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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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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越想越是担忧,柳淡诈死时范遥只觉得心如刀割,那种感觉至今回忆起来还觉着心惊,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再体会一遍。他也不同旁人答话,只纵身跃出窗外。
此时天光放亮,竹林中带着清爽气息,有稀薄白雾袅娜升腾而起。范遥在竹林间穿梭,奈何柳淡留下的线索委实不多。范遥心中焦急,无意间回眸,眼中突然看到一物。
那样事物安安静静跌落在被晨露打湿的泥土中,笔直细挺,材质上乘而光泽内敛,通体做凤凰振翅之状,凤尾三股拧成一根,翎羽毕现,栩栩如生。
柳淡不大喜欢繁杂事物,这只簪子却算得上从不离身的。此时落在泥土中,可见必是遇到意外掉落而不自知。范遥俯身拾起,随手笼在袖中,再向前行便是一条岔路,向下行便可通往小镇,可向上行却是悬崖陡峭,山石嶙峋。
之前这里本是一道瀑布倾泻,但冬季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瀑布断流。虽然近来初春雪融,但毕竟还略带寒意。水流不丰,瀑流便也没有夏季时声势浩大。不过浅浅一道罢了,只是靠近溪流之处的地面略带湿润,向上蜿蜒。
范遥目力敏锐,加上生性谨慎细致,一眼看去只见向下的路途只有一人足迹,那人轻功高超,只在湿泥上留下淡淡的一道印记。柳淡定然是没这般功力的,而向上看去,足迹凌乱,足形纤细而小巧,显然是女子。
范遥手指顿时冰凉,柳淡时常来到这边玩耍,对地形极为熟悉。自然是知道此处乃是死路,若不是被人追赶慌不择路,又岂会向悬崖行去?范遥想到不好处,面色渐渐苍白起来。他更不迟疑,快速向悬崖畔赶去。
他轻身功夫本就是好的,加之全力施为,赶到悬崖也不过片刻功夫。当真站到悬崖边上,只见瀑流凝成一束,似是匹练垂悬,水汽扑面而来,凉意沁入心脾。溅到山石上,登时碎裂如珠玉,带起袅娜雾气。被那日头照耀,画出一弯七彩弧线。
范遥立在山崖边缘,一时茫然若失,风拂过衣袖招摇飘逸,猎猎飞扬,背影似是一只白鹤高洁。
范遥再也忍不住纵声而呼:“冉儿,冉儿!”他声音加了内力,在山谷中回荡,一声声激荡开去,声音带着几分强行压制下的无措和惊恐。那冷静不过是个表象,就似是薄薄冰面,稍微施力便碎裂开来,流露出满满的绝望和无助。
范遥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只是事关柳淡无法平稳罢了。就在这时,他忽听得身后嘶嘶声响细微,有一物蜿蜒而来,盘旋起来咬住范遥衣角,大概是力道着实微弱,奋力扭头向外扯了扯。范遥垂眸之时,失声道:“……冰线?”
只见银白小蛇蜷缩成一团,冰线本就生得娇小玲珑,身躯纤细。盘起身子大概掌心大小,那尾端平整白色细鳞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砸过,向上卷起,甚至断裂大半。
冰线依靠尾部甩地作为弹跳力道来源,现下尾部受伤,便只好如普通蛇类扭动身子而行。它身体内子蛊听命于柳淡体内的母蛊,对柳淡天生亲近。
起初柳淡得到冰线,对蛇类含有偏见,总觉着冰凉黏腻,往往便交给范遥帮忙喂食。后来才将冰线看做不可或缺的伙伴。所以冰线对于范遥也甚为亲近,虽然开始时记恨范遥将它捉住,但渐渐也熟稔起来。
范遥看到冰线,知是柳淡防身之用。急忙俯身将冰线捧到手中。他动作急切了些许,冰线尾部未干的血迹又开始缓缓渗出,冰线疼到将头高高昂起,看样子极想要狠狠咬范遥一口,但生生忍住。范遥急问:“你主人呢?冉儿在何处?”
冰线通灵,生性聪颖,闻听此话探头向悬崖边看去,随即回过头来对范遥嘶嘶吐着蛇信。尾部不安的拍打,动作大了些触动伤口,又疼的死死拧在一处。范遥明了冰线意思,面色惨白,想要说些什么,开口嗓音喑哑:“她……”
才说了一个字,便不知如何继续。他抿紧了唇,黝黑眼瞳中辨不清情绪。身后脚步声响传来,王难姑声音清脆:“范兄弟,你可找到我那妹子?”
胡青牛正在诊治花绣,花绣这个伤委实严重,那冰寒指力侵入筋脉,若想要驱除便须得用灼热药物辅以内力,但就会加重缠绵肺腑中的阳刚掌力。反之若想要消解阳刚掌力,就会加重冰寒内力。
偏生没有伤在体外,针灸药效不能深入肺腑筋脉,可寻常汤药,怕是拟定药方熬出来,花绣早就一口棺材葬在地下了。
为今之计,也只好依仗着谢逊输入内力维系一线生机,胡青牛专研医术,内力委实不深厚。王难姑外号毒仙,虽说医毒不分家,但是毕竟比不得胡青牛,两个人师出同门,想的方法也差不多。
柳淡生死未卜,谢无忌下落不明。王难姑便也出来寻找,看到范遥立在山崖上怔怔出神,这才开口询问。
范遥嘴唇翕动,看着那悬崖一言不发。王难姑循着范遥目光看去,想到不好处顿时惊道:“莫非,莫非柳淡妹子她…。。。”
一句话尚未说完,只见范遥毫不犹豫向那悬崖纵身跃下,他动作迅速,又是事出突然。王难姑想要伸手拉他也来不及了,只能看见月白衣衫迅速坠落,似是悠然从苍穹飘落的一抹浮云,毫无阻碍,转瞬不见。
王难姑使劲跺了跺脚,指着那崖下怒道:“你,你……”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呸了一声:“真是有病。”
在王难姑看来,哪怕柳淡当真掉下悬崖,生死未明之前范遥怎么也不能这么殉情,若是柳淡还活着,范遥倒死了,这岂不是更加麻烦?
话虽是如此说,但王难姑做事干脆利落,转身向悬崖下跑去,跑了十余步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的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苦笑:“真是也跟着犯傻了。”说完运起轻功,快速向崖下赶去。
王难姑这却是想错了一点,范遥就算要殉情,那也得找到柳淡尸骨之后将后事安排好了的。他跃下悬崖不过是觉着绕路比较慢罢了,要是从山下小镇绕到这悬崖下,少说也得半个时辰。他只求尽快找到柳淡,哪里肯愿意多等半个时辰?
就算初春,那瀑布从悬崖上看时,算不得声势浩大。可当真跃下却发现全然不如想象那般轻易。
这处悬崖陡峭,怪石迭起,那瀑布从上而下撞击在其上,顿时四散分裂开来。珠玉飞溅,发出砰然声响。雾气逸散,低头下望时看不清落脚何处。触手石头虚实不定,又沾水变得湿滑,他又是个惯常不在身边带武器的,此时连个借力之处都找不到。
冰线死死的将身子一圈圈缠绕在范遥手臂上,勒的有些过紧。
蛇类会水,但是冰线常年在冰川生存,早已退化。见水极为惊惧,何况那水从高处坠落,砸在身上难免钝痛。冰线将尾巴死死的蜷在身子底下,索性挂在范遥手腕上死活不抬头了。
它实在怕的狠了,范遥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敲敲冰线,冰线这才放松一圈,只是抬首咬住范遥衣袖边缘,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范遥武艺娴熟,只要有一点可以借力之处便可以辗转腾挪。那水流从上坠落,范遥又没用内力护身,全身湿透,墨发湿淋淋的披散在身后。
他鲜少有这般狼狈的时刻。
但他却并未在意。
如此过得片刻,范遥堪堪松了口气。哪知道就在此时,冰线陡然高高昂起头来向上示警。范遥下意识抬头看去,原来竟是其上有一块碎石被水流冲击坠落而下,来势凶猛。但在水声掩盖下并不明显。范遥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好在冰线乃是蛇类,对危险敏感。范遥急忙侧身躲闪,若是平常只管挥袖拂去便是。但且不论他这袖子被水淋湿,湿漉漉的贴在手臂上。单说从高处坠落而下,力道就非同小可。
范遥闪身避过,点点冰线的头示意赞许,哪里知道他匆忙转身,便来不及探查那石头是否稳固,而偏偏又只用左手支撑了身体重量。
那石头本就被瀑布冲刷的摇摇晃晃,范遥施加外力,登时支撑不住,向下滚落。
范遥猝不及防,再想要稳住身形却以不能够,后背撞击在石壁上划出条条血痕。若是换成旁人早就认命,可范遥哪里会肯?
作者有话要说:
 
、第80章 第七十九章
他咬住下唇换来一丝清明神智,只觉得耳畔风声呼啸,过得一瞬,陡然间整个人重重砸入水中。幽碧水波在眼前乍然分开随即合拢,天光在随着潭水起伏而跌宕。
那潭水冰凉,寒意彻骨。范遥猝不及防,后背同头脑中皆被砸的昏昏沉沉,整个人就着跌落的力道直直向下沉去。
好在他识得水性,缓过神来便向上游去。呛了两口水之后这才从水中探出头来,大口喘息片刻望向四周。
原来这里瀑布堆积,形成深潭,这潭水做深碧色,瀑布落入其中,溅起水花朵朵。两岸皆是峭壁,潭水并不十分宽广,显然有人故意疏导的缘故,汩汩向前流淌。
水清而澈,有游鱼摆尾摇鳍,色做淡青,见到生人便远远躲开,体型如梭,味美鲜嫩,肉质细腻。
范遥抬手抚了抚额头,正在此时,忽听得远处有婴儿啼哭之声,大概哭了许久,声音微弱。但传入范遥耳中,却是恍如天籁。
他侧目看去,只见远处有人在水中拉了一个渔网,渔网两端分别系在钉在岸边的木桩上。这是附近渔民用来捕鱼之用。
而此刻那渔网被人撞破,两边松松散散垂落水面,只是那木桩上却被人用匕首钉着一个红色绣有金色卍字纹路的襁褓。里面黑发碧眸的小婴儿正在放声大哭,哭声嘶哑,白胖胖的小手在空气中挥舞。
范遥急忙向前游去,将匕首从木桩中取出,那婴儿被他抱在怀中,便急切的向他怀中钻去,张着小嘴啊啊的喊着,显然是饿得很了。
范遥苦笑着将谢无忌抱远一些,低头看向手中匕首。那匕首做的精致,但却锋利异常。手柄处镶嵌明珠,周围藤葛盘绕,云笼鹤翔,看起来秀气漂亮,精巧的不似武器。
这花纹甚是眼熟,尤其上面那颗南海明珠更是难得。范遥看过一眼便知是自己赠给柳淡之物。
范遥低头看看含着眼泪的谢无忌,那双眼瞳湛碧,大大的睁着,显然年纪幼小,浑然不知方才自己已在鬼门关边缘转了一遭。只管含着范遥的手指吸允,大概没有如愿以偿喝到甘甜的乳汁,小嘴扁了扁,泪珠就又含在眼中,不满的挥手去扯范遥的衣襟。
范遥换成平常,或许也会逗着谢无忌玩闹,但此刻半分心情都没有。只不耐的抬手将被谢无忌扯住的衣襟拽下。他做不到将谢无忌孤零零的丢在这里不管,只好带着他向岸边游去,心中思绪杂乱。
柳淡既然将谢无忌带走,不会无缘无故把谢无忌抛下在这里,显然是柳淡落下悬崖自顾不暇,这才出此下策。
事实果如范遥所料,柳淡左肩肩骨被成昆下重手捏碎,身中幻阴指带动体内畏寒病症,若不是那点浅薄内力护体,只怕早就昏死过去,在潭水中溺毙。
她勉强浮出水面,却支撑不住。昏迷前用匕首将谢无忌的襁褓钉在木桩上,只盼有人寻得。而自己则被水流冲走,只觉得如堕冰窖,寒雪覆身,加之初春水融冰凉,越发沁入骨髓。
范遥带着谢无忌顺流而行,直直走出数里,才看的炊烟杳杳,村落淳朴。
此时天光放亮,村中人世代居与昆仑山下,男耕女织,将得来的粮食送到山下小镇换取银钱,自给自足。
头上扎着红绳的稚童笑着去捉落在地面的麻雀,在院落中四处乱跑,将那用来报晓的芦花红冠公鸡赶的扑棱着翅膀钻到石磨下去了。
范遥周身湿透的走入村中,本是个狼狈的姿态,可他也顾不得自身净洁整齐,只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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