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清穿]林四爷嫁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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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字还没喊出来,黛玉的目光被云峯身后一家铺子的匾额吸住:“布丰绣庄”。
走回来的云峯见黛玉怔怔的样子,不由道:“妹妹,怎么了。”
“大哥,你看。”指着那家铺子,黛玉道:“这家铺子和扬州的那家铺子的名字是一样的,而且就连这匾额的字都如出一辙。”
绣庄的事云峯曾经听黛玉说过,而且以后再去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林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曾让黛玉一直耿耿于怀:“玉儿,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试想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庄,竟敢挟持你,而且还能从容的离开,还有,楚王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亲自去绣庄……哼,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会先下手为强。”
想了想,云峯道:“我知道有很多铺子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或许扬州的只是这里的……”看着这熟悉的匾额,黛玉不由望向云峯:“大哥,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云峯想了想,又看了看人来人往的铺面:“好,我先和邓儿他们说一声,以防有什么变故。”
走进铺子,五颜六色的丝绸琳琅满目,几个伙计正在热情的招呼着进来的客人,不像上次那样冷清,形形□□的人让黛玉暗暗松了口气。
看到云峯和黛玉,一个年轻的伙计迎上来:“大爷,姑娘要买什么料子,这都是今年江南最新的料子,京城独此一家。”
黛玉神色自若的四下看了看:“你们铺子的料子还真不少,看样子铺子是老字号了。”伙计笑着道:“姑娘的眼光真不错,我们以前的确是老字号,只不过这两年换了掌柜的,生意就更好了,你看这些料子,都是刚刚从江南那边运过来的,京城绝对还没有第二家。”
黛玉和云峯相视一望,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是这样,京城这么多布庄,能做到独此一家,你家掌柜的还真有本事。”
停了停,黛玉冲着云峯眨眨眼,随后很自然的道:“伙计,你们掌柜的可在。”
那伙计转头打量了云峯和黛玉一眼,见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那份自然而然的气度却不容忽视:“原来两位要找掌柜的,请稍等,我这就去禀告。”
与云峯相视一望,黛玉低低的道:“大哥,你说会不会真是她。”云峯微微一笑,略深的眸子里是很平静的目光:“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不是,很快就知晓。”
黛玉点点头,嫣然一笑:“不管会发生什么,有大哥在,我都不担心。”安慰的拍了拍黛玉的肩头,云峯声音低沉:“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有闪失。”
一身绛红的绸衣雍容简洁,一个熟络的笑容耀眼刺目,看到黛玉,秀姑脸上的笑容只是微微一僵,随后便亲热的招呼道:“原来是林姑娘,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黛玉冷冷一笑:“是啊,这世道真小,我还以为掌柜的恐怕再也不会和我见面了。”秀姑亲热的笑道:“林姑娘真会说笑,上次冒犯之事,我还没和姑娘道罪,又怎能不见姑娘呢。”
转过头,秀姑对一边跟着的丫鬟道:“上去收拾一下,请姑娘到楼上坐坐。”
“多谢掌柜的。”黛玉挪揄道:“我恐怕承受不起掌柜的美意。”秀姑对黛玉的冷讽热嘲丝毫不为意,依然笑着道:“上次是迫不得已,既然我们这么有缘,竟然能在京城再见,说什么也要亲自给姑娘道个歉。”
走上来,秀姑刚要伸手扶黛玉,云峯一个箭步挡在黛玉身前,沉静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秀姑:“让开,她岂是你能碰的。”
转回头,云峯对黛玉道:“人已经见到,妹妹,我们走。”看着云峯,秀姑的神色忽然变了,本来轻松的脸上竟然带着惊讶:“你……你是谁。”
“这是我大哥。”黛玉伶俐的道:“既然知道掌柜的在京城又开了铺子,以后我们会来光顾的,大哥,我们走吧。”
一把拽住云峯,秀姑不死心的问道:“你姓什么。”“放开。”云峯皱皱眉,手臂一甩:“我是谁与你无关,若你再不让开,我可要砸铺子了。”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砸我的铺子,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懒懒散散的声音传过来,让黛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云峯,本来擎起的手臂也不由放下来。
二楼的楼梯口,两个人似乎正要下楼,其中一个人,紫色的长袍衬着他似睁非睁的眸子,有种不言而明的蛊惑,金色的折扇摇的风情万种:“我道是谁,原来是故人。”
金梓看了黛玉和云峯一眼,转过头对身边的那人缓缓的道:“四爷,这□□真小,想不到今天大家都聚到了我的铺子,你说我这个东道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不等那人应声,金梓又对着楼下的黛玉敲了敲折扇:“哎,你还记得我吗,我记得当初说过,若是你忘了,我可要……”
“杀了你。”依然是那三个字,依然是那样的语调,说在金梓的口中,没有杀意,只有调侃。
“想不到金爷口中的杀人理由竟然这般风趣。”金梓身旁的宁楚已经换下了蟒袍玉冠,一身天青色的长衫显得他风姿翩翩,比之不久前精明狠鸷的楚王,此时的宁楚优雅温润,清明飘逸,犹如画上走下来的谪仙。
第68章 周旋
金梓笑着道:“虽然我的理由风趣点;但不一定杀不了人,我记得四爷的理由可是理直气壮;可人却好好的;你说……”
金梓挑眉笑了笑,对黛玉道:“哎,林姑娘;既然来了;也算有缘,何不上来坐坐呢。”
黛玉望着楼道口的宁楚;心中想起的是却是当初林海的话:“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试想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庄,竟敢挟持你;而且还能从容的离开;还有,楚王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亲自去绣庄……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也在一瞬间,黛玉明白了,其实从船上遇到宁楚的那一晚开始,自己似乎无形中成了他对付林海的一个棋子,船被诬陷贩运私盐,是他一力指证,绣庄被劫持,偏偏他在那里,而且还唱了一出去而复返救人的好戏,恐怕那时他是因为已经知道这步棋父亲占了先机,才返回来卖一个人情吧。
望了一眼宁楚俊美无俦的容颜,想起不久前宁楚在街上的出手相助,黛玉忽然觉得有些可怕起来,不知这一次他又谋的什么局,第一次见面时那一句看似平淡实则意味深长的话不经意的又响起来:“果然是块肥肉。”
而这时,楼上的金梓却急不住:“是不是因为四爷在这里,惊得人家姑娘不敢上来。”宁楚浅浅一笑,漫不经心的看了黛玉和云峯一眼:“若想惊倒这位姑娘,我恐怕没有这个本事。”
“多谢金爷的美意。”想明白了的一切黛玉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我们恐怕受不起两位的款待,当初在扬州绣庄的事,我可一直历历在目,如今到了京城,不知两位爷又意欲何为,不过像金爷说的,这里是天子脚下,若是金爷再故技重施,岂不有点贻笑大方。”
“好个伶牙俐齿的人儿。”金梓摇着折扇,缓步走下来:“林姑娘果然是个有趣的。”将身挡在黛玉身前,云峯静静地看着金梓:“请不要为难她。”
金梓金扇一挥:“我怎么敢为难她呢,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即使有心也无胆。”回头看了宁楚一眼,金梓笑着道:“是不是,四爷。”
宁楚云淡风轻的倚在廊杆上,天青色的袍角悠悠的飘下一截,透着几分闲适:“金爷好像不是个容易被人左右的人。”
探了探身子,宁楚望着云峯:“你这做大哥的,还不带妹妹离开,难道真的要等金爷宴请,他可是京城有名的‘金算盘’,一顿酒宴下来,不蒙你几百两银子绝不会罢休。”
云峯不是个糊涂人,何况又知道宁楚的身份,和黛玉相视一望,道:“妹妹,我们回去。”还不等黛玉走,金梓调侃的道:“你们就这么走了,让我这做东道的如何过意的去。”
黛玉回头看了一眼金梓故作惋惜的神色:“若是金爷真觉得过意不去,那很简单,”抬头看着云峯,黛玉一本正经的道:“大哥,我们把这铺子烧了,相信金爷的心就一定过意的去了。”
“哈哈”金梓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妙,林姑娘的这个主意不错,人家能‘烽火戏诸侯’,难道我就不能放火哄美人。”
回头望着楼上的宁楚,金梓邪魅轻佻:“四爷,你说呢。”宁楚弹了弹衣角,不慌不忙微微笑道:“既然金爷真的想放火哄美人,那我就帮金爷一把,来人,拿火。”
金梓明知道黛玉刚才说放火烧楼只是一句气话,即使恨得真想烧楼,也不会做,所以毫不为意的故意调侃,还得意的将宁楚也取笑上,却不想宁楚本来就是心机深沉,长袖善舞之人,一句“来人,拿火”说的理直气壮,反正他的身份在那里,如果真的放火烧楼,金梓也只能自认倒霉。
“看来四爷今天的雅兴不浅,不过若是这楼真的没了,四爷岂不少了一处喝茶观景的好去处。”金梓讪讪一笑:“还有这京城的闺秀们也少了买料子的好地方,这样的事,比焚琴煮鹤似乎更煞风景……”
云峯和黛玉刚要走,“慢着。”一直没有作声的秀姑走上来,看着云峯,固执的问道:“你到底姓什么。”
“我姓云”云峯平静的道:“掌柜的恐怕认错人了。”没有再理会,拉着黛玉走出了铺子,身后的秀姑怔怔的道:“为什么这么眼熟。”
直到黛玉上了车子,云峯才松了口气,自嘲的道:“妹妹,这一趟铺子逛得可真惊心动魄。”上了车的黛玉也轻松起来:“虽然惊心动魄,但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扬州绣庄,一定和那个楚王有关。”
从马上弯□,云峯道:“你一个姑娘家,别去想那么多事,天已经晚了,快回去吧,当心义父知道,你以后可就出不来了。”
“我知道了。”黛玉娇嗔的道:“大哥,只要你不告诉爹爹就没事。”忽然想起一件事,黛玉伸出头:“大哥,你认识那个金爷。”
云峯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才道:“我见过他。”
“那秀姑呢,为什么她一直问你是谁。”黛玉望着云峯,有种不弄明白不罢休的执着。云峯摇摇头:“我的确不知道,而且也没见过这个人,或许她是认错了人。”
回到府里,林海听完黛玉说起刚才的事,缓缓一笑:“玉儿,其实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别去多想,进宫后只要记着我的话就行。”
“那楚王这个人……”不知为什么,黛玉心有不甘:“他和爹爹难道不是对头。”林海淡淡的笑了:“玉儿,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更多的是互相利用,楚王心机深沉,而且身为皇子锋芒毕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最好离着远些。”
“我知道了。”黛玉点点头:“爹爹,你也小心。”
如今站在这里,黛玉抬眼望着重峦叠嶂的层层宫阙,耳边依稀还是林海临走时的叮嘱:“玉儿,万事莫逞强,明哲保自身。”
“林姑娘,你随我来。”一个微胖的嬷嬷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微微飘起的裙子带着一份傲慢。
紫鹃眼疾手快的走上前,悄悄塞了几两银子:“嬷嬷,我们初来宫里,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嬷嬷多关照。”
胖嬷嬷本来僵硬的脸色缓了缓:“少说话,多行礼,遇事多长点眼色。”“谢谢嬷嬷提醒。”紫鹃诚恳的点着头:“我们一定听嬷嬷的。”
身后的黛玉不觉苦笑,临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