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孤女之田园美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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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带着夏潋和苏曦去了住处,趁着苏曦被下人带去洗澡的功夫,夏潋问苏墨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样不是暴露了你的身份吗?”
苏墨叹了口气,道:“慕容少宣那样缺心眼的人都能看出问题,又怎么能瞒得过其他皇子,迟早要抖出来的,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也免得他们猜来猜去的,我都嫌累得慌。何况,我也想知道,当年我娘为什么带着我离开京城去到西山村。”
“不是为了避祸?”夏潋有些不解道。
苏墨摇摇头,道:“从前我也没有深想,但这些日子我想了想,发现所谓避祸,有些说不通。我外公外婆离世的时候,我娘只有十二岁,独自一人撑起宋家,我不觉得有什么祸事需要她离开京城避到西山村,她离开,倒像是想避开什么人。”
第五十一章 盛会
夏潋点头,也不再问这件事,正巧苏墨的属下过来回话,苏墨也不避着夏潋,末了去突然吩咐道:“派人去往去京城的方向探探,说不定能抓几个苦力。”
“……”夏潋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了,那曲公公一路过来怕欧阳少谨怕得要命,突然敢跳出来跟欧阳少谨叫板,想来前面定是有什么好事在等着。在近半年来,跑来暗杀他们、试探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苏墨每每抓了活的,就送去做苦力,倒给他省了不少请人工的钱。
南阳的流觞节是南阳城一年一度的盛会,南阳城往北走,大约七八天就能到京城,是南方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南阳城中有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泊,名为流觞湖,湖边种满了垂柳,如今快到二月,柳树刚刚冒芽,微风中柔软飘荡,看上去十分喜人。南阳城的流觞节就在流觞湖上举行,时间正是正月的最后五天,因为春闱在三月,许多读书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聚到南阳来参加流觞节。
一大早苏墨和欧阳少谨就带着夏潋和苏曦来到流觞湖边,因为流觞节人多,难免有些混乱,苏墨还特意安排了人随行保护。一行人来到流觞湖边,苏曦便被湖上热闹的气氛吸引过去了,漂亮的大眼睛四处打量,丝毫没有怕生的模样。
今日是流觞节的第二天,没有第一天一系列的仪式,但热闹程度丝毫不逊于第一天。湖边搭了许多棚子,有不少卖字画以及书籍笔墨的,当然也少不了许多小吃,只是大约因为流觞节是风雅的节日,周边卖的也多是点心一类,靠近了都是墨香和甜香。湖面上有许多画舫,湖中心便是会场,类似比武的擂台,只不过比划的都是文墨,而画舫中多是随同前来的女眷,也有不少人家会在流觞节上物色合适的女婿。
时辰还早,一行人在湖边转了一转,买了一些别处少见的点心,才乘船去看传说中的以文会友。苏墨早已安排好了画舫,一行人上了船,宋府跟来的小厮便给他们解释流觞节上的文比和乐会。文比是读书人之间的切磋,上一年的魁首作为擂主出题,场中之人都可以作答,连胜三场就成为新的擂主,直到最后一天比出魁首。至于乐会则是随意得多,文比每三场有一段乐会,无论男女皆可上擂台展示才华,但仅限于乐艺,乐会没有魁首,但可获得之前一场文比胜出的作品作为纪念。
夏潋听完了解说,点头道:“听着倒是蛮有意思的,有纪念品,还能博个才女的名声,相公,你说我要不要去试试?”
“……”苏墨撇撇嘴,他可不希望有更多人看到夏潋的好,赶忙打消夏潋这个念头,道:“所谓才子才女,多半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娘子何必掉价去跟他们相比?”
“……”欧阳少谨不忍直视的侧过头,苏墨这话可是把天下读书人都骂进去了,不过身为武将的他,对于那些酸溜溜的读书人,确实没有多少好感。
只是欧阳少谨不反驳,不代表没人反驳,那曲公公似乎对苏墨甚是不满,逮着机会便尖着嗓子道:“哎呦,这话酸的,驸马自己没怎么读过书,也不许别人做才子?莫不是怕公主遇见年轻有为的才子,会看不上驸马吧!可不是么?公主可是金枝玉叶,驸马一个乡下的猎户,怎么配得上公主!”
欧阳少谨看了曲公公一眼,昨日教训过他了,这人却不长记性,他也懒得再拦着曲公公作死,索性将脸转了开去,似乎不想见到一些血腥的场面。
夏潋淡淡的看了曲公公一眼,道:“曲公公想听本公主演奏?”
曲公公见苏墨脸色不变,拿不准苏墨是否在意这件事情,听夏潋这样问,拿帕子掩着嘴,道:“公主说的哪里话,奴才哪敢啊!若是能听公主一曲,那是奴才三生有幸啊!”
夏潋似笑非笑的点头,抽出紫竹笛道:“那你可要珍惜这福气啊!”说罢将竹笛凑在唇边缓缓吹响,笛声很轻,只有靠的近的两张画舫听得到轻柔的笛声,却温柔婉转,颇有些绕梁三日的韵味。
夏潋只吹了短短的一小段,笛音停,曲公公立刻道:“公主吹的……”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没了声响,只见曲公公嘴唇动着,然任是动的再大,都没有半点声响发出来。
夏潋收起笛子,面上笑靥如花,道:“你可知,姑奶奶我演奏,从来都无人敢听,今日便给你个教训,往后看清楚些,我的人,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曲公公一脸的惊恐,旁边的人都小幅度的缩缩脖子,包括欧阳少谨都吸了一口冷气,唯独两人例外,一个是苏曦,小手托着下巴,萌萌的道:“哇哦!原来还可以这么用啊!娘亲,我要学这个!”另一个苏墨抱着夏潋的胳膊,道:“娘子果然最疼我了!”
夏潋拉开苏墨的胳膊,道:“在外面呢,你注意点形象啊!”
苏墨闻言冷眼一扫,清冷的声音问道:“你们瞧见什么了?”
来的人除了苏墨的人,就是跟着欧阳少谨的曲公公和几个随行的侍卫,苏墨的人训练有素的消失在房梁门窗后面,曲公公有口不能言,欧阳少谨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道:“我什么都没看见。”闻言,那几个随行的侍卫也低下头,表示什么都没看见。
“……”夏潋默然,她越来越发现,苏墨不仅狡猾,还十分厚脸皮。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冷,太阳照着也不觉得热,倒是暖暖的舒服。夏潋把苏墨推开,抱着苏曦看那边擂台上的比划,苏墨被娘子推开,也没有跟夏潋撒泼,坐在旁边看热闹。而欧阳少谨如今对苏墨夫妻两个越发敬畏,自觉地里两人远一些,把曲公公打发远一些,免得再惹了两人不喜。其实他本人也不喜欢曲公公,偏皇后点了他跟来,即便他是皇子,也还得好端端把人带回去。
此时擂台上是一名紫衣男子,手里拿了一把折扇,嘴角挑着一抹笑意,刚刚打发走一名挑战者,正是志得意满,道:“哪位上来挑战?”
第五十二章 巧遇
“这位徐清桐公子是去年的魁首,出自云阳徐家,云阳徐家跟京城谢家、安陆沈家并称书香三大家。徐公子从昨日上擂台到如今,没有输过一场,真不愧是徐家才子。”那小厮敬业的解说道。
夏潋点点头,道:“徐清桐?跟徐清允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徐清桐公子是徐清允公子的堂弟,徐清允三年前考中状元被称为金龙第一才子,而徐清桐已经连续两年夺得魁首,今年会参加春闱,想来也不会差。”那小厮解释道。
夏潋点点头笑道:“有他对比,徐清允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
“……”
“夫人说得有理,他哪能跟我哥相比啊!”少女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夏潋侧头去看,只见一名粉衣少女立在隔壁画舫的船头,俏生生似枝头的一朵桃花。见夏潋看过来,那少女意思意思行了个福礼,道:“小女子徐清月,一见夫人就觉得投缘,不知能不能进来坐坐!”
夏潋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是徐清允的妹妹?”
“是啊,夫人认识我大哥?不过大哥如今人在京城,不然哪有徐清桐显摆的分!”徐清月瞥向徐清桐,一脸不屑的说道。
“听说徐家是书香世家,怎么我瞧着姑娘不大重礼数呢!”夏潋觉得徐清月蛮有意思,轻声笑道。
“礼数那种东西,又不能吃,意思意思就够了,哎呀,你许不许我进去啊,晒黑了你负责吗?”徐清月嘟着嘴道。
“那你过来吧!不过这边地方小,你别带太多人啊!”夏潋说道。
徐清月闻言,立刻欢快的蹦了过来,自来熟的坐在夏潋面前,道:“我叫徐清月,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欧阳少谨鲜少跟女子接触,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表示还有男子在,徐清月这才注意到一直被她忽略的两大一小三个男子,转了转眼珠子,道:“非礼勿视不知道吗?我与嫂子说话,你们不该回避吗?”
欧阳少谨被徐清月一句话说得脸色微红,道:“可是……”
苏墨翻了个白眼,道:“罢了,我们去外面坐就是,小曦,你是留下陪你娘还是跟爹爹出去看风景?”
苏曦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道:“我跟表舅出去,表舅,你给我说故事好不好?”
欧阳少谨呆呆的点点头,夏潋扯扯嘴角表示不能理解,欧阳少谨那么呆板的故事,为什么自家儿子会喜欢?苏曦看上去也不呆啊!
三个人出去,苏曦小手拽着欧阳少谨,还听到苏墨教育欧阳少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道理。而坐在她面前的徐清月,对于苏墨将她归到小人一类没有什么意见,还缠着夏潋问她的名字。
夏潋本人话不多,倒是不讨厌话多的人,而徐清月就是话多,又不招人讨厌的人,因此两人相处还算愉快。夏潋也知道了徐清月虽然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但实在算不得知书达理,所谓的琴棋书画,也就真的就只是略知一二。但毕竟是徐家小姐,虽说水平不怎么样,但鉴赏水平是不差的,之前也是听到夏潋的笛音,才会凑过来的。
徐清月压根就不知道客气是是么寒意,看见桌上碟子里的点心,就自己伸手拿了吃,道:“果然很好吃啊!我早晨路过的时候就想买了,可顾妈妈非说那些不干净,吃了要闹肚子。”
“……”夏潋看了徐清月一眼,道:“这话倒是不错,你从小娇生惯养,弄不好还真要闹肚子!”
徐清月的手顿住了,看着夏潋拿着点心的手,道:“那你呢?”
“我嘛,小门小户出生,什么都吃过,自然不用担心。”夏潋笑道。
“不可能,小门小户怎么可能养出姐姐这样的人来,不说姐姐长得美,单单姐姐的气质,便是我姑姑都比不了!”徐清月道。
“是吗?”夏潋倒是没有反驳,“那谢谢夸奖啊!”
两人随意的说着话,倒是分外的轻松自在,也没大注意到,隔壁船上不知什么时候吵起来了,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然而,两人说话间,徐清月缠着夏潋,叫她再吹一曲,抱着她胳膊撒娇的时候,却猛然有人冲过来,二话不说,就将徐清月扯了过去,掐着徐清月的脖子,向追过来的白衣男子嘶喊道:“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啊——”徐清月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一声惨叫,拿手去掰那女子的手指。那女子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但此时看上去,似乎有些癫狂。
“陈紫衿你松手!你不要胡来!”那追过来的白衣男子不敢再往前,向那女子喊道。
“你不是要娶她吗?我现在就杀了她!”陈紫衿手上越发用力,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