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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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闻言停步,转身走向凤帝修,却道:“去啊,人家千安王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亲自来求医,多不容易啊。邪医谷主救死扶伤,怎能拒绝医治呢。去,这就去,邪医谷主出诊总得要个药童跟着不是,走,你给我按你脸上的易容法子捣鼓捣鼓,我好心替你充充门面,当当药童。”
058 断绝关系
旖滟说着拉了凤帝修便往惜颜院走,凤帝修勾唇一笑,任她拉着往外走。两刻钟后,旖滟坐在椅子上,像个好奇宝宝般瞧着凤帝修捣鼓出了一大堆东西,她闭上眼睛由着凤帝修往她脸上一点点地刷了些东西,接着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又覆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动作极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做完了这一切,旖滟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盯向镜子,只见那镜子中已出现了一张全然不同的脸,眉目清朗,虽是略显清秀,但一瞧便是一个男人的面孔,再没了半点原本的惊艳丽色,只不过若细细瞧,五官却还是残留着一些原面貌的痕迹。
旖滟想这古代的易容术大概是和现代的化妆是一样的道理,越是要显得自然不刻板,便越是要尊重原面孔的一些特点和轮廓。只是这易容术也太神奇了,简直就堪比现代的整容了,人家这整容可没那么多副作用。
她想着,伸手张臂便将凤帝修放在桌上的那些易容物件全部往怀中一揽,一副据为己有的模样,凤帝修瞧着好笑,扬眉道:“这些东西除了那一张人皮面具外都只能用此一次,一会儿就会变坏变硬无法往脸上涂抹,滟滟稀罕这些,倒不如稀罕我。”
旖滟听罢哼了一声,撤回了手,却道:“这人皮面具我要了,你还有吗,再给我几张。”
凤帝修好笑地摇头,却道:“你当这东西是烙饼啊,想要几张烙几张?没了,不过滟滟若是真想要,倒可以考虑嫁给我,聘礼我自然会精心准备些滟滟喜欢的东西的,虽然你这女人喜好有些古怪。”
旖滟也觉这样精妙的东西只怕不容易得到,闻言便也不再多言,站起身来,道:“本公子爱美妞,不爱男人,你先变成美妞本公子再考虑此事。”
她这话说出竟变了嗓音,那声音清朗浑厚,一听就是男人发出,凤帝修倒不想旖滟还有此本事,怔了怔才目光幽深地道:“滟滟,你可真是叫我吃惊。”
“承蒙谷主夸奖,谷主可是要移驾了?”旖滟说话间已经化身药童,垂首静立。
凤帝修挺了挺胸,将广袖一摆负手身后,道:“背上本谷主的药箱这便走吧,童儿。”
他笑着唇角噙笑打前而去,旖滟背了小药箱跟在后头,出了屋,凤帝修才道:“童儿说本谷主该不该给那沈老太婆治好病?”
旖滟当即道:“自然是要治好的,不然岂不是砸了邪医谷的招牌,谷主您的威名?童儿听说凡是神医能将人医治的面儿上像好了一般,实已病入膏肓,只消受些小小的刺激便一命呜呼,童儿一直都想见识一番此种能耐,想必凭借谷主的本事这样的事儿定是信手拈来。”
凤帝修听闻旖滟的话勾起右边唇角,道:“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旖滟点头,道:“你也不差啊,给人下了毒,扭脸又去当救命的大夫,啧啧,这份能耐我这毒妇也是自拂不如。”
两人一路斗嘴到了前院花厅,果见一个头发胡须皆已花白的老者坐在主位上,一旁盛易阳陪坐在此位,老者目光精湛,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那皱纹不掩他身上沙场磨砺的刚硬之气,正是千安王。
旖滟随着凤帝修还没绕过屏风,千安王便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道:“谷主能应诊,在下感激不尽,原本也不想打搅谷主清净,实在是老妻病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竟连病因都查找不到,眼看着老妻已经病入膏肓,在下实在不得不冒昧打搅。下午时,犬子若有得罪之处,万望谷主莫放在心上。”
旖滟低着头,差点没笑出来,头一次觉着大夫真是个好职业,瞧瞧这千安王,堂堂手握重权的王爷到了求医时也得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儿子被打了也得和着血水往肚里吞,还要说大喊打得好!
凤帝修闻言面色淡定,点头道:“本谷主既在中紫国的地盘上,自然不能不给首屈一指的千安王府的面子,不过要本谷主出诊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千安王忙应声,道:“是,是,谷主但请开口,只要我千安王府付得出的,在下定不推脱半分。”
凤帝修便道:“如此甚好,其实也没什么,大概千安王也听说了本谷主住在盛府的原因,千安王只要承诺以后千安王府再不插手沈华娥的事儿,让本谷主在倾慕的女子面前博个好儿,本谷主这便让沈老太君药到病除。”
千安王闻言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不过也只一下他便点头,道:“好,在下答应谷主的要求,谷主这便随在下回府吧,马车已经恭候在府门。”
凤帝修却一笑,抬手道:“不忙,来人,准备笔墨纸砚,千安王,还是立字为据,本谷主也好拿了你的字据讨佳人欢心。”
凤帝修这话是不相信千安王的表现,也是对其人品的质疑,掌了千安王的老脸不说,更要紧的是,他这话说的就像千安王和博人笑的伶人一般。
千安王一把年纪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登时面色涨红,喘息声都清晰可闻,只他双拳握了握到底点头,道:“单凭谷主安排。”
旖滟听凤帝修提要求便觉这厮不是一般的腹黑,这样耍人玩,真是叫她……都有点忍不住欣赏了。不过他这样厚脸皮地坑人,想必千安王越发想不到沈老太婆的病就是拜这厮所赐了。只这千安王倒也算个人物,常年位居高位,倒还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能伸能缩,倒也不简单。
只是他越是不简单,便越不会容忍有人挑衅他的权威,越是记仇,这千安王府,她不能不时刻提防啊。
旖滟想着那边笔墨已经准备好,千安王一气呵成写好了承诺,凤帝修满意一笑将那纸张一抖便交给了旖滟,道:“童儿好生收着,这可是本谷主博得佳人倾心的法宝,万不可有失。”
“是。”旖滟应声,抬手去接,凤帝修将纸张放在她掌中,撤手前在她掌心挠了一下,这才一本正经地转身,旖滟目光闪了下,跟随其后。
马车一路畅通,很快便到了千安王府,旖滟随着凤帝修下了马车,一路跟着千安王向老太君所住的正院走,此刻太阳还未落,她垂着头,双眸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王府中的一草一木,景致尽数落入眼中,记在心间。
还是上次她探的那间屋子,上次夜里光线不足,她又不敢多窥视,自然不曾将屋中瞧个清楚。这次却不同,她跟着凤帝修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屋中围着一堆人,瞧见凤帝修进来皆站起身来,莫敢拿大,千安王将凤帝修引到了床前,旖滟对屋中诸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关心凤帝修如何治病,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中的每一个物件和摆设,目光四扫之下蓦然亮了一下,接着她勾起了唇。
而那边凤帝修给沈老太婆诊脉后,道:“童儿,取银针。”
旖滟闻言打开药箱送了过去,见沈老太婆躺在那里脸色金黄,当真像是病入膏肓之人,较上次她夜探千安王府时明显状况糟了不少,她越发觉着凤帝修的毒药神奇。
待奉上了银针,她退后一步,而凤帝修不过在沈老太君头上扎了数针,一直晕睡不醒的沈老太君便醒了过来,沈家众人为之一喜,凤帝修又像模像样地给沈老太君开了一副药方,这才道:“照此药房吃上十日,可保她十年阳寿,只是其间注意莫叫她再受任何刺激,莫劳心动神,倘使她再被气晕一次,必定药石不治,回天乏术了。”
千安王等人听闻凤帝修说沈老太君的病已治,且还能活十年,一时皆喜,只连声答应定注意不让病人生气激动,凤帝修点头,也不多留,带着旖滟往外走。
行了两步,沈聪又被人扶着上前道:“谷主可否给拙荆也瞧瞧……”
凤帝修闻言头都未回,只道:“只治一人,概不多治。”
沈聪听罢又见凤帝修态度强硬,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不由止步,眼睁睁瞧着凤帝修头也不回地远去。
沈璧奉命送凤帝修离府,到了府门拱手作揖,道:“今日多劳谷主妙手回春救活了祖母,沈家感激不尽。”
凤帝修一掌拍死了银霜马,沈璧心里何等痛恨,可如今却不得不压下心中情绪对凤帝修和颜悦色,满怀感激,心里憋的难受,神情也不大自然。
凤帝修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沈璧,道:“假仁假义!”
言罢带着旖滟便下了台阶,直堵地沈璧面上颜色七彩变幻,怎一个难看了得。
待凤帝修离开,沈璧才回到了正房,见千安王坐在床边脸色疲惫,不由道:“祖父,那邪医谷主对我沈家似成见颇深,他又倾慕于盛二小姐,如今给祖母治病,璧儿总不能全然相信,可否再请太医来会诊看看。”
千安王府揉了揉眉心道:“他并非没有条件,祖父给他写了一张字据,答应以后和你姑母断绝关系,再不擦手盛府之事,他这才肯来……再说,他是邪医谷主,不可能自砸招牌,既然是给你祖母瞧了病,你祖母当是会好转的。”
沈老太君突然倒下,千安王和沈璧等人只以为沈老太君是年纪大了,又急火攻心才病倒的,加之太医等都没发现她是中毒,故而沈家人根本就没怀疑到凤帝修。也因为关心则乱,听闻邪医谷主在,又见沈老太君病入膏肓,念着其百年之后沈家定要丁忧,离开权力中心,这才急着求了凤帝修前来诊病。
此刻沈璧听了千安王的话,又见老祖母这会子脸色已好了不少,便也点头,不再多疑。
而旖滟和凤帝修坐上马车,一路车轮滚滚往盛府走,旖滟分明心情颇佳,唇角含笑,凤帝修不由凑近她,笑着道:“滟滟有什么收获吗?笑的这么狡猾。”
旖滟扬了下眉却未答,她在沈老太君的屋中确实发现了些秘密,凤帝修见她不语便又笑道:“我为滟滟劳心劳肺的来回跑,滟滟怎么谢我?”
旖滟仰身靠在车壁上,远离了凤帝修这才道:“我修炼你师母留下的内功心法,让你师母后继有人,也了却你一桩心事,还不算谢你吗?”
凤帝修听罢气结反笑,抬手便捏了旖滟右颊脸皮扯了扯,满脸认真疑惑的道:“明明不厚啊,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旖滟拍掉凤帝修的手,却也紧盯着他,道:“明明爱穿白衣,装的一副仙骨,怎能做出给人下药又治病的事儿来。”
两人笑闹着,待到了盛府,旖滟跳下马车便将怀中千安王写的字据拿了出来,一面跟着凤帝修往内院走,一面扬声道:“谷主,这千安王的字写的还真不错,只是心却太硬了些,这府中的大姨娘到底是他的嫡亲闺女,如今一张纸便断绝了关系,以后再不管她和她那两个女儿的事儿了,真够绝情的。不过这回谷主替二小姐找回了公道,定能博二小姐一笑的。”
凤帝修知道旖滟是故意大声说给盛府下人们听的,便也大声道:“是啊,以前滟滟受了不少罪,都是大姨娘仗千安王府的势在欺人,如今千安王府再不管大姨娘了,倒看她还怎么折腾,恶有恶报,自作孽不可活啊。”
两人一唱一和地走远,已有不少盛府下人听到了这些话,一时间千安王府和大夫人彻底断绝关系的事瞬息传遍了整个盛府。
大夫人自那日夜里被吓得差点疯掉以后,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