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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贵妇难当-第182部分

小说: 贵妇难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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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得倒是,过些日子我去会会这新任的忠勇候夫人,不能让她虐待了大姐的女儿。”木灵道。
“好了,不提这些事,赶紧收拾东西随你婆母回去吧。”荆夫人起身命丫鬟收拾一番。
“娘?”木灵不高兴地道。
荆夫人板起脸来训了女儿一顿,然后赶紧把女儿拖出正堂,让徐姨母带回家去。木灵噘着嘴跟在徐姨母之后坐上了马车,脸撇 向一边,她不喜欢这个婆母,虽然她待她不错,就因为拜堂之时她居然拿只公鸡来代替新郎,这件事她是想起一次就恼火一次,连 带的看婆母也不顺眼。
徐姨母心里也冒火,以前的裴宣云任她搓圆捏扁,现在这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得,说多了就要发脾气,早知道她是这种脾性的 人,她就不会帮儿子求娶她了。
快到十二月份之时,燕京城的气氛这些天都紧张得很,任秀和与许捕头两人都在追查那逃出牢里的黑须大汉,最后所有线索都 指明了他藏在宁国公府里。
此刻,宁国公府的正堂,宁国公板着一张脸道:“任大人,许捕头,你们这么晚了还来老夫这府邸有何指教?”
任秀和起身拱手道:“国公大人,我们正在追捕一名逃犯,有人见他躲到了宁国公府里了,我们才会上门请国公大人合作,让 我们把这逃犯抓捕归案。”
宁国公反茶碗往桌上大力一放,茶碗一倾斜,茶水充满桌面,沿着桌角流向地面,“放肆,我这里是敕造宁国公府,百年公卿 世家,岂容你们说搜就搜?就算是圣上,也不能这样对待功臣之后。”
“国公大人,此言差矣,现在不是说要抓捕逃犯吗?并不是要搜宁国公府,只是希望把逃犯抓出来,免得伤及了贵府里的女眷 。这就不好了。”许捕头笑道。
“哼!你们意图大喇喇地进来就说要搜逃犯?有何证据?”唐定丰出声道。
“我们可是有人亲眼看到他钻进了宁国公府里,这事千真万确。”任秀和道,“若国公大人不合作,下官惟有把此事禀告圣上 ,由圣上裁决。只不过到时候可能宁国公府就要加上一条窝藏逃犯的罪名了。”
“任秀和,你是在威胁老夫吗?”宁国公站起来道:“老夫可不是吓大的,我堂堂国公府岂会窝藏逃犯?”
“既然没有,请让我们的人进去把逃犯搜寻出来,大家也好安心。”任秀和道。
夜里雪下得颇大,对于前堂的争执徐繁并不知情,只因那青儿的事情,她主张把那对龙凤胎都放出府去,唐定康不允,为此她 与唐定康又再起争执,一怒之下,挑帘子出来,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宁国公府里随意地走着。她真的很想摆脱掉这个夫家,摆脱掉那 个丈夫。
不知不觉地踱到了一处颇隐密的所在,靠在窗下的她听到屋里面有说话声传来,“你先暂时在这里,待外头风声一过再离开。 ”
徐繁心一惊,府里混入了外人进来?她吓得忙想转身离去喊人来收拾这两个躲进宁国公府里的人。
“谁?”外头躲在暗处的人急忙喝了一声,里头的人也冲了出来。
徐繁急忙沿着走廊往外面跑,后面的三人追着她,隐隐地听到有人道:“把这个女的抓住,要不然她把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一切都完了。”
徐繁借着熟地地形逃跑着,沿路却是一个仆人也没见着,宁国公府里何时安静成这样?这三个人是怎么窜进国公府的?心里越 想越怕,越怕越急,眼看那三个人就要追上她了。
她忙绕着回廊,看到远处有火把,急忙冲过去,大喊:“快来人啊,府里有贼,来人啊”
很快那些火把就向她靠拢,唐定丰一看是这个弟媳妇,忙道:“三弟妹,你怎么在这儿?”
徐繁赶紧道:“府里有贼,我不小心撞见了他们,他们要追着我索命。”她忙用手指着身后。
任秀和一看是这徐夫人,忙道:“徐夫人,那个贼在哪里?”
唐定丰定晴一看,后面哪有什么人在追这三弟妹?“三弟妹可别瞎嚷嚷,我可没见到什么人?府里的守卫森严,何来的贼?任 大人,你看也看完了,该回去了吧。”
任秀和指着徐繁冲来的路径道:“那儿还没去看过呢。”
唐定丰道:“那儿是我们府里宗祠所在,平日里也不会让人进去,就算任大人是燕京府尹,也不能到唐氏宗祠去打扰。”
任秀和却不理这唐定丰,而是看向徐繁,“徐夫人,那儿可是你唐氏宗祠所在?”
徐繁想了想后,发现那三个人的地方颇为隐密,但确实是宗祠所在,于是点头道:“没错,前面就是唐氏宗祠。”就在唐定丰 准备呵斥这任秀和不把宁国公府看在眼里之时,她又道:“可是我发现的那三个贼却是在宗祠附近,任大人你们还是快点去把那贼 都找出来,要不然府里没有一个人会安宁的。”
“三弟妹,你总说贼啊贼的,我怎么一个也瞧不到?”唐定丰道。
徐繁看了一眼这个庶出的大伯,冷笑道:“难道你怀疑我这个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在说谎了吗?为了府里的安全着想,那些贼 容不得,还是说放那些贼进来的就是大伯你喽?”
“三弟妹,你可别乱说话。”唐定丰喝道。
“任大人,还请你快点去把那贼都搜出来,抓到牢里去,大家都会安心许多。”徐繁不理这唐定丰,看着任秀和道。
任秀和点点头,抬手招人就直接往那儿搜查,唐定丰急忙跟上去。徐繁也不含糊,自己也忙跟上去,若是这几个小贼抓不到, 府里的人都会不安生。
宁国公府里深夜之时颇为热闹,这定国公府里也不遑多让。金巧惠所出的那个罗泽在半夜之时突然呼吸急促,唐夫人急忙叫大 夫来看诊,把府里众人都吵醒了。
穆老夫人再不喜欢这个曾孙子,也不得不披上厚厚的氅衣前来看望,一进门儿子儿媳都在,道:“这个孩子又怎么了?”
唐夫人不停地抹泪道:“婆母,泽哥儿可能不好了,我可怜的显儿,可怜的泽哥儿……”
“好了,别哭了。”罗阙不耐烦地喝了一声,“现在大夫不是在看诊吗“对,赶紧让沈太医来看诊才对,他医术高明。”唐夫人突然想到这点,突然双眼放光,急忙派人去通知二儿子去请人来。
罗昊正与曲清幽躺在床上睡觉,外面就传来了拍门声,曲清幽揉了揉眼睛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罗昊披衣起来,“你躺着别起来,我去看看。”
打开房门,周嬷嬷道:“二爷,国公夫人让您去把沈太医请来给泽哥儿看病?”
“他怎么了?”
“听说不大好。”
罗昊点点头,回房穿上衣服,曲清幽艰难地起身,“是不是泽哥儿快不行了?”
“嗯,母亲现在急得团团转。”罗昊穿好衣物,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你别去看了,那孩子可能像你说的命不长。不过既然他 已经来到世上,我们就要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知道了,你早点把沈太医请回来才是正经。”曲清幽又躺回床上,心里却对罗泽这孩子不抱多大的希望,无脑儿都是活不 长之人,就算这次勉强挨过去了,也未必挨得过下一次。
罗昊见妻子的临产期近了,披上大氅出门之际,朝周嬷嬷与值夜的鸾儿道:“你们进去守着二奶奶,若她有生产的迹象就赶紧 叫住在厢房的稳婆们来接生,然后通知府里的人。”
周嬷嬷与鸾儿都点头。自从曲清幽快到了生产的时候,周嬷嬷每晚都睡在耳房里,就怕二奶奶半夜做动,二爷又是大男人哪懂 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只是她不好劝二爷晚上到书房睡去,让她与丫鬟守着二奶奶,这样更好一些外面雪下得颇大,罗昊急忙骑上培烟拉好的马前往沈太医的药园子里去,现在这府里也没刻安宁的时候,只是出来这么一点时 辰,他就挂念府里的妻子,总觉得今晚还会再出什么事?心里急得不行。
沈太医半夜被人吵醒,心里颇不舒爽,看着冲进来的罗昊道:“臭小子,你不知道老人家的睡眠很重要吗?我难得睡着,又被 你吵醒了。”
罗昊抓着放在屏风上的外衣朝沈太医扔去,“沈老头,别那么多费话,快点穿衣服,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沈太医听他说得那么急,忙穿上外衣,“是不是丫头快生了?她那肚子十有八九都要难产。”
“不是,是我大哥的那个遗腹子。”
沈太医一听是这孩子顿时就愣了一下,穿衣服也不那么快了,“那个孩子不是个寿命长的,你大嫂那个女人真的是恶妇,居然 用药怀孩子,所以才会生下这么一个有缺陷的孩子。”
“你可别对我母亲直说,她接受不了的。”罗昊想到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弃这孩子长得难看,但母亲仍是爱护有佳。
“这个我自然明白。”沈太医道,“只是那孩子的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能拖一天就一天吧。”
宁国公府里,因为追贼之事,徐繁被抓为人质,感觉着那抵着她喉咙的刀,她惊得不敢动,真没想宗祠里真的藏有人。原本她 带了任秀和到了那个屋子里查看,没有多大的收获。
任秀和就说要进唐氏宗祠搜查,唐定丰不允,因而起了争执,徐繁却为了府里的安宁,一力主张打开宗祠把贼人都搜出来。最 后以世子夫人的身份强行让人把宗祠打开,没想到,宗祠的门刚一打开,就有人冲出来用刀抵着她,押她为人质。
那个人拖着徐繁一步一步地往后走,“你们都让开,要不然我就杀死这个女人。”说话之人正是那黑须大汉,他躲在宁国公府 里本以为安全得很,谁知几人的说话被这女人发现了,想要追杀她郜慢了一步,他因而折返躲进了唐氏宗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 追捕,又是这个女人破坏了他的好事。
任秀和怕他伤害了徐繁,忙命那搭着弓箭的手下把箭放下,“你快把徐夫人给放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不信你们这些大夏国的虚伪人所言,我若放了这臭女人,你就可以让人射杀老子。”黑须大汉道。
徐繁被刀抵着,不敢乱说话来刺激这黑须大汉,只能被动地任他拖着走。
任秀和的一张俊脸沉了下来,手指不经意地往下挥了挥,“我说放你走就放你走,一言九鼎,不过前提是你不能伤害了徐夫人 ,若你伤害了她,那我可不会放过你的。”声音越往后就越冷然。
黑须大汉不信这任秀和说的话,那把刀已经开始有些陷入了徐繁的颈项中,鲜血慢慢流出来,浸上了徐繁所穿的白狐裘衣。
徐繁感觉不到疼痛,两眼定定地看着不远处任秀和的脸,在火把的映衬下倒是份外的俊美,嘴角凄苦一笑,这样死去也好,只 是对不起生她的爹娘。雪夜下,徐繁被拖着走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雪痕。
就在徐繁绝望之时,身后的黑须大汉好像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一下,突然远处的任秀和搭弓一箭射了过去,瞬间,黑须大汉的额 头中箭,倒在地上,而徐繁也被他顺势一拉倒在雪地上。
任秀和焦急地上前,伸手把徐繁扶起来,“徐夫人,你没事吧?”
徐繁摇摇头,任秀和见她的脖子在流血,忙拿起帕子想给她包扎起来,徐繁的手也捂上自己的伤口处,结果任秀和的手抚在了 徐繁的手上,两人都是一震。
任秀和看着眼前这个颇具男儿英气的女子,第一次相遇时是在普陀庵,只觉得这个女子身上颇有些巾帼之气,第二次再遇他看 到她眉宇间的哀愁,尤其是前段时间最后一次见着她发愣地看着那街边卖茶水的夫妇,那眼里有着羡慕,有着渴望,没错,是渴望 。但当她又看到他时,眸子又回复了往日的样子,不让人窥视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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