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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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齐献王凑合到魏青岩跟前,指着林夕落道:“这丫头你留着无谓,本王这就去林府提亲,让他们家那嫡孙女跟了本王,魏老弟,本王可等着你磕头认怂的唤一声姐夫?哈哈哈哈……”
齐献王笑着离开,临走时不忘在林夕落的身上横扫几眼,林夕落被其盯的浑身发抖,直至齐献王出了门,就听魏青岩朝后猛斥:“谁让她出来的?”
魏海即刻拱手,“卑职疏忽,未能守住。”
“是卑职的错。”李泊言即刻站出,却被魏海拽回去,“少在这儿抢,逞什么英雄?”
李泊言被顶,闭口不言,只得看向林夕落,此事都乃他太过纵容,哪里是魏海的错?他站出来也是为不让魏青岩恼意太盛。
魏青岩看着林夕落,目光中的凶意格外深沉,林夕落心跳更快,连忙道:“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齐献王在此……”
“本就是你的错!”魏青岩的目光更冷,“你以为这笼子单单是为了囚你?张狂的没有脑子!”
魏青岩一指魏海,“怎么罚你自己看着办。”
魏海即刻跪地,赤祼上身,吩咐一旁侍卫道:“二十棍!”
林夕落站于一旁看着那棍棒落于魏海之身,划下道道红痕,几棍之后便没出血,林夕落惊呆不知所措,她不敢看,却又觉应随魏海一同领罚,斟酌之余,索性跪在地上,“连我一起打好了!”
侍卫看向魏青岩,显然在等候领命,魏青岩未等发话,林夕落从一旁拿过棍子,狠狠砸在腿上,几棍落下,腿骨便浮青紫之色。
李泊言未等上前阻拦,魏青岩气恼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木棍扔飞,拎起她的衣襟道:“你想作甚?”
“民女认罚,大人如若不解恨便杀了民女。”
林夕落一副淡然之色让魏青岩恼怒更甚,李泊言在一旁接连摇头,即刻去扶魏青海起身,更让侍卫去取伤药。
魏青岩揪其衣襟气恼极盛,吩咐侍卫道:“将所有的木料都一把火烧了,一块不留,加人守卫,日夜守此,不得有半点儿疏忽。”
“是!”魏海领命,因身上有伤,自不能跟随出行。
李泊言上前问:“大人,可用卑职去传一声改日再去金轩街?”
林夕落的腿上有伤,怎能回府探亲?
魏青岩未搭理他,夹起将林夕落便阔步往外行去,扔上了车驾,魏青岩窜上来,看她腿上的青紫,冷漠道:“往后不要拿这种方式敷衍我,不是你想死就可以死,再有下次,我就亲手打断你的腿!”话毕,魏青岩下了马车,春桃急忙拿着伤药爬上来,为林夕落擦拭。
林夕落沉闷的心长舒口气,待药擦上身才觉出丝痛。
而此时,便听魏青岩上马吩咐:“往金轩街后宅。”
车驾行走,春桃才敢开口说话,“九姑娘,吓死奴婢了。”
“别怕。”林夕落本想接“有我”二字,可自嘲一笑将此咽回,她如今都不是自由人,怎能护住别人?
春桃斟酌半晌,说道:“都怪奴婢,如若不说竖贤先生的事就好了。”
“与你何干?”林夕落用手帕系在腿上,将裙子拉低遮掩,再听春桃道:“李千总要是直说就好,姑娘也就不会直接出去。”
林夕落摇头,“师兄也乃好意,不愿我多思忖。”
春桃不再开口,主仆就听着马车轮毂的声音。
可惜未走多远,车驾便停止不前,外面嘈杂之声屡屡熟悉,林夕落思忖片刻,这不是林竖贤的声音?
撩开车驾的帘子,林夕落正见有人上去撕掉林竖贤,一旁的小厮正是吉祥,破衣烂衫,脸都被打肿,见此车驾路过,吉祥看到林夕落探头出来,急忙喊道:“九姑娘,快救救先生!”
第七十一章 尴尬
林夕落听见此声,即刻大喊“停车”,未等起身下车驾,就听魏青岩在外斥道: “你不许下来!”
林夕落不敢再动,只得回到座位在一旁看着。
春桃探问:“要奴婢下去看看?”
林夕落从车窗处扫一眼魏青岩是否在此,待见他在远处,摆手让春桃从一旁下车,她则在此焦急的等待消息。
今日本就欲见竖贤先生,因为齐献王意外出现,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回去探父母,路上又遇到他,是老天爷安排好的要见这一面?
林夕落心中杂乱,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闹,还有歇斯底里的叫喊,未过多久,春桃仓促的爬上车来,车驾便继续前行,林夕落忙问:“怎样了?”
“是齐献王的人来截先生,魏大人已经拦下了,九姑娘放心,先生正随从一起去探是和是。”
“齐献王?”林夕落心中一紧,这位王爷算是不肯放过林家了……
一直行到金轩街的宅子,偌大的院门高耸矗立,横匾乃题“景苏苑”三个大字,外围都乃侯府侍卫把守,林夕落下了马车,才见林竖贤在其后的小轿上下来,一身破烂衣衫,脸上划出几道伤痕,但无半丝气馁,腰杆更直。
师生二人对视,各自看到对方目光中的惦念,林竖贤却先转头,直接行至魏青岩跟前深鞠一礼,“学生林竖贤谢魏大人。”
魏青岩随意摆手,在他与林夕落之间各自看上半晌,当众说道:“你离开此地也躲不了齐献王之手,不妨在此想想,往后你要怎么办、如何办。”
林竖贤停滞片刻回道:“使口不如自走,求人不如求己,躲必是躲不了一辈子,为此屈居苟活对不住习书二十六载的年岁,学生还欲离开此地,待丁忧期
过后再归幽州城内,蝼蚁之身,胸怀只为黎民百姓,无权争势力之心,如若不能一展胸怀抱负,不妨于林间做一佃农,清贫自乐度日才好。”
魏青岩对其略有鄙夷之心,但未表露,无话可说便先进了院子,李泊言见林夕落与其似有话谈,轻咳二声站在一旁,明摆着不走。
林竖贤看他一眼,也无戒备之心,看向林夕落道:“刑克乃鬼神之说,魏大人虽冷漠之人,但文武双绝,功绩卓越,堪称一大丈夫,你若能为其出力是一好事。”
“先生不以礼训学生了?”林夕落看着他脸上渗出的血丝,瞧其苍白的脸色,不免伸手上前为其擦拭,林竖贤快步躲开,脸色赤红:“女子也有丰功伟绩之前辈,礼拘不了你,不妨豪迈一把,也不枉为此生添一佳笔,何况以己之身挽林府正名,可佳。”
“你仍在躲”林夕落紧紧咬唇,眼中略有湿润,林竖贤忽然转头,二人未表各自心迹,但都看得出对方目光中的情分。
李泊言在一旁翻了白眼,尽管醋意萌生,却也转身过去,不看二人。
林夕落的目光一直在看林竖贤,自嘲一笑觉此无趣,转身离去,行出多步,忽听背后声响:“如若……如若我有一番能事所成……”
“先生不必再说,您多保重!”林夕落话毕,行步更快,直接往院中而去。
林竖贤站在原地看她身影消失,心中略有尴尬懊悔,李泊言转过身来看他,冷哼道:“书生误国,文腐无家,果真如此!”
“你也文生出身,何必如此自嘲。”林竖贤直面看他,李泊言轻笑,“杂念于心,失了师妹对你那丝师生情分,你喜欢她,为何要躲?为何不说?临至最
后也不肯表露心绪?虚伪。”
林竖贤怔住,随即驳道:“你但说无妨,心中无愧自可,何必与你释解?”
“荒唐人做荒唐事,待你日后自有体会。”李泊言朝其拱手先行离去,林竖贤怔立半晌,但心中自觉无错,跟行进宅。
林夕落看到胡氏便赖其怀里撒娇,搂着胡氏不肯松手,胡氏摸着她的脸蛋瞧个够,“可是让娘担心死了!”
林夕落道:“我也想娘。”
“倒是丰润了。”胡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连忙问:“泊言说你在那里帮魏大人做事,却还不能与你父亲和娘说,到底是何事?”
林夕落连忙摇头摆手:“不能说,娘也不必问,总之能为魏大人做事,您与父亲也离了那破宅院,省心省力,可是舒畅?”
“哎呦,你可甭提了,起初娘总嫌弃‘宗秀园’小,可如今来此大宅,里里外外就你父亲、我和天翊三个人,其余都是丫鬟婆子小厮侍卫,怪冷清的。”胡氏说到此,不由得一笑,“娘是不是太挑剔了?”
“放心,待女儿忙过这一阵,定会归来陪娘。”林夕落上前,亲胡氏一口,母女二人笑意浓浓,胡氏忍不住又问起她,“魏大人不会是对你……”
“没有。”林夕落连忙回绝,胡氏叹口气,里外看看无外人在此,拽着林夕落低声道:“他虽救过你,但毕竟乃一刑克的,对你名声有碍,如今外传之言,娘实在担心,如若不成,娘再与泊言说一说亲?”
“不可。”林夕落连忙摆手,“此事女儿自由斟酌。”
胡氏道出心中之言:“娘不放心。”
“娘,如今总比在林府被当成畜生随意送人好吧?”林夕落觉出此事不能再躲,要与胡氏说清楚:“齐献王已经放了话,要向祖父要人,估计会是绮兰,王爷有正妻,她送去也不过是个侧室,娘,女儿争累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段日子,何况女儿刚刚及笄之年,婚事不要再提可好?”
胡氏倒吸口冷气,“那她可没好日子过了。”
母女二人俱都沉默,胡氏再看着林夕落道:“娘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可为你操心是娘的本分,唠叨你也要听。”
“女儿愿意听,您随意的说。”林夕落笑着回,母女二人又说起悄悄话,不过一会儿,便有人来传话,正堂的席已摆好,魏大人请二人一同去。
林夕落拽着胡氏出了门,这短短路程也有婆子抬轿,行至正堂,林政孝正与魏青岩在叙话,林竖贤、李泊言也都在此,似是关系不近,辈分又不明,只得让林夕落与胡氏也凑至此地,算是用一餐饭作罢。
魏青岩见林夕落从外缓步而行,与寻常大步流星判若两人,知她因腿伤才如此,却又在父母面前忍着,就这样一步一蹭的往前走,连笑容中也带几分忍痛。
胡氏欲带其给魏青岩行礼,魏青岩瞧她呲牙咧嘴的模样便摆手,“人少,不必分尊卑之礼,都坐一席吧。”
林政孝觉此不妥,看向李泊言,李泊言点了头,他才上前先行礼,随即坐半边椅,李泊言、林竖贤一一坐好,胡氏与林夕落才坐下。
众人无话,魏青岩话词极少之人也不知如此场合应该说何,只端起碗道:“用饭。”
一一举筷,食不言、寝不语,只有轻微筷碗相碰之声,无人多说一句,这一桌上,只有林夕落一人吃的畅快,独自在屋中用惯了,见着饭菜就香,魏青岩一直看她,胡氏连忙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林夕落“嗷”一声喊,连忙捂住嘴。
胡氏尴尬赔罪,“大人莫恼,夕落她……她独自用饭是习惯了,规礼不熟。”
林政孝也是满面尴尬,手中握着筷子都颤抖不已,林夕落连忙到一旁去清理衣襟,可腿上的伤被胡氏这一脚踢的生疼,归来便一瘸一拐。
林竖贤略有担忧的看着,春桃连忙上前扶着,胡氏纳罕道:“这怎么弄的?我没……没用力啊。”
“没事的娘。”林夕落忍着疼坐下,看向魏青岩挤出笑道:“给大人赔罪了。”
魏青岩扫其一眼,继续端起碗,依旧二字:“吃饭。”
此话说出,他率先举筷用饭,也无斯文规礼一说,李泊言知他这是有意而为,索性跟随着端碗狼藉吃用,林政孝松了口气,胡氏一边往口中送着一边看林夕落,心中纳罕却不敢说出:这魏大人到底用自己姑娘作何事呢?
齐献王听到下属来报,道是本欲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