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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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放大的葫芦。
“早,主人。”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一把甩开葫芦,打着哈欠不文雅地招呼。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后走出屋外:“你最近是愈发安逸了。”
这句略带威胁的话终于使我清醒,我整理了一下衣裳,抱起还在因我刚才的一甩生闷气的葫芦,赶紧起身跟在后面。
走在通往离原山脚下的路,想起昨晚上的小插曲。证明他并不是性冷淡之后,我都是离他远远地走着,看着他的背影不敢上前。有时因为被人挡住去路,走丟了两次。他第三次折回来找到我和葫芦时,直勾勾看我:“脚挂石头了?”
那语气,说不出的令人闻风丧胆。
我赶紧摇头,由于恐惧心理的驱使,终于走在他身后三步之内。
实际上当我看到离园山下凿开的岩洞,我惊呆了。我呆的是,难怪那日我胡言乱语说的“山不是爬的,还能游?”之时,为何铁皮冰箱没有反驳我。因为这山真的是游过去,而不是爬过去。
这座巍峨的大山目测近千海拔,更是连绵不绝。岩洞正好通水流,临风县与皇城以这条贯穿大山的河连通。
河上停靠着一艘船,从体型上看,可容纳十来个人,岩洞边的河岸上,有零散来往的几个农夫,坐在河堤边,与船家聊着天。
见着我们,那船家淡漠瞥了一眼,也没招呼,继续与那两个农民唠家常。看样子,并不是很想做这趟生意。
我觉得若铁皮冰箱若开口,那冰凉的口吻谁都受不住,老船家对我们的态度会更冷漠,也就上前问道:“船家,可否载我们一程?”
“不载。”说得决绝,也没抬头看我们一眼。
旁边那两个农民劝解道:“老莫,你也别拗,这生意还得照做。”
小心观察铁皮冰箱,似乎并没有生气。
我问道:“那可否告诉我们不载的原因。”也好让我们对症下药吧。
老船家不理会,倒是那两个农民热心肠:“这船是县令包下来的,说了其他人上船,那必须得出双倍的钱,然后得来的钱给县令大半。前日里也跟你们一样,来了一对年轻人,说好了要给那么多数额,到岸后非但没多给,就连本应该给的也没给,追也追不上,回头又没法向县令大人交代,这家里的东西啊都被拿去抵押掉了。家里头还有个儿子,穷成这样,也娶不上媳妇,实在是憋屈啊。”
我想在这儿跟他们陈述昨日铁皮冰箱的丰功伟绩,然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总是不大好,可眼下这情况,要是没给这老船家一点恩惠,这倔强的老船家也不见得会行个方便。
我揉搓怀里的葫芦,葫芦还算配合,喵喵喵叫着,然后跳到地上在老船家脚边打滚卖萌。
“老大爷,您瞧,我们家猫都敢作保证,我们绝不是那样的人。若是撒谎,我和这猫定会遭天打雷劈。”发个毒誓都不敢带上铁皮冰箱,我真是没出息了。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你们要想去皇城,回头往那边找辆马车。”
就在这骑虎难下的局面,眼角边瞥见铁皮冰箱袖中的手动了动,我吓得赶紧握住他的手,他惊讶地看我。
芦苇荡漾下来时的路上,气势磅礴赶来一群士兵。士兵身后,还抬着一顶四四方方的大轿子,那轿子前面的褐色帘布随着轿夫的步伐,不断向两边晃荡,在晃荡的间隙中,凑巧看到里面坐着的中年男子,那两撇八字胡须颤了颤,就听到他喊:“停!”
轿夫平稳地放下轿子,他一手摸着八字胡,然后弯身走下来,看到我们这边几个人,奸笑,直奔主题:“想跑,昨日本官只带了两个侍卫,让你这歹徒猖狂,今日定教你小命不保。”
额,原来他想动手的对象并不是老船家啊,而是这个刚到的“客人”。
我可以预判到这个县令未来不过一刻钟的悲惨命运,就这二十来个哈喽士兵,别真以为拿了把剑就牛x哄哄。陆老爷那日派来的全是训练过的杀手,但都没能将铁皮冰箱干掉,何况他们这些虾兵蟹将。
我这回没等他发号诸如躲到我身后的施令,就自觉抱着葫芦并唤上那几个当地老农躲得远些,以免伤及无辜。
那老船家斜睨我一眼冷哼:“你家牲口在前面挨刀子,你这婆娘,贪生怕死,这样的女子早该休了,养来何用!”
我非但不恼,还很赞同地配合点头,养我何用,养我还要每天多出几两米饭,多炒几个菜,打架还是在观战,亏了亏了。完全忽略了老船家口中“你家牲口,你这婆娘,休了”这些重点词。
我很有职业操守地秉持着不离不弃不插手的态度观看此次新闻直播,在燕州临风县的河旁发生一起暴乱事件,贾某因得罪了当地大官,招到大官报复。双方各执器械,打斗场面激烈危险,旁人纷纷不敢上前阻拦。
铁皮冰箱天生就合适耍帅,他不用如同某只狐狸那样显摆,那华丽炫酷的技能已经出来。
过了不久,当那些士兵横七竖八躺在泥面上,左右扭着屁股显示他们被打得有多疼时,这老船家立马口吃了:“你,你家牲口厉,厉害啊,方才那么多人,怎么就像飓风过境,田里的稻谷都被糟蹋伏地了一般。”
要给这次铁皮冰箱的打架综合评分,只能得四分。为啥?对方老大还没倒下!
县令的双腿抖得如同波浪的线条,一张老脸面如土色,看到铁皮冰箱提剑走近,他一个屈膝跪了下去:“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本官再也不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铁皮冰箱手中的剑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盖在县令头上的乌纱帽便碎成几瓣,夹杂着几根乌发掉落在地。
“昨日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可有去办?”
县令马上磕头认错:“没,本官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这时,远远又听到马蹄声,还传来“爹,爹”的嚎叫声,我定睛瞧去,只见一匹褐色的马背上,坐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还未步入中年,肚子倒比他老爹还挺,县令抹着汗不敢回头,只是偷偷抬眼打量铁皮冰箱的表情。
可那张面具能有啥表情,除了冷还是冷。
待那男子近了,从马背上下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难以置信:“爹,这些士兵都怎么了?”
县令回头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快过来跪下,还想不想活命!”
那男子一听,可就拽了,鼻子一歪发出吭哧:“他,谁啊?让我下跪,门都没有。爹,我跟你说,不好了,咱衙门前来了一批人马,架势还不小,看那些人的打扮,是皇城来的,那头儿好像自称沈耳。”
那老县令白眼一翻,腿一软,大呼:“天啊。”
铁皮冰箱终于收剑,那剑划过的痕路很奇怪,我看不清,他已转身走过来道:“老船家,行个方便。”
那老船家被这场面吓坏了,看了眼县令,那县令只是摆手,他这才将船解开:“大侠,上船。”又看看我,“大侠夫人,你也上船吧。”
铁皮冰箱刚迈出一步的脚,因着船家这句话停了下来。
虽然之前私底下老船家也这么说过,可如今当着铁皮冰箱的面听到这称呼,我觉得妥妥的不妙,马上摸摸怀里的葫芦解释,随后指着它的脑袋:“船家,它,才是我夫君。”
刚随着铁皮冰箱的屁股尾走到船上,就听到后面嚷嚷:“爹,就这么放过这贼人了……诶,我的裤子怎么掉了……诶,腰带怎么断了……”
我很好奇想回头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可是铁皮冰箱侧首低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一时感觉像被看透般,假装正经直接钻进了船身内。
离原山下这水路可谓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船内自备了几个灯笼挂在船头,能勉强看得到船上的人,我还真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老船家在船头尽心尽力地摇着船桨,河面上发出水浪翻腾波动的声音。
在这种摇晃的空间,葫芦也察觉有些困了,在我脚边睡下,铁皮冰箱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还是让眼睛歇歇。总之,就是很无聊的路程。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若死,我便死……”远远的,听不大清楚,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传来这飘渺空灵的歌声。
我朝船外望去,船夫还在不知疲倦地划着船浆,对于这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歌声置若罔闻。
“悠悠我心,此情可鉴……”
船还在前进,但这声音却丝毫没有因为船的前行而变得清晰,依旧模糊难辨方向。这条水道一直是顺着一个方向,并没有分叉路口,而且顶部除了山岩石头,也并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那唱歌的人又是在哪里?
再说,这水道一时半会也不会到达尽头,若是距离甚远,这声音也不可能传递得过来。
我吞咽下口水,朝铁皮冰箱望去,他仍是紧闭双眼,纹丝未动,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
他们,难道都听不到?!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这歌声?倘若铁皮冰箱只是因为天性如此,那么葫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它总不至于也对这歌声无动于衷吧。
090 中毒
想到这,后背脊梁一阵发麻,像是头发轻抚过的瘙痒。不知为何忽然联想到曾经看过的小说里描写的禁婆。在这潮湿而又全是水的地方,很可能已经有着成片的头发浮上水面。
不要胡思乱想!好歹我是一位来自新世纪科学时代的女人!
自我暗示下,感觉身后似乎有动静。凝神辨别着那动静的来源,声音似乎是我身后船身下的河水发出。
水声?与之前有规律的溅起的水声不同,这个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钻出来发出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会是什么,我的心脏一瞬间发寒,想轻声呼唤铁皮冰箱,又怕惊扰到那东西,直接把我灭口。只得忍着来自心底的恐惧,继续仔细辨别那声音此刻在哪里出现。
幸好还有光亮,我小心呼了一口气,刚这么庆幸着,一阵阴风自水道的另一头吹来,吹得挂在船头的灯笼四处摇晃,微弱的烛光正在努力地支持着。
别熄灭,我在心底使劲呐喊,别……
还没等我在心里祈祷完毕,船便黑了下来,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努力睁开眼睛,使眼睛适应突然的黑暗,过了大概十多秒,眼睛终于缓解过来,当看清眼前情况的我再一次被吓得头皮发麻。
铁皮冰箱呢?!还有葫芦,怎么也不见了?
刚才还在这,怎么一下子的功夫就不见了?
难道被什么东西抓走了!?
莫非真是有水怪!
我吓得赶紧将手放入袖中握着匕首,以防任何不测。
没了铁皮冰箱,我自然没了底。暂且不去纠结他究竟跑哪了,估计真有鬼,那也是鬼怕他。眼角瞥见船头的船家还在,只是那个摇浆的动作他一直做了好久没停歇过。
机械运动?我这才感觉到违和。
船家也出事了!心里毛毛的,却没有任何办法排解。
“嗒,嗒……”不知是水滴在船板上,还是其他液体,比如血。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在这静谧得可怕的船内,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静得连睡着的葫芦的呼吸声我都能听得见,那水滴声逐渐靠近我自然听得更加清楚。
近了,近了……
“嘎嘎,嘎嘎。”一阵刺耳而尖锐的笑声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去,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她个子矮小,大概只有一米出头,视线模糊,辨不清长什么样,可身体里的那颗胆已经渗出很多胆液!
这根日本里面经常出现的鬼娃娃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嘎嘎,嘎嘎,”她继续笑着,令人毛骨悚然,小手掌拍打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