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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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分散开来从外地买回,并不引人注意。所以反而比调动兵马说服将军更加管用,算作暗棋埋伏下来。
此后李重茂登基上位,这个皇位堪堪做了不过一个月时间,玄宗和太平公主见时机成熟,将这暗棋派出去,出其不意倒是建立奇功。这便是折柳门的前身。此后玄宗扶持自己父亲李旦即位,两年后李旦禅位与玄宗。玄宗在位时一直发展那支暗杀队伍,渐渐的颇具规模。并非局限于暗杀,反而很多人各掌其职,有人专研医药,有人专研五行八卦,有人则专研武学。
后来著名诗人李白客居洛阳,偶然听到有人吹奏一曲《折杨柳》,彼时送别往往赠送杨柳为念,李白有感而发,提笔写下七绝一首,其中两句便是: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而此诗传颂甚广,被玄宗知晓。
玄宗念及这个暗杀队伍未曾命名,而其中人大多数都是从远处买来的幼童,自幼背井离乡。由此便取名折柳门,又挑选其中最为优秀的十三个人合成为故园十三客。故园和折柳,都是思乡的意思。而国家两个字,若无国立,何以为家?这个名字也是盼望他们时刻惦念自己身份。
而折柳门的人往往出任务前在胸口插上一枝碧柳,也是不忘本性的含义。折柳门自此而来。后来唐朝覆灭,宋朝称王。折柳门从庙堂移居江湖,渐渐的成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暗杀组织。
但折柳门门主不愿意先辈留下来的保家卫国的好名声,就此沦落成为只要付钱便滥杀无辜的妖邪之辈,由此不允许让旁人知道折柳门的称号。而且暗地中斩杀贪官,为民除害。所以虽然做的是行侠仗义的好事,江湖中人却往往不清楚有这么一个门派存在。
折柳门这段历史,纵然遍寻史册,也无法觅得半分踪迹。昔日李白客居洛阳,春夜寂寥半轮残月,霜露凝结长街之上。提笔写诗之时,又何曾会料到日后竟有这么一个门派留存于世,历经唐、宋、元三朝而屹立不倒?只能说一句世事难料罢了。
柳淡对这段历史并不熟悉,确切的说这些东西在柳淡听来,等同于在茶坊中听说书人讲评书。但范遥听来就截然不同,他忽然问道:“那胡先生可曾听说过司彤刀的名字?”
胡青牛放下茶盏,推开窗扇,一眼望去满目葱茏的碧意。沉吟道:“司彤刀乃是折柳门的镇门之宝,不过昔年也随郁师叔的失踪而消失不见。本来这柄刀是历代门主所掌握的,是身份象征。失踪之前被上任门主传到执剑客郁楚手中,莫非这柄刀,竟是在郁师叔手中?”
因为胡青牛常年居住山腰处,本身就是医师。所以很少参与光明顶中的要事,而就算每隔七日便去光明顶大殿中议事,那也是不允许佩戴刀剑的。是以虽然两年过去,但胡青牛从来没见过黛绮丝身上的司彤刀。
范遥沉思片刻,手指不自觉的慢慢叩击着桌案。他陡然灵光一现:“楚司彤,司彤如果是指刀的名字,那么那个楚字,是否暗指执剑客郁楚?”
他还隐藏了一句话没说,郁楚和郁璃两个人姓氏一样,莫非是有什么关联?若说是兄妹姐弟,但当时白帝城中见到郁楚时,郁楚的情形分明是痛失挚爱的表象。他昔年爱慕黛绮丝时,也是这般伤怀过。倒是能理解郁楚的心情。
胡青牛微怔,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却是转换了话题:“师妹体内所中的剧毒并没有大碍,只不过治疗还需要些许时间,所用药材我这里倒是齐全。”
范遥站起身来,淡淡道:“那就有劳胡先生,我先带冉儿离开。过几日再来取解药。”胡青牛看似想要挽留,但终究没说出口。他看着柳淡和范遥相携而去,少女的身姿窈窕,翠衣墨发,终于还是和记忆中那人区分开来。
郁璃只喜白色,尤擅长泼墨山水。那时候胡青牛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童,郁璃却已经二十多岁。她经常站在河畔,芦苇在风中摇曳,看起来像是簇拥在一起的堆雪。彼时胡青牛带着师妹王难姑去采药,王难姑无意中被树林中的毒蛇咬伤。顿时身子一软从山坡上滚落下来,落得满身泥泞。而那个白衣女子快步行来,带着小女孩回折柳门医治。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郁璃。
而转眼间,当年孩童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医仙毒仙,结为夫妻。可那个喜欢站在河边的女子已经葬身于黄土,一晃五年。
胡青牛看着柳淡的背影渐渐消失,忽然叹了口气。
——
花绣与六月中旬出嫁,柳淡因为解药的事情又在昆仑多住了半月有余。回归江南之日定在七月初,转眼间也离家三月。花绣纵然不舍,但也没有挽留。因为知道再次相见也不知何时,所以后会有期之类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对光明顶其他人而言,柳淡的存在可有可无,如果不和花绣连在一起,怕是都没人能想起这个人来。柳淡本就属于同处一室也可以互不惊扰各自安宁的性格,对和自己没交集的人最多点头而过,并不会刻意搭话。
这样的性格从好处说是淡然自若处变不惊,可从坏处说未免有些冷清不解人情。但柳淡过得怡然,又不会在光明顶住上一辈子,索性也就独守一隅。如此过得半月,范遥带着柳淡再次拜见胡青牛,柳淡对自己母亲从柔婉温雅的大家闺秀陡然变成医仙的师叔很是有些接受不能。更何况,郁璃这个身份还不是普通的师叔,据胡青牛描述,自己母亲分明是会武功的。
那柳仕聪呢?柳仕聪是否知道这一切?还是他也被娘亲隐瞒了真相?
一路思绪繁杂,柳淡抿着唇手指下意识去捏袖口。范遥对柳淡这个习惯的小动作有些无奈,他握住柳淡的手,温言道:“终究郁伯母已经与世长辞,再为此事纠缠劳神又是何必?不管郁伯母到底是何身份,总归还是冉儿的母亲,生养之恩难道还比不过一点身世疑虑?”
范遥也不从别处劝慰,只单单点出养育之恩。柳淡本就属于遇事如果不能立刻解决,那便干脆放下。闻听此话笑着抬眸:“子箴对这‘郁伯母’三个字倒是叫的熟稔。”她拖长了声音语带调笑,范遥闻听此话,唇角微弯:“我倒是想改口叫岳母,却不知冉儿可否给我这个机会?”
柳淡俯身从地面摘下佳酿握在手中,嫣然笑道:“你说呢?”
她眼波流转,眉目清丽,日头攀上高高云层,从竹叶交错间洒落浅浅碎金。落到少女眉间发鬓,看起来轻灵生动。远处屋舍半遮半掩,应声虫撞击金铃,声音并非悦耳清脆,而是别有一种低沉。但四五只金铃长短不一垂落下来,反而仿佛敲响桐木小鼓,另有意趣。
在屋舍外素衣女子同青衫男子相携而立,男子斯文儒雅,看起来像是书香门第出身,一双眼瞳却凌厉非常,看人的时候仿佛能将骨血撕开直直观察内心。那女子却是巧笑倩兮,净洁狡黠。周身素无装饰,只在耳畔戴上一副耳坠。红色流苏坠着银铃,带着欲语还休的风情。
这二人却是胡青牛同王难姑。
四个人寒暄之后,却原来这解毒首先是要针灸疏通经脉,胡青牛精研医术,下针的手法如行云流水,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只不过那金针到底是扎在自己身上的,柳淡只闭了眼不敢多看。
等针灸之后又辅佐药物,那药被做成丸状封在瓷瓶中,同郁璃喂给柳淡的药完全不同,一个极苦,一个却极为甜腻。完全不同于所谓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倒是解药更为好吃了。胡青牛又多加叮嘱,解药每七日吃一丸,万万不可错过时间。柳淡一一答应了。
饶是如此,等到将这琐碎事务都处理妥帖,也已经到了夕日欲颓的时刻。竟是耗费了一个下午。柳淡待要起身告辞,王难姑却出声挽留:“我曾经身受郁师叔照顾,不料郁师叔已经仙去。如今在光明顶上,俗务缠身,竟连去往拜祭都不能够。想来也是憾事一件,却要劳烦师妹替我在师叔墓前赔礼,只说难姑铭记恩情,上三炷香吧。”
她眼圈微红,柳淡抿抿唇,轻轻劝慰:“王姑……胡夫人也不必如此伤怀,人各有命罢了。”柳淡委实说不出师兄师姐这种话来,便换个稳妥称呼。王难姑拉着柳淡的手,勉强笑道:“我还要同师妹说一件事情,只不过……”
她抬眼看了看范遥同胡青牛,范遥淡淡一笑,从善如流的转身出去。胡青牛看了看王难姑,唤道:“难姑…。。。”王难姑向他点点头,自行拉着柳淡向房间内走去。柳淡疑惑跟上,来到里屋,明知道屋舍内再无旁人,可王难姑还是将门窗关闭。柳淡茫然不解:“胡夫人这是做什么?”
王难姑嫣然,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天生一种风情流露,看起来似是牡丹凝露,滚动间清澈而娇媚。她指了指外面,笑道:“那位范右使却是好强的内力,听力自然也比旁人敏锐许多。我已经让人家移步房外,总不能再勉强人家走开几丈路。纵然有心,也没有这般待客的礼数。”
她这番话并没有掩饰音量,柳淡听力本就是个出众的,隐隐听得外面有人笑了一声,正是范遥语声。胡青牛在一旁尴尬的咳嗽起来。
范遥回眸看了眼屋舍,对胡青牛道:“既然胡夫人如此要求,范遥又岂会不遵从?趁此时机,不如同胡先生一起看看这竹林景致吧。”说完当先前行,胡青牛跟随其后,两个人向远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娃哈哈妹纸纠错,咳咳,我打错字了,又开始误导读者。。。。。【低头认错脸】
关于本文开头折柳门那段历史,感觉扯的好遥远啊。。。。。。咳咳,基友看过之后对我表示,我这个想象力有点太离谱了~
咳咳,下面是作者吐槽时间啊好久没有吐槽了什么的。
看太平广记,里面有一篇讲有个神人叫刘根,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关于他的描写。说他与众不同【冬夏不衣,身毛长一二尺。。。。。。。深目,多须鬓,皆黄,长三四寸。】
艾玛也就是说他全身光溜溜的长着一二尺体毛啊啊!这个人在汉武帝时期,汉朝一尺等于21。35cm,我。。。。。。那个须鬓三四寸,黄色的,瞬间脑补成谢逊的样子。
、第57章 第五十六章
王难姑显然也知道,又待了片刻侧耳倾听,这才放下心来。她轻轻挽起袖子,指关节敲敲花梨木桌面,轻叱道:“出来吧。”闻听此话,她手腕间那一个白银手镯动了动,蜿蜒而下。它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倒像是玉镯在小臂上绕过三圈半,可这个时候柳淡这才发现,这竟然是那日攻击她同范遥的小蛇。
“此蛇名叫冰线,动作迅猛毒素又强,一个月前我见范右使以这条蛇换青牛出手救治一个人。本来还以为是何人值得范右使如此重视,却不料竟然是师妹。”王难姑笑着以手指逗弄那冰线,冰线翻转着身子追逐手指。倒是玩笑一般。
王难姑又道:“师妹你身无内力,就算是驱散体内毒素,这个年纪修习武功,再高的天赋和清奇根骨也是无用。最多不过二三流罢了。这条小蛇被我训练成蛊兽,母蛊我种在你体内,用于控制此蛇的子蛊。也算是个防身的玩意吧。”
柳淡再怎么淡然,终归这是一条蛇,软绵绵冷冰冰又极为黏软。想到身边有蛇就觉得害怕,更别提随身携带。遂婉言拒绝:“柳淡谢过胡夫人好意,只不过柳淡长居江南,又与江湖毫无干连,这……蛊兽也不必了吧。”
王难姑看着柳淡为难脸色,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一笑声音娇嫩,眉眼端得是艳丽骄傲,似是繁花着锦,从十分的美好中又添上两分风姿。她笑道:“师妹可是觉得我这蛇蛊儿讨厌?却不知道可做蛊的东西十分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