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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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本未想理会,却见那羽鸽在他身周盘旋不去,好奇之下抬起手臂让那鸽子停留,只见鸽子背后绑着细致竹筒。
那竹筒做的精致,上面垂柳依依伴着一轮红日,涂了桐油防水。用红漆封口,范遥取下在手中。他生性谨慎,只怕有诈。带回书房中取出一枚铜钱将封口打开,里面却只有一张素笺。
那素笺上墨字隽秀,是端正的小楷。但这字迹范遥却是熟悉,范遥在柳家暂住时曾看过柳淡的字体。这却是相隔两月有余,范遥第一次收到柳淡的音讯。
信鸽所能携带的竹筒并不大,自然信笺也不会有太多地方书写。柳淡只寥寥说到自己一切安好,她不欲将范遥担忧,只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受了些内伤,被郁楚所救。
柳淡并不晓得郁楚和自己的关系,初初听闻大感讶然。由此同范遥说起时虽然不过几句,但其中情绪表露明显。范遥会心一笑,其他便是柳淡说郁楚留她养伤,大抵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再见范遥。不过手掌大小的纸张,被柳淡正反两面写了满满的字。
范遥明知柳淡说的不是实话,若是平常伤势,郁楚身处折柳门,内力高深到让范遥也甘拜下风。有这样的高手在身边帮助柳淡条理内息,仍旧过了这许久还要修养。可想而知所受伤势之重,但柳淡既然不想让他担忧,他也不必表露明显反而让柳淡挂念。
将这短短几句话翻来覆去看过十几遍,直到能倒背如流这才珍重收好。那信鸽乖巧立在窗边,侧头梳理羽翼边的白羽。
范遥的回信写的很快,将花绣和谢无忌的消息简略说了,放飞信鸽时范遥本派了暗卫追踪。哪知道次日暗卫回禀,那飞鸽落入小镇客栈中,随即被关入鸽笼喂食,等再打开笼门的时候,却是将所有的鸽子一并放出。
暗卫细细询问客栈老板,那老板只说前几日有客人前来,交待他若看到飞鸽回来,便如此做。用来扰乱视听。
范遥听罢,感叹一番折柳门行事谨慎诡秘,也只好作罢。好在柳淡书信每隔一段时日便传来,或两三日,或七八日。范遥便是想按照日期推断柳淡所处何方,也是无法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在八十一章的时候完结的愿望貌似实现不了了啊,估计要等到八十五章左右。。。。。
、第82章 第八十一章
又过了一月有余,到了五月中旬,琼花初初绽放,花瓣洁白簇拥在一处,风一吹可以看到嫩黄的花蕊轻轻摇晃。这本是春夏交接的好时候,但却被一纸书信打破的彻底。
杨逍此刻在外云游,教中事物谢逊为主范遥为辅,因着谢逊和范遥交好,倒也并无隐瞒。持着书信来找范遥,范遥摊开放在桌案上看了几句,忍不住嗤笑一声:“痴心妄想。”
前几月周子旺在江西起义,遭逢元兵攻打,手中仅有五千兵力。便向明教求助,当时阳教主念在弥勒宗乃是明教分支,派了杨逍支援。
后来范遥接手此事,处理个大概。眼见得元兵几场战役下来打的零落衰败,剩下也不过四五千的兵马。就算以一对一,按理说周子旺也应当能战胜才对。
范遥冷眼旁观周子旺此人,觉着此人野心颇大又鲁莽冒失,怕是成不了气候。索性也不沾染这趟浑水,自行抽身离去。毕竟是个没什么联系的分支,谢逊即位时周子旺也未曾派人前来道贺,范遥根本没关注此事。
如今收到求援书信,粗粗看罢却是语带不屑,清清淡淡的道:“周王果然好本事,士别三日到真让范遥刮目相看。”
那传信的兵卒被这清雅语声所迫,吓的缄口不言。范遥将信笺递还给谢逊,手指在落款的周王印鉴上敲了敲,对谢逊恭敬道:“不知教主以为此事如何处置?”
范遥可以和谢逊在人后称兄道弟,但凡有外人在场,无不以谢逊意见为主,礼数挑不出半分错来。谢逊见那兵卒面有不忿之色,反倒笑了:“这位小兄弟有话直说无妨,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那兵卒本就年轻,闻听此话,当真壮了胆气,抬头道:“我们周王带我等打天下分土地,反抗元朝,行的是豪杰之事。如今遭逢危难,又同贵教有旧,谢教主岂有坐视不管之理?这却冷了人心,若谢教主有三分男儿血性,便应当协同周王打下江山,到时候封王分候,岂不比在这冷冰冰的山头盘踞强上太多?”
他不说此番话还好,此话一出谢逊便冷了眼瞳。周子旺身处弥勒宗,同明教本就关联不大,一个信奉的是圣火明尊,一个参见的是弥勒佛陀。没听说过这两者之间沾亲带故。
范遥很早就察觉周子旺此人野心太大,难免做事会有纰漏。若他能沉稳些旁观形势,元朝如今暴政残酷,赋税增收。四处起义者众,打的几次也就听之任之,毕竟没有伤及根本。
若周子旺能识清局势,打个反元旗号自封将军,坐拥袁州,此地三面环山一处绕水,天险自成。旁人一时也奈何不了他,距离大都又远,出兵还会多加浪费钱粮,或许朝廷就这么放任不管,每年清剿两次也就罢了。
可偏生扯旗称王,朝廷就算再想要无视,也断然不能容忍有人如此挑衅王者权威。那么多起义军,没见着哪个贸贸然的称王称帝。就算当真有这个心思,也都小心谨慎藏起来。
偏生这位堂而皇之的宣之于众,这不是自己将脖子往刀口上送是什么?元朝打个敲山震虎的注意,显然是立意要杀了周子旺警醒世人。如今周子旺死不足惜,怕只怕这一城无辜百姓多加牵连,整个江西局势动荡,难以掌控。
从一兵一卒便可看出,周子旺深陷如此颓败局势,手下兵卒居然还自傲打着称王封侯的算盘。谢逊和范遥对视一眼,均是觉着周子旺怕是在劫难逃。只是可惜这一城百姓。
明教在武林中声明的确狼藉,但对于家国大业却看得比何人都重要。若说那些武林正派只不过杀几个贪官污吏便标榜名门,可明教当真聚集兵众同元兵反抗,又何曾开口为自己邀功一句?不过全了心中道义便罢。只求无愧本心,管他是被人骂淫贼还是妖人。
若单独是周子旺,谢逊绝对不会说出救字,但现在局势,谢逊初任教主,原也应当做些什么来立威。此时明教局势未稳,谢逊抽身不开,与旁人又算不得格外信任。
若之前谢逊未曾受到成昆背板杀了父母,或许直接将事情交托给殷天正等人便是,未必就要烦劳范遥。范遥去意已决,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但眼下谢逊正值杯弓蛇影之际,因着花绣和柳淡关系,知晓范遥绝不会做出让柳淡为难的事情。是以看向范遥,沉声道:“范兄弟,做哥哥的怕是还要烦劳你这次。”
范遥的确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但人有七情六欲,家国天下这个词太大太沉重,何况范遥知道袁州局势莫测,且不论周子旺是否会做出些其他举动。单说对方三万大军攻城,就极为棘手。
范遥如果不认识柳淡,那或许当真就这么去了。但他心有所系难免迟疑。
谢逊并不催逼与他,只诚恳道:“为兄也知范兄弟退隐之心已定,和柳家妹子又有婚约在身,这算是做哥哥的对不住你。只是此事我明教必须有所表态,就算我等明知弥勒宗和明教无太大关联,但外人不晓得,就算做个样子给武林天下看,那也是要去增援的。”
他未拿教主身份压逼,只说的入情入理。范遥如何不明白其中曲折弯绕?沉吟片刻颔首应了:“教主不必多说,范遥既然还担着这个右使职务,便定然无所推辞。只是等战乱平息,若范遥侥幸生还,便与明教之事一笔勾销。自此江湖再无光明右使,只有苏州范子箴而已。”
谢逊同样退让一步,郑重答允:“兄弟只管放心,若兄弟……我谢逊立下重誓,护得柳淡一世周全。兄弟你归来之日,便是光明右使范遥因病故去之时。江湖再无其人。”
范遥淡笑不答,郁楚既然认了柳淡,那自然会将柳淡护的安好。旁人不晓得,但范遥是同郁楚打过交道的。郁楚那身武艺出神入化,身后还有个传承悠久的折柳门。区区一个柳淡,如果不出意外,柳淡这辈子平安无忧是肯定的。
如此便算将此事定下。待到次日,范遥赶赴江西,挪用五行旗作为后盾,谢逊则留守光明顶。
——
袁州依仗的是山势水脉,本是天险。元兵不擅水战,粮草大多从临近的都城运输而来。周子旺能称王身受诸人信服,也绝非口说无凭之辈。虽然几次交锋并未抢得先机,好在倒也没败的轻易。
只是周子旺毕竟没有估算好局势,袁州的这个天险,用得好是绝佳的屏障,用得不好便只能成为天然的牢笼。
元兵将这一座古城围绕起来,进退不得,反而陷入两难境地。便是想要从水路离开,但元兵只在水流下游驻守,看的船只前行便张弓搭箭,反而越发让周王部下陷入险境。城中人心惶惶,笼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范遥趁夜看了看四周地势,如今正值雨季,大雨瓢泼倾盆,袁河水流上涨,其中穿过高山,形成一道瀑布,那瀑布声势浩大,溅到石上,发出砰然声响。
范遥心生一计,命手下人趁夜出城用麻袋装了泥土重重堆积在那瀑布断流处,上游水源阻住,下游自然就水流稀薄起来。引得驻守的元兵领队上前探查。
又派人以响箭为号,眼见得元兵沿着河岸向前行来,便齐齐将那泥袋移开,顿时河水奔涌如巨龙沸腾,转瞬从高崖坠落而下,范遥立在山崖垂眸看去,那铁甲本就沉重,在被水势压迫,越发挣脱不开。随即派人去下游将粮草运送到袁州城内,总算缓得一时之急。
袁州兵力本就不多,加之对方来势汹汹。己方连番大战略显疲态,对方势头仍足。两相对比范遥自是不敢以硬碰硬,反正山多林广,他打定主意,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对方锐不可当,正面对敌无异于以卵击石。索性拖延上一段时间,元兵常年处于草原,自然适应不得这潮湿天气。只管让人守好城墙,任凭元兵叫骂。要不然便是将战场引到山林之中,兜兜转转,借着藤蔓交错枯叶腐朽,便迎头痛击。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两方僵持不下,范遥以逸待劳,元兵则渐显焦躁。范遥暗暗算计时机,准备反击事宜。哪知道元兵安营扎寨,居然再不出兵。
范遥心中微觉不妙,但几次派兵试探,对方也没什么反应。范遥心中奇怪,也派了几个暗卫前去敌方阵营探查,结果却无一返回。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有篇文章有结尾,居然还卡文了,果然是不擅长写结尾啊【叹气~】
表示遇到一件很高兴的事情,闺蜜大从来不看鬼片的人,被我纠缠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答应陪我去看《京城81号》,恶趣味发作的我各种QQ轰炸啊,我觉得见面肯定会挨打的。。。。。【抱头~】
、第83章 第八十二章
范遥本想亲自前去,奈何周子旺这段时间真真切切见识到了这位看起来二十几许的年轻男子的手段,又被几番攻城打的怕了,扯一些为将者不宜亲身冒险的理由来阻止范遥离开。
范遥毕竟是客,兵力大半靠周子旺,自然也不好拂周子旺的面子。如此打消这个念头,但眼看着周子旺凑到身前。
他修长手指轻轻在桌案上叩击,银白的小蛇从袖中蜿蜒而出,灯火下眼瞳猩红,蛇头做倒三角,显然身有剧毒。
范遥清清淡淡的道:“范遥生性不喜与人秉烛夜谈,日后周王……”说到这两个字时微微一顿,唇边笑意讥诮:“还请周王保持些距离吧。诚然范遥是个好性情的人,奈何我这冰线最喜活人血肉为食,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