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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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还你血肉又如何
“阿蓝,今儿是什么日子,为何府上如此热闹?”我也不知睡了多久,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阿蓝闻言把朱窗掩上,神色慌张,我没觉得自己语气里有何吓人之处,阿蓝敛着脑袋,细如蚊声:“小姐,今日是老爷大喜之日。”
我哦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来,随口问道:“当初娘进来之时也是如今这个场面吗?”
阿蓝红了双眼,抽噎:“小姐不用难过,小姐若是不喜欢就不用去给五姨太献礼,管她是哪位大家闺秀也好。”
我只是随口一问,阿蓝又哭得我很无奈,我并没有任何含义,只是单纯陈述一个事实。但我想,我总该要去送一份礼的,好歹我也是秦家小姐。
“阿蓝,你去拿两条包扎伤口的布条。”我坐在床上,望着镜中的自己,对阿蓝说道。
阿蓝似乎不明白我的想法,可还是找来了两挑干净的白布条收好,我摸了摸袖口,领着阿蓝走了出去。
“小姐真的要去喜堂见老爷和五姨太吗?”阿蓝担忧地跟在我身后,当我顿住脚步,她怯怯地看着我,“小姐不用强迫自己……”
我觉得她是误会了,便解释:“阿蓝你走前头,我不识路。”
她小声啊了声,见我眼神认真无假,便一步三回头,我依旧木然走着,才刚走到喜堂外门,便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哟,三小姐来了,怎么感觉这喜堂顿时乌烟瘴气了呢。”
听得这话,场上所有的贵宾客人以及府上的姨太们默契往我和阿蓝这边望来。阿蓝脸色刷的粉白,我却很淡然地睨了眼说话的那女子,正是那日扇了我一个巴掌的三姨太,也不理会那些鄙夷的目光,从鼻子里哼出的不屑,径直走进了贴着大红双喜的里屋,走到秦老爷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面前,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嘴角皮扯动得有些难受:“爹,这么件大喜之事怎的也不跟女儿知会一声。”
我在想,只要他说一句“给我坐好”,或许我今后便永远与这府上的任何人井水不犯河水。
秦老爷凌厉的盯着我的脸,当着在场所有宾客的面说了个最简单的字,“滚。”旁边传出细微的轻笑声,整个屋子的人,表情那么统一,就像编排好的戏剧一样具有喜剧效果。
我欠了欠身子,又继续扯动着嘴角,“多谢秦老爷赏赐。对了,这是我的礼物,还望老爷笑纳。”我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把刀子,“啊”离得近的几位姨太吓得花颜失色,我嗤笑,拿着刀子的手快速朝手腕划开一道血口,阿蓝惊恐地向我扑来:“小姐……”
我紧握着拳头,任那殷红的血从那道伤口流出,“这是我还给你的血,至于骨头,人不可没有骨气。”不顾屋内所有的客人的舌根,我转身走了出去,看着追上来的阿蓝虚弱说道:“阿蓝,将我叫你带出来的面布替我包扎好伤口。”
阿蓝哭着颤抖而笨拙替我包扎:“小姐这是何必,何必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我只是觉得,没了念想在秦府的生活会好过些。阿蓝说秦老爷是疼爱这具身体的主人,可是我看不到,却还要日日夜夜面对那很可能动过手脚的饭菜,还有什么可值得我珍惜,这或许也是秦可恩的想法,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斩断,那便由我来干。让那些姨太们觉得我心灰意冷到疯了,这样便好了。
之后的日子里,果真没人再来光顾我的寒舍,也就没了那些冷嘲热讽的刺,她们只当秦家三小姐已经病得不清,疯了,若是靠近,不尽然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阿蓝每日都来悉心看护我,跟我讲些府上近来发生的事,以及如今这看似和平的年代的一些陈年往事。
听完阿蓝讲完,我就会直接倒头大睡。她以为我是寂寞而睡觉,其实我只是想睡觉而睡觉。
阿蓝端进来一个水果盘,搁在桌上,将我扶起来,“小姐,奴婢给你梳头。”我道:“阿蓝,我都不用出门,你不必每天给我梳头。”我很嫌弃每个晚上要将那繁琐的发髻放下。
阿蓝摇头:“那不行,小姐长得这般好看,怎么可以弄得跟张婶似的。”张婶是负责做菜的半老徐娘,我觉得无所谓,阿蓝又道:“今日来了个神秘的客人,老爷一早命人张罗了酒菜招待,奴婢帮你梳好头发便也要去帮忙张罗。”
我对阿蓝口中神秘的客人没兴趣,抓了抓头发,“阿蓝,让我睡会,今儿不用梳了。”
阿蓝对着我没辙,放下木梳,“小姐,晚上我给你拿点吃的来,奴婢这会先去帮张婶的忙了。”待阿蓝走后,我对镜自照,镜中那苍白憔悴的脸竟是自己,初来时那白里透红的俏颜已然尽失,果然睡眠不足导致。(某人汗颜:是么,是睡眠太过导致的吧)
命运却爱开着玩笑,我从睡梦中被吵醒,阿蓝惊恐地冲进来,掩上门,跟我说道:“小姐,你快逃,奴婢护着你!”
003 坑爹呢,满门诛杀
我不慌不忙眨着眼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阿蓝含着泪摇头,“小姐,今日里老爷热情招待的那神秘客人竟是位杀手,老爷和夫人以及几位姨太们都已经……”阿蓝没把话说完,我已经知道了结局。“小姐,你快跑,奴婢去引开那杀人狂魔的注意……”
话没说完,一把剑便从门外刺进来,刺穿了她的胸口,然后又抽离出去,一滩血溅在了门板上,格外艳丽。阿蓝睁着眼倒在了门背上,“小姐,快跑……”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没了动静。她那瞪大着的双眼表明着她死不瞑目。
接着,门被人推开,阿蓝的尸体被推倒在了地上,血咕噜咕噜顺着伤口流到了地上,染红了一片。进来的男子戴着掩饰身份的铁皮面具,其实,我觉得他没有戴着面具的必要,这里谁也活不了,不是么。他提着还在滴血的剑一步步走上前来,我害怕,只是看起来不害怕,我在想,要是我没穿越过来,或许我还能活久一点。我只是想活下去,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我的心脏冷到了几近冻结。
“让我跟着你成为一名杀手。”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将这句话说出口,而事实上我却真说出口了。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却真的没有把剑挥砍向我,而是停下来看着我好一会儿,我想,他大概想看出我的意图,其实我什么意图都没有,报仇?不会。我只是想活着。
对峙了近乎一分钟的时间,我几乎觉得自己没救的时候。他丢下手中的剑,撞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他声音冰凉,“若是你能把剑捅入她的胸口,你便可以跟我走。”他指着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阿蓝,那个对我忠心耿耿的阿蓝。
我看了眼他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具,走下床,拿起那把被丢下的带血的剑,踉跄了两步。
真沉,至于是剑本身沉还是剑上承载的人命太沉,我不懂,我只是拿着那把剑走到了阿蓝面前,看着阿蓝娇小的背,心生悲凉,面无表情说道:“杀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又算什么考验。”
那男子带着审视往我这看了眼,转身,指着外面一个还存活的女子,“那你便杀了她。”
我看着那女子慌张逃窜的背影,拿着剑走到了她的身后,如果我没记错,她便是三姨太,我小声唤了句“三姨娘”。
她似乎受到了很大惊吓,颤抖着回头,但看到是我,她拍拍胸脯,“吓死我了,你个贱人,赶紧护着我逃出去。”她低头,看见我手中的剑,不明所以,“你要干嘛!?”
我没说话,举起那把很沉的剑,直接一剑刺入了她的腹部,她捂着腹部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杀我……”
她终于还是死了,死得很不甘。我想,我果然是一个记仇的人,也是一个记得谁对我好的人,其实杀一个活人我的手更加颤抖,只是那死人是阿蓝,活人是三姨太,那么,要我选择,我就是这么自私的给出了答案。
他很守信用,没有除掉我,上上下下检查没有遗漏的活口后,又回到房内,将我带了出去。
“名字。”他问得言简意赅。可我喜欢,我一向也答得言简意赅,我想,我们注定是有缘的,即使这缘分不过是杀戮引起的。我答道:“秦可恩。”我很想说出我叫孟岚的话,可是,孟岚跟秦可恩又有什么差别呢,都不过是一个姓名罢了。
他也没再问话,只是紧紧搂着我的腰,快速飞离了那人间地狱。他的轻功一定极好,才能抱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却一点负担都没有。我因为自己还能活着而笑了,他足尖点在一棵树枝上,又是奋力一跃,“笑什么?”
“我只是想,你不怕我日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杀手后把你杀掉吗?”我强调了是在我成为合格的杀手后,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现在。面具下的那双如夜的眼向我看来,明明是一双那么好看的眼,却不懂为何那么冰冷,“若你真有那本事杀我,那便杀。”
他不怕死,这是我第一个想法,那么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我不过开玩笑,我不想杀人,可今后他若要我杀谁,我却只能选择杀,仅此而已。他将我带到了荒郊外一间很简约的小屋,丢水泥袋般丟到了床榻上,屋里没有多余的摆设,除了一张床榻,一张被褥,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便什么也没有。
“你也早就替我准备了位置吧,不然所有的东西都是唯一不好?”我望着那两张凳子,波澜不惊。他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放下手中那把沾染了无数条人命的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没有回答我。他要真的回答我,那才叫奇怪。我只是纳闷,手刃如此之多,却仍然过着如此拮据的生活,真是得不偿失。
他喝完手中那杯茶没一会,向我这边望来,“我累了。”我眨眼,“累了就睡觉吧,你不用跟说我晚安。”
他仍是看着我,然后将视线移到了我旁边的被褥上,语气平平:“可是你坐在我的床上。”我这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赶紧扶起冗乱的裙摆跳了下去,看着他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没有一丝顾虑,那也是,既然他是杀手,又怎会能连敌人的杀气都感觉不到,幸好我没有。
破旧的窗户外的夜风肆虐刮着,我望着那映在墙上扑朔迷离的树影,回想到了以前那个呆子孟岚,至今仍然想不明白为何老天爷会让我穿越过来,意义何在。我还是一样沉默,就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蜡炬成灰之时,床上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接着床上的那男子坐了起来,乌发顺着肩膀垂落在脸颊边,随着身体剧烈的咳嗽不住颤动。
他似是发现了正在盯着他的我,抬起头,露出来的那双白日里漆黑在夜里反而显得明亮的双眼,咳嗽声也停止了,可我能感觉那隐忍在喉咙底下的痒意。我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他,“给,喝了会好受些。”
他犹豫了片刻,接过一口饮尽,那明显的喉结在他脖子那滚动,放下杯子后问我:“怎么还不睡。”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只是他说得太少,很难辨别属于他的音色。
我的视线从他戴着面具的脸上移开,投到了床上,认真开口:“不在床上我睡不着。”我想,我真是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程度的女子。
我不知道那张铁皮面具下的他是不是笑了,只是那话里少了些冰冷:“果然不愧是秦三小姐。”
看来他也是听过秦家三小姐伟大事迹的人,对于这些不知羞耻的行径发生在我身上,那是一点惊讶的必要都没有。我不知为何,不觉得不好,反而觉得轻松,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