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清穿]林四爷嫁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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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依然站在那里,笑着道:“王妃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家人,刚才菀嫔想让我帮个忙,不过此事很让我为难,所以才犹豫不决,不想菀嫔有些心急,说如果我不帮,大不了鱼死网破,还好你来了,想必见到故人,菀嫔或许会冷静冷静。”几句话,宁楚便让黛玉明白了眼前的景况。
李菀眉没有做声,只是盯着宁楚,微挑的眼角透着几分怨恨:“刚才的话菀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王爷……”
“王爷,楚王爷好像在那边。”菀嫔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个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不止一人。
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黛玉的目光掠过李菀眉,看向宁楚,宁楚眸光如潭,虽然没有作声,但聪明的黛玉瞬时明白了:皇子嫔妃,年纪相仿,孤男寡女在一起,若说没有私情,恐怕谁都不会信。
这时,黛玉才明白刚才宁楚说起自己向他求助时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原来这一次他竟然也被人算计了。
每年太后的寿辰,宁楚都会在这个地方喝酒,这十年来一直这样,就连整日跟在宁楚身后的宁冬也不知道原因,不过宁楚是个谨慎的人,这件事除了身边的侍从和宁冬,谁也不知道。
今天像往年一样,宁楚独自一个人,倚在廊柱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犹如嵌在雪地上明珠,光芒四射,而朱墙金瓦下,露出的那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座金色的岛屿。
轻轻叹了一声,宁楚想起的是前世这一天,一道诏罪圣旨通告天下,自己从王爷沦为乱党,直至……
酒入咽喉,辛辣而又苦涩,宁楚不禁苦笑的摇摇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至理,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如果坐在皇位的那个人是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好在上天有眼,让自己重活一世,而且还是生在这血雨腥风、波云诡秘的皇家,相同的身世,相同的身份,只是这一世可以堪比对手的只有一个人,而前世没有达成的夙愿,这一世不会再错过。
举起杯子,宁楚遥遥敬天,心里涌满“九万里风鹏正举”的豪情。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让谨慎的宁楚想都没想,猛然转头,只见李莞眉袅袅婷婷的站在那里,柔媚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站起身来,宁楚淡淡的道:“原来是菀嫔,本王还以为是哪一个不懂礼数的宫女大中午的乱跑。”
李莞眉也不是笨人,怎会听不出宁楚话中的揶揄,不过还是低低的道:“菀眉是特意过来见王爷的。”
“哦”宁楚抬眼看了看,觉得今天的酒喝得真有点过,本来清醒的头忽然觉得有点沉,而且浑身也无力:“原来如此,不过菀嫔是不是忘了规矩,嫔妃私会皇子,可不是说说这么儿戏。”
李莞眉微低着头:“菀眉知道,但如今情形紧迫,菀眉不得不来。”宁楚明知故问:“不知婉嫔有什么事找本王。”
李莞眉抬起头:“相信凭王爷的精明,一定知道菀眉所说之事,菀眉只想问王爷一句,家父之事可是王爷授意。”
宁楚咳了一声,抚了抚昏沉沉的头,倚在廊柱上:“菀嫔这事恐怕找错了人,刑部拿人,户部抄家,都与本王没有关系。”
“王爷是不是贵人多忘事,菀眉记得当初那么多折子王爷都能压下,而如今只是几件说大不大的事,就让家父身陷牢狱,要清府抄家。”
宁楚点点头:“不错,此一时彼一时,本王也无能为力,不过如果菀嫔去求皇上,或许……”明知此事皇上正大发雷霆,宁楚还是依然不咸不淡的道:“本王也只能说什么多,至于怎么做,相信菀嫔一定明白。”
“王爷。”李莞眉静静地看着宁楚,眸中有种难以言明的神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菀眉进宫,家父进京,恐怕都是王爷为了某一个人而做的铺垫吧,其实王爷真正的用意是抛出家父这块砖,引得却是林家玉……”
没有说下去,李莞眉目光低垂,妖娆的蝶翼遮住了眼中的心思:“想不到人人都以为从容无情的楚王爷,却是个痴情之人,为了那人,可谓是费尽心思,如今王爷已经达到目的,是不是打算过河拆桥。”
宁楚眉头一皱,不想和李莞眉纠缠,不想刚要迈出的步子酸软无力,若不是宁楚反应快,差点歪倒,不过宁楚只是微微一顿,便依然不动声色的倚回廊柱:“菀嫔怎么会这么想,本王就是再无情,也不至于背信弃义,菀嫔想必不知道,这次的事,是父皇亲自下旨,谁若是敢讲情,与之同罪,所以李大人之事,本王真的无能为力,不过看在大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本王适当的时候,说两句好话应该是可以的。”
李莞眉看了宁楚一眼,眸中的神色捉摸不透,忽然抬起头,避开宁楚的目光,低低的道:“王爷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菀眉的心思,当初进宫,菀眉曾经很感激王爷的赏识,但是直到林姑娘进京,菀眉才明白,原来王爷不过是在利用我们李家……”
侧过头,李莞眉目光冷清:“如今家父身陷牢狱,在宫中菀眉恐怕很快就会失宠,说不定送入冷宫也不无可能,这一切都是拜王爷所赐。”
“王爷,你说菀眉该如何做。”李莞眉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与宁楚近在咫尺:“菀眉是个偏执的人,王爷若是真的狠得下心,那菀眉也只好陪着王爷鱼死网破,反正这宫里,也已经没有菀眉的立足之地,临死前能与王爷一起在宫中留下一段‘佳话’,也不枉此生,至于王爷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只能独守孤灯,一辈子为王爷诵佛念经,呵呵,我得不到的人,她也休想得到。”
“你想威胁本王。”宁楚似乎从容的一如平日:“这里少有人来,菀嫔即使想让人误会,但也得有人不是,再说损人不利已的事,只有傻瓜才做,菀嫔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这么糊涂呢,也只有本王无恙,李家才有翻身的机会,若是……”
揉了揉依然昏沉的头,宁楚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眉头一皱,抬起广袖,用藏在扳指中的细针狠狠地刺在右手的拇指上,尖锐的刺疼让宁楚情不自禁难的眯起眼,但瞬时清明的头也让宁楚松了口气。
“是冬七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宁楚平平淡淡,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那坤宁宫的事,也是你和冬七一起做的了,宜宁自作聪明,白白被你们利用了一回。”
李莞眉冷冷一笑:“都说楚王爷心机深沉,精明无双,只是王爷一定没想到会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算计吧,而且还不止一次。”
宁楚故作难过的叹了口气:“本王的确是没有想过,权势之下,果然是没有人会无动于衷,看来本王还是低估了他。”
李莞眉杏目流转:“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真相,有仇不报非君子,菀眉还是那句话,若是王爷真的袖手旁观,菀眉就与王爷……王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仇恐怕就无法报了,所以菀眉……”
李莞眉向前倾了倾身子,盯着宁楚,低低的道:“请王爷三思。”
也就在这时,黛玉冒冒然闯了过来。
而现在听到那边的声音,李莞眉的神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相信的看了宁楚一眼,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
其实李莞眉这次来找宁楚的本意就是要宁楚帮忙,并没有真的打算如话中说的那样,和宁楚鱼死网破,那几句话不过是心虚之中的威胁而已,再说以李莞眉的性子,也不会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但让李莞眉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有人来捉奸,看来好像还不达目的不罢休,人来了不止一个。
想起这次过来,知道的人只有一个……
宁楚冷冷一笑:“枉你平日自称聪明,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也被他算计了,难道还不明白,如今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菀嫔还是识相点好。”
一群人从竹林涌了出来,当先的宁泽穿着与宁楚同样的袍子,瘦削的脸上依然是那种面无表情的神色:“想不到四弟竟然偷着在这里喝酒……”
看了黛玉和李莞眉一眼,宁泽接着道:“私会佳人,四弟还真是好艳福。”宁楚没有惊慌,云淡风轻的浅浅一笑:“看来这世上还真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枫本想过来和王妃有件事要说,没想到竟然碰到这么多人,一个菀嫔碰到也就罢了,竟然连三哥也惊动了。”
宁泽笑着道:“一枫,想不到你性子竟然这么急,刚赐婚就想要人了。”宁楚自然明白宁泽话中的寓意,毫不掩饰的道:“是啊,楚王府多年无女主,一枫也想早轻松些。”
呵呵笑了笑,宁泽的目光扫过黛玉,落在李莞眉的身上:“菀嫔这是……”李莞眉演起戏来自然轻车熟路:“我本来要去太后那里,远远见到林姑娘,王爷也知道我和林姑娘乃是故交,于是便要招呼一起走,不想竟然……”
望着宁楚和黛玉,李莞眉道:“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大家都熟识,于是就和楚王爷、林姑娘一起说说以前的事,没想到晋王爷也来了,看来这个亭子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聚英阁’。”
黛玉也在一边道:“既然两位王爷有话要说,那我们就先走一步。”笑着对李莞眉点点头,彼此的神情自然的犹如以前:“贵嫔请。”
李莞眉也笑了笑:“林姑娘,我们走吧。”宁楚煞有介事的不忘叮嘱一声:“王妃,这事非同小可,可不要忘了。”
点点头,黛玉定定的道:“王爷放心,我记住了。”
从自己进来开始,宁楚就倚在那里,一步也没有挪动,虽然脸上的神色从容于平时,但细心的黛玉还是觉察出几分异样,而如今眼见着宁泽等人虎视眈眈,即使对宁楚上次的事依然心有成见,但在内心深处,黛玉还是不觉担忧,刚才宁楚虽什么话也没说,但是黛玉知道,宁楚恐怕是要把他身边的侍从唤来。
黛玉和李莞眉的步子还没走出亭子,就听一个惊讶的声音:“咦,这儿怎么这么热闹。”接着宁冬兴冲冲的跑过来:“我入厕只一会儿,回来发现人都不见了,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喝酒。”
看到黛玉,宁冬的神色有些愕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原来林姑娘也在,四哥真是好艳福。”
宁楚淡淡的笑着道:“王妃听说你病了,很是担心,虽然我告诉过她你已经好了,不过王妃还是不放心,四哥知道你今天一定会过来找我,所以就让王妃亲自看看你,也好放心。”
转过头,宁楚对黛玉道:“你看我说的对吧,冬七如今活蹦乱跳的,哪还有一点病的样子。”黛玉微微一笑:“看到七殿下没事,黛玉很高兴。”
“什么七殿下,应该叫七弟才对。”宁楚依然浅笑悠悠,似乎还是那个友爱的长兄:“你如今可是我的王妃,叫殿下岂不太生疏,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冬七不睦。”
“宫里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宁泽不阴不阳的在一边道:“若是你们两个不睦,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宁楚笑着道:“三哥说的是,我记得小时候冬七因为长得胖,一起玩的时候经常跟不上,大家都不耐烦等他,不过一枫觉得既然是兄弟,就不能丢下,所以我们两个经常都是走在最后的。”
望着宁冬,宁楚的眸子依然是流彩逼人:“冬七,是不是。”不等宁冬应话,一边的黛玉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七弟的时候,他因为王爷的事,竟然故意溅了我一身水,还说‘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从宜宁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