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庶妃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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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这样,我到达淮南时,常舒已经落到了残明的手中,于是我故意到残明的营帐前闹事被抓,这才有了机会找到常舒,好在我及时赶到,当我找到常舒时那家伙只剩一口气了”
“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常舒昏迷,我又是个没有功夫的人,自然是没本事带着他逃出生天,就在我得知皇上不打算换回常舒而绝望之时,牢房内忽然来了一批功夫十分高强的黑衣人,之后九死一生的终是逃了出来”
“黑衣人?你们可知他们是谁派去的?”
“黑衣人影踪神秘,在救出了我们后,便无声息的离去了”
“不管怎么说,好在你和常舒平安无事,他府上也没个利落的人伺候着,你且去他府上住些时日吧,好好照顾他”
扎哈点点头,之后又有些为难的说道“皇上并没有亏待常舒,王府内全都是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们在伺候着,只是,除了医术,其实常舒需要的是什么娘娘应该比微臣更清楚,若是娘娘能宽解上几语……”
不待扎哈说完,云婉立即打断道“扎哈,有些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我虽手握凤印,但却始终不是皇后,我如今若是去看他要用什么身份?能称之为常舒弟媳的人只有皇后,若我去探望他,始终是不合礼数的,尤其是皇上知道后,对常舒只能有百害而无一利,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关心另外一个男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行”
扎哈叹口气“娘娘说的是,是微臣想的不够周到,微臣只是想到常舒就剩一口气时仍叫着娘娘的芳名,微臣实在是觉得常舒属实可怜,他这一生受尽磨难,生母在他还是孩子时便死于后宫争斗的阴谋中,而他也是几经残害终是保全了一条性命,他曾对我说,他这一辈子都没什么欢愉希冀了,可直到他遇见你,他的生命中终于有了阳光有了希望,可最终……他的希望还是没了”
☆、110玉檀醉
云婉皱着眉喟叹“他这又是何必,一切都早已成定局,他如今这个模样除了自我折磨还能怎么样,若是当初他足够坚定自己的信念,也许她的爱人就不会……”
说到这里,云婉立即停顿了下来,如果没有常舒的不坚定,也许佟佳云婉便不会想不开,也更加不会有自己的到来了,他们终是错过了。
扎哈知道云婉话里有话,但见其不愿再说,也只好闭口不问,只叹是常舒命运多桀了。
宫宴上,太后一脸开怀的拉着新皇后的手,不时的给她介绍着后宫的女人,在云婉的眼中,新皇后不过是个孩子,看着她那茫然的眼神,云婉忽然觉得封建社会的可悲,一个12岁的女孩正是该恣意玩耍的年纪,可如今,却夹杂在了政治的中间,被迫成为一国的皇后,一个拥有三宫六院男人的妻子。
即便沈福海曾暗示说皇上并未与皇后镇的举行合卺礼,可那不都是早晚的事吗,快则一两年,慢则也就是三四年,那个孩子一样的皇后终归是皇上的人,可皇上却不一定待她如自己的妻子吧,一来年纪相差甚远,二来,皇上始终是忌惮她的姑姑和姐姐那样心狠手辣的人,纵使这个孩子再天真可爱,怕是也只能毁其一生了。
太后指着云婉对琪琪格说“这位是佟贵妃,现在掌管凤印的人”
云婉起身对琪琪格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琪琪格笑的十分灿烂“佟贵妃免礼,佟贵妃的气质真是蕙质兰心,难怪皇上如此看重,琪琪格在草原上野惯了,只会骑个马唱个歌,这后宫之事还是要劳烦佟贵妃了”
琪琪格,果真如太后所言,真的是个花朵一般的娇俏女孩,看着她那天真可爱的笑容,云婉的心忽的一空,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是那样的纯洁无邪,可命运多桀的自己终究是做不到那样的纯真了,这样明媚的琪琪格会同娜木钟和娜仁那般心肠狠辣吗,虽然怎么看都不像,但云婉还是对她没来由的避讳了三分。
“娘娘过赞了,臣妾愚钝,只不过是太后皇上不嫌弃而已,不过这凤印早晚还是要归于坤宁宫的”
孝庄满意的点点头“佟贵妃是个知书达理的,佟贵妃掌管六宫近来一直太平安稳,可如今坤宁宫有了主子,这凤印还是交予琪琪格吧”
云婉没想到孝庄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心下一阵怒意横生,就在她将要开口说话时,一直没有言语的顺治忽然冷冷的说道。
“琪琪格才12岁,一个尚未及笄的皇后如何能堪此重任,皇额娘就算对皇后礼遇有加也不该舀后宫来开玩笑”
没想到顺治如此不给自己颜面,孝庄气的忽然颤抖起来,但想着现下的场合,终是忍了下来,但看了眼云婉后,还是显得略有不甘,凤印始终是放在自己侄孙女的身边,这后位才能做的牢靠啊。
琪琪格见气氛不对,紧忙说道“佟贵妃不要这么客气,凤印你来保管者就好,我没意见的”
看着琪琪格你有些胆怯的样子,云婉微微挑起眉,这个女孩是真的不想生事还是同淑惠妃一般是个城府极深的?希望是前者吧。
就在这时,忽闻殿外的太监一声传唤“七王爷到”
当看到常舒那略显憔悴的身影步入保和殿时,云婉的眉心忽的一拧,他黑了瘦了憔悴了很多,再也不似往昔那般雅如谪仙,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害了他。
纵使自己不是佟佳云婉再没有与常舒爱的气死契阔,可当她想到他将自己最好的兄弟安排进宫给她助力,又想到马上惊魂那日常舒不该一切的相救,不然又哪里会有今日的她安然无恙。想到这里,云婉的心就难言的扯痛着,她很感激常舒,可她不但不能报答他甚至还总是伤害他,她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了,只有决绝才是最好的。
常舒,不要恨我,放下吧,你该拥有更好的姑娘。
此时的常舒看着云婉更是心伤难愈,她已经满身珠翠的端坐在了贵妃的位置上,常舒见此不禁苦笑一下,她终于爬到了能保护自己的那个位置了,可她快乐吗,他待她好吗。
看着云婉和常舒眼神交汇出的那一抹以言喻的伤感,心下顿时怒不可遏起来,很好,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肆无忌惮,常舒,云婉,你们可真是太对得起朕了。
云婉似是感受到了顺治的怒气,为了不将事态恶化,云婉不再看常舒一眼,只是低着头喝着杯中的琼脂。
“臣见过皇上,太后”
顺治冷着脸并未理喻常舒,反倒是太后忽然哽咽的哭了起来“常舒你可算平安的回来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哀家如何像你死去的额娘交代啊”
“儿臣不孝,让皇额娘担心了”
“快点起来,瞧你那憔悴的样子,来,坐到哀家身旁来”
“是”
就在气氛一阵尴尬的时候,乌云珠看了眼埋首喝闷酒的云婉忽然笑着对顺治说道“竟想不到,佟贵妃是这般好酒量的”
顺治认为云婉是在为常舒喝着闷酒,心下更是不痛快起来“皇贵妃说的没错,佟贵妃是个好酒量的,来人,赐佟贵妃山西玉檀醉来”
闻言,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忽的唏嘘了起来,那玉檀醉莫说是佟贵妃这样的女流,就算是铁铮铮的男人喝了也要大醉的,皇上不是很在意佟贵妃,即便前阵子专宠皇贵妃,可依旧给了佟贵妃掌管六宫的权利,难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皇上根本就不在意佟贵妃?
只听周遭一阵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声,云婉不以为意的挑唇冷笑一声“那臣妾就多谢皇上的美意了”
顺治冷冽的眼睛直直盯上云婉那毫不畏惧的眼“爱妃想醉一回,朕岂有不成全之理”
就在那玉檀醉呈上来时,常舒蹙着眉忽然打断“且慢,皇上,那玉檀醉虽是好酒,可却毕竟是个烈性的,娘娘身子孱弱,这酒还是赏给臣吧,就当臣此番九死一生的慰藉吧”
常舒是皇上的亲哥哥,既然常舒这样说了,顺治即便不想赐酒,但顾及着群臣也只能挥手允了。
看着常舒酣畅淋漓的喝着,云婉忽的苦笑起来,你醉了,那我怎么办,我也想不管不管的醉上一醉,只是谁也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111误会再生
酒过三巡,整个大殿内的王公大臣及嫔妃们已经甚是喝的开怀,可云婉却丝毫笑不出来,只觉得保和殿让人憋闷极了,云婉见众人并没理会到自己,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走在那片清静的荷花池旁,云婉不禁回想起了当初,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在此纳凉,那次的自己胆子真大,竟敢不顾封建社会的礼法将鞋袜脱去在池塘内踢水玩,后来,顺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什么时候将自己映入眼中的呢,他说他喜欢自己唱的那首水调歌头,可他只听了旋律却忽视了歌词的内容,若有可能,她真的愿乘凤而去,再也不要活在这憋闷的紫禁城,再也不要见到那个伤他入骨的男人。
看着云婉脸颊上那一行珠光,跟着她出来的常舒忽的心跳一紧,她果真不快乐。
在感受到常舒那异常陌生的拥抱后,云婉蓦地一个机灵,紧忙推开常舒向后退了几步。
“请王爷自重”
“王爷自重?哈哈,你竟然这般与我说话,我忍辱偷生的回来不是想听见王爷自重的,我想听的是你想我,你担心我,云婉,不要再逃避了,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刚刚在殿上我看的真真切切”
云婉转过身,脸朝荷塘的淡道“不是云婉在逃避,是王爷在逃避,云婉早就是皇上的人了,此生与王爷不可能再有所瓜葛,王爷还是认清现实找个好姑娘吧,在云婉这里只能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不过是担心他对我不利,所有才这样说的,对吗,云婉,我知道你过得不好,即便你如今于后宫位高权重,可你却不幸福,经过这次九死一生,我忽然什么都看透了,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只有你,我断不能放弃,云婉,我带你走,天涯海角随处去,只要有你我的地方便是家,跟我走吧,好吗”
闻言,云婉忽的转过身“你疯了吗,你是大清的王爷,我是佟贵妃,我们能走到哪去,我不会走的,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便知道爱他会受伤,可我却还是一头扎进去了,我的幸与不幸都与人无关,我会为自己的不快乐承担一切,所以常舒……不要管我,你走吧”
“不,我做不到,我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不快乐”
云婉见常舒是醉了,于是不再说什么,只是摇着头“晚了,回去吧,看不到我们他又会误会了”
就在云婉略过常舒的身边时,常舒忽然拉住了云婉的手,之后轻轻一带将她揽入怀中,就在云婉惊愣之际,常舒已经狠狠的吻上了云婉的娇唇。
云婉想挣扎,想摆脱,可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推不开力气大得惊人的常舒,常舒霸道的吻不同于顺治的轻柔,让云婉痛的很想叫出来,可无奈那声音还未传出,便淹没在了彼此的唇齿间。
“你们在做什么”
随着顺治一声大吼,常舒总算放开了云婉,云婉看着眼前那浩浩荡荡的人,心下忽然一惊。
顺治身旁的乌云珠轻轻的说道“皇上让我们来荷塘看的月色竟是这般入不得目,真是羞煞臣妾了”
云婉顾不得落井下石的乌云珠,只是神色凄厉的看着顺治,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解释,但她相信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疑,若是他不信她,那即便她说破了嘴也是无用。
“你们就不想解释什么吗”
常舒狠狠地皱着眉头,之后立即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