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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喜嫁-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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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心中格外镇定,如今她也不用再想如何与侯爷说此事了,单纯这院子里发生的事还不够吗?

陈妈妈带了人就去传话,林夕落没有去寻方太姨娘而是直接去找宣阳侯。

宣阳侯此时刚刚得侍卫回禀称五夫人忽然回来了,而还没等将此事细想,便又有侍卫来禀:“五夫人求见。”

“叫进来吧。”宣阳侯神色平静,对她主动前来倒有欣慰……

林夕落进了门,行礼问安:“给侯爷请安了。”

宣阳侯绷着脸,只轻声的应了一下,“回来干什么?那里的事都已经办好了?”

“回侯爷的话,还需要忙碌一阵子,没想到‘麒麟楼’的开张朝堂大大小小的官员全到,而且还有各地的豪门大族也都送了礼,实在让五爷与我脱不开身了。”林夕落在此说了一句,便是道:“儿媳归来一是为了探望下侯爷,与您说一说昨日之事,二来则想接仲恒过去居住一段日子。”

林夕落说话也开始讲究策略了,她总不能一来就说要接走魏仲恒,那这老头儿还不翻了脸?

即便如此,宣阳侯也拧了眉,“接他干什么?”

“刚刚回院子里正遇上点儿事,方太姨娘怕儿媳不在,委屈了仲恒少爷,要去送吃食用度,儿媳索性今儿回来了,就将他带了身边,免得太姨娘挂念着操心劳神的,岂不是给她减轻点儿负担么。”

林夕落话语中难免多几分阴阳怪气,宣阳侯怎能听不出来?

“胡闹”

“这怎是胡闹?儿媳做的难道不对?”林夕落故作听不懂宣阳侯的话,宣阳侯瞪她好几眼,“人不能带走。”

“我就要带走。”林夕落也沉下脸来,不依不饶的模样让宣阳侯眉头皱的更深,“这府里岂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眼中还有没有本侯?”

“侯爷,您就不能为孩子着想一二?”

林夕落这会儿也没之前告诫自己的那份安稳的心神,嘴上“噼里啪啦”的就往外倒:“仲恒一直都跟随着我,而且也在学那一件雕艺,他已经被您不允科考、不允出仕了,您还容不容他有一条活路了?仲良的世子位皇上不肯给,您不但赖了五爷的身上,还要往这孩子的身上怪罪不成?就不寻思下仲良自个儿不成器的原因?”

“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除却知道他是您的嫡孙之外还知道什么?如今恐怕连背书都比不得仲恒,他可已是十四岁的男子,已经定了亲的您就不能将心放了如何培养他成才之上,偏偏放在防着二房、三房、四房和我们这些人的身上?您不嫌累啊”

林夕落喋喋不休一顿抱怨,宣阳侯的胡子都快气炸了毛了,“闭嘴,给本侯闭嘴”

“您不让我带走仲恒,我就不闭嘴”

林夕落早已不怕宣阳侯的硬气杀意,她又不是第一次应对?早已有了“狼来了”的觉悟。

宣阳侯气的浑身颤抖,可见她梗着脖子不服气的模样,却忽然松懈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本侯……还真拿你这滚刀肉没辙”

“我说的都是实在话,侯爷您寻思吧。”林夕落寻了个地儿往那一坐,宣阳侯则沉了许久,一句话都不说,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屋内灰暗一片,这二人在此对峙,谁敢进来点燃莹烛?

终究是宣阳侯先开了口,“这屋里快成了鬼宅了,将莹烛点亮。”

一阵簇簇的脚步声,林夕落挨个的将莹烛点上,宣阳侯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虽说这是他的儿媳妇儿,可也不过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女人,哪儿来的如此硬的脾气和这么大的胆子呢?

林夕落点完了莹烛,又要坐在原位上跟宣阳侯僵着,宣阳侯终究摆手道:“走吧走吧,脾气死倔的也不知像了谁,仲恒就交给你了,瞧见你本侯就生气,赶紧走”

林夕落丝毫不对他如此评价有丝毫不满,起身行了福礼道:“儿媳告退。”

看着林夕落离去的身影,宣阳侯的嘴嘎巴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一直都在正堂内等林夕落的方太姨娘此时也心中疲累,这已是等了许久,她去见侯爷怎么还没有信儿?

正在犹豫是否要派人再去看看的空当,一个婆子匆匆跑来嚷道:“太姨娘,五夫人走了,带着仲恒少爷一起走的”

方太姨娘豁然从椅子上站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就这样走了?林夕落,这一巴掌你抽的够狠

第二百九十四章惊危

魏仲恒被带着前往“福鼎楼”一同用饭,林夕落则与他谈了,往后他就住在“麒麟楼”。

那里也有雕匠的师傅,让他平时多多关注。

提及离开侯府,魏仲恒豁然心里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想笑,可又觉得离家便笑实在是胸无孝心,被别人瞧见,岂不是要斥骂他不懂事?

故而想笑又要忍着、忍着又忍不住,这一种抽搐的表情实在既难看又难受林夕落在一旁看着便笑,可却没有戳破,而魏仲恒忍着这股子德性直到看见林天诩就哈哈大笑,倒是把林天诩给笑的有些炸毛,悄悄问着林夕落道:“大姐?他不是受啥刺激了吧?”

林夕落拍了他脑袋一把,“去,你可不行欺负他。”

“弟弟跟他好着呢。”林天诩撂下一句话当即就跑,林夕落只看着他格外无奈,这淘小子……

这一顿饭所谈论之事乃是唐永烈与乔高升。

二人都乃是刚刚投奔魏青岩之人,可也没几日的功夫就被乱事缠身、而唐永烈这一位刑部侍郎是举足轻重的朝官也被留职查看,这说起来都不是小事。

罗大人似早已知晓此事,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其实也够明朗,魏大人如今是闲职,而您的辞呈传至西北却一点儿音讯都没有,皇上没有表示,宫中那一位的胆子也略微大一些,而‘麒麟楼’一直是个痛,如今又这般引人注目,怎能不被介怀?动不了林家、驳不了宣阳侯的侯位,还不能动一动您身边的人?”

罗大人苦笑自嘲,“说不准唐永烈与乔高升之后,就会轮到本大人了”

“不会不会,”林政孝当即摆手,“也不过是动一动新归从之人,何况这二人暂时谈不上归从,都是身边之人结的亲家,而罗大人您与姑爷之间的关系莫说皇上与太子王爷们知道,就是朝堂众官也都十分清楚,若动了您,这手可就伸的够长够远,如今这个时机还顾不得冒这么大的危险。”

“说的也是,是我心中焦迫,多虑了,实在是多虑了。”罗大人这般自讽后则看向魏青岩:“你打算往后怎么办?总要给出个章程来,这件事查还是不查?”

“不查。”魏青岩斩钉截铁,“这件事没有查的必要,先将‘麒麟楼’的事办的妥妥当当、圆圆满满,那自什么事都好办,否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莫说乔高升与唐永烈,恐怕会涉及到更多的人。”

罗夫人插了嘴,“让你们这一说,好似此事格外紧急似的?怪慑人的……”

“她们说她们的,我只担忧林芳懿,如今升为婕妤,她的变化太大,会否让林家也出现变化?父亲,这件事可要你与祖父来谈一谈了。”林夕落只觉得如今的林芳懿格外不可控。

林政孝苦叹一声,“你实在是高看父亲了。”他自幼就被林忠德管的只许服从不许反驳,哪里有谈的资格?

“都是隔辈儿亲,夕落,还得你去。”

胡氏给林政孝架了个台阶,林夕落答应道:“过些时日我自会去探祖父。”

林政孝点了点头,更为担忧的看着魏青岩,之前这一位姑爷他看不懂,而如今则更是看不懂,他的背后好似有着压的很深的隐秘之事没有暴露出来,让人看不清、探不明……

可林政孝格外有包容之心,他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如今的能力只有老老实实在一旁做事,尽可能的不显锋芒、不露头角,别给家中招灾惹祸这就是他的任务了。

有的人想要一举得名、想要一飞冲天,这等心无论是谁都有,可林政孝早已没有这股子强烈的涌动,他只求平平淡淡,做到不招人格外注意,这就满足了。

众人用过这一顿饭,魏仲恒自到了“福鼎楼”就没忍住过笑,一直跟随林夕落上了马车,他依旧在笑。

林夕落则有些担忧,“这孩子,不会笑出毛病吧?”

魏仲恒连忙闭嘴,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婶娘莫笑话侄儿,侄儿实在是高兴。”

“还轮不上你高兴,从明儿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的闷头学艺,书本习字之事也绝不能忘,若有半点儿耽搁,立即将你送回侯府。”

魏仲恒浑身一哆嗦,“侄儿绝对认真学艺,不敢有半点儿懈怠”

林夕落笑着安抚的给了个果子,魏仲恒堵上笑不停的嘴,林夕落心中却在沉叹,在外人眼中无比荣耀的侯府却在孩子眼中成了一个绝不想沾的牢笼,宣阳侯就不觉得心愧吗?

行到“麒麟楼”,林夕落与魏青岩依旧去了湖心岛,而魏仲恒则被魏海安排在楼阁中的一间之内,往后由李泊言专程陪护,而小黑子与杏红也被安排在这里,不过只允在最外层活动,不允进二门之内。

不过能离开侯府,小黑子快把所有的牙都咧出来,这里好吃好喝好玩的,谁能不乐意?

福陵王这一天也忙碌的筋疲力尽,见到林夕落与魏青岩归来直接去了湖心岛,他也不顾什么忌讳和规矩,直接追了岛上去。

“本王累的筋疲力尽,你们夫妻二人却出去休闲玩乐不亦乐乎,也太不把本王当回事了”

福陵王抱怨完,则接话道:“今日见了哪些人?谈了唐永烈的事?”

魏青岩淡漠的看着他,“谈了,只与罗大人相见。”

“那方可有其他的动作?”福陵王坐在此地不走,摆明了不得点儿讯息不肯走。

“我辞官的折子西北已经收到,但皇上没提半句,与岳父大人和罗大人商议,也觉得那一位不会在朝官上有大的动作,但边角羽翼或许有损,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魏青岩话语初次没平淡,本就一张冷脸如今冷如冰霜,更是在抽搐着嘴角,他刚要与林夕落一同鸳鸯沐浴,温存一番,连发髻都已解开,福陵王居然冲了岛上来?

如若这不是福陵王、不是他在‘麒麟楼’的合作伙伴,魏青岩真想一脚给他踹了湖中淹死林夕落此时正在浴桶中舒缓着疲劳,本是呆的格外舒坦,可谁知听到福陵王吵嚷的大嗓门儿,当即就格外精神这位王爷……也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虽说长的格外俊朗好看,但行事实在恶心人,这座湖心岛一直都被魏青岩禁止外人登上,可他却脸皮厚的来去自如?

好在如今她是在净房,这若是……若是她们二人正在亲昵着,岂不是丢死了人?

可恶实在可恶

林夕落心中狠狠的诅咒福陵王,而福陵王一边听着魏青岩说事,一边不停的打着喷嚏:“阿嚏那父皇可是在等你递上银子?阿嚏如若此事做的不满意,你可就惨了,阿嚏这岛上的风怎么这般大?”

福陵王自不知道他正在被人斥骂,魏青岩收了心,将心思转回此事上,“尽快的核算银子,而当铺之事也要动手了。”

“这事儿本王可就不管了,本王只在此地驻扎应酬朝官为好,不过等你四处的当铺全都开起来,本王也可以随时探寻探寻倒是无妨。”

福陵王给自己留着活口,笑话,他如若说就在此地守着,魏青岩还不得把他当成个摆设立在“麒麟楼”的大门口?他再想出去巡游玩乐,岂不成了做梦了魏青岩叹了口气,“你的话都说完了?”

“容本王再想一想还有何事……”福陵王故意不走,魏青岩的拳头攥的格外的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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