉毛一挑,很是诧异身边的宫女竟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那宫女感受到楚曦的眼神传来,不敢直视,忙退后一步,解释道,“奴婢多嘴!”
楚曦将怀中的孩子放下,说道,“好好照顾皇子和公主,本宫先出去一下。”
。。。。。。
楚曦赶过去的时候,欧阳嬴衍的宫殿空荡荡的,除了低头来往的宫人,便没有其他人。一股失落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最终却转换成钻心的痛意。即便早由此打算,今日的到来还是让她心如刀割。
屋内明亮的烛火不断在跳动着,照在楚曦的脸上,显得十分苍白。
她已经有两天不见他了,望着布置得鲜红的屋内,楚曦竟失神了,脑中突然想起一首颇应景的诗,便喃喃的念了出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回想起她的新婚之夜,如今却是多么的怀念!
欧阳嬴衍从帷幕后推着轮椅,穿着一件散乱的亵衣,显得十分的懒散,却刚好听见这一句话,心情却变得万分沉重,再也不敢往外移动一步。
他的水水,就像是寒北极地的一株雪莲花,明明那么清冷孤傲,不曾畏惧过任何昏暗,如今,却是这么的依赖他。
空旷的房间只会徒添伤感,楚曦叹了一口气,正要离开,鼻尖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药香。
她脚下一滞,微微转首的瞬间,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便决然回首,往门外踏去。
“水水!”欧阳嬴衍慌张的推动着自己的轮椅,因为太过急切,身子几乎快要从椅子上面摔落下来。
楚曦闻声回头,担忧的将他扶起来,着急的说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急?”方才,她只是怕他在此质问自己,是否真心愿意他纳妃,楚曦怕自己承受不住,才加快步伐想要逃离这里。
当初说好的,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她想,如今,他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
欧阳嬴衍见她黛眉轻蹙,虚弱的面色上夹杂着丝丝的谨慎,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疼齐聚心中,猛然将楚曦抱入怀中,说道,“水水。。。”
楚曦搂着她,感受着这怀抱带来的无尽温暖,柔声说道,“嬴衍,你说的对,过去我做事太过无情,将你的宠溺与纵容视作理所当然,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明白了,我会慢慢改,不会再伤害你所重视的人了。”
“小傻瓜!”欧阳嬴衍痛心的拂过她轻柔的发丝,他连斥责她只言半语,都心疼的要死,哪里舍得怪她?
玉染不仅是水水的姐妹,更是李晋的发妻,她一直知晓水水对身边的亲人十分爱护,又怎么忍心用她对自己的情意,明知玉染惨死而让她无动于衷呢?
他只是太过爱她了而已啊。
这乱世当中,任何人的命运变数都很大,而他却再做不到对她冷漠以待。
一番拥抱之后,楚曦心情好了许多,便说道,“贤妃和德妃应该进宫了,我替你穿衣。”
欧阳嬴衍微笑着点头。虽然情到深处,现实却是残忍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当夜,欧阳嬴衍留宿了孟仙儿的寝殿,为了安抚孟家的人,让他们乖乖的交出土地。
楚曦不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的那些日子,她努力让自己将心思移到别的地方。
如今正是播种季节,欧阳嬴衍将所有田地分给百姓,并且购进大批种子,开始在全国施行重农抑商的政策。
徐昌虽然至今掌控着不少商贾,但是鬼商的队伍越来越大,必然会出现尾大不掉之势,商人都是为利所图,终究难保那些被他拉扯起来的小商贾会永远听他的话。无影楼和三大世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若是要富国,发展农业是必然之势。
三个月之后,京都已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势,因为有些一年多熟的粮食已经丰收了,临天朝虽然国力不如天龙国,但说到地理位置,绝对是四国之中得天独厚的。这里气候潮湿,土壤肥沃,极其适合栽种。
但战争带来的消极仍在继续影响着临天朝的百姓,今年夏初刚收起的一批玉米仅仅够用作军粮,每个地方都有饿殍遍地之处。就在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天龙国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大大鼓舞了边关的军心。
那便是天龙国皇帝驾崩了,他们的皇上在驾崩前一段时间,废了三皇子爵位,将他贬作平民,太子龙渊又一直呆在边疆攻打临天朝和南诏的军队,一时之间,天龙国朝廷群龙无首,陷入了一片混乱。
龙渊此时唯一的选择便是回国登基,只要他一回国,边疆的战士都可以休息了。这场战争持续了一年之久,双方的伤亡都无法估量,即便是百姓都疲倦了,更何况是日日在边关刀锋剑口下过日子的将士。
龙渊回去的时候,才听闻,不仅皇上死了,就连兰妃那个贱人也死了,听宫人说,是病死的。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他那时才知道,一个月前,父皇竟提前废了三皇子龙德!
这个时候,一种叫做愤怒的感觉在他心中变成一团火,猛烈的燃烧起来。
他曾经发誓,若是有遭一日自己凭借着赫赫军功,让天龙国所有人刮目相看,荣登九五的时候,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兰妃那个贱人,让他的父皇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忍受着极其艰难的边塞生活,天天活在刀尖上,不顾自己的生活,可是最终,他还没有实现梦想的时候,仇人死了。
年少的时候,父皇对他不屑一顾,到后来发现自己不能生育的时候,才将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身上,因此他十分努力地去讨好那个父亲,此刻,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他活着,只是想争一口气,完成母妃覆亡南诏蒙氏的心愿,可如今,天下在握,五湖四海渐渐尽收眼底,龙渊突然觉得疲惫,没有半分力气了。
他歪着身子,坐在金銮大殿的陛台下,手中的琉璃盏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冰冷森寒的光,而握着这琉璃盏的人却一直在笑着,晶莹的液滴顺着他白皙的唇畔,经过性感的下颚,慢慢滑到□的胸膛上,十分的妖媚,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姿态,定义为他是沉醉在纸醉金迷中的花公子。
这个时候,一位年轻男子轻声走进大殿,接过龙渊手中的酒盏,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这个时候不能松懈。只要我们穷追猛打,统一四国,君临天下是迟早的事。”
君临天下?
龙渊微微睁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君临天下有用吗?可就是有人偏偏对君临天下的本宫不屑一顾!她间接害死了母妃,我明明知道,可那日在一处山洞追上她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杀她。。。”
身边的男子一怔,看着一脸迷糊的龙渊,皱眉说道,“殿下,你醉了!”
“表妹,曦儿。。。本宫什么都不计较,不要离开本宫。。。”哀伤的话语带着一丝颤抖的哭音,而这内容却让身边的人猛然一滞。
他是龙渊身边的护卫,也是半年来陪他征战沙场的先锋,他突然记起来了,当初皇上下旨用楚曦换得暂时的和平之时,太子是多么的兴奋与激动,只是没有想到,临天朝明帝宁愿劳民伤财的继续这场永无休止的战争,也不愿意交出那个女子。
他记得,那段时间,太子一直在军营中等着临天朝传来的好消息,一天一天的失望,最后转换为空前的愤怒与极端的扭曲,甚至日日夜夜从噩梦中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