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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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杨逍文韬武略样样出众,又对星相占卜,兵法布阵等等皆有研习。可唯独一样,却是对水性不甚精通。而范遥自幼长与江南,水性熟识,和杨逍恰恰相反。渝州一带乃是三峡,水下有暗流,险滩处礁石如犬牙交错,稍有不慎便是船毁人亡。
范遥沉吟片刻:“巨鲸帮盘踞水上,近年来屡屡做出杀人劫货的事情。不如杨兄沿着岸上前行,探听巨鲸帮的消息。如有异动,便飞鸽传书与我,我则乘舟跟随其后。一路若是无事最好,若是有事,我明教对这等奸邪之辈,便决不轻饶。”
杨逍挥扇笑道:“如此甚好,倒是免得为兄见了水便头晕的毛病再次发作。巨鲸帮麦鲸也确实狂妄自大,教训一番也好。只怕过得几月,江湖上又要传言明教魔头四处作恶的事情了。”
范遥哈哈一笑,对此丝毫也不在意,清清淡淡的道:“你我二人自从入得江湖以来,淫贼魔头妖人贼子难道还被人叫得少吗?反倒把逍遥二仙的名号压下了。此等江湖传言,便只能当传言听听,图个乐子罢了。”
言罢再同杨逍商量几句,便转身向楼下走去,自去将寄养的青骢马牵出,追着花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作者君今天再次奔赴刑场。。。。。。哦,考场。。。。。。
所以萌萌的存稿箱君代替作者君发文啦啦~【存稿箱君怒瞪:我属性明明是冷漠霸气,快把那个不合适的形容词收回去啊喂。。。。。。】
等明天周五绝对会努力更三千的!今天。。。。。。恩,暂时先这些字数哈~
默默先给自己点蜡烛,阿门。
、第19章 第十九章
闲话少叙,且说花绣和柳淡两个人。
从杭州到昆仑山,如果快马加鞭赶路,也不过是五六天的路程,最多不会超过十天。但此次是花绣是出嫁,没见过哪家小姐急着出嫁赶路赶的飞快。就算十天能赶到的路途,为了所谓矜持也得拖延到半个月,何况花绣还带着许多的嫁妆。而护送的家丁人数也有二十余个,还要加上八个随侍的丫鬟。
这些人加在一起,别说十天,就算是一个月的时间也勉强。单说这一日行至宜昌,天色已近黄昏。此时已经到了南津关,乃是三峡的尾端,再向前走便是著名的三峡。一众人等包下一家客栈,丫鬟将自行带的被褥替花绣换过,吩咐小二将碗筷全部用滚水烫过三遍,又从身侧携带的玉瓶中取出上好的西湖龙井泡茶。
这一切安排好之后,柳淡和花绣才迟迟从马车上走下来。花绣此时换过衣衫,嫁衣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紫檀木的箱子中,连带着镶嵌珍珠纯金打成的凤冠霞帔。花绣穿着浅粉色的罗裳,腰间玉佩凝脂,一看便不是凡品。
而柳淡则依旧惯常的淡色衣衫,只单单在袖口衣袂处绣了几处梨花,看起来简洁清雅,疏淡宁婉。她袖中笼着一本书卷,这一路上两人坐在马车中,花绣是亲手缝制香囊,而柳淡总觉得三峡水势同旁处不同,便特地去买了本郦道元所编撰的《水经注》,每日里埋首苦读。
她看书速度本就快速,花绣这香囊才绣了一小半,而这本《水经注》却已经看过多半卷。这一路舟车劳顿,委实比不得在苏杭府宅中舒适。柳淡浅浅的抬袖掩口,打个秀气的哈欠。揉揉眼睛,来到花绣身侧坐下。
花绣见她行走坐卧都将这本书带在身侧,忍不住笑着打趣:“旁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也不缺银钱,也不求美人得伴红袖添香,这般手不释卷做什么?”
柳淡浅笑着吩咐小二去熬些米粥来,她一路行来,毕竟吃不惯这边的菜肴,素来是偏淡的口味,难以适应。见小二答应着去了,这才慢悠悠的将茶盏执起,垂眸吹去上面浮沫,笑道:“善长君【郦道元字善长】在北魏也算是出名的美男子,若是我今日翻阅《水经注》能得先人入梦指教,倒也是件不胜欢喜之事。”
她故意手持书卷,摇头晃脑的效仿那酸儒姿态,到显出几分女儿家的娇憨顽皮:“我倒是想要见见,这位能写出‘林木高茂,略尽冬春。猿鸣至清,山谷传响,泠泠不绝。’这等寥寥几笔便展画卷于眼前的大人是何模样。”
花绣登时笑出声来,这一路多亏柳淡插科打诨,方才冲散许多离别之情。待到两人用完晚膳,也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刻。花绣命下人撤去残羹,先回房间休息。柳淡则吩咐下人去寻找渡船,待到明日好乘舟前行。
她虽然足迹不曾离开江南,但是吩咐起事务来还是条理分明。令人预备了些藿香,以防晕船。又派人去周围寻找有经验的渔民当做指路人,她生怕找来的船夫多绕远路,水面上比不得平地稳当,稍有不慎便可能出现船毁人亡的意外。由此便特地多请了渔民过来。
如此杂七杂八的事物柳淡一一布置下去,也已经到了一更时分。这些事情花绣从来不曾经历过,柳淡也就自己承担了。柳淡并不习惯许多人围绕着侍候,虽然那八个侍女中有四个是花盛为了柳淡准备的,但全让柳淡叫去照顾花绣了。柳淡揉揉眉头,自行取过放置在客栈大堂桌案旁的烛台,沿着木质楼梯向上行去。
脚步踏上楼梯的时候发出吱呀一声响,不重却像极一声叹息。昏黄的烛光照亮周围,将人影映照在墙壁上,微微晃动。而窗外青山环绕,依稀能听到清江水声潺潺,百二十里画廊明秀,而天际圆月一轮清辉泠泠。
柳淡放下烛台,房间内已经被侍女点燃百合香熏染过。她换好衣衫,又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到枕畔,这才合眼睡去。她本来以为这一宿安然无梦,哪知道夜半时分睡意朦胧间忽然间有所察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去。
柳淡只觉有人身着青衫立在桌案旁,隔着一层罗帐看不甚清晰,月色下只觉得那人清雅风姿有些熟悉。柳淡本身就睡的迷糊,揉揉眼睛嘟囔一声:“郦……道元”心中只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几日《水经注》不分坐卧的读下来当真让道元君现身相见。
耳中隐隐听得那人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可是听到柳淡耳中却恍如惊雷。她猛然从梦中惊醒,伸手便去摸枕畔的匕首,惊呼:“是谁?是谁在那里!”随即像是兔子般跳起来,大概起得有些急,眼前有点发晕。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待缓过来之后再仔细看去,只见幔帐被夜风吹拂起,跳着一曲袅娜的舞。而房间中空空落落,方才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柳淡还是有些茫然,凑过去到未关的窗畔探头看了看,一轮圆月在黛青色的山峦间悬挂,四野寂静无声,只有两三点烛火在人家中闪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的踪迹,仿佛刚才那人影只如一梦。
“难道,真的是善长君出现了?”柳淡喃喃道,那卷《水经注》还放在桌案旁,停留在江水这一卷,上面写着三峡景致。然而她点燃灯烛的时候,却忽然间发现砚台中墨迹未干,紫毫搁置在笔架之上,正中宣纸上写着八个字:“翟塘曲折,小心谨慎。”
这字转折处颇见风骨,似是一撇一捺都无不圆滑如意,一派大家风范。柳淡忍不住赞叹一声:“好字。”提起宣纸仔细观看时眉头微蹙,却是沉思不语。
翟塘峡……吗?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小瓷本身并没有去过三峡。。。。。。虽然身边有个重庆妹纸,但是妹纸表示她也没有去过。。。。。。所以难免写起来有些许误差,这点还请见谅哈~
而且百度地图设定的路线从杭州到昆仑山口在现代需要一天零十八个小时,按照古代换算。。。。。小瓷想来古代有所谓的千里马,日行千里什么的。。。。。。应该十多天快马加鞭也能赶到吧?好吧这个时间的问题暂且按照一个月来计算。
唔,还有什么漏洞请大家帮忙指出哈,作者君表示会虚心接受的!握拳!
这个青衫人影当然就是遥哥嘞~哈哈
、第20章 番外一。此身从容意逍遥
【填词】此身从容意逍遥
文案:
余生于江浙,家中富贾,自幼随父经营。十年二月初,夜宿沧州。时值早春寒意料峭,恰逢雨雪夹杂。纷纷然若垂柳荡絮,飘飘乎似梨堆棠落。剔透晶莹,覆地若琉璃玉碎,琼断瑶裂。其景殊为罕见,倏忽雪止雨收,但见遍地水银倾斜,余趁兴孤身夜游江畔。
步入长街,巷陌疏落,行迹萧索。月隐于铅云不见辉光,江拍岸石,浊浪涛涛;风吹枯梢,空枝寥寥。忽闻笛声荡荡,如泣如诉。仿若白鸟展于云端,又似珠玉落于阑干。闻者为之怆然泪下,悲不自抑。寻音而去,但见青衫寥落,伶仃消瘦;恍惚若仙人清逸之姿,不为凡尘羁绊所扰。其发做赤朱之色,于常人有异。
待笛止,余上前与之攀谈。其人自称范姓,单名为遥。 取山水寄情自在逍遥之意,言谈间见闻广博,令余大有裨益。遂引为知交,斟酒做东。其人酒到杯干,浑不见醉意,反观余步履踉斜,熏熏然不知所处何处,今夕何夕矣。其人抚掌长歌,以箸击盏为拍。歌曰: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乃北宋欧阳修名作。歌声疏朗,余醉意上涌,脱履敲桌以合。其人大笑开怀,行止不与世俗所容,洒脱不羁,似极东晋名士豪客。
后酒干杯空,狼藉满地。余结账携手东行,临别时见其青衫单薄,不御寒风。遂解衣而赠,其人并不推诿作态,慨然受之。余只闻长笑疏朗,青影倏忽如鬼,转瞬不见。愕然惊骇,知其异人。待回转客栈,脱衣而卧,但觉腰畔钱袋沉重,急解开观看,但见多出黄金十两。知是异人所留,以抵今日酒饮饭啖,衣袍之钱耳。然何时放入,余竟不知也。
此后数夜,候于江畔,再不曾得见。余此番来往沧州,货物大多已经售完告罄。细点银钱便启程归乡。路遇客栈,偶听江湖人士论述趣闻,言道光明右使范遥自毁容貌,卧底汝阳王府十余载。其坚韧毅力,苦心孤诣令人叹服不止。余细思当日江畔,其面容疤痕狰狞,虽日久仍未消淡。但行迹洒脱,远超旁人数倍。
过得数年,又听闻光明右使范遥归隐昆仑,自此江湖不见。
曲:《明朝传奇》
词:雎瓷
江雪飘平岸,
小渡泊孤船。
流年暗偷换,
故人远,埋骨荒岭关山。
新绿发江南,
置酒荷叶盏。
危楼拍遍朱栏,纵歌故川。
不复春游并肩笑看。
少年意气群雄,红颜笑盼。
紫衫绝艳翩然。
旌摇纷争蒙汉,家国错乱。
热血投身一战。
十年隐匿任严寒,
游刃急弦繁管。
涤荡浮华三千,
此心不变,
旧时忠肝义胆。
功成身退,碧竹青松且为伴。
试音竹箫声慢。
归隐昆仑之巅,烟云淡看。
逍遥风月悠然。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发上来了,突然间想到要写一个关于遥哥的填词什么的,渣文笔不多说了。这个和正文无关,就是随便写着玩的,本文绝对HE~
好吧,这个大概是讲倚天故事结束之后,范遥功成身退的故事~文言文不是我擅长哈~
看,天上有灰机。
、第21章 第二十章
第二日清早,晨鸡初啼之时柳淡便已从梦中醒来,她昨夜自从看到那张字条之后,便辗转反侧。其实昨夜清醒之后她便没有再次熟睡过,她确定那个人对自己不含有恶意。否则按照自己当时的迷糊程度,对方就算要杀了她,估计柳淡都没有感觉。
柳淡现在当然不会认为那个人是郦道元,想来郦道元为国为民一心扑到水利上,就算死了估计也是在恐吓贪官中度过。哪里有时间关注自己这个看起来就不会报效国家的小姑娘。她站起身来,取过衣衫穿好,看着那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