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枭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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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才北溟绝的举动早就落入了北溟昊的眼中,他最了解自己的这个父皇,若是只是单单的御前无状绝不会让他如此失仪,看来这个林紫曦似乎意外的得他的心。
想到这里,北溟昊望着一直沉默着的林紫曦,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
这一切却被一旁的北川瑶香看在眼中,一把拽住北溟昊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霜声道,“你喜欢那个林家二小姐?”
“不喜欢。”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北溟昊的心口一闷,脑海之中似乎就萦绕住这样一句话来,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冷笑着道。
北溟昊一瞬之间的恍然都落入了北川瑶香的眼中,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子,自然能看得出北溟昊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却不动声色的温柔娇笑着,“我相信你。”
虽然这样说着,然而北川瑶香的双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林紫曦,美眸之中敛着狠毒的光芒。林紫曦是吗?等到我,解决了北溟昊身边那些多余的女人,就是你的死期!
“皇上恕罪,草民不过是痛心疾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云浩然至始至终都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林紫曦的身上。
今个儿随着韩老将军一同来的只有韩正诺一个人,其余几兄弟都嫌气氛太过沉闷而装病没有出席,想来若是他们来了必然不会败兴而归的。
韩正诺冷笑着望着云浩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云少爷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好笑了吗?难道曦儿会预先知道你要和五右卫门比武,还会知道你最后会输给了五右卫门?”
“韩将军此言差矣,这一招看似愚蠢,但是却很是有用。若不是今个儿申太医查看,谁又会发现是茶水之中下了毒?再者说,只要林小姐不喝这茶水便不会有事。方才林小姐似乎并没有喝茶是不是?”云惜惜站了起来,声音宛若出谷的黄莺一般,然而却淬着致命的毒。
“几位,可否容我说完再争。”申太医冷着脸,望着地上吵闹不休的几人。
申太医本就是冰山一样的,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总是呆在他的静心草堂专心研究草药,今日被传来这样吵闹的地方已经让他很是不悦了,对于三番五次打断他说话的云浩然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所有的人都说了那么多,林小姐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北溟绝望着始终安静地垂着头,等待着云浩然和云惜惜吵完的林紫曦,愈发感叹她的镇静。
然而转念想到了她必然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多了才会练出这样的心境来,心中愈发的心疼愧疚。
“紫曦,相信申太医必定能换紫曦一个清白。”林紫曦抬起头望着北溟绝平静之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委屈。
此时林紫曦的反应相比于方才云浩然的大吵大闹反倒是更加能让人觉得心疼,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逐渐的偏向了林紫曦这边。
“申爱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北溟绝一挥手,曹淮安便会意命人将云浩然的嘴巴用破布堵了起来,免得他在吵吵。
“微臣想说的是,虽然林小姐的茶水之中还有少量的幻影,但是若不是喝下去而只是闻了并不会使人发狂。让云少爷发狂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方才的茶水浸湿了云少爷腰间香袋之中大量幻影药粉,而使香味散发出来,使云少爷不能自制。”
见申太医瞟了一眼云浩然腰间的香袋,曹淮安会意用衣袖捂着自己的鼻子上前一把扯下他腰间的香袋用帕子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递给申太医。申太医接过香袋,微微一笑,打开了那帕子,“方才被水浸湿的幻影的香味已经散去了,只要不吃下去便无事。”
说着便将那香袋递给了曹淮安,曹淮安松了口气,忙上前呈给了北溟绝。
北溟昊并没有接过那香袋,不过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要曹淮安拿下去,睨着跪倒在地上的云浩然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所有的谜题都已经解开了,是云浩然自己在林紫曦的茶杯之中下了迷药,却没想到反害了自己,还想着要反咬一口诬陷林紫曦。人证物证俱在,云浩然百口莫辩。
“皇上,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浩然不是这样的人!”云幽缈原本以为林紫曦会死的很惨却没想到最后反害了自己,忙扑倒在地上朝着皇帝求情道,“皇上,浩然十六岁便外出游学,十八岁那年只身独战八十海盗,东海百姓无一不称赞他的,他为了什么要这样害自己的妹妹呢!”听到这话林紫曦心中冷笑,云幽缈当年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可算是下足了本钱,那龙岛八十海盗根本就不是云浩然打下的,而是云家派了两百暗卫,损失惨重才替云浩然挣来的这个名声。这样的事情外界本就已经猜测纷纷,如今她还敢拿出来说事,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云夫人这是在借着云浩然原本的功劳来威胁圣上吗?”玄梓君眯着眼冷笑一声,随后放开了林紫曦,走到北溟绝面前扬声道,“回禀皇上,对于龙岛海盗之事起初臣觉得有异,便派人去暗中调查,没想到一调查竟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既然有趣,那就说出来一道儿乐乐。”北溟绝眼角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林紫曦,身子往后一仰,舒服的靠在了龙座之上懒懒地问道。
“关于此次龙岛海盗之事,并不是当年云浩然独自一人前往剿灭的。而是云家派出了两百暗卫相帮剿毁的,云夫人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玄梓君一身朱砂色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散发出妖孽一般的邪佞之气,让地上的云幽缈不由得重重一颤。
“皇…你…你胡说!有什么证据!”云幽缈的面色骤然一变,当年的事情自己虽然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自己父亲的做事手法,必然是连根拔起的,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必然已经都不不再了!
“人证、物证,都有。”玄梓君冷冷一笑,随即对着北溟绝道,“龙泽鸣出来吧。”
玄梓君的声音刚落,玄梓君带来的侍从之中便出来一个身量高大,古铜色皮肤的男子,原本半阖着眼睛看着模样似乎已经要睡着去的韩老将军此时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龙泽鸣,果然发现他与龙岛海盗的老大龙大有几分相似。
“草民见过皇上,草民正是龙大的幺子,当年就是因为得知了父亲竟然为了钱财与云家勾结,半途劫道那些与云家有竞争的商贾,所以一怒之下离开了龙岛,还偷走了当时父亲和云家勾结的罪证。”说完龙泽鸣脱下了衣服,露出的精壮的上身,吓得所有的小姐、妃子都惊叫的别过头去。
“混账,来人还不快把他拿下!”云贵妃原本紧张的冷汗直冒,然一看到龙泽鸣脱衣服,忙大声喊叫着指着地上的人命道。
听到云贵妃的命令,立即有一对御林军上前,想要拿下龙泽鸣,龙泽鸣站了起来冷眼望着他们,拳头捏紧时刻准备着将人打倒。就在这时,玄梓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御林军的面前。
“放肆!退下!”玄梓君凤眸微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就在侍卫踌躇不前的时候,北溟绝慵懒的声音响起,他依旧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云贵妃为之一泠,“什么时候你们成了听命于云贵妃的了?”
“臣妾知罪,望皇上宽恕。”云贵妃再一次跪了下来,相比于上一次她此时愈发的惶恐不安。
自从被罚以及北溟绝在她的荷花池中沉了青瓷之后,云贵妃就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更加明白北溟绝对她的恩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无论何时他都会有亲手将她处决的可能。
“父皇,母妃不过是担心这人对父皇做出什么罢了,毕竟他是龙大的儿子!”北溟晟见母妃有难,自然跪了下来请求道。
北溟绝抬了抬手,示意云贵妃起身看着模样似乎是不再计较什么了,然而突然睁开眼睨着地上的那些御林军开口说道,“今日上前之人,重责一百,永不录用。”
云贵妃见北溟绝不罚她,心中先是一喜然而听到所有的御林军被重罚,那一股惶恐之情再一次弥漫在心头。北溟绝这是在做给她看,也是在警告她,更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才是这皇宫的主子。垂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你的证据呢?”北溟绝支起了身子,向前微倾望向了光着上身的龙泽鸣,终于回到了正事上来。
“回皇上的话,那个时候草民接到密报我父亲与云家发生了些嫌隙,之后便出了云浩然毁了龙岛的传闻。草民曾经趁人不备上过龙岛一次,发在父亲留下的密室里找到了绝命书一封,将这信与证据缝在衣服之中日夜带在身边以防被偷。”龙泽鸣说完这话,便伸手一把撕开了身上的袍子,里头里头的夹层里果然缝进密密麻麻的许多书信。
将那些书信整理完全,曹淮安递上前去。北溟绝拿过最上面的一封,只听见龙泽鸣说道,“那就是我父亲的绝命书,父亲读过几年书是识字的,也叫我们几个儿子识字。”
北溟绝打开了那封绝命书,随后又翻看了其余的书信,面色越来越凝重。在北溟绝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云贵妃深知道,这是北溟绝发怒的前兆,看来这云家如今是保不住了。无奈的闭了闭眼,云贵妃最终做了一个决定:弃车保帅。
只有让北溟绝看到她的忠心,以及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才能够保住北溟晟来之不易的圣宠。所以这一回,云浩然必死,云家自然也是保不住了。
“臣妾有罪,臣妾竟然不知道家中依仗着臣妾的势力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情来。臣妾自请削去贵妃头衔,入住冷宫还请皇上念在晟儿年幼,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份上为他找一个能好好照顾他的额娘吧。”云贵妃这一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御案之前,伏倒在地上哭得格外的悲切。
“父皇,这件事情母妃也是不知道的,求父皇念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过母妃。”北溟晟见到云贵妃不但自请贬入冷宫,还想要让自己认别的女人为母,急得连忙跪倒在地上。
紧接着,向来与人为善的北溟晨也跪倒在了地上求情道,“父皇,云贵妃娘娘毕竟在您身边伺候了数十年,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这件事情不过是云家的过错与娘娘无关。”
跪在地上的云贵妃,用帕子掩着面哭得愈发的伤心,然而心中却是早就乐开了花,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恐怕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为她求情。到那个时候她不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还能够赢得贤良温婉的名声,抹去原本家族为她带来的污迹。
果然,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不但是所有的皇子,就连公主、大臣也为云贵妃求情。北溟绝深深望了一眼云贵妃并没有说些什么人,反倒是望向了林紫曦,“这一次林小姐你也是受害者,你倒是说说朕该不该饶了他们?”
云贵妃屏住了呼吸,心再一次被吊了起来,这一次北溟绝竟然要将自己的命放在林紫曦的手中!要知道她可是陷害过林紫曦的,虽然最后被她逃过一劫了,然而到底还是害了她的。
“回皇上的话,谁害的人便要为此付出代价。”说道这里之时,云贵妃全身已经被汗濡湿了,她就知道林紫曦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然而林紫曦不过是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害人的人没有资格在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
云贵妃讶异地抬头望着林紫曦,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林紫曦竟然会为自己说情。虽然话中没有要放过云浩然的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