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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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想很潇洒得跟那个人说,其实我不恨你,我明白你的所作所为,如果我站在你的位子上也一定会和你做相同的选择,所以我不怪你……真他妈都是狗屁!我又不是那傻乎乎那么好骗的圣人,这样对我我还能既往不咎,我的心就不是一块软软的肉,就是一千古不化的石头!如果是石头,那也就好了,也不会傻乎乎得回去……”
“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能说一些我想说的话,但又不能全部告诉你。这是我的事,怎么能让你们替我烦恼,你们自己的事儿都管不过来,我的事儿那是烦上加烦。也就在你身边,趁着你昏迷的时候我才说说,有些话放在心里一直挺重的……”
“你知道吗,我出去买药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斧头价格跌的厉害,以前一把斧头的价格现在能买两把。估计只有那些樵夫才在意这种事吧,要不我以后也打打柴过过这样闲云野鹤的日子?”
“你想不想骑马?说实话我有点怀念那些迎风傲月的日子了,在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的草地上骑着红雪,披着一袭火红的披风一路策马而行,带一壶酒,叫一个美人儿,酣畅淋漓之时就下马席地而坐,一边喝酒一边放声歌唱,整个天地都是大片朗朗歌声。当然美人儿不能太娇贵,一会儿喊骑马不舒服,一会儿喊头昏,这我可受不了。如果实在没辙,你就勉强临时充当一下好了……”
祭月顿了顿,继续微笑得看着白珍熏香袅袅升起的白烟,这种烟百分百能让白羽陷入深度睡眠,所以她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落入第二个人耳中。即使真得有第二个人听到了又能想到什么?借尸还魂这种莫说太过玄乎,即使对真正发生在身上的祭月来说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任何说法去确实阐述这件事情。所以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的东西,她不会和别人说,而一个聪明的人也不会相信怪力乱神这种事。
祭月的话跳得很厉害,这一句还说这事下一句就跳到另一件事情上,她的思绪跳跃的厉害,以至于她口齿不清得尽说些胡话——因为这样安宁、放心、有个熟悉自己的人能好好听她说一些心里话的机会实在并不多见。
“那天金铁牛问我,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要知道这些干什么?”祭月好心情得模仿着当日金铁牛那不解而苦恼的样子,然后笑着自问自答,“其实,我对现在局势都不了解又怎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走下去,平平凡凡得在湖边钓钓鱼捉捉虾还是沿着过去的路再走出一个祭月?然后我发现,这都不是我要的生活。轰轰烈烈后我可以靠在湖水休息小睡半日,但休息过后我还是要站起来继续走下来。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怎么都无法磨灭改变的,比如我这该死的不肯停下来的性子。我到底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没有那个看破红尘暮气沉沉只能回顾曾经岁月的心思,但是如果我要沿着老路走下去,必然有一日会和她再次相逢,然后再一次站到彼此的对立面,展开一场势均力敌的不见硝烟的战火……”
“你说亲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别人家一团和和气气得聚在院子里看月亮吃饼,我看着总觉得羡慕;等到自己有了……亲人,算是亲人吧……这感觉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像挺不错好像又挺糟糕的。他们怎么就不能跟姥姥那样放牧式的养孩子呢?这小身板都十五岁了,还是什么事情都要管牢牢的,难道我还能被人吃了还是抢了卖了?”
“现在最让我头疼的就是你,那么好那么强壮结实的身板居然能被你折腾到现在这幅模样也真了不起。守个门你也要给我闹出点动静,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再过一个月,他就要成年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祭月絮絮叨叨得小声得说着话,忽然眼皮微微一动,不再出声。几个眨眼后,熏香的烟蒂掉了下来,房门被缓缓推开,清韵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药笑着进屋。祭月扶着睡着的白羽斜靠在床边,然后接过清韵手中的碗,清韵不厌其烦得说着每次都一样的话,“小刑。”
“小姐,你对他真好。”清韵看着二小姐一勺一勺得小心给男子喂药,有些奇怪又有些隐隐的羡慕。这辈子,就没人给她喂过药。不过……好像她的身子也一直壮得跟头小牛犊似地,没怎么生过病。
祭月吹了口气,然后递过勺子小心喂进白羽口中,“他……对我很好。”祭月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口答道。
“他对小姐很好就能让小姐对他很好?”清韵歪着脑袋挠挠头。
“二小姐,老爷让您去前厅一趟!那里,那里有好多人找您……”重府小伺站在院子里冲着屋内的小姐喊道,刚喊完这人就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祭月平静得依旧给白羽喂药,直到一碗见底才将空碗交给清韵,“替我好好照看他。”
“明白!”清韵机灵答道,看着二小姐快走出门,她终于忍不住蠕动着嘴唇,小声而胆怯得问道,“其实……其实,清韵对小姐也挺好的是不是?”
祭月一愣,笑了起来。停下脚步转头对着那双神色紧张又满眼期待的眼睛道,“挺好的。”
祭月已经离开房间,而站在房间里的丫头却一直傻傻得笑着,小姐说自己对她挺好的,挺好的啊,那是不是说如果有一天自己生病了小姐也会亲自给自己喂药呢?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27 闹上门来
祭月刚走出自己的院子就见到重阳急匆匆跑来,重星那小丫头已经被看管在她自己的院子,没有重阳或者重家老爷的命令,重星是出不来了。她是如此迫切而满怀期盼得想要出来凑热闹啊……
“你的身份被拆穿了。”这是重阳见到祭月的第一句话,祭月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那群书生在前厅等着,你有想好怎么解释你女扮男装的事吗?”这是重阳见到祭月的第二句话,祭月的脸色竟有了一丝变化——居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放松。
祭月十分实诚得回答,“没有。”
此时重阳再怪祭月女扮男装也没什么意思,最要紧得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重家的名誉必须要保住,重月的名声也必须要保住!这是一场无比艰难的大战斗啊!对于祭月说的没有,重阳没有太惊讶,道,“爹正在前厅应付他们,你快快想好怎么说,重府的面子决不能丢!”
祭月自然明白面子这种问题,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小户人家,面子这种东西都是很重要的,它凌驾于生命之上,多少热血男儿和娇弱女子为了它粉身碎骨,失去一生幸福。在那明亮的高高在上的荣耀背后是牺牲,是鲜血还是哭泣,这些都不重要。她见过为了门楣的老子亲手把自己的儿子打个半残,见过为了自己门第的清正廉洁将忠实的手下斩杀,这种事数不胜数。祭月看多了也看腻歪了。所以她淡淡答了句,“我明白。”
前厅此时已经炒开锅,这热气啊腾腾往上升,比清韵刚刚煎熬好端给祭月的那碗药还要热上几分。重日汗涔涔得坐在最上面,对于二女儿的事他已经从大女儿重阳口中得知。他心里大骂月儿胡闹,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维护。
重家的声誉不能倒,重家的生意不能倒,要不然重家就要倒了。
这是重日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那么多——读书人!平日里那几个想请都不一定请得过来的几位才子今儿是各个到场。宽敞的前厅被挤得拥挤不堪,大批学子分列两旁,几个说的上话的,有分量的盐城才子坐在椅子上。
坐在左边的那三位分别是盐城东边的徐围城,卢东晓,贺兰山,徐围城是盐城的小灵童,据说他八岁就能作诗,可惜考运一直不佳;卢东晓是住在盐城卖豆腐的老板娘的儿子,从小身子骨瘦,于是给人一副隐士的模样,倒真有几分深藏不露之色;贺兰山是卖猪肉铺的儿子,盐城东大街卖猪肉脯铺子最大,猪头最多的那家就是他家的,据说贺兰山从小给他爹看铺子,每有闲暇就看书,于是成了盐城一段佳话。
坐在右边的那三位分别是盐城西边的徐大涵,罗婷生,马萧,徐大涵个子很矮,跟个九岁的孩子一样,也就是现代说的侏儒症;罗婷生倒是个憨厚的中年汉子,一张脸诚诚恳恳,好像从来不欺人;相比罗婷生,坐在最外边的马萧却是一副歪瓜裂枣的模样,好像上帝忘了在他脸上好好雕琢一番,直接将这颗泥巴人不小心漏到凡尘,于是长得这个……毁坏市容啊。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28 应对
“重老爷,你这三番四次不让我们见你家二女儿,难道外边的传言是真得吗?这欺了盐城众才子的人难道真是重家二小姐?!”贺兰山一脸严肃道。
左三人,右三人,这三人后面又各自站着三列读书人,这么大仗势对于安安分分的重老爷何时见过?他能应付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奇迹了。
“贺兄,我相信重老爷只是命人叫二小姐过来,她正在途中也说不定。你且稍安勿躁。”罗婷生一脸忠厚得为重家老爷做解释。
真是好一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
“重家老爷,如果事情不是太严重,我们也不会逼你。但是如果贵女真是重月公子,敢问重老爷您这是唱的哪出戏?是要扫尽这盐城所有读书人的面子吗?是要让盐城所有人都看看你家出了个了不起的才女吗?”贺兰山不客气道。
“哪里,我怎敢有如此想法……”重日赶紧开口。
歪瓜裂枣的马萧桀桀笑道,声音确是异常温柔,带着磁性!“重老爷,这茶都喝了三杯,就让我们见见这二小姐吧,我们对她仰慕许久了。”
“重老爷,您也算半个读书人,应该知道孔孟之礼。这欺诈之罪虽是女子却也不能小看,孔夫子常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们应该时刻牢记!而且不仅是我们应该牢记,也该让身边的亲人牢记,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坐在左手下第一个的徐围城慢慢品了一口茶徐徐说道。年纪比重老爷小上一二岁,出口却是一副老气横秋得教训人的话。
“是,是,徐公子说的甚是有理。”重家老爷苦笑着应和道,心里一个劲得跟自己说息事宁人,息事宁人,咱不争这口无聊气……
憨厚的罗婷生开口道,“重老爷,您不知道重月做了好多脍炙人口的诗,这诗啊都出版了。我家里就藏着两本,一本是砂纸印的,一本是水印拓的。我一直想知道重月公子的下落想向他求教一番,没想到就藏在重老爷的府中。还请重老爷发发善心,圆了我这个愿望。”
重阳勉强笑道,“罗公子说笑了……”
“重老爷,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迟早我们都会知道真相的,您就把您家二小姐叫出来吧。让我们大家看看,这事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躲是躲不掉的。”贺兰山牛饮一大口茶,让重府的丫头再倒满,趁着空隙对着重阳叫道。
“这,我家二女的确叫重月,但她毕竟是闺房小姐,这让她出来像个妓子一样出来显摆这算个什么事!也请大家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家月儿还是要嫁人的,她若是这样出来于她清誉有损。”古时候的礼节因为朝代不同地域不同而分门别类,东一套西一套,有时候是南朝的礼节有时候是周朝的礼节,每种礼都不尽相同,每个人尊崇的礼也不相同。重日就是拿着这个漏子一直在拖延时间。女子不带面纱不得出门,这是秦朝的礼仪;女子不带面纱也可出门,这在现在陵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