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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佳期如梦梦难成 作者:百里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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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思思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忍不住回身踢一脚那罪魁祸首的梅花树,想想不解气,于是又踢了一脚。
“好你个陆雁铭,你给我等着,别哪一天栽到姐姐我手里,不然……”
“不然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仇思思吓一跳,忽然又悲哀地发现,这个声音她也是认得的。
确切说,能说个话温柔亲切到令人觉得油腻的,整个陆府,她认得的也就那么一个。
仇思思僵直着背脊转过身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极讨喜的笑脸。
“呵呵,真巧啊,大公子难道也是来赏花的?”
看到她一脸心虚的笑,陆雁冰嘴边的笑意又浓了些,“我本是想找雁铭说些事的,不过他现在似乎心情不怎么好,我便没叫住他,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
仇思思只得继续干笑,然而心里又有些愤愤。要心情不好也该是她不好,她只不过是没给他好脸色浪费了他难得放下脸面的道歉而已,他离开时威胁她还不是语气拽得二五八万,就算是她真得罪在先,现在两人也扯平了,何况她可是个女的,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跟她较真。
仇思思在心里将陆雁铭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话说仇思思在问候陆雁铭时,陆雁冰一直在旁安静看着,直到看见仇思思大大舒了口气,视线重新聚焦到自己这边,才噙着笑开口,“其实我原本也是要找木儿的。”
“找我?”仇思思有些诧异。
她平时大小事情几乎都是秋月和秋兰在负责,若是真正的木儿倒也算了,如今她对他们是完全没记忆的,就更别提熟络了,她实在想不出陆雁冰能找她什么事,“大公子找木儿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正事,”陆雁冰收了笑,脸上难得有些无奈,“琴儿前几天回娘家去小住,后天就回来了,你失忆前你们两人一直很谈得来,如今你失忆了,自然连琴儿的性子也忘了一干二净。我找你其实只是想先替琴儿给你陪个不是,琴儿有时候有些自说自话,说话也直,若她无意说了做了让你生气的话和事,还望木儿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她本性并不坏。对了,琴儿是贱内。”
“……”
仇思思听着陆雁冰将这一段话不带喘一口气说完,除了最后那句有听明白,其他都听得云里雾里。这叫琴儿的既然跟木儿关系不错,为什么还要做让木儿生气的事,若真是本性使然,这女子本性是不是也太恐怖了点?
然而此刻陆雁冰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甭管那琴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自然都得卖他这份薄面,况且前有陆雁铭和秋月,后有楚唯,别说只是个琴儿,再来个筝儿鼓儿她也已经无所谓了。
想通这些,仇思思便朝楚唯微笑,“大公子放心,夫人既然以前与木儿处的来,如今就算木儿失了忆,总也不至于喜好变太多,木儿对和夫人的相处有信心的。”
听她这么说,陆雁冰似乎松了口气,俊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还夹杂了一些怜惜,“木儿你总是那般通情达理到让别人自惭形愧。”
仇思思知道,陆雁冰这算是在夸她。仇思思也知道,他其实夸的是那个真正的木儿。陆雁冰现在是透过她看到了曾经的木儿,那个得到一国皇子深爱却还是选择了自杀的少女。
那个“木儿”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她曾经问过赵德芳,赵德芳说,“忘了就忘了吧。”
她曾经问过秋月,秋月选择了沉默。
她想过问陆雁铭,陆二公子刚才刚告诉了她,他和她不熟。
她试探着去问了秋兰,秋兰说,“木儿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对于木儿,她早已经不单是好奇了。
“大公子,我以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仇思思到底还是没忍住又问了陆雁冰。
陆家大公子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不过倒是唯一一个认真对待她这个问题的人,“你容我想想,以前的木儿是怎样的人呢……”
仇思思看着陆雁冰在那边摸着下巴沉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竟越等越紧张起来。 
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一声轻笑,似是忍了很久。
仇思思莫名,“怎么了?”
“木儿你刚刚不是问我你以前是怎样的性子嘛?你以前就是这般,动不动就容易紧张。”
“是嘛?”仇思思嘴角抽了抽。他该不是故意耍她的吧?
“我并不是想故意开你玩笑,只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也是这般紧张兮兮。”好似猜中了她的想法,陆雁冰噙着笑跟她解释。
仇思思嘴角又抽了抽。对于陆雁冰这话,她是抱着五分怀疑的,关键是这陆家大少爷平常给人的印象实在算不得很正经。
兴许是仇思思脸上的怀疑太明显,陆雁冰终于咳嗽一声,收了笑,看起来正经了些。
陆大公子斟酌片刻,终于陷入回忆,望着那一片寒梅缓缓道来,“我刚认识你时,你也是和现在这样一副对谁都小心翼翼防备着的模样,明明不过个十多岁的丫头,却总是心事重重一般,每说句话,做件事,似乎都紧张兮兮生怕自己会犯错,搞得我们谁都不敢开你的玩笑。”
大概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陆大公子的嘴角不自觉又翘了起来,“你知道嘛,当初从认识到第一次见到你笑,我们可是等了约莫两个月的时间,两个多月啊,都快枯等成灰了。即使后来在这和大家熟了些,除了四爷和秋兰,你真正会开玩笑的,倒也只有琴儿了。”
停顿稍许,又听他说,“即便如此,大家还是相信木儿是喜欢这里的。”
陆雁冰说到这便完全停了下来,视线从梅花转向仇思思,莞尔看着她不说话。
仇思思被他看得奇怪,等了又等,见他始终只维持着微笑望着自己,只得顺着他的话追问,“为什么?”
陆大公子嘴角的弧度终于扩大,笑容温柔得令人发腻,“因为木儿对这里每个人的关心是不曾掺过半分假的,即使你兴许并不认为我们是值得你相信的家人。”
陆雁冰这话几分是夸赞,几分是揶揄,仇思思实在分不清,她也没听明白木儿喜不喜欢这里,和她对陆家人是否真心,以及她信不信任他们,这三者之间到底哪里有必然联系。只是身为主人的陆大公子现在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勉为其难这么听着。
仇思思晓得她此刻笑容一定是僵硬的,因为她都没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笑下去。
大概是仇思思的心思全摆在了脸上,陆雁冰噙着那腻死人的笑很快又补上了一句,“我这么说并没怪责木儿之意。”
仇思思愣了愣,只得干笑两声作为回应。
她到底不是真正的木儿,对于木儿曾经的心思,她并没有发言权。
气氛终究变得尴尬起来。
还是陆雁冰先打破了沉默,“现在毕竟不是赏花的好时节,这梅花看两眼就够了,你身子骨毕竟不比秋月她们,在这呆久了若惹了风寒就得不偿失了,我送你回去吧。”
这下,仇思思终于没法再用干笑作答。
仇思思看一眼陆雁冰那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笑,很干脆很委婉地选择了拒绝,“我想再在外面呆一会,大公子若有事先去忙吧,不碍事的,我自己心里有分寸,再呆一会我就回去了。”
陆雁冰若有所思看了她一会,倒也干脆点了头,“好吧,你自己注意点,我先去忙了。”
仇思思自然点头如蒜,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相比常年冷漠的秋香姑娘,她其实更害怕这个一直对她笑得温柔的陆家大公子。
“你这次去了一次汴京回来后为何会突然失忆,雁铭和秋月都三缄其口,我便也不好多问,然而即使你永远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我和琴儿当初的话也永远不会作废,只要你愿意,这陆府永远是你的家,你将来若嫁了人,这里便是你的娘家。”
陆雁冰是说完这话才离开的,说这话时,陆大公子总算收了笑,然而仇思思听着却依然觉得非常腻人。
虽然,她还是被感动了。
偌大的花园里,此刻又只余下她一人对着整片寒梅发呆,仇思思越看越觉得没劲,算算时间,估摸着陆雁冰应该已经走远,于是打着哈欠也往外走。
没了赏花的兴致,她觉得她还是回去睡个午觉比较实在。
她没想到的是,花园外的小径上,竟然等着一个人,不是陆雁冰,而是本该早已经离开的陆家二公子。
仇思思愣了愣,奇怪看着他,倒忘了一刻钟前他才刚得罪过她,“大公子不是在找你吗?”
冷漠如冰的脸上些微有了些尴尬,“我刚刚特地避开他的。”
“那你站在这里干嘛?”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折了那支梅花。”
……
仇思思嘴角抽了抽:风中凌乱也不过如此。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两只手现在是空的。”
“我知道。”
……
“二公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
“二公子?”
陆雁铭别开了眼,“你虽然将过去的事都忘了,但看起来反而比从前快乐许多,有时候忘了其实未必是坏事。”
仇思思想,她现在嘴巴一定张大得可以放下个鸡蛋。
秋香姑娘像根木桩一样在这里笔直站着,该不是就是为了等她出来劝她想开些吧?
良久,她才听到自己在说,“我并不是放不开过去,我只是……不希望明明是自己的记忆却只能由别人来守着。”
陆雁铭愣住。
仇思思自己也愣住了。
刚刚那话真的是出自她的口?
若只是为了忽悠陆雁铭,她是不是说的太煽情了点。
陆雁铭回过神的时候,仇思思犹在纠结她为何会着了魔说出那么句话。
陆家二公子这次难得耐心等着她视线重新在自己脸上有了焦距才开口,“失去本该属于自己的记忆固然不甘,然而共同的记忆若一个人忘了,余下记得的那人未必不是同样痛苦的,也许穷极此生,那些两人共同经历过的事都将只有他一个人天天惦记着。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记忆,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责任,若他也忘了,那那些发生过的过往就真的从此自这个世界消失了。”
从仇思思认得陆雁铭以来,今天大概是他话说的最多的一天,比他们一路从汴京到扬州几天加起来说得还要多得多。
仇思思知道,陆雁铭相信了她的话。仇思思也知道,他说的另一个人是赵德芳。
其实不管是谁,应该都认定了那个人是赵德芳,包括她自己。
只是。
一声叹息。
“二公子以后若要偷听别人说话,麻烦要么偷听得光明正大些,要么,就索性将“偷”这个字贯彻到底些……还有……你放心吧,这一辈子我哪怕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伤赵德芳半分的。”


☆、难得公子

十一月的第十天,天灰蒙蒙一片,明明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然而陆府上下据说从大清早就忙活开了。
今天兴许还是有些特别的,因为今天是上官琴,这位陆家大少奶奶从娘家回来的日子。
若是一个宫中的嫔妃回来省亲倒也罢了,然而如今只是一个大少奶奶从娘家回来,这全府上下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仇思思仔细想了想,觉得代沟确实是个横插在不同年代人之间的大问题,好比现在,她这个“晚生”对这个现象是着实看不明白的。
看不明白便要多问,仇思思于是将心中的疑问说给了秋兰听。
对于她杂七杂八的各种问题,秋兰明显要表现得比秋月有耐心的多,虽然答案大多模棱两可,没什么实际作用。
就如此次,秋兰的回答是,“因为少夫人性子有些特别,木儿到时见到就明白了。”
仇思思黑线。
毫无疑问,秋兰这次又是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陆雁冰和秋兰既然都提到了这位陆家大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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