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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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想要毁了这个世界……
他的母亲啊,那个总是温柔而坚强的母亲啊,她怎么能忍受如此大的屈辱?苍天啊,你可曾长了眼睛!你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股猩红的血液顺着少年的嘴角留下,他恍然未知。他睁大着眼睛要看清这一切,他要看着他们对母亲怎样行凶,他要让自己记下这不共戴天的仇恨,他要让自己永世不忘今日,他要让所有与这事有关的人付出代价……只要他活着一日,他就要将这里的禽兽全部杀掉!所以,他要记住那些脸……
压着少年的三个士兵望着那几个人的亵玩也有些心动,其中一个仔细看了看少年然后道,“这小子仔细看长得还挺不错,以后没时间找姑娘也可以找他了。”
另一个士兵看了少年好一会眼睛一亮,惊喜道,“的确长得不错!比馆子里的兔爷都漂亮啊!”
“真没想到这么个穷乡僻壤里居然还有这样好的货色!”三个士兵一边嚷嚷,一边对着少年动手动脚。
少年没有挣扎,一双眼睛空洞洞得望着母亲的方向,望过她望向更远奠空。暮色里的夕阳是如此美丽,灿烂的金光将白云照得七彩斑斓。小小的山的影子投下小小的黑影,只是一道模糊的痕迹——那里不是人间。
少年终于——绝望了,眼睛里再没有眼泪可以流出……
------题外话------
今天任务完成~俺去吃饭了,明天那章有些血腥,看之前做好准备,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嘿嘿。
今天谢谢大家的祝福,踽踽真得很开心,瞧,晚上一个人吃饭给自己过生日,没有大家,今天真得一点快乐都没有了。
这章还是免费,下一章v的开头也是这章,三千来个字,亲愿意订就订,不愿意也没关系。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01 水云镇(重)
在赶往陵城的路上,并不舒坦。千里奔波,即使是宝马也会疲惫,何况红雪已经暮年。天色渐渐昏暗,路上人烟也变得稀少,袅袅炊烟从各家烟囱里冒出来,形成一幅奇异而和谐的画面。
祭月和白羽找了一间舒服的客栈住下,白羽是那种睡绸缎不如睡木板的直板性子。但祭月不是,在她有能力使自己舒服的范围下她可不想亏待自己。
“白毫客栈”是水云镇的一间大客栈,也许也是水云镇这个小地方唯一的一间客栈,住的人并不多。高三层,有前厅有后院的房子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出没,整个大厅就只有三个人在吃饭。
其中两个吃饭的正是祭月和白羽,还有一个是掌柜的女儿,抱着碗一直调皮得跑来跑去却不肯吃饭,大约六岁,一张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夏娃,怎么还没吃完!”一个妇人从后面走来,看到将米粒撒了一地的孩子很是头疼。
夏娃无辜得眨眨眼,机灵得掉头就跑到算钱的掌柜身边,声气得叫,“爹!爹!”
掌柜摸摸夏娃的脑袋呵呵笑起来。
祭月望着这一幕也不禁微笑,这孩子着实聪明。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闹哄哄得哭声,嘶叫声,大骂声,怒喝声,一下子破坏这暮色里美好的时光。
见外面那么热闹,夏娃转着大眼睛就想跑出去,却被掌柜一声大喝。
“站住!回后院去!”
夏娃委屈得瞅着掌柜,看着看着眼泪就出来了,哇得一声丢了碗转身跑向妇人,躲在她怀里大哭。
祭月皱眉,提步想要出去看看。掌柜一见那么漂亮的一个公子要出去,急忙走出柜台拦在她面前,忧色道,“公子留步。”
“怎么?”祭月挑挑眉,眼睛却穿过他望向门外。白羽放下碗一步不离得跟在祭月身后,如影子般沉默。
“公子勿怪,我这是为了公子好。现在世道很乱,到处都在抓壮丁,这个月都抓了十多波了,水云镇本就是个小镇子哪里来那么多男人。于是那些来的兵就把醉酒的汉子,卧榻的老翁都抓走。”掌柜想到每天都在发生的悲剧和哭嚎,极是无奈。是的,他只有无奈,没有同情。所谓的同情,大多都是在自己有本事的时候去同情不如自己的人,一个乞丐会去同情和自己一样没东西吃的乞丐吗?掌柜是个男人,他也有随时被抓走的危险,之所以还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只听他道,“我和知府大人是故交,所以才能一直留下来。要不然这间客栈都没有了。”
说着他重重叹了口气,望向自己妻儿。现在的形式越来越紧张,不知道知府大人还能保他多久。来的人一波比一波凶,等到知府大人都没办法的时候,他也要去了。不是没想过搬迁,许多人都纷纷逃离,只是他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些人,生在一个地方,长在一个地方,活在一个地方,离了这个地方他们就死了。古往今来,多少外出的游子最后都要回归故里,即使死于他方,也要让人带着自己的骨灰重回故乡,回到出生的这个地方。乡思乡情,在这样的时代里是能刻进骨子里的东西。
祭月能够明白掌柜的心情,烽火连天的战争中也有许多将士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带回我的故乡。
故乡,她的故乡在哪里……
“还不快走!拉拉扯扯干什么!”一个穿着黄衣马褂的士兵大喝,一脚踢到妇人心口。妇人疼得额头冒汗,却仍然死死攥着一片衣角不肯放开,她痛哭哀求道,“大人行行好,行行好,放了我的儿子吧。我儿子他心脏不好,身体很弱当不了兵的!他会死的!他会死的!求求兵老爷放过我的儿子吧。”
“能给平王爷当兵那是看得起你儿子!怎么还不愿意?!你这个妇人懂什么,滚开滚开!”黄衣马褂士兵不耐烦得又猛踢两脚,踢得妇人心脏痛的几欲昏厥,她却死死咬牙不肯放开。她因为趴在地上,原本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都染上尘土,因为着地面露出来的胳膊手臂。脸上都被沙粒划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伤口上布满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血痕。她却仿佛不知道痛一样,固执得拉着儿子的衣角。
“娘!放开我,放开我吧!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娘!求他们没用!”周围三个士兵强拖住一个少年的手脚,让他无法挣扎。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反绑,只能像只虫子一样蠕动。少年哭喊出声,他实在不忍心见操劳一生的母亲受此折磨。
妇人声泪俱下,痛哭道,“我们家就只剩下你一棵独苗,娘已经没有丈夫,没有两个儿子了,怎么还能眼睁睁得看着你去送死?!”
“娘,没有用的!你再求他们也不会放开我,你就放开吧。认命吧!——”少年眼睁睁得看着三个男人将自己从屋里绑住,娘就拉着自己的衣服一路过来。她的脸上被打了多少耳光,她的身上又挨了多少拳脚,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得看着娘受罪。
爹爹死了,两个哥哥也死了,整个家就剩下娘和他两个人。他已经迫不得已躲到山里,因为见娘两天没有给他送饭,担心她出什么事才冒险回家看看,谁知道正好被逮住!
黄衣马褂士兵流气得一擦鼻子赞同道,“还是你儿子说的对。这人我们肯定是要带走的!你就回去吧,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
“求求兵老爷!求求兵老爷!我给各位老爷磕头了!”妇人蓬头垢面得对着几个士兵跪拜,脸上的泪痕让原本有些姿色的她像个疯婆子。
“六子,你动作倒是快点,马大人还在等我们呢!”压着少年的其中一个士兵催促道。
“怎么,六子你还想怜香惜玉不成?醉红楼的姑娘还不够舒坦?还要在这儿找?”另一个士兵调笑道,然后看着妇人鼓起的饱满,当即就伸手狠狠摸了一把。
妇人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身材却一直保持很好。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女人的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掌中任意,那隔着衣服传来的酥麻而耻辱的感觉让妇人僵直得哆嗦着嘴唇发不出声音。
女人的声誉非常容易毁灭……
周围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妇孺麻木得冷眼看着这一切,有几个甚至躲在角落里嘲笑。没有人会为她出头,自身难保的时候,没有人比幸福,所有人都在心里和别人比:谁比谁更不幸!
如是往常,妇人肯定要拿着锄头追出去劈了这男人,但此刻,她不敢推开士兵的手。如果她的身体能换得儿子留下,她不会有丝毫犹豫。她只求他们能发发善心能放过她孱弱的小儿子,只因这是她家——唯一的男人。
“手感怎么样?”旁边看戏的士兵哈哈大笑,跟着起哄。
捏着妇人的士兵也笑起来,“很不错!”
“放开我娘!——”被绑的少年挣扎怒吼,目眦欲裂得看着这些人对着自己目前做出如此事情!这是一帮禽兽!一帮禽兽!只有禽兽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谁会管少年的怒吼,站在一边的四个士兵也凑上去揩油,对着妇人姣好的身躯摸来摸去。妇人的唇角几乎咬出血来,她的手指紧紧握住,她要拼尽全力才能阻止自己忍受如此羞辱。
少年望着被众士兵包围中痛苦而绝望得母亲,望着她流泪的眼睛慢慢闭上,望着她的身子被拨弄出一阵阵,望着那群禽兽对着自己母亲在光天化日下行苟且之事!胸口传来的一阵阵痛感让他无法呼吸却又无比清晰得看着这一幕,痛不欲生……他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就死了,恨不得将这群禽兽杀个精光,恨不得将这里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挖下,恨不得想要毁了这个世界……
他的母亲啊,那个总是温柔而坚强的母亲啊,她怎么能忍受如此大的屈辱?苍天啊,你可曾长了眼睛!你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股猩红的血液顺着少年的嘴角留下,他恍然未知。他睁大着眼睛要看清这一切,他要看着他们对母亲怎样行凶,他要让自己记下这不共戴天的仇恨,他要让自己永世不忘今日,他要让所有与这事有关的人付出代价……只要他活着一日,他就要将这里的禽兽全部杀掉!所以,他要记住那些脸……
压着少年的三个士兵望着那几个人的亵玩也有些心动,其中一个仔细看了看少年然后道,“这小子仔细看长得还挺不错,以后没时间找姑娘也可以找他了。”
另一个士兵看了少年好一会眼睛一亮,惊喜道,“的确长得不错!比馆子里的兔爷都漂亮啊!”
“真没想到这么个穷乡僻壤里居然还有这样好的货色!”三个士兵一边嚷嚷,一边对着少年动手动脚。
少年没有挣扎,一双眼睛空洞洞得望着母亲的方向,望过她望向更远奠空。暮色里的夕阳是如此美丽,灿烂的金光将白云照得七彩斑斓。小小的山的影子投下小小的黑影,只是一道模糊的痕迹——那里不是人间。
少年终于——绝望了,眼睛里再没有眼泪可以流出……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02 生命的收割者
“招兵?你们不知道大汉律例不要紧,我告诉你们,大汉律例明文规定,没有封地的王爷不得私自拥兵,不得私自招兵,不得带进京都三百里。你们奉得是哪个平王爷的命令?”一声寂然的冷哼打破街上的喧哗,声音并不响,却是字字落在每个人耳边。街上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青袍俊美的年轻男子悠哉得靠着门边,他的眼睛细而长,似乎很温柔,却又让人感到那温柔底下的黑色波涛。
这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负拿捏的公子。
士兵们停下手中的肆意妄为,彼此对视,用眼询问这样的人他们要不要招惹?这公子虽然风尘仆仆,但那衣服的料子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