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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奉旨宅斗-第59部分

小说: 奉旨宅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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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生疼。
渊王府各个都比我紧张,稳婆早好几个在府上住下了,尽管事发突然,还是反映迅速,这回不用叶影顾忌,是李淳风抱我进的屋子,小心将我放在床上。
稳婆和太妃还有清乐公主一道来了。
李淳风被请了出去,我听到宫里来人,说是最新消息,战事有变,于是李淳风和皇后一道被簇拥着回了宫。
我曾道听不少生孩子难产之事,总觉得凄厉。从前还与我娘说起这一回事,被我娘训了,道是难产不过异数,哪是我说遇上便遇上的。说不上算不算一一语成谶,我不仅早产,还遭逢难产。
李渊一远在战场上,我能听到稳婆出去说只能保住一个,问是保大人还是小孩。
太妃当下道:“保孩子,王妃身子骨差,太医断言活不过两年,渊儿曾说过不会再娶正妻,他恐怕也不会答应让任何其他人顶了世子之位,这是唯一能为渊王府留下世子的机会。”
这话不必跟稳婆解释,可太妃说了,声量还不小,想来是说与我听的。
隔着屏风,李谦安小小的身影不动声色走开,再回来手上拿了一把短刀,背身在后,正对着我这边,是我以前送的。他默默招手让稳婆弯下腰,说是有话说,待稳婆顿下身,却是把短刀架在了稳婆脖子上,声音清脆而冰冷:“要不保大人,要不就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结局快了,又觉得还需要时候~~~~

☆、山盟虽在(二)


矮身的稳婆一个踉跄,跪了在地,一个劲儿地向着李谦安磕头,估摸着是想求情却不知当如何开口。
“小安子……”
我忍着疼,狠喘了口气,勉力叫了小孩儿一声,可我却是不知自己此刻叫他是想让他作罢还是如何,也就接不下其他的话了。
李谦安没理会我,短刀也没要离开稳婆半分的意思,侧身仰脸对太妃道:“太妃,没了这个世子,你还有父王,还有李谦之,甚至还有渊王府这一大家子。可母妃,她只有这一条命了。”
小孩儿的声音听起来郑重其事。
屋子敞亮。
李谦安背光而立,小小的孩子一个,隔着帷帐屏风我瞧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觉得有种历经沧桑的即视感。
他转身,没拿着短刀的手覆在屏风上,好像能摸着我似地,他说:“阜北箫,我不恨你,这是真话。你当年一件龙袍,不过是推波助澜,父王会死是因为皇上跟皇爷爷达成协议,用父王的自尽,加之府里上下陪葬,来换我一命。至于我终生行乞,不过是不让我长成了以至于威胁江山。真要说,拿那些命来协议的是皇爷爷和皇上……捅的刀子才是致命的。”
屋门洞开,他一个小小的人站在那里,凭着气势,愣拦住了要往屋里闯的所有人,仿佛用那点小肩膀帮我撑起了一片天。
“谁的江山不流血,不过我父王是流掉的血罢了。”
我顺着稳婆教的,调整了呼吸,勉力能让出口的话顺溜起来,我问他:“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五叔。”
李谦安也不藏着掖着,屏风上他的阴影嘴角动了动,当是在撇嘴,“我一来府上,五叔就耳提面命,生怕我在你背后下刀子。”
我听到自己轻声反问了一句是么,可没听到回应,想来是声音太小了,全都成了气声,也就被我浓烈的喘气给盖了过去,小孩儿没听到。
李谦安忽然开口道:“我答应过五叔,一定会护住你。”
本是照我的设想,我与太妃是一个意思,保肚子里的孩子。我本也活不久,也就想凭着孩子能问李渊一讨个为阜家翻案的遗愿,他总不至于不予理会。倘若他真的不答应了,我还有孩子,我留了凉风在侧,还收买过李谦安,还有那些我早早备下让凉风藏好的陈情阜家种种的信笺。我死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定能一肩扛起阜家一切。
可在此刻……
李淳风总也温和多情,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而李渊一最常凶我,迷路被凶,吃药被凶,连我多看会儿账本也是要被凶的,更是没少与我相互算计。可在这一刹那,我却想要跟李渊一过一辈子。
而从前我只想帮李淳风当上皇帝,然后一起住宫里,至于然后是没有的。好像一场戏,公子和小姐功德圆满了,也就散场了,没有柴米油盐。
我偏头,看着床顶,觉得眼前都开始迷糊了,我能清晰感受到身下大片血流,我想命令稳婆保我,可我张了张嘴,听不到出声。
耳边是噗通的跪地声。一共三声,两个就在我床边,一个在外头,是凉风、冬野还有李谦安。
“求太妃成全。”
说的是一样的话,磕头声此起彼伏,没有停息。
最终的结局是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我能醒过来,肚子平坦,想来最后太妃还是答应了保我,否则渊王府里还真没谁能绕过太妃的,除了远在东南边陲的李渊一。
凉风端了汤药来,蹲在床前,用汤勺小心地喂我,这事她没做过,手生得很。冬野几次上前来想接手,凉风全侧过身去了,她还记恨冬野是李渊一一派,没真心待我。
冬野站在一旁,有些无措,只能嘻嘻哈哈地自己起了话头,也不管我和凉风要不要听:“王妃,这回要不是清乐公主也跟着求情,还真是险了。”
她停下话来,我没接话,气氛也就僵了好一会儿,她笑了笑,自己继续道,“清乐公主说,私心里她也觉得要保住世子,可她是帮唐远离唐公子求的情。何况王妃若是死了,王爷那就不是不好交代这么一句话了。清乐公主说,说王妃活不久的是那个破太医,天下之大,大夫多的是,定有比太医医术更高明的,许能治好也不一定。再说了,太医也不是巫蛊术士,如何说谁什么时候死也就死了。”
“凉风,有些吵得烦了。”
我等冬野说得差不多,出言提醒凉风,将冬野请了出门。虽冬野只是向着李渊一,可我一向不喜跟前伺候的人是来监视的。就像从前住在宫里,那些个被我下狠手责罚弄得丢了半条命然后扔出宫院的宫人们,他们全是李淳风的耳目,留在跟前只觉得膈应。
凉风起身,面色如霜,冷冷地站在冬野面前,直直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只看得冬野默默向我施了礼退了出去。
“叶影。”凉风伸手拉好帷帐,朗声唤了人,见叶影悄无声息地进了屋,就站在我床脚盯梢,这才收拾好汤碗出了屋。
我开口询问:“叶影,王爷与姜国战事如何?”
在我被送进屋生产之前,我还记得宫里来人把李淳风和皇后叫走了,能叫走李淳风的定不是小事,最近朝中除了与姜国的战事,也无其他大事。
沉默了好一会儿。
叶影跪了在地,请罪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皇上封锁了所有关于战事的消息,王爷也无消息传来。事实上,从王妃昏迷开始,连着三日,府上全无半点关于王爷的消息。”
“怎么会?”李渊一走之前可是特意留了一百亲兵的,就算是李淳风有心封锁消息,也不会是这般彻底才是。
叶影沉声道:“前日起,皇上便下令帝都戒严,如今帝都城是草木皆兵,人混不进来,消息也传不进来。也就渊王府显得松散些,不过在渊王府外不远处,全有皇上的人盯着……”
看来,战事不利,否则李淳风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山盟虽在(三)


屋门被轻声叩响,下人来报道是太妃来了。
凉风百般不愿,自那日太妃说要保孩子伊始,她断没给过太妃什么好脸色。可还是扶着我起身,帮我换了身见人的衣裳,搀着我去了外屋,我微微颔首施礼道:“见过太妃。”
太妃随意扫了我一眼,眉目精致如画,却也是端庄得厉害,至于之前对我那点和善也消失个干净利落,语气淡漠道:“坐吧。”
明明是我屋里,反倒我是个外人。
“身子可好些了?”
待我落座,太妃也随意“寒暄”上一句,并无要我应话的意思继续道,“哀家虽常年礼佛,可也无普度众生的意思,你那的唐公子救了清乐一命,保你的命当是还了。至于世子一事……”
生产那日,我难产又是大出血,几乎去掉了一条命,才养了一两日,实在没心思在这里听太妃絮叨这些,当即开口直言道:“太妃特意过来总不是要与我说这些话的,不妨直说。”
太妃深深地看着我,面色不太好看,连精致的妆也遮掩不住,她说:“王妃是个聪明的,这些天即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定是觉出不对来了。南朝与姜国战事不利,渊儿困守江地,损兵折将,怕是凶多吉少。皇上在这时候,不增兵东南边陲,反倒忽然下令帝都戒严,是要逼渊儿置之死地……”
我没吭声,战事一类我不太懂。至于权谋,我更是想不明白李淳风此举到底有何益处,若是得不到增兵,李渊一守不住江地,让姜国越过南朝最后一道边地防线,然后渡天险长驱而下,对南朝有什么好处。何况,李淳风也是心知肚明,若是放弃了李渊一,朝中也是再无人能挡住卫冉了。
不过,太妃能过来,说到这个份上,定是心中自有思量。
太妃瞟了我一眼,状似叹息道:“张公公昨儿过府,许哀家思量,如今还在府上候着。”
“李淳风想要什么?”
我挑眼过去,心下亦是了然,太妃能走到这里与我谈及还命之事,定是要撇清了干系,算是思量清楚了。
太妃突兀起身,然后缓缓跪了在地,猝不及防,她挺直脊背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郑重道:“哀家这么多年,不曾求过谁,连先帝也没得过我一个求字,今日哀家求你,求你随张公公入宫一趟。李淳风他最多要你去做个人质,你若是不去,渊儿得不到援兵和粮草,他撑不了多久。李淳风以为渊儿没尽力,他赢了,他能狠下心来,哪怕是以牺牲江地为代价,也要逼得渊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直至对他,对他的江山再无威胁。”
狠喘了一口气,太妃继续道,“可哀家不行。哀家这几日夜不梦寐,总想着若是渊儿有个万一……”
我从来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辈,在李淳风之后,更谈不上对谁用情至深,即便是觉得对李渊一颇有要纠缠一世的心思,可那说不得是一时兴起。孰料,竟是我自个儿也不自知,在此时开口问的是:“太妃可能确信,我入宫做了人质,李淳风便会派援兵和粮草?”
太妃霎时沉默。
我缓缓展开笑颜,就是了,李淳风只派张公公来请,什么也没说,那些个全是我们猜测的,日后追究起来,他一句不曾应承也就过去了,偏偏我们这些人没得选,只能顺着他给的梯子往上爬。
“良辰,扶太妃起来吧,地上太凉了。”
言罢也不看她们,偏头吩咐凉风道,“去收拾下行李,手脚利落些,莫让张公公等太久。”
良辰矮身下去,太妃没动,还是跪得笔挺,她说:“阜北箫,这份情哀家记在心上了。”
我一直僵直着脖颈看屋里忙碌的凉风身影隐约在屏风上,起起落落,挥了挥手道:“太妃言重。太妃日后还是莫求人了,还是这般大礼,叫受的人如何一句折寿了得,幸而今日是我,本也活不了多久,折不折寿也是无妨。”
不等太妃再说什么,我扬了扬手,招来冬野吩咐道,“冬野,送送太妃。”
凉风很快收拾完,背着包袱出来,扶我起身,低声请示道:“小姐,就带了几件王爷交代新做的冬衣,若是还有缺的,到时再让人回来取。”
我点头,左右一些身外物,没什么贵重的。迈步出了屋子,一路顺着长廊慢慢移步,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还是日子太过安逸,一点小伤竟迟迟不见好,从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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