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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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睫轻颤,他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一片璀璨华光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
“华殇,你醒了!”熟悉的嗓音难掩惊喜,华殇猝然睁眸,看见一煞苍白的脸近在眼前,昏迷前一幕霎时在脑海掠过,他眉心一拧,目光如剑射向她:“你竟没死?!”
一煞惊喜的笑颜顿时僵在脸上,手不由自主扶上胸前的伤口,那是他给与的伤害,剧痛难当。
华殇却视而不见,他发现自己浑身乏力,似乎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困难,内力更是如石沉大海般,半分也提不起来。
他皱眉,开始打量四周,目光所及处,满堂华彩。高阔的屋宇内,雕梁画栋,饰玉漆金,光华闪烁,最惹眼的便是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屋子的超级大床,千年紫檀木所制,精雕细画,饰以翡翠珠玑。便是那大红色的帐子,亦是绝世的冰丝混以金丝银线织成,烛火照射之下,光华流转,耀人眼目。而屋内穹顶之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中点缀着颗颗彩色的宝石,折射着晶莹剔透的流光。
真真,奢华到极致,纵是帝王寝宫亦不能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空气中,浮动着魅人的香味。异常浓烈,然吸入肺腑又觉十分冷冽。奇异的感觉杂糅在心间,让人不禁心生恍惚。
“醒了?醒了,好戏就可以开场了。”床幔后传出一个雌雄莫辩的嗓音,慵懒至极,柔媚入骨,却又清冷如冰,华殇顿时将目光投向大床,但见深红色纱帐飘动,背后影影倬倬,看得不甚分明。
一煞则紧张地挡在他身前,对着床后的神秘人道:“你说过会给我断肠的解药。”
“哼。”轻声一哼,一股无形的威压却陡然而来,如山岳般,让她身躯一矮,猛然吐出一口血。
“一颗废棋,还妄想跟本尊谈条件,不自量力!”
一煞冷汗涔涔,咬了咬嘴唇,低声恳求道:“这次是我鲁莽了,只是想不到华殇会突然回来。若不然,也不会暴露。还请您看在过去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赐给解药。”
对于她的哀求,那人回以一声冷笑。
蓦然,风吹开纱帐,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华殇吸了进去,一煞顿时紧张惊叫:“华殇!”下意识伸手去抓,一股暗劲猛弹在她肋间。
“啊!”惨呼中伴随着骨裂之声。肋骨尽断的一煞猝然倒地,痛苦抽搐,手却还不甘地往前伸,“你说过,不会伤害他……”
“我是说过,不会伤害他还给他解药,但前提是你安安分分当她身边一颗棋子,随时将她的举动回报与我。但显然,你为了这个男人,干了蠢事,让本尊前功尽弃。”妩媚轻佻的语调,却字字重若千钧在人心底滚过,直让一煞感觉喘不过气来,绝望顿时涌上心头,然而,那人话锋一转,“不过,念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上,本尊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给他一线生机。”
华殇被吸入帐内,一直试图看清抓自己之人的容貌,不想却被死死按住,此刻又猛然被抛出帐外,落在一煞身前。
随即,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瓷瓶滴溜溜滚了过来,“这是千年金线蜈蚣,你将它喂入他体内,本尊便放过他!”
一煞闻言,拿起瓶子,扒开塞子,一直通体漆黑,背生金线的蜈蚣爬了出来,她骇然惊呼,忙将瓶子丢开,那蜈蚣却已爬上她手,紧紧缠住她的一根手指。
一煞头皮发麻,恨不得将那蜈蚣踩在脚下,然而,那人一句话瞬间掐灭了她的想法。
“或喂或死,任由你选择。”见她犹疑,那人轻笑一声,道:“放心,此乃大补之物,不会要他的命。相反,还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挣扎了一番。“华殇……”一煞心头发毛,强忍恐惧,挪近距离,定定看着他,眼中含泪,“对不起……”
华殇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那玉白的手指已伸至眼前,缠绕其上的黑色蜈蚣蠢蠢欲动……
、033 给个反应
“对不起。”一煞神色激动,泪流满面,唇边却渐渐绽开笑容,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忽而将手缩了回来,仰头将那金线蜈蚣吞了下去。
华殇震惊:“你——”他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一煞含泪而笑,脸上渐泛出一股诡异的青黑色,鲜血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涌了出来,情状骇人。
“愚蠢!”纱帐内传出不屑的冷哼。
一煞转头,面色狰狞地瞪向那人:“你说过这东西不会要人性命。”
“呵,本尊、骗你的。”那人一声轻笑,酥媚入骨,“生离死别,痛断肝肠,这样的好戏,本尊最喜欢。真真可惜了……啧。”
“你,不感动么?”
华殇感觉到那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阴冷、残忍,充满了嗜血的冷酷,还有一丝恶劣的兴奋。
他抿了抿唇,默不吭声。
“啧,郎心如铁!她为你丧命,你竟无动于衷。”
华殇默默看了眼已经痛苦得满地打滚的一煞,她已经说不出话,只一双水盈盈的眼脉脉望来,似期待着他的回应。
他再迟钝,此刻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情愫。然,她要的,他给不了。刚才的刹那,不是没有感动,但,只是感动而已。
一煞落得到这般下场,乃咎由自取。
他的淡然与冷漠,终让一煞眼底的光彩渐渐黯淡,她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他的眼里、心里全被那人占据了,竟连一眼也不肯施舍自己。以为这般死去,至少可以在他心底留下一抹痕迹,如今看来,连这个都是奢望。
心若死灰,绝了生念。她拼尽全身力气,努力朝着那大床爬去,所过之处,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眼见就要爬到床边,“别脏了本尊的地方!”一股掌风猛然将她扫到空中,旋即重重抛落,一声尖促的惨叫过后,一煞已没了动静。
一阵诡异的静默。随即,寂静中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哧哧”声,那声音,发自一煞。华殇蹙眉看去,顿时心头一怵。
平躺于地的一煞,肚腹缓缓裂开一道伤口,伤口越来越大,旋即哗啦一下,内脏流了一地,那只尾指般粗细的金线蜈蚣竟比刚才粗大了数倍。而此刻,它正抱着犹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啃得正欢……
饶是见惯血腥的华殇亦不由地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原来她的心也是红的呀……”帐内响起一声喟叹,“还以为所谓蛇蝎心肠当是黑色的。”
华殇暗自咬牙,随即默默移开视线。他在等,等待时机。子幽曾给他一粒药,就藏在牙齿之内。虽是剧毒,却能让他在关键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
室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中,唯有那蜈蚣啃噬的声音。
时间在默默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金线蜈蚣已如儿臂般大小,似吃撑了,直挺挺地从那堆脏器之中滚到地面上,动也不动。
“呵呵,来人,把宝贝儿拖下去洗洗。”
随机,门外走进来一男子,健壮高大,肤色青黑,面目僵硬,他的左肩上顶着一个碗口大的黑色陶罐。他机械般的,将蜈蚣抓起来丢入罐中,顺势把一煞的尸体一并清理。
“华殇——”
该他了。华殇深色一凛,正要咬破齿中药囊,却听那人纵声一笑:“白子幽,你总算来了!”
子幽?华殇抬头一看,只见白子幽仿若凭空出现,正背对自己,黑色的宽大袍服无风轻扬。
“嗯,我的小云儿呢?”帐内的人缓缓撑起身子,纱帐蓦然飘动,却始终没有露面,声音微哑,似压抑着什么,反而显得分外性感。
子幽不答反问:“今夜,是你派人引我?”
“是啊,可惜你竟中途折了回去,害得本尊空欢喜一场。”那人语气柔媚,又隐约几分幽怨,“小幽幽,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念我么?”
华殇顿时起了一身鸡皮。反观被调戏的白子幽,置若罔闻,波澜不兴,“我要带他走。”
“这样的好货色,乃制作药人的最好选择。小幽幽若要带走,我的损失可大了,你、拿什么来赔?”
“以身相许,你敢要?”白子幽面无表情迸出字句,话落,蓦然往床上弹出一物,与此同时一手挟起华殇平移至窗边,毫不犹疑跳了下去。
耳边风声呼啸不绝,华殇低头一看,不由地吸了口气。足下千丈,有如深渊。好高!
风中依稀送来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好奇问:“刚才丢的什么?”
“臭气弹。”
华殇:“……”不禁有些同情那人。臭气弹,乃是多年前雅雅捣鼓出来的玩意儿,是采集了数十种臭虫的体液所制,臭不可闻。记得那年自己被熏了一回,三天吃不下饭。
正出神,忽而子幽一掌罩下,华殇眼前一黑,莫名其妙被拍晕了……昏迷前隐约听到白子幽说,知道越多,死得越早……
白子幽回府时,已是子夜。他习惯性地摸黑进屋……“哧”一声轻响,灯火骤亮,他下意识地眯了下眼。
“子幽。”他循声望去,只见云意侧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手支颐,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姿态慵懒,神情妩媚。
云意挑起垂落胸前的一缕长发绕在指间,问:“找到华殇了?”
“嗯。”
果然……云意松了口气,换了个姿势,“他怎样?”
“睡一觉就好。”子幽走了过去,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一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隐约窥见底下浅绿色的肚兜,恍若皑皑冰雪上绽放的一抹春色,浓艳逼人,令人神往。
她微仰脸,目光专注,媚意横生:“那人是谁?”
他俯身,伸手将她的衣领扯拢,“冷。”
云意挑眉,随时勾住他的脖颈,“避而不答,该罚。”说着,素手如小蛇般滑入他的衣内,轻拨慢捻,极尽挑逗。
白子幽脸不红气不喘,木然道:“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云意有些挫败地抽出手,咬牙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爷努力了半天,你好歹给个反应啊!”
“是。”一个字,就是他给的反应。
“爷就不信——”云意气结,信手往他身下一探,猛然怔住。
饱胀的热铁,在掌心轻轻跳动,气势惊人。
、034 暗潮
怔了片刻,云意忽而仰头大笑:“哈哈,子幽你动邪念了哦!”
“主母说过,不许对你心生邪念,更不许碰你。”她端起脸,学着他刻板的语调,重复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
白子幽默默看了她一会,随即默然扯开她的小手,面瘫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一手将她按回床上,刻板道:“睡觉。”转身就走。
云意伸手一扯,却只碰到他的衣角:“哎,你去哪儿?”不会生气了吧?
白子幽推门出去,夜风吹送俩字:“面壁。”
云意:“……”呆了一会,默默下床,去了竹园。
正好华殇醒来,然而,他只记得自己被一煞算计,余者全没有记忆。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
狡猾的子幽!不过,那人既要对付自己,总还会再出手就是,她等着!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潼关捷报传回,朝野上下,无不欢欣鼓舞。皇帝龙颜大悦,定了日子大宴群臣。
云意掰着手指头数了下日子,李君照快回来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这下了早朝,还没来得及进门,一个肉球便滚了过来。
“大人!”户部尚书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银、银两被劫了!”
“什么银两?难道是本相让你补上的那些?”
户部尚书点头,抹了把汗,道:“是。大人您让下官补上之前贪墨的那些银钱,下官按照您的吩咐连夜让人押运前往辽河府,不想,今儿一早,就收到飞鸽传书,银两全被盗贼劫走了!”
“几百万,全没了?!”不是几百,不是几万,而是几百万白花花的银子,连个响儿都没,就被人给劫了?云意握拳,忍住心头惊怒,冷声问:“是官运还是私运?”
“是官运。”
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