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小修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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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瞧瞧自己,“我有变很多吗?只不过换了一副隐形眼镜而已。”
奇怪,她自认没变,可为何每个看过她的朋友都认不出她来,一副眼镜的差别;肓这么;大?
上回在百货公司遇见穿修女服的玛丽安,她开口一唤却换来一顿骂,说她根本不认识她叫什么叫,妨碍她募捐的心情。
经她一解释,玛丽安啧啧称奇地问她在哪整型,贵不贵,有没有后遗症,弄得她哭笑不得,一再保证她是原装的,只换了眼镜。
当然,她损失了一片处女膜。
“你真的是虹妹,你变得……太漂亮了。”她口有些涩,想哭。
“有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呀!”她拉拉裙子怕人家发现她已不是处女。“啊!快请进,我们干么杵在门口讲话。”
快请进,!这句话是我的台词吧!“不用客气了,这是我家耶!”,她的口气十分强势,似在责怪她越俎代庖。
“瞧我糊涂的,老是搞不清状况,不过屋里摆设有变,你可能会不习惯。”她侧过身让她先行。
“变什么……”人目的景象让管意筑久久回不了神。
他们一起去大卖场买的大酒柜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整组暗红色的书柜,里面全摆满各式各样的书籍。
那组她最爱的沙发换成另一组粉红色的,几个她最厌恶的玩偶抱枕摆在上头。
墙壁重新粉刷过了,是淡淡的草绿色,天花板的水银灯改成略带浪漫的水晶灯,一串风铃就挂在通风口,以前那里是挂着她风干的干燥花。
全都不一样了,她所喜欢的一切在她眼前消失,连同她的味道也不见了,只余一股青草的清香味。
那是。…—向虹儿的味道。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自言自语的道。
“不关我的事,我一住进来就变了。”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遭殃。
“谁允许你住进来的?你们向家穷得租不起房子吗?要不要我施舍你几万块?”这是她和大哥的私人城堡,她不许其他人占据。
意筑姐好凶。“不是我要搬进来的喔;是玉坦强迫我一定要同他住在一起。”
其实她比较喜欢修道院的宁静,没有活人吵(因为建在公墓边),不像这里靠近闹区。
“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玉坦?玉坦是你能叫的吗?”那是我专属的。管意筑在心里呐喊。
嫉妒,使人失去理性。
“是他要我叫他玉……呃,管哥哥的命令我一向不敢不从的,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很怕他。”
她一副畏惧的表情缩缩肩膀。
这举动取悦了管意筑让她暂消妒意,但也有几分难过,他终于采取行动了。“把书收一收,别弄得一地乱。”
“喔!好。”她乖巧的收好十来本散落的圣经,聪明的人懂得别惹失意的人生气。
意筑姐对她的“老公”爱意甚深,她可不敢在这节骨眼出一点错,他们兄妹俩都有点毛毛虫蜕变成蝴蝶——变态,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万一不小心惹火她抓狂拿刀猛砍,小小的彩虹真要瞬间成永恒,一下子消失在天空了。
她有看新闻,最近情杀和不伦的案件特多,为免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谨言慎行是必要的,尤其她的“老公”又不在家更显危险。
“我大哥呢?”
“他去买比萨当消夜。”少说少错,她绝不会说是因为她想吃的缘故。
“大哥很少吃高热量的食物……”她用怀疑的眼神一瞟|Qī|shu|ωang|。“不是我、不是我,我喝开水就能饱,真的。”
好锐利的眼刀。
她轻轻的一笑,“你用不着紧张,意筑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暴政猛于虎,她深受其害。“你要不要喝饮料?玉……管哥哥榨了一大壶柠檬水。”
“他为了你而榨的吧!他从来不喝水和咖啡以外的饮料。”她无法不羡慕大哥对她的用心。
同样是他看到大的“妹妹”,际遇却迥然不同,有人不用分毫努力就能受尽一切宠爱,而她汲汲于付出,可是到头来却可能什么都没有。
印象中的虹儿并不出色,大大的方框眼镜遮住她大半脸孔,以至于让她失了防心地以为她不过是个相貌普通的女孩,怎能敢和她争夺大哥的怜惜。
今日一看才知自己错得离谱,她完全被蒙蔽了,那双莹莹如玉的美丽双眸多像会说话,眼波一动似风撩过水面,掀起人们心底的涟漪,不知不觉受到引诱而甘愿沉溺。
她美得宛如瞬间苏醒的大地,黑夜一过去阳光普照,带来无穷尽的希望,满足了所有丧失意志者的心房。“
美而朴实,丽而不浮,纯天然的净美、洁丽,就像一颗露珠滴人地面,刹那间水珠进发的光彩就是大地的美丽,也是属于她的美丽。
不是嫉妒,可是克制不住,因为连她见了都怜惜的女孩,大哥怎会不受影响呢!
爱情,为何总是涩口?,“人的习惯是会改变的,常喝咖啡会伤胃。”
这点她否认不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惯喝柠檬水。
“对你,他却始终不变。”声音很淡,伴随着幽然的叹息声,让人听不真切。
“意筑姐,你说什么?”她只看到她嘴巴动了几下“没什么……对了,我记得你几个月前的留言不是说你要去当修女?”她还因为私心把那一段留言给洗掉。
包括其他女孩的爱慕告白。
一提起此事,向虹儿就想起她的杰作。“我现在还是修女,只是玉……管哥哥不许我穿修女服。”
“你真去当了修女?”一阵喜悦溢满她的心头,修女终身不得结婚。
“是,我是美美修道院的玛丽莎修女,你瞧我正在读这些圣经呢!”她比比刚收好的一堆书。
管意筑随手拿起一本翻,“真的是圣经,你看得下去?”我因你公义的典章一天七次赞美你,耶和华呀!
全是些求神相助的无病呻吟,真有效她早就祈求了。
“意筑姐别小看这些书喔!里面有些描述相当感人,当然也有爆笑的情节。”让她笑不可抑。
“爆笑?你指的是圣经?”管意筑微微一哂,似乎听到一则笑话。
“不要怀疑上帝的声音,你拿一本回去瞧瞧,神眷顾每个信仰她的子民。”她像传道士般说着神的美好。
接过沉重厚实的圣经,她只觉可笑地收入皮包。“大门为什么换了新锁?”
这件事令她耿耿于怀。
“有吗?我不清楚,我很少用到大门的钥匙。”她一向都是被人拎进来的,开门的事她没做过。
要不,就头低低地像个小媳妇跟在他身后进门,钥匙长什么样她还得想一想。
问个书呆有何用,她只会看书。“你打算住到几时,不回修道院吗?”
“我也跟管哥哥提过,可是他只回我一句,休想。”她也很苦恼,不好向艾莲娜修女交代。,她体内的血液是渴望成为正式修女,好脱离管哥哥的魔掌。
“不回去成吗?”‘她用试探的口气一问。
“上帝无所不在,它就驻扎在我心中,有她的地方自然有我。”她虔诚念着,我主护佑,阿门。
“我是问你回不回修道院,不是问你上帝在哪里。”她表情略显着急。
“现在?!”她惊讶的瞠大眼,没想到意筑姐一来就要赶她走。
“嗯!我可以送你一程。”趁大哥不在的时候,反正虹儿不会告状。
当了修女她就不再具威胁性,她绝对乐于相送。管意筑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向虹儿犹豫着,面有难色,“可是我们修道院有门禁,一超过晚上八点就关上大铜门。”
她在说谎。
以前或许有门禁,但自从玛丽亚和玛丽安陆续有了男人之后,门禁形同虚设,他们照样进进出出地不当一回事。
要走并不难,难在她“老公”的怒气,要是她未知会他一声就自行离去,后果是她想也不敢想的惨烈,他斯文温和的表面下可是藏了一条邪恶的巨龙,偶尔还会喷喷火造成倒楣人士(譬如她)死伤,她是心动不能行动。
谁叫她天生胆子小又不敢反抗他,注定要被他治得死死的。
修女之路,好远。
“没有例外吗?也许我可以帮你说说情。”总而言之,她非走不可。
“我们院长守旧又古板,她一向遵奉上帝所言而行,没办法劝她为我一人开首例。”对不起,艾莲娜修女,我又说谎了。
其实院长开明又新潮,比她更不像修女。
“噢!”管意筑略显失望的垂下眼皮,一时找不到话题,忽地……“你的腿怎么有齿印?”
向虹儿心一惊。“你看错了,是刮痧啦!我的身体不好,管哥哥说刮一刮就健康了。”
一个谎之后是无数个小谎,不知道圆不圆得了?
“连脖子也刮?”她怎么看都像吻痕……吻痕?!
“是呀!刮得我全身都痛,他连我的背都刮,用十元的硬币。”她比了个铜板的手势。
管意筑的眼睛一眯,“背部?!”
啊!越描越黑,画蛇添足。“他很凶的,硬要刮我有什么办法。”
“哥没对你凶过,他一直很宠你。”应该说他从未对任何人口气凶恶过,顶多漠视。
“你不觉得他笑起来阴阴险险,有点像等着吞象的蛇?”至少她的感觉就是如些。
无处可逃的恐慌形成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网向她急于奔窜的心,找不到缺口。
很恐怖,很无助,很无可奈何,似乎不爱上他都不成,近乎十种强迫中奖的心理战术,谁叫他是心理系讲师呢,他非常擅长揣摩人性。
学心理的本身都有心理问题,由此可证。
“你说的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位谦恭有礼的管玉坦?”未免夸张些,她书看太多了,幻想力惊人。
她根本不信。
向虹儿也不争辩,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啦!
她换个话题。“意筑姐,你刚下班呀!”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闻言,她也真觉得有些疲惫,揉揉酸硬的后颈,“和客户周旋了一会,我先上楼去休息一下,等会儿大哥回来再叫我。”
“意筑姐,楼上没房间了,客房改在楼下。”
原本的书房。
她愣了一下。“我的房间呢?”
“管哥哥改成工作室,而原本的客房被拿来当冥思间。”正确说法是她的阅读室,以原木地板铺成,入内不用穿鞋光着脚丫子滑行o“冥思间?!”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欢迎她来住吗?
还是她被驱逐了,包括人和心?
“他说你变得很有钱可以住大房子,不需要再和我们挤五十坪不到的小空间。”五十坪算小吗?
,以他富有的程度真的算小,他有钱到买下十间赵氏企业都绰绰有余,但是却不肯换大一点的住所,因为他要一进屋子就看到她的人,不想到处找人。
真是想太多,她能去哪里呢?哪里有书就能找到她了。
借口,他根本在排挤她,莫非……“虹儿,你是不是跟大哥说起你打电话告知他你要当修女的事?”
“他说我无情无义没打电话给他,我当然要提出抗议,我没有瞒着他偷偷去当修女。”她不喜欢被误解。
心绪大乱的管意筑突然怕见大哥,万一他询问起被消音的录音带她该如何回答,是她的存心才使得他未能及时阻止虹儿去当修女。
他生气了,她知道。
气她自作主张,忘恩负义,陷他于不义之地,因此他故意换掉门锁,改变室内的摆设,旨在告诫她做得太过份,他动怒了。
该怎么办呢?她真要败得一塌糊涂吗?
“我不等大哥了,你也别告诉他我来过。”管意筑匆匆拿起皮包走到玄关,心情比来的时候又沉重了些。
“可是……这样好吗?”但说实在的,向虹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