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清穿]林四爷嫁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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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声,宁楚走上前,轻轻拍着宜宁的背道:“好了,不要哭了,你也知道表哥最见不得你哭,你看你这两年瘦的,拍起来都硌手,当初胖胖的宜宁多可爱,总爱跟在我们后面跑。”
被宁楚都得嫣然一笑,宜宁的脸上犹带着清泪:“你那次看到菀嫔不是说,江南女子长得清清凌凌,娇娇弱弱的,如花照水,如风拂柳最好看。”
宁楚苦笑不得:“我和你说的好话你一句也记不住,就这些你倒记得清清楚楚。”
没有理会宁楚的话,宜宁望着宁楚,自顾自的道:“四表哥,你记得吧,我七岁的时候,那天在御花园里和他们玩,由于我长得胖,一不小心摔进水池里,他们没有人理我,都跑了,恰好你路过,把我拽了上来,一边拽还一边埋怨,说我怎么这么重,我那天很委屈,一直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和你说他们都不理我,还笑我胖,长得不还看,你笑着道:‘不要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你长大了如果真的嫁不出去,那我娶你行了吧。’”
宁楚被逗得啼笑皆非,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宜宁,小时候的话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不过这件事还远着呢,好了,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再说,表哥也真累了,这几天马不停蹄的城里城外的……”
宜宁想了想:“那我先回去了,表哥好好歇着,当心别累着,等过两天……”听到宜宁松口,宁楚笑着道:“好,好,子墨,送郡主回府。”
好容易把这个固执的表妹劝着离开,宁楚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身边的小太监阿尤笑着凑上来:“爷,这样的话爷也敢说,若是郡主真的嫁不出去,那爷……”
抬手拍了阿尤一下,宁楚云淡风轻的道:“你这笨蛋,堂堂北静郡主还能嫁不出去,退一步说,若是宜宁真的嫁不出去,着急的不是我,是北静王才是。”
阿尤笑着道:“还是爷高明,这丢人现眼的事,相信北静王府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还算聪明。”打发走宜宁的宁楚兴致也轻松起来:“北王爷给她选好乘风快婿,难道她能不嫁,除非她有本事把人咒死,宜宁恐怕还没有本王这样的本事。”
阿尤有些吃惊的看着宁楚,犹豫了一下,才低低的道:“爷,难道……”“笨蛋。”宁楚浅浅一笑:“吓唬你的,若本王有这本事,先把你咒的聪明点。”
阿尤笑着讨好道:“我就说呢,岳阳郡主那么好看的人,爷能舍得。”宁楚优雅的笑了笑,没有作声,深邃的眸光却看向窗外。
第61章 侧妃
“爷;云姑娘来了。”阿尤说完,便识趣的掩上门。云蝶轻轻的走进来;杨妃色的长衣显得她肤色白皙,眉目如花:“王爷,郡主走了。”
宁楚回过头;静静地盯了云蝶一眼:“以后若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能留宿在府里;包括宜宁。”
“是云蝶鲁莽;请王爷责罚。”云蝶柔柔的道:“其实云蝶原也拒绝过,但郡主却……”
宁楚吐了口气:“好了;这件事也不怪你,宜宁的性子本王清楚。”云蝶恭敬的给宁楚递上茶;语气依然柔柔的:“王爷,余嬷嬷今天来给侧妃送东西,说长公主说王爷如果忙完了,就去趟昭阳宫,长公主可能有事要和王爷说。”
“本王知道了。”宁楚淡淡的道:“府里还有什么事。”云蝶摇摇头:“没有了,一切都很好,就是郡主,从午后一直等都这时候。”
见宁楚没有作声,清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云蝶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王爷,云蝶说句冒犯的话,王爷是个聪明人,难道郡主的心思王爷会不明白,再说……”
“大胆,本王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宁楚阴沉着脸,洞明的眸子缓缓地扫过云蝶:“云蝶,当初本王就是因为你知本分,守规矩才答应四姑让你留在府里,这几年你也没有让本王失望过,不过如今看来,你是不是在这府里呆的不耐烦了,也正巧,城外庄子里有几件事,别人去本王还有些不放心,你过去看看,记住,没有本王的话,你好好呆在那里。”
“王爷,王爷。”云蝶一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王爷,是云蝶多嘴,云蝶只是……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了云蝶这一回。”
哼了一声,宁楚冷冷的道:“在楚王府里,本王的事别多嘴,本王的心思别揣摩,你以前做得挺好,想不到如今竟然管起本王的闲事,你太让本王失望了。”说完,宁楚拂袖离去,只剩下云蝶呆呆的瘫倒在地上,看着宁楚渐行渐远的背影,两行清泪潸然而落。
夜风吹过来,带着一阵柔柔的暖意,看着眼前纷纷而落的琼花,宁楚才发觉,这些日子只忙着办差,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末。
踏着满地的琼花,宁楚在空荡荡的王府转了一圈,只觉得更加烦闷,忽然想起一个人,便扬身向后院走去。
水晶帘子掀起来,丫鬟掩饰不住喜悦,高声道:“主子,王爷来了。”宁楚健步踏进房,对身后侍候的人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宁楚走进去,书案前一个女子头也没回,笔触依然在宣纸上涂涂点点:“一枫,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宁楚很自然的走过去,看着桌上的画卷:“觉得有些闷,过来找你聊聊。”那女子转过头,平静的眸子犹如夜空的明星,眉中一点黑痣,醒目而又自然。
如果把黛玉比作灵动的清泉,那她就是平静的碧湖,举手抬眼间,温婉如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又一笔按下去,那女子对宁楚道:“我画的怎么样。”宁楚负手看了一遍,指着一处:“如果把此画比作蛇,那这处就是多出的足。”
“一枫,你的嘴还是那么毒。”女子丝毫没有因为宁楚的话而在意,依然平静的道:“其实万事都是相通的,做人和作画一样,只要依着自己的心意,多一步少一步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开心就好。”
宁楚白皙的手指按着一角:“阿襄,有时候我真觉得上天不公平,前世如此,为什么今世也如此,有些事明明我会做的最出色,但却没有我的机会,而别人即使做的不好,但因为身份在那里,总有很多人为他喊好,同一件事,他只用几分力气就可以高枕无忧,而我却不得不费尽心力,却不一定讨好,就因为我没有……”
阿襄放下笔,静静的看着宁楚,随后转身端过一盘鲜果:“你先尝尝这个。”宁楚没有迟疑,很自然的拿起一枚放入口中,慢慢的嚼着。
“我前几天看到几句话很喜欢,‘来之偶然,去之必然,尽其所然,顺其自然’。”阿襄看着手中的盘子,殷红的果子与白皙的玉盘相映如画:“一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事不要太过执着,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这样说。”
宁楚没做声,伸手又捻起一枚,鲜果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嫣红如滴:“你什么时候又学起佛经来了,如今连说话也带着禅机。”
阿襄笑着道:“经常陪着四姑一起去听禅,不知不觉这人也平静了不少。”宁楚淡淡的笑了,微眯的眸子也漾起一丝笑意:“不要整天陪着四姑听禅,把正事耽误了,阿襄,别忘了你如今是这个府里的侧妃,我刚刚撵了人你还不知道吧。”
阿襄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一枫,你别小看人,这件事在你一出门就有人告诉我了,既然你舍得,那我又何必多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女孩子年纪大了,心思自然就多,你是聪明人,心里明白,不过说句实话,云蝶是四姑的人,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拂了四姑的面子。”
“我只是要给她个教训,免得以后不知分寸,至于四姑那里,我会去说的。”
阿襄轻轻一笑:“这是你的事,我懒得管,不过我还听说,你把宜宁气跑了,而且还是哭着走的。”
宁楚自嘲的笑道:“宜宁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其实是为她好,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不回去,姨妃能不担心吗。”
阿襄明亮的目光看了看宁楚,抿嘴一笑:“一枫,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宁楚坦然的笑道:“知道瞒不过你,阿襄,我真不记得以前说过……”
“你要娶人家的话。”阿襄笑着道:“记住这个教训,话可不能轻易说,非是我危言耸听,看宜宁的性子,可是个固执的人。”
宁楚微微一笑:“你的确喜欢危言耸听,宜宁才多大,过几年就忘了。”“会忘了吗,六七年都没忘,难道以后会忘了,一枫,别自欺自人,这件事你如果无意,那就小心些,女人若是较真,什么事可都做得出来。”
避开阿襄注视的目光,宁楚顺势坐在一边:“这件事我会说明白的,对了,我今天碰到兵部的李尚书,他说……”
“他说什么。”阿襄的神色以不再平静,好看的杏目望着宁楚:“是不是边境又不安静。”
“没有,一切如常,你紧张什么。”宁楚轻松捻了枚鲜果放进嘴里:“阿襄,有个人要进京了。”
阿襄静静的看了看宁楚:“就是你那次告诉我的人。”点点头,宁楚站起来,望着窗外:“是,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就是近两年。”
阿襄却眸光流转,神色盎然:“一枫,我倒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了。”
“你会见到的。”宁楚语气坚定,带着一种毋容置疑。
林海的书房,也是灯光灼灼,朱凌将一份卷宗递上来:“大人,这些都是近几年从扬州进京的官员,去年的李知府,今年的大人,扬州在京城可谓是炙手可热。”
林海翻开卷宗,嘴角处犹带着一丝冷笑:“子敬,你怎么看。”
朱凌道:“大人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林海抬起眼,犀利的眸子眯起来:“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
朱凌是个聪明的人,这两年的相处虽然感觉这个大人变了不少,不过却越来越让自己钦服:“说真话,其实李知府进京,大人和子敬是最清楚的。”
相视一望,林海敲敲书案,嘴角轻轻挑起:“这是他自己愿意跳的,也怪不得我们。”朱凌由衷地道:“不过子敬还是很佩服大人的神来之笔,既赶走了人,又承了人情。”
冷冷哼了一声,林海想起和宁楚的约定:“林御史,李仁在京城等着你,若是御史反悔,那本王只能让李仁继续在京城风光,有仇不报非君子,相信以御史的为人,不会轻易放手吧。”临走时的宁楚,还不忘狠狠将了林海一军。
“王爷放心,既然答应,如海就不反悔,两年后的京城,如海一定赴约,到时希望王爷不要心软。”
“呵呵,这样的人不值得本王怜惜,本王在意的,御史很清楚。”
李仁的进京,是两人第一次联手,都是玩心计的高手,一纸顺理成章的吏部文书,让李仁心满意足的调任京城,临走还对大义让贤的林海感恩戴德,却不知这一进京,恐怕有去无回,京城那里,早已为他安排好了结局。
林海阴沉道:“李仁自以为精明,却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天子脚下,都是人精,他这样的人,即使……不出三年,轻则身败名裂,重则身首异处,何况还有……敢算计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善终。”
虽然已经清楚林海的为人,但是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朱凌还是感觉到一丝丝不易觉察的寒意。
“那我呢。”林海见朱凌不做声,抬了抬眼,朱凌想了想:“至于大人之事,子敬也不好猜测,到底是皇上还是……”
林海缓缓的站起来:“如果说这是我的意思呢。”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