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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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执棒乞丐握紧铁棒,看着花绣和柳淡所坐的地方。那里凸起一块,上面留人坐卧,而下面则可以放些杂物。这轿子空空荡荡,只有这个地方能够藏人。他念及那人武艺高强,倒也不敢轻敌,只握紧铁棒,运足气力一棒击下,他生怕其中有埋伏,由此干脆直接砸开。
顿时只听碰然声响,木屑纷飞。而那座位下只放置了些绫罗绸缎,并没有人。他知道错怪,又平白无故的打坏了人家轿子。顿时脸色涨的通红,眼见得两个小姑娘娇娇怯怯立在一旁,只好钻出轿子干咳一声:“这个,方才我见得有个人影窜入轿中……”
想来他行走江湖这许多年,从来便是打就打了,打完了转身便走。哪里遇到过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可是毕竟对方是两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也不好凶神恶煞。执棒乞丐解释得两句,忽又不耐烦起来,也不同他们废话:“传功长老,我们走罢。”
那空手乞丐点点头,对着柳淡同花绣和蔼的笑了笑:“两位小姐莫怪罪,我这个兄弟天生脾气暴躁。唐突了两位小姐,真是对不住的紧,我代我的兄弟替两位赔礼了。”
话虽如此说,可是却迟迟没有动作。花绣只觉得这两个乞丐行为诡异,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柳淡冷眼旁观,知道这礼行不行没区别,便道:“两位若是无事,便请离开吧。不过区区杂物,也不必挂在心上。”
那空手乞丐性情较之执棒乞丐温和许多,本来还想同柳淡对答两句。可是眼见执棒乞丐已经满脸不耐之意,大声催促。便也不再多说,两个人足下加快,不一会就去的远了。只留下四个家丁相对苦笑,看来这四个人加起来八个耳光,只能自认倒霉了。
花绣自幼连花宅都少出,遇事未免显得有些软弱。她见那两个乞丐走远,这才轻呼一口气,抬手擦擦额上细密汗珠:“柳淡,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这般凶恶,莫名其妙的就砸了我们的轿子……”
柳淡若有所思:“我听得父亲说过,乞丐却也有个帮派,名唤丐帮。里面的人按照背负的口袋数目来决定在帮中地位高低,乃是江……”她本来想说江湖,念及花绣对江湖的理解,这句话若是说出来,怕是花绣更为忧虑。由此便轻飘飘的转换了话题:“乃是江……江南一带的大帮派了。”
花绣从未曾听过什么丐帮,只道乞丐就是乞丐,闻听此话便觉得好奇:“我怎么未曾听说过?这乞丐却也有头儿?那他们定然活的很辛苦吧?刚才那两位便是丐帮中人了?”她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忽然又抿唇嫣然:“那这个丐帮定然是很好玩了。乞丐王什么的,真是有趣。”
她倒是忘记了,方才是谁被那两个乞丐吓得脚软心跳 。
柳淡只微微笑着应和,眸色浅淡平静。她抬头看看天色,此刻日头上升,天际云层浅薄如絮,四野都是一望无际的郁郁青青。此刻才堪堪四月初,枫树未曾红透,是一种清润的碧色。随风吹拂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响,正中则是一条小路向前,供游人行走登山。而距离积云寺还差一段路程,若是走过去,花绣怕是没有这个体力。
于是柳淡便探身进入轿子,粗略的将轿内整理一下。只好凑合着继续前行,只盼能早点到达积云寺休整一番。那几个家丁揉揉肿起的脸颊,再次抬起轿子。
柳淡满心以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却不料行了一段路程,轿子忽停。柳淡只道那两个乞丐又追上来,心下不满。眉头一挑便抬手掀起轿帘:“又出了什么事情?”
她这一探头,家丁急忙回禀:“柳小姐,刚才,刚才从前面树上,掉下来一个人!看样子身受重伤,快要死了。”
柳淡顺着家丁手指向前面看去,只见前面空地上仰躺一个人。那人穿着敝旧的粗布衣衫,跌落下来的时候只见血色从身下渐渐蔓延出来,土地濡湿呈现出暗淡的褐色。那人满身血污,手指用力扣住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显然是没有半分力气,到底也只是紧紧握了一把泥土在手中。
“柳小姐,这要怎么办?”家丁抬头问道。柳淡抿抿唇,虽然有心不理,但眼见着活生生的人倒在前面到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便吩咐家丁:“前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家丁应答着上前,刚刚俯下身子把手探向那人鼻端。却不料那人虽然一副垂死模样,躺在地上闭着眼奄奄一息。那家丁手指刚伸出,却被那人反手抓住。他的动作倒像是灵蛇抓捕猎物,迅捷而狠厉。手指堪堪搭到家丁手腕,随即整个小臂也随之缠绕而上,借用臂力猛然翻转,顿时只听家丁惨嚎起来:“你,你,你……”
好在那人听得声音不对,急忙松了劲力。但五根手指还紧紧搭在那家丁手中脉搏上,不敢放松一下。勉强开合嘴唇:“你是何人?可是要来杀我的?”
勉力睁眼端详家丁片刻,这才放松:“不对,你不是他们。”他这一股强行聚集的内力松散,立时便觉得五脏六腑如钢刀剜捅。加上失血过多,支撑不住登时晕厥过去。就算晕厥,手指也死死抓住那家丁命脉,片刻不敢放松。
那家丁被他扣住,半个身子都酸麻不已。手臂更是断裂般的疼痛,倒是被火烧灼起来,又红又肿。柳淡跳下马车,过去居高临下端详着这个人,只见这人面色如纸,命在须臾。若是不救他,怕是不出一个时辰便回天无力。她动念快速,想起那两个乞丐口中寻找的人物,怕就是眼前这位。
若是出手相救,怕会惹上麻烦。柳淡清楚自己这三分武艺也只能充充门面,糊弄一下镖局中有意谦让他的人。不管是那两个乞丐还是眼前这人,凑上去还不够人家一顿打的。何必平白无故的沾染上事故。由此摇摇头,只和那家丁说道:“我们不要管了,还是快些赶往积云寺吧。”
她心中自有思量,若是按照她的想法,明哲保身,自然不会沾染上后面的麻烦。可是这次出行偏生还带了个花绣花殷然。花绣天性纯善,便是见了受伤的猫狗都会细心敷药,何况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躺在路中间。
柳淡刚说完任由那人自生自灭的话来,结果花绣便下了马车,柳眉微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此次本来也就是去积云寺祈福积德的。若是见死不救,岂不违背了佛家济世救人的本意?”她抬眸看向柳淡,眼瞳纯澈不染片尘,这是一个真正的闺中小姐所有的眼神和思维:“柳淡,我们救救他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这个人是谁~
我觉得还是比较容易猜出来的哈~给个小提示,也是丐帮中人的~在倚天原著中,出场就被主角张无忌打败了的~
看,天上有灰机呦~灰灰灰灰~
、第6章 第六章
柳淡总不能同她说,这个人救不得,江湖上杀戮过重,若是救了他便会惹麻烦上身。所以我们还是把这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免得我们成为了帮凶一并被人杀了这种话。由此只好婉言相劝:“这个人来历不明,若是他是个杀人犯怎么办?岂不是将我们陷入到危险中?”
一阵微风拂过,花绣墨发随风轻扬,她抬手拢了拢,显然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犹豫半晌轻轻扯扯柳淡衣袖:“这个人伤得这般重,估计很久动不了的。就算要恢复,怕也要两三个月。我们只把这个人送到积云寺中,让那些大师救助好了。大不了给些银钱,我们只在积云寺中住三天,可这个人却要修养最起码三个月呢。”
花绣虽然纯真,但毕竟还是聪慧。思虑片刻得出一个折中的结论来,柳淡虽然比花绣多些见闻,但毕竟不是江湖上闯荡的人。想了想花绣这个方法到也可行,而且毕竟花家是主,自己原来是客,再如何亲近这个身份也不能改变。由此说道:“既然这样,倒也不错。”
花绣欣喜的笑起来,本来是想让家丁抬着这人离去,可是她同柳淡仔细看去,只见那人腰腹处衣衫碎裂,高高肿起,心口处印着乌黑的手印。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断裂,花绣心软,便命家丁将这人抬入马车。
柳淡低头的时候,正看见这人生就一副苦相。两道长眉向下垂着,神情中像是有人杀了他妻儿一般,愁苦的让人看一眼便替他伤感。随着家丁搬动,只听当啷声响,从那人身侧掉下来一柄破铁剑,锈迹斑斑,剑柄处缠绕着薄丝用来吸汗。家丁看着柳淡,柳淡觉着这铁剑怕是没什么用处,随口吩咐家丁丢在路边。
柳淡虽然聪慧,但毕竟没什么江湖经验。完全没有想过,这柄剑随随便便丢到路边,遇到其他追踪的人极有可能暴露行踪。只是吩咐家丁抬轿前行,这一路连番波折,终于平安到达积云寺内。
——
积云寺位于虎跑山北,寺庙并不十分大,但处处精雅。同那些人来人往香烟缭绕的寺庙有所不同,也许是隐匿在深山中的缘故,别有一番宁静出尘的味道。山门外种着几株碧竹,挺拔凝翠。正中三级石阶,寺门半掩。
此时日头略略西移,竹影投在地面上,映出浅浅淡淡的影子。柳淡下了轿子,同花绣立在一旁。着家丁上前叩门,才敲得两下,便有穿着灰色僧袍的僧侣打开寺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有礼,几位施主请先移步寺内吧。”
花绣上前合十回礼,略有犹豫:“这位师父,我们来的路途中见到一人身受重伤,躺在路边。此刻便在轿内躺着,还望师父能够施以援手。”
那僧侣惊讶神情一闪即逝,顺着花绣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吓了一跳。委实是那人伤得太重,柳淡在路上随随便便扯了件衣衫替他包扎了几处伤口。后背剑上刀痕还好说,胸前棒伤却不能用布包裹。
那僧侣往日只见积云寺中来往的是达官贵人,或者闺阁小姐。这些人信奉佛陀,可又不愿意同平民百姓一般跪在吵闹的大殿中磕头上香。因此便来积云寺中单独上香,图个清静。是以积云寺虽然不大,但依靠这些商贾贵胄,香火钱倒也旺盛。那僧侣从来不曾见过伤成这样的人,一时间到也慌了手脚:“这,这……”
定了定神方才说道:“施主只管放心,出家人慈悲为怀,此事义不容辞。”
他口中这般说着,心中却觉得依照这人模样,怕是过不了两三天便一命呜呼。但还是转身入内唤人,两三个僧侣带着担架将这人抬入厢房中。又命人引路,带柳淡同花绣去往后院单独开辟出来给香客居住的屋舍。
柳淡并不信佛,对积云寺唯一的感觉是景物不错。但见后院屋舍错落,用竹篱相隔。僧侣引路前行,花绣来过数次,这一路未免劳累,便不曾多注意四周景色。柳淡却是好奇,放慢脚步向前走去,不知不觉落下几步。
忽听得竹林中传来笛声清朗,没什么章法,大概是随意吹奏。笛声清越,但是其中郁苦之意却无法遮掩。柳淡若有所思,抬眸望去,只见竹林下似是站着一个人,穿着月白色的衣衫。柳淡待要仔细看,忽然间肩头被人一拍:“柳淡,你在看什么?”
柳淡回过头来,花绣正笑着看向她:“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这里你不熟悉,我怕你走丢了回来找你。”
柳淡微笑起来:“刚才听到有人吹笛,便听了听。”说话间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柳淡没来由的觉着这身影有些熟悉,但一时竟想不出在哪里遇见过。她记忆一向不错,此刻却总是抓不到重点。未免有些气馁。好在柳淡想不出来也就算了,同花绣来到屋舍中歇下。
——
夜色渐沉,繁星细碎;金乌西坠,皓月东升。
花绣此次来到积云寺,乃是为了替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