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那温热的水流到我口中,一下子就冲向了喉咙,大脑瞬间缺氧。
那两片柔软松开,我大脑终于正常运转,脱离缺氧状态。
“还冷?”
我心猛然收缩,直至收缩到再也呼吸不得,脑袋瞬间来了力量猛地摇着:“不,不冷了。”
水是不冷了,我的心里却早已如冰泉般叮咚叮咚作响。
他将移开的面具摆正,那下巴苍白得几近透明,如同这冬日里飘零的雪花,辨不清。
“不冷就起来。”他的声音让屋内温度骤然降了几分。
我咬着牙使了吃奶劲从地上将自己臃肿的身材撑起来,环视周围后询问:“我为何没死?”
他在努力地生火,听到我问,好看的眼瞥了我一眼:“穿成这般模样掉在雪坑里能死也是奇迹。”
看来被贾馨怡逼迫穿得厚重也未必不是好事。没理会他这种冷幽默,我发觉自己竟没有任何手脚骨折断裂现象,躺在床上,展开四肢扭了扭,诶,也不疼。
穿越过来,老天爷对我还挺厚爱。
透着破烂的窗户望向外面,白茫茫一片找不到路的尽头,这才想起一个问题:“主人,你如何会在这?”
这话问得似乎会让他有些难堪,难道他是陪我一起跳下来的不成,这想法我做梦都不敢去想,他抬眸道:“既然醒来就在屋内跑几十圈,别被冻死。”
我看过各种片子,里面同样寻求不被冻死的法子,脱光光了相拥着用人体取暖,就他大爷的没见过叫人家跑步取暖这么没情调的!
……
“葫芦,过来跟我一起跑。”
葫芦白了我一眼,但还是从铁皮冰箱的大腿上跳下,绕在我脚边。他的手顿了顿,望向跟着我脚边跑的葫芦半晌,有些讶异。
也没必要那么惊讶,葫芦之所以会与我那么配合,完全是因为咋俩同病相怜,都是被穿越迫害的同胞。
在这狭小屋子跑步这种严重有病的行为我已经很久没弄过,而这全因主人的一句话。
跑得全身细胞都舒展开来,再也感觉不到冷的时候,我终于喘着大气停下来,葫芦蹲在我脚边,舔着爪子,它倒是很入戏啊,当一只猫当得挺像样。
铁皮冰箱自我跑步时候就出了这摇摇欲坠的小木屋,我跑完又刚好回来,手里还拿着几个看起来挺直的木棍子,时间掐的真准。
我喘着大气弯着腰问他:“主人,有吃的么?”
葫芦舔完爪子,也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铁皮冰箱,喵了一声。
好家伙,这种饿肚子的时候果真是一条心横到底。
“没。”他答得倒是很快很淡定。
可奥,那你出去那么久是为着什么啊!我忍住一口老血,阴沉地说:“那我出去找。”
他只管用着一把小刀子削着从外面带回来的木棍子,不作声。
主人果然是要我这作为仆人的伺候着,我回头叫唤葫芦的时候,它也懂得偷懒的舒适,懒洋洋趴在铁皮冰箱脚边,打了个哈欠埋头在身子里蜷着,对我的叫唤不予理会。
我就这样被出卖了。独自冒着呼啦吹来的风夹雪走在雪地上,将厚厚的棉袄搂紧,一眼望去,除了雪,就是一些高大的落光了叶子的树干,还有凸出来的山坡,哪里会找得到吃的。
忽然想起一段豪迈的诗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我眯着眼,似是看到一只兔子,兔子能在这大雪天生存着吗?
也不管兔子怎么生存的,我蹑手蹑脚地猫着腰,猥琐地向那只雪兔靠近,收腹屏息凝神,直勾勾监控着它的一举一动。那只雪兔头顶上两只长耳跳了两下,我一跃而起,那雪兔却似乎早知道有人埋伏偷袭,一个蹦跶,又往前跳了两步,回头看到砸在雪地里的我,眼神得意。
我扑一次,它跳一次,始终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再回头窃喜。
被当猴子耍了有木有!欺人太甚,这里的小动物都他妈有些不科学,这反人类的智商不会全都是和葫芦一样。
我趴在雪地上,嘘声问:“你丫的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还没等我疑惑,一支箭已经从我身边咻的一声疾驰而过,射在了那只得意的雪兔身上,它倒下,难受地抽搐了着。
额,好可怜,但是可怜之兔必有可恨之处,看你耍我。
我赶紧起身跑了过去,将那只腿还在抽搐的兔子捡起来,扯下那根粗陋的箭,这已经不能算是箭了,就是一个将顶端削尖的树枝,这都能作为武器,真是恐怖分子。
回头,看到铁皮冰箱放下弓,神情淡漠,哦,不,我看不到他的神情,是铁皮淡漠,我傻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他淡然地回身,没有任何表示。
我撇了撇嘴,跟着他一路无话走回了摇摇欲坠的小木屋,葫芦似是闻见了白兔身上的血腥味,睁开眼,懒洋洋地把身子伸成了阶梯形,舒展腰肢完毕,这才扭着猫步走过来,直勾勾注视那已经断气的雪兔,伸过头想舔一舔,还没得逞,就听见铁皮冰箱道:“葫芦。”
它打住,眯着眼回头应了一声:“喵~”
铁皮冰箱放下手中的弓,从容自若开口:“去外面叼些干柴。”
“……”葫芦眼里尽是心酸泪,作为一只宠物猫沦落到打工猫的份上,它是诸多不平,然而看着铁皮冰箱那张面具,它只好慢吞吞走出了房子,连头也没转过来,那白茸茸的毛被萧瑟寒风打散。
忽然,一阵强风刮过来,葫芦那不算瘦小的身子被刮到了门板上,“啪”一声,便直直贴在了门上,滑下来。它狼狈地爬起来,回头看一眼铁皮冰箱,似乎是想装可怜,然而铁皮冰箱不吃这一套,连眼皮也没睁开,依旧在那闭眼休息。
我一边撕着那只死兔子的毛皮,一边替葫芦默哀:去吧,去吧,壮士,别跟主人讨价还价,我这一个闺女还得在这残害生灵呢。
075 谁在身后
我一边撕着那只死兔子的毛皮,一边替葫芦默哀:去吧,去吧,壮士,别跟主人讨价还价,我这一个闺女还得在这残害生灵呢。
葫芦这才忍着泪水,再一次在风中萧瑟地走出了摇曳的木门。
我清理着手上的雪兔,一会儿看向铁皮冰箱,一会儿看着我手中血淋漓的雪兔变成了红兔,开口道:“主人,生吃?”
他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冰冻着吃?”
行啊,还真沉得住气不回答我。我脑海里已经很悲愤地将手中的兔子狠狠摔在地上,大骂“爱吃不吃,既然你爱吃生的,我就给你吃!”而现实却是,我仍在毕恭毕敬征求意见:“不吃?”
这杀手锏放出来,终于引起了铁皮冰箱的重视,他缓缓睁眼:“你当我叫葫芦去捡柴火是拿来睡觉?”
“……”我忘了葫芦去捡柴火了,或许我真以为那柴火是拿来垫着睡。
当我看到葫芦身上背着几根木柴,嘴里咬着一根木柴回来,我很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高难度动作,虽然我很想夸它,可是这几根木柴貌似不大顶用。
还是铁皮冰箱厉害:“再去。”
知道什么叫一句话把你打入万丈深渊不,葫芦吃的肉都不一定够拿来消耗它这次大扫除所需的能量。
……
经过我和葫芦的努力,加上铁皮冰箱的监督,我们终于把一只白兔烤熟了,烤得嘎嘣脆,嘎嘣香,对着兔肉分尸之时,铁皮冰箱将两只兔腿分给了我,然后将屁股丢给了葫芦。
我暗暗笑着,葫芦那幽怨的眼神可以去拍深夜惊魂了,也只有铁皮冰箱能够视若无睹了。
最后,我们吃剩下的骨头也丢给葫芦作为最后的处理……又是捡柴、又是吃骨头,我已经开始怀疑到底是我错把葫芦当猫,还是铁板冰箱错把它当狗了。我很难想象曾经作为人,穿越到了猫身上要吃人剩下的骨头是什么滋味,可我觉得应该是妙不可言。
吃饱了,我就在想着回去的方法。贾馨怡若是知道铁皮冰箱也困在这里,应该会想办法派人来救助我们,只要保证这几天不被冻死饿死渴死就行。
想着,我就自我满足地傻笑起来。
铁皮冰箱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淡淡说道:“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
一句话把我打入了万丈深渊,贾馨怡和甄无缺若是不知道铁皮冰箱在这,谁会来救我!气得牙都酸了,我努力镇定,平息了气流,温顺地说道:“那请问主人,您为何会在这。”
“我一直都在这,只不过一觉醒来屋旁边多了一个人一条猫。”他忽然停下,“为何葫芦也会在这儿。”
死了,死了,他生气了,他已经警告我,没他命令不可随意出来,我非但不听,还把他的爱宠连累其中。
我无辜回答:“葫芦它……是跟我殉情。”
“……”
“……”
我试探性问道:“既然主人你一直住在这,应该知道回去的办法。”
“封了,那里雪塌。”
他的意思就是,我们只能自生自灭了。
我在心里鬼哭狼嚎了好一阵,才随遇而安地想:既然我们是走不出去了,索性就当是在这度假。
鉴于这雪地里只有雪兔可以填饱肚子,总不能老是空着手去扑腾吧。
于是在第二日的清晨,趁着我心情大好,我挨近坐在桌上写着信的铁皮冰箱,他右手姿势娴雅持着毛笔,专注地在桌上摊开的白纸上行云流水写着,不知是没留意我的小动作,还是故意忽视。见他无动于衷,我探头试探性地询问:“主人?”
他没空理我,继续奋笔疾书,我则又跑到另一边,探头又问了一遍:“主人?”
兴许是被我叫的烦了,他终于停下笔,斜眼看过来,大有一种有屁快放,有话快说的赶脚。
我知道他一向懒得回答,也就知道他是默认我可以说正事了,赶紧坐下,“主人,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也出不去,总不能成天饿着肚子。”
“恩。”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接下来呢。
“接下来这几天我们得像个法子多弄点吃的。”
他又恩了声,意思是要怎么做。
我心领神会。“我这有两种法子,一是主人你拿着那弓箭一次性找十来只雪兔一次射个够,带回来。”
我似乎看到桌子诡异地颤动起来,赶紧赔笑:“这法子自然不合适,那第二个法子,就是我与葫芦想办法……”
“去吧。”
还没等我把后面的办法详述,他只是抛下这么一句话,把手头上的事弄好,事不关己地躺回到床上,闭眼休憩。
我咬着牙,这可恶的铁皮冰箱,别以为你老是一副冰山脸,当了我的主人就得意地尾巴翘上天。我举起手朝他的方向劈去,出到一半,那双眼睁开,我赶紧把那手四处挥,另一只手也加入其中,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加油!”转身,不去感受铁皮冰箱那危险的气息,拎着葫芦就往外走。
我与葫芦相伴走着,葫芦停了下来,恹恹欲睡,抗议继续向前。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这嗜睡狂魔都还没想睡,这死猫就在我面前摆出这一副要睡的样子。
“葫芦,你要不跟我一起走,我们就得一起挨饿。当然,你这一身脂肪还是可以饿个三五天……”
它白了我一眼,起身,走在前头。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望见皑皑大雪覆盖之外,还有一片林子,这片林子说也奇怪,竟然不像这个季节里所有都已经干枯的树木,长得绿荫茂盛,除了树顶上方盖了一层雪,哪里都是绿色的。
“葫芦,上面似乎还长了果。”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个透明的圆形物体挂在树枝下,晶莹透亮,泛着纯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