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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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比较想知道的消息是公厘夏拿下铁皮冰箱了么?又或者,铁皮冰箱还是逃脱了呢?
这么满腹心事的过了整整两日。第三日的清晨,听说他回来的消息,我正在吃着早点,味同嚼蜡。
他回来了。是公厘夏也对付不了他,还是什么原因?本该失落的我心里没有一点可惜,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两日以来沉甸甸的感觉一下没了。
我被自己的这种反应吓了一跳,我为何要松了一口气?他死了不是更好么。
我晃着脑袋想:我只是不想让贾馨怡难过罢了,我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贾馨怡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仅此而已。
贾馨怡托我去买的古琴,转到了我手中,她的说法就是,那古琴就是给我的礼物,既然我在勤学琴技,没有琴还怎么练习。
公厘夏也一直没有任何踪迹。难道是把我给他的那布块弄掉了,还是压根就没有过想要帮助我的想法?
不过,这都已经没关系,或许我并不是那么着急着离开贾府。
心里没了负担,想起范文墨和那几个孩子。
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范文墨还要带着三个小孩和一个病怏怏的母亲,照顾起来,总是比女人粗心些。我应该送些东西过去,探望伯母。
郊外有些凉人,我哈了口白雾,摩擦着手掌心,远远看见那破旧的屋子上的烟囱冒着白烟,袅袅升到空中,与无边无际的天相接,分辨不出哪里才是烟,哪里才是云。
天色混混沉沉,这个点,也是吃晚餐的时辰了。我又哈了口气,拎着装着点心的篮子走上前。
屋内很吵闹,孩子的声音杂乱,特别是爱哭鼻子的堆烟,还没进门就听到她响亮的哭声。
我刚踏进门槛,几个孩子看见我,一哄而散,堆烟停止哭泣,把那流出来的鼻涕水又吸回去,破涕而笑,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可可姐!”
她抬头,又看了看我身后,大大的葡萄眼漫出失落,“大哥没有跟可可姐一起来吗?”
我将她牵进屋内,放下手中带来的一些补品,才抱过她,摸摸她绑起的小辫子,“这么喜欢大哥哥,你们不怕他吗?”
堆烟咯咯直笑,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一排小小的牙齿,“为啥要怕大哥哥,要不是大哥哥,我和阿努他们可能都饿死了。”
一句话,将我震醒。我怕他吗?扪心自问,我并非真正怕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应该要怕他。
这一点自我察觉下,让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真正认识铁皮冰箱也没多少。对他的印象,依旧还停留在那杀戮上,以至于总是忽略他所做的其他一切:对我,对范文墨,对其他不相识的人,温柔的一面。
范文墨从厨房探出头,见到我,依旧还是羞涩地挠着头,也不敢直面瞧我:“我说怎么一下就安静了。可可,既然来了,等会饭菜做好了,就一起吃完再回去吧。”
我点头。
很快,范文墨就细心将一桌饭菜摆好,清淡,很有家常的味道,看着温馨。他又从房内扶着伯母走出来,坐下,这才看向我,顺便夹过一块肉放到我碗中:“可可,吃吧。”
伯母眼神复杂,叹息:“可恩,文墨还没跟你说那件事吧。”
我抬头,疑惑地摇头。事,什么事?
范文墨也夹了一块肉,放到伯母碗中,眼睑微垂:“可可,我与娘决定了,要去往雨城生活。”
“在这儿过得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忽然想到离开。”我拿着碗的手有些颤动。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反应,是不舍,还是不甘,是羡慕,还是嫉妒。
不懂,或许都有一点。
他笑得牵强,看着手中碗内的白米饭:“读书写文这么久,就是希望写出发人深省的文章,希望有人看到,希望皇上看到,能够一改如今的朝政,使南国焕然一新,而云城这里的人,终是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日子。我想换个环境试试。”
云城,隶属南国较为繁华的一个城,自然很难体会到更困苦的境况。我看着他那碗饭,其实从我们所食的粮食就可以推衍出些道理来。
君主不知粮食的来之不易,又怎会懂得珍惜粮食,不懂得珍惜粮食,又怎会懂得爱护百姓?从根本上说,恒武帝是继承了他老爹的宝座,从没有经历过在群国中夺取地盘的艰辛,自然是不懂的体恤民情。
沉默了半晌,我点头:“既然你有这理想,是该四处闯闯。有一日,或许我也会去雨城,到时候再去拜访你与伯母。”
衣角被人拉过,我低头看去,堆烟和两个男孩瞪着大眼看我。
“可可姐不跟我们一起离开么?”
我笑,笑里终究有些苦涩,但孩子们又怎么懂察言观色。
“不了。”
……
回贾府的途中,耳畔边还残留着范文墨跟我说的话。
“可可,别对他动了真感情。”
“不要让自己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走到贾府门前,我无奈地笑了,这范文墨真是杞人忧天的愣书生。
天空已经被黑暗彻底笼罩,或许云层太薄的缘故,很久没露面的月亮也爬了出来。
我感觉很疲惫,打算回房好好睡一觉。踩着碎石小路,穿过外院,进到内院拱门,朝枫晚苑走去。
木雕拱门后那边梧桐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两个人。月色太朦胧,没看清那两人,但大抵能猜到是谁。
我悄无声息退了出来,靠在木拱门旁的墙上,叹息,想回个房都还要怕被发现。
“叶上欢已有所行动,他们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狐狸发出的。他们指的是谁?巧合,这段时日来有什么巧合在云城发生?
“沈耳和叶上欢怕已经大概猜出了你的身份。”
“恩。”
“我说阿璟,现在可不是一个恩字就可以解决的情况啊。”
“既然你没法子,又怎么会找我出来。”
“呵呵,跟你说话就是没趣,还是跟呆子说话有趣。”
这狐狸说话就说话,非得还要扯上我。贾馨怡说我有趣,狐狸说我有趣,我不去耍杂真是有些浪费资源了。
“叶上欢能把他们都套出来,但不代表都能请得动他们。”
原来狐狸是想钻空子,叶上欢请不动的人,就让他来请。
“恩。”
我打着哈欠,乖乖等着他们谈话结束好回去。
脚边一阵毛毛的东西摩擦着我的脚踝,我吓了一跳,退了一步,踢着一个花盆,发出哐当的声音。
低头看去,葫芦睁着宝蓝大眼抬头贼兮兮看我:“喵~”
那边的谈话声打住。糟了!要被发现了!
我愤恨地看着葫芦,灵机一动,抱起它赶紧扔在旁边一棵大树上,葫芦料是没想到被我扔出去,在半空中狂叫了一声,扑腾了一下,赶紧放出爪子紧紧扣住枝干,在它把自己吊上去后,还不忘幽怨地俯瞪我。
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怪只怪你突然出现还叫一声,让我被这两个恐怖人物发现。
“葫芦,别闹,下来。”我装作恶狠狠地追赶葫芦的样子站在树下,仰望树上的葫芦。
“呵呵,我当是谁,原是呆子,怎么,又准备在这犯傻?”
木雕拱门内走出来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袍,略显悦目的妖媚男子,笑得大半个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嘴角噙着一丝贼笑,操着一副魅然的嗓音拿我来打趣。
我咧嘴露出那洁白的牙齿,呵呵干笑了两声。
这狐狸要不是嘴巴不饶人,倒还真是好皮囊,只是可惜偏有这讨人嫌的性子。
“葫芦怎会在树上?”
身后,那不知庐山真面目的铁皮冰箱也已走出来。
他仰头看向面前树叶稀落的枝桠,一头乌发也顺势垂落于背,与那深色衣袍与半眛的夜色中,完美融合在一起。见我闻问未答,转而看向我,深邃的眼闪着不知名的寒意。
“呵呵,大概是有人跟它抢食躲上去的吧。”
死狐狸,你这是间接在说我饥不择食,连喂猫的食物都要抢是吧。我欠了欠身子:“主人,无缺公子。”
------题外话------
呼呼~今天一下更五千字~多亏了妖姐的监督~女主准备要沦陷了~
072情 情愫
我又看向已找定一枝树杈坐下来舔着猫爪子的葫芦,这才悠然解释:“葫芦应该是听到这附近有类似于猫叫春的声音,一时浴火焚身控制不住跑来这一探究竟。”
甄无缺走过来,一手拿着扇子,挑起我的下巴:“猫叫春?”
这狐狸究竟是挑过多少无知少女的下巴,动作那么娴熟。
我眨眼,点头:“就是发情的声音。”
“这里哪来的那种声音?”
我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游移,一副我似乎懂得什么的样子。
“奴婢也觉得奇怪,哪里来的那种声音。”
甄无缺眸色加深,扇尖加大劲,将我的下巴挑得更高:“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发出来的呗,至于谁是攻谁是受,那真是分明得很。
“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铁皮冰箱蓦地发问。
我瞪着甄无缺,他才笑着收回扇子,打开,摇了摇,转头跟铁皮冰箱道:“我也该回去了,否则准又要挨一顿唠叨。”
走了两步,又回头交代,俊颜上满满的调侃:“阿璟,呆子是该管教管教了,脑子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说罢还抛给我一个媚眼,扶着袖子翩然离去。
葫芦也从树上跳了下来,迈着小步子绕着铁皮冰箱蹭了两圈,喵喵亲切叫着,又才瞪我一眼,摇着长尾巴小跑进拱门内。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我一人独自面对铁皮冰箱,又是一阵尴尬。
想着要怎么解释解释,铁皮冰箱却没有真要我回答的意思,只是冷冷看着我。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可随意出去。”
可那是贾馨怡非要拉我一块出去的。我心里犯嘀咕,口里却不敢说上一句话。
那日在茶楼一事之后,他也没有回到贾府,时隔三日不知他那时是否认出当时在酒楼的我。
转念一想,既然叶上欢没有认出,他应该也不会认出。
我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就不会被责罚了。上次因为自找苦吃被他罚去打扫茅厕一事,已经让我十分憋屈,待会再来个负责给谁谁谁倒夜壶什么的,那我岂不是更衰。
“明白了。主人,还有事么?”我小心抬头询问,得赶紧找个借口离开才行,“没事奴婢就……”
他没回答我,而是走近我身前,那松香味一并飘来,我条件性想要后退,却在迈出一步后,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我,偏偏周围还是一片寂静,静的他每一个动作都异常清晰。
他,是要作什么?
他伸手,拂过我的脸颊,粗糙的手指刮在脸上,麻麻的,那目光沉沉,一瞬间柔情,电光之间,又回归冷寂,我心在悄然颤抖。
“不要以为我不取你性命,就可以恣意妄为。”
他说话比平日的更加寒彻,我不明白他这话何意,直到我看到他掌心那块布条,才感到头晕目眩,仍是故作镇定,不发一语。
那是我偷偷以偷袭的方式交给公厘夏的布条。
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上……
我心慌,却不做任何有利解释。铁皮冰箱不是别人,他不会喜欢听解释,也不会相信解释。最主要的是,这的确是我的东西,我又能做何解释。
我若说那不是我的,他会信?那只不过让我显得更加愚蠢。
他见我丝毫没有畏怯之色,转身,负手仰头看着树上皑皑白雪,从他那侧脸看不出他的双眼。
“你只可以杀我。”字里行间,一如这白雪,一点色彩也没有,苍白得毫无生气。
原本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