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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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就不怕被人拆穿?
“去看看!”重老爷脸色很不好道,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这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两个身影从黑暗处慢慢走出,一黑一白,一个漆黑如地狱的使者,一个洁白如天上的仙子,强烈的对比,强烈的感官刺激,让所有人都好生惊艳了一把。原本站在那里的丫环都暗暗恨自己眼拙,刚才怎么就没发现旁边这两个人呢?
如果她们能发现的了,估计白羽也要跳河自杀了……
季汝拢拢自己的头发,轻声道,“此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此府原本是我家小姐的府邸。这些年有事在外未归,不知已经搬家。今夜我家小姐已经安歇,望主人家见谅,留宿一晚,明日我们便离开。”
重老爷皱着眉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企图杀自家二女儿,然后打着冒名顶替的主意?“你们没看到门前两个大大的‘重府’二字吗?!我买下之前这是的主人家姓‘徵’!”
白羽上前一步,“两年之前此府主人姓‘重’!”
有如此巧合?大家都露出不信的神色,这时府邸里最老的老花匠搓着手小声道,“我,我知道这府邸两年前的主人是姓‘重’,后来卖给了徵氏,不到半年又转让了。”怕别人不信,老花匠又补充一句,“这周边的老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大家可以去问问的!”
重老爷闻言放下心来,又显出自家的大方和善,“既然是经久未归的娘子,那便在这住一晚吧。”
“请问原来的重家去了哪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安土重迁一直是这个时代的思想,谁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的搬家,宁愿府邸不住人也不愿意转卖,除非要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必须离开。故而心思细腻的季汝开口问道。
季汝从黑暗中走出,面上的白纱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仿佛活了一般。皎皎月光,清冷长空,让黑色显得越发深沉,让白色显得越发纯粹,黑发白衣,他就如一只精灵误闯人间,美得似人非人。
二小姐重言的呼吸一滞,手中刀砸到地上都没有听到,瞪大眼睛静静看着那个美若谪仙的男子,一时间看傻了眼,只听到心口扑通扑通越来越急促的续声,仿佛随时要跳出来一样!
季汝感觉到二小姐惊艳的目光,他早已习惯,扭头露出一个浅浅的雾中看花般的笑容。一瞬间二小姐仿佛看到了黑色银辉的清朗夜空下无数花朵盛开的繁华……
季汝这个没自觉的妖孽啊!留在人间的确是一个大祸患!瞧瞧,迷住了二小姐不说,现场还有几个人还能正常开口说话的?
扶额!……
老花匠轻咳一声,大约是年纪大了,对美色也没有年轻人那么渴求,所以最先恢复过来。然后把他知道的东拼西凑得讲了起来,即使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也不放过,当然重大事件他直接不知道或者忘记了,比如重家为什么搬家?重家老爷为什么入狱?大小姐又去了哪里?这些问题绝对是一问三不知!
幸亏有个白羽在,要是换了个别人还真没法从一大堆罗里吧嗦、前后不搭的杂事里分辨出重要的线索和思路。反正季汝是听的糊涂了,就记得什么什么花在什么时候开,然后老花匠干了些什么,再然后被三请三退,工作也十分不稳定……
重家老爷聪明一点,抓住了最后一个重点——原来的重家已经下落不明!宽厚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一个府邸要看名气,更要看它的行事作风,如果留也不留把他们赶出去,是要遭人非议的,“如此说来,一时半会儿可能找不到吧?你们要不现在这儿住下,毕竟这里曾经住过,熟悉!等找到重家再离开也不迟,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白羽沉吟一下,季汝已经忙不迭得答应下。二小姐重言被安排了新住处,随着重夫人下令让她好好梳洗打扮后被人拉走了,只是那一步三回头的小姑娘样实在让人好笑。季汝很大方得挥挥手,让她回去,附赠一个大笑脸。结果就是重言一脸傻笑得昏昏糊糊踩在棉花上,然后撞上了假山!
重老爷让人送白羽和季汝回去,白羽谢绝,小鸡一样拎起季汝几个翻身就消失不见。重老爷子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打起了精明的算盘。
重映的脸色却霎时变了,白羽离去前最后的一瞥,重映看到那一汪深邃无底的眼神中的冰冷深幽,仿佛已经看穿了自己所有的计划的手段。手中握着的手绢紧了紧,深呼吸,然后心下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自己的计划这么完美怎么如此轻易被一个外人看穿?
重夫人回去狠狠瞪了重映一眼,这小娘蹄子敢暗杀她女儿!看她以后不好好收拾她!
第四卷 叶落归家 008 大灯泡
“你说这事要不要和月公子说明?这里毕竟是他的家,如果他知道……可是他现在又病的这么严重,更是雪上加霜啊!”季汝拉住白羽的衣服,一脸愁容,“唉,但是如果不告诉他,他,他如果从别的地方知道,以为我们故意瞒着他会不会更加生气?好烦啊,到底告不告诉他呢?你说他会不会忘记?或者我们明早就离开?”
季汝烦得恨不得揉碎自己脑袋,耸拉着表情可怜兮兮得看向白羽,等着他拿主意。
白羽皱着眉一直看着季汝,在他无比期盼的眼神下问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月……公子?”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季汝不明白得挠挠头,忽而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一样,贼贼的煞是可爱,“你还真把他当小姐了?呵呵,他那是为了逃出天牢逃出陵城才扮成女装的!世上哪有女子会向他那样!当然啦,人前我们还是要称呼他小姐的,总不能让他身份揭穿再去坐牢嘛!哼哼,我就不信那些捕快能想到我们公子会男扮女装!虽然女装的时候看起来也蛮好看的,清秀可人,可惜……一张口就破坏形象!”季汝响起祭月性子无奈摇头,“男女老少,谁都能调戏起来!真是荤素不忌!若是女子,你说谁家公子能受得了这样的夫人?男人嘛,年少时风流一点也是应该的,古往今来的风流才子哪一个不是被传为佳话?也许啊,很久很久以后会有许多学者会形容他一表人才,风流不羁,狂狷恣意等等……”说着说着季汝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夹杂着淡淡的高兴和喜悦。
……白羽的嘴角抽了抽,再三思量后决定还是不要让这个傻孩子失望了,傻人有傻福,单纯也是一种幸福啊!
“对了对了,你还没说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季汝拉着白羽的衣袖不松手,现在就他和白羽守在祭月身边,他们两个不达成协议,万一一个露出马脚怎么办?!
白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汝,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打败,声音多了几分深沉,“你觉得我们能瞒得住她?”
祭月抿抿嘴,一想到祭月那聪明得布满各种机关算计的脑袋就很干脆的摇摇头,又有些不甘心得瘪着嘴道,“恐怕有点困难……”
有点困难?只是有点?
“那你有第二个选择?”白羽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看着季汝,转身翩然而去。
就这么简单?!两个问题解决了?季汝瞪大眼睛,握拳,松手,握拳,松手,那他到现在一个劲纠结什么呀?!不早点说!季汝气哼哼得扭头回房,摔门声那叫一个响,估计不用两次就可以去木匠师傅那里报销了……
夜风徐徐,吹出一些凉意,屋檐下空无一人,静得只听见草丛里远远近近,飘飘忽忽的虫鸣,有时候——关心则乱。
季汝喂完祭月一碗小米粥后起身到一旁洗手帕换水,白羽搜罗一些各国各地的消息,为了方便祭月阅读分别分门别类得整理好。祭月靠着床沿,一目十行得阅读着,时不时做些批注。身在山野,心在庙堂,如果得不到第一手消息,也许哪一日大祸临头都不知道。这是每一个曾经身居高位者都明白的道理。
“白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祭月一边翻动着字条,头也不抬得一边对白羽问道。
白羽转过身沉着得看着她,“说什么?”
祭月抬起头来,淡淡道,“这是我的院子,为什么院子里的小兰花变成了茶花?家里的人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我?这不符合重家人的性格。好吧,可能他们有什么时候耽搁脱不开身或者他们来的时候我睡着了不知道,那么我爹身丫头为何至今未见?书桌上曾经写的诗词哪里去了?即使我不在,我房里的东西是随便一个人可以乱动的?桌上的青花瓷杯具变成了富丽的彩绘,沉木椅子变成了檀香椅,棉花被变成了绸缎料,你还要我再说吗?”
白羽沉默,季汝闻言后背都凉了,难道凭着这些蛛丝马迹就猜到了事实真相?!
“啊,我想起来,昨天进来的时候府里好像在忙着搬东西来着?”祭月忽然记起什么状似惊讶道,然后瘪瘪嘴,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兴致不高的样子,“但是这也不像是换家具重新装修,该换的不换,不该换的换一堆,明显在我之后这屋子曾经有人住过好一段时间,而且有权利擅自改动屋内物品摆设,不惜代价得装扮,就是屋子装饰但小女人了一点。”祭月略有不满的对自己的房间发表了一下意见,继续道,“应该不是客人,客人不会如此擅自动主人家的东西,也不会是重家的人,重家虽然小有薄产却不会如此铺张浪费,而又要有主人家擅自改动的权利又要心甘情愿整修屋子,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房间曾经换过主人!而这个房间如果换过主人,那么……”
说道后来祭月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季汝听得冷汗淋漓,满脸惊诧惶恐得瞪着祭月,这还是人吗?你不是生着病吗?头脑怎么还那么好?怎么还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寻常人能不能注意还是个问题,即使注意也只是奇怪,而她……竟然仅仅靠着这些枝末细节竟然快将整个事实都推论出来了!
祭月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大门口重府的匾额还是太新了……只怕这屋子应该是第二次易主了吧……”
季汝怦的一头栽在地上,快将整个事实推论出来,而是完全……
“那么,一个晚上你应该也查到我需要的东西了吧?”祭月眯着眼睛看向白羽,白羽从胸口掏出两份信交给祭月,沉声道,“一个是重府被陷害的经过,一个是重家现在的居住地。”
祭月接过,然后招呼白羽弯下身来不轻不重得锤了三下他的胸口,这是战场上一种沉默得表示感激的方法,这个男人从来不曾让她失望过!
能够一目十行的祭月在看完这两封不足300字的信却用了整整十分钟,她的脸上已经冷得冰渣一样,目光黝黑的吓人,季汝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想到昨晚自己还自作聪明得想要隐瞒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好还好,没干啥事,要不然自己指不定会被怎么欺负呢!
“林家,林彤,很好!”祭月冷冷吐出六个字,手中的信捏成一团,手上细细的青筋都清晰可见,额角沁出点点汗渍。
白羽看着这样的祭月微微蹙眉。
“有什么安排?”祭月沉着脸问道。
白羽开口道,“今天先在繁华地段买一座宅子,稍微整理一下,明日把重星和重老爷子接过去。林家可以慢慢图之!”
祭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知她者非白羽莫属!林家?单纯灭了他们也太简单了,她要让他们眼睁睁得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死亡,走向地狱的火焰!
“但,但是我们的银子……”季汝刚开口,屋内另外两个人就投来古怪的目光,像是看穿他想说的,只是表情为什么那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