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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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些距离吧。诚然范遥是个好性情的人,奈何我这冰线最喜活人血肉为食,又偏爱生饮心头热血。若是不小心伤了周王,反而不美。”
周子旺还待说些什么,冰线陡然窜起身来,顿时只见一道银白闪过,快捷的几乎辨不清楚。随即又窜回到范遥身边。
周子旺侧头看去,只见路过门边的一只夹尾巴的土狗几乎瞬间栽倒在地,周身发黑,连挣扎都未有就断了气息。
周子旺吓的后退半步,陪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那在下便先告辞,范右使请自便,自便。”说完急忙转身离开,背影仓皇。未了还被门框重重绊了一下。范遥也不相送客套,只是抬手点点冰线的头,冰线乖乖的缠绕到他手腕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很是顺从。
其实很多人在见到范遥的时候,一是惊讶在明教中身居高位的光明右使居然这般年轻隽秀,二便会注意到他手腕间缠绕的小蛇。范遥对冰线算得上珍视。
起先冰线尚且不愿听他指令。范遥因着要从冰线身上看到柳淡是否安好,自然也不会苛刻与它。这几月养起来,倒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身子也胖了一圈。蜕过一次皮,身量长了不少。如今甩尾也颇有些力道了。
范遥手指抚摸过冰线当时受伤的鳞片,走出房门。今夜月色暗淡,古城隐匿在暗色中,显出几分巍峨耸峙。不知为何,范遥总觉着心神不宁,他的感觉向来敏锐,正巧无法安寝,便干脆带着冰线走上城墙。
那城墙巍峨,此时夜色浓重,有守夜的士卒每隔十步左右的距离便肃立其中。灯烛垂落,透出昏黄的光泽,脚下青砖古朴,带着风霜磨洗过得痕迹。
四周守卫的兵卒大多认得范遥,纷纷问好。范遥颔首应答,抬眸看去的时候,却见元兵营帐绵延而行,他微微沉思元兵这几日的反常,心中总觉忐忑。正思索时,忽听得身边兵卒指着前方道:“范右使,你看,那是什么?”
原来说话间对方营门开启,竟然推出几门火炮前来,范遥面色微变,急道:“不好。”那火炮威力极大,袁州城城墙就算厚重,但毕竟年代久远。
旁边守城的将领也识得此物,豁然变色,他急忙挥手命令:“是火炮,大家快些放箭。”一言既出,顿时箭矢如雨从城墙上射落而下,可那火炮射程可远攻,箭矢毕竟人力,射到大半路途便纷纷无力坠落而下。范遥抬手冷声道:“都停手吧。”
众兵卒茫然四顾,范遥却径直取过身侧士卒手中长弓,抽出白羽箭搭在其上,缓缓将长弓拉开,渐渐形成一个半圆。他内力高深,自然能够比之旁人射的精准遥远。
他手指微松,顿时长箭破空发出一声哨响,直直没入黑暗中。远远看去,只见其中推着一门火炮的兵卒应声而倒。
周围士卒大声欢呼,范遥面无表情,再次取箭搭在弓上,松手时眼见得即将把另一门火炮的兵卒射到,哪知道斜刺里突然有人飘身而上,身法快速,反手将那箭矢握在手中。范遥居高临下看着那人身影,平白觉着有些眼熟。
那人将箭矢抄在手中,在手中把玩片刻。忽然运起内力纵声笑道:“范右使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成某否?”看了看手中长箭,微微笑道,语声不改温润和煦:“来而不往非礼也,此箭还与右使。”说罢抬手将箭掷还回来。
范遥侧头躲过,黝黑眼瞳渐渐冷下来,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成昆伤了柳淡,他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他本是派了暗卫追寻成昆下落,结果却失去了其消息。哪里想到他居然隐入大都,竟然还藏匿在元兵队伍中。
范遥很少记恨什么人,可但凡被他记恨上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他看着成昆,冷笑一声,却不答话。成昆隔的比较远,只能看到城楼上月白衣裳的男子傲然而立,身侧灯火昏黄,辨不清眉目。
天际弦月如勾,云层笼罩,只露出半边。这个天象,在天官眼中,便称得上阴云罩光,月锋暗藏,是个杀机四伏的景象。
成昆知道范遥聪慧,自然也不敢小觑。他有意激怒范遥,便并不急于攻击。只朗声道:“范右使近来可曾安好?可还在为你死去的未婚妻子伤神?”顿了顿叹道:“成某本也不愿将那娇滴滴的小姑娘杀死,奈何是她自己找死,却怪不得我。想来你那小娘子已经在悬崖下摔的尸骨无存,可惜,可惜啊。”
他声音传来,范遥听的真切,他念及初初得知柳淡掉落悬崖的心情,的确是做不到平静。他这个人,越是生气,表面上越是不显露出来。此时唇角微弯,明明含着笑意,却让人觉着心中惧怕。成昆还待再说,眼见范遥不为所动,倒也不再开口。只挥手下了命令:“攻城。”
这两个字一出,只见立在火炮后的兵卒点燃信捻,那火炮劲力非常,带着呼啸的火光落入城墙上,轰然作响。在寂夜中远远回荡开去,那城砖毕竟历经岁月磨洗,哪里经得住如此火药撞击?登时哗啦啦的掉落下去,尘埃四起。
范遥急忙让周围兵众都俯下身去,那周子旺在睡梦中陡然听得一声巨响,随即觉得脚下震动。唬得跳起身来,大声嚷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手下人急忙来报:“王上可不得了,元兵如今调集来火炮,正在攻城。”
周子旺听得火炮腿先软了半截,好在手疾眼快扶住桌角。他稳了稳心神,急问:“那范右使何在?”那手下人不过是普通佃户出身,从来只在府宅中打杂,连战场都没见过。见此情况瘫坐在地,颤声道:“范,范右使还在城头……”
但凡古往今来,有胆量称王的人大抵都有几分豪气。周子旺也不例外,有着几分枭雄气节。披了外袍扯着宝剑便冲出府门,大声召集士卒:“他奶奶的,鞑子如今打上门来了,众位弟兄还等些什么?还不快些点齐兵马随老子杀出城去拼个你死你亡。”
他本想说拼个你死我亡,但想来自己还是惜命的很,你死我亡听着就晦气,就给改了改。周子旺本是粗人,平常端着周王的架子还注意言辞,眼下着急,脏话粗话一起蹦了出来。
范遥这边还在城头上计算时间,他听过火炮这种东西,弹药并非十分多。总不可能一直这样轰击下去,到最后还是要派人架云梯攻城的,火炮最多起个威慑作用。
他本拟的是待到对方攻城时再行出兵,乱军中那火炮又没有个准头,趁机派烈火旗堆上石油烧毁便是。
哪里想到这边刚叫来烈火旗掌旗使吩咐两句,那边周子旺就带着人马打开城门冲出去了。范遥连个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听得城门大开喊杀声起低头一看,饶是平素是个淡然的性子,如今也差点骂出声来。
先前计划全部舍弃,范遥只好先回身吩咐烈火旗从侧翼小路包抄,想办法以石油将那火炮引燃。厚土旗则在城门外设置路障,余者先将城门附近的百姓撤离。
在巷陌民宅上洒落石油,命令余下兵卒且行且退,将元兵引入小巷。到时举旗三次为号,引燃大火。因着城门外乃是平原,元兵毕竟久经训练,周子旺的军队不过乌合之众。若不出奇制胜,单单这般硬碰硬,那只能等着全军覆没。
他简洁将计策说完,也不过片刻功夫,众人皆是领命去了。范遥带着余下数百人众,便出城接应周子旺。刚牵过白马翻身而上,便见得对方阵营一箭射来,径直对准己方人群中银盔红缨骑高头大马者。
周王部队中,只有周子旺一人这般装束。
范遥心道不好,若主帅中箭而死,那这战也不用打了,人心溃散还不如直接认输来的省事。
范遥足尖一点马鞍,整个人合身扑上,他身法快速,恰似一缕轻烟,轻轻巧巧的借力向前跃出。探手去抓那箭矢。成昆在对面看得清晰,哪里肯让范遥得手?张弓搭上三支箭,松手时箭去如流星,破空声响起。
范遥眼看就能将射向周子旺的箭矢打落,耳中听得异响,只好俯身躲过,真气一松,便落了下来。
那银盔红缨者应声而倒,尸体面部朝下栽倒在地。
范遥心中一凉,急忙上前查看周子旺伤势,但见那一箭穿透胸口,从背部透出来,便是胡青牛在这里也得说一句无药可救。何况范遥这医术最多凑合包扎个伤口看个伤风感冒。
范遥蹙眉,四周兵卒被这异象惊住,元兵趁胜追击,周军则连连败退。哪知道就在此时,范遥忽听得身前有人大声道:“想不到范右使年纪轻轻,居然武艺这般高超,我姓周的算是服了。等打退了这帮鞑子,老子可非得和范右使喝上一杯不可。”
范遥听得语声讶然抬头,只见身前有人在乱军中勒马而停,大概起的着急,赤着膀子只套着条裤衩,骑在枣红马上看着范遥。这人正是周子旺。饶是范遥素来机智,见此情况也微觉不可思议。蹙眉道:“周将军,你这是?”
周子旺哈哈大笑,得意道:“老子惜命的很,就知道他们对我这颗脑袋打主意,又怎么会毫无防备?”他随手把那银盔捡起来戴到头上,扯过火把在脸前一照,大声喊道:“老子可是弥勒宗的大弟子,头上有佛祖保佑,区区鞑子便想要取得我性命,却是休想。”
周军陡见主帅“复活”,只道果真有神明保佑,俱是大声喊道:“神佛保佑,周王不死。”
那周子旺说完这两句豪情壮志的话,随即快手快脚的把头盔摘下来,随手扯过一个士卒往他头上一扣。那士卒不明所以,见到主帅如此动作,吓的就要跳下马跪倒在地。被周子旺一把按在马背上:“你给老子乖乖的在这里呆着。”
范遥总算明白所谓周王不死的口号怎么来的,嘴角一抽。那周子旺满脸得意,这时候还不忘记自吹自擂:“范右使瞧我这主意如何?”
低头见范遥没有马匹,便俯身将手递给范遥。范遥生性爱洁,看了看周子旺迎风飘摇的一簇胸毛,摇首道:“多谢周将军好意,不必了。”身侧元兵骑马持枪刺来,范遥反手握住枪头,内力到处将那兵卒拽下马来,随手一枪刺死。
他翻身上马,将计策同周子旺说起,两个人带队渐渐向城门处撤去,将元兵引入城中。周子旺的军队俱是熟识地形,东一钻,西一窜就没了踪影。
范遥刚要抬手命令旗手挥旗,哪知道方才火炮攻城时那旗杆本就摧折大半,只不过余下部分粘连未曾掉落。如今被夜风猛烈吹拂,支撑不住,咔嚓折断向下掉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来得及捉虫。。。。。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周日结尾,如果有意外的话周五结尾。。。。。。咳咳,但愿这个意外会发生。。。。。。恩,就素这样~
、第84章 第八十三章
范遥来不及细想,眼见得杏黄色滚红穗的周字旗掉落,手掌轻轻一按城垛,借力跃下,扯住旗帜一角,左手死死攀住城砖缝隙。此时他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城墙上,箭矢纷纷射来。范遥将那旗帜挥舞开来,同时借力上跃。
可未曾料到借力的城砖在火炮轰击下早已松动,此时范遥用力,登时坠落下去。范遥身形也随之落下,他手上缓得一缓,被一箭射中肩头,鲜血晕染开来,月白色本就浅淡,如今看的越发明显。
周子旺在一旁看的清楚,破口大骂,口中污言秽语说的不堪入耳:“你们这群狗娘养的鞑子,等哪天落到老子手里非要全活剥生煮了不可。”说话间抢步来到城墙边上,冲着一边惊呆的兵卒喝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人!”
偏生那士卒是个胆小的,颤抖着手不知如何自处。周子旺怒上心头,一把扯过放置在一旁的麻绳丢给范遥。大喊道:“范右使接住了。”范遥一手握住绳子,他右肩受伤,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