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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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
军然拉高了嗓门,“不是刚说了我是你们的新主子吗。我现在立下第一条规矩,但凡与我见面不用行此大礼,不用主仆相称,起来。这是命令。”
祝子鸣看她,还不见这小丫头能有这样的气派,心里连连称赞。
“属下遵命。”
祝子鸣轻笑,“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与少夫人谈。”
六位死神退出大厅。
祝子鸣看看梅香梅竹,“你们也下去吧,在外面看着,有事再叫你们。”
人走后,君歌问他,“什么事那么神秘,还要撇退所有人。”
第十三章(1)
听闻梅香梅竹轻轻的掩门声落下,祝子鸣冲着君歌坏坏一笑。
这男人,少有如此的肆意。
君歌笑眼看他,读懂了意思,“大白天的就想使坏。”
“使什么坏?哪里使坏了?”祝子鸣反问,心里乐呵呵地,逗着君歌,本想趁着下人们走后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上一口。听闻君歌这么直白,反倒想戏弄这毫不掩饰的小女人。
见他耍贫,君歌正经起来,“究竟什么事;还要撇退所以人?”
祝子鸣却不依不饶,“娘子你倒是说说我如何使坏了?”
这男人!君歌一脸正经地看他,心里乐呵呵的,“快说正事。”眼下,也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wrshǚ。сōm祝子鸣有伤在身,加之祝府上上下下那么复杂的事,里里外外都快乱了。祝子鸣虽不说,君歌却能感应一二。
祝子鸣轻轻将君歌拉进怀里,撅起嘴,狠狠地亲了一口。这女人,总是让他欲罢不能,无法左右,“想你了。”
又想了?
君歌依在他怀里,一仰头,随之坏笑,“哪想了?”
祝子鸣色咪咪地看她,“哪哪都想。”
“讨厌!”
“就是想!”
“想也忍着,你还有伤在身。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伤好了,爱怎么折腾,折腾多久都可以。”
“那我现在想你怎么办?”
看来,祝子鸣是真来了劲。君歌止住笑容,正儿八经地跟他说,“就这么办,放开我,说正事。”
“别乱动,让我再亲一口。”
不待君歌认可同意,祝子鸣那霸道的唇又贴上了君歌的脸蛋,散着温温的热度,湿湿地粘了上来。
她不再挣扎,再看他时,眼里已是痴。
她眼里,祝子鸣清秀的脸,五光分明,看一眼就能把这容貌刻进记忆深处。这一张脸,在这个时空已无人能替代。
悄悄地,心里有了泪,滚烫滚烫的,却不敢从眼里落下来。
她仰着脖子,用心地看着他,轻声说:“子鸣,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还会爱我吗?”
语毕,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俏眉陡鼻。那样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生怕他从她眼前消失一般。
生怕,这一切都是水中月,雾中花,一伸手,什么也不能触摸,眼睁睁地看着它碎了。
祝子鸣的心微微一怔,一想到如果一天没有君歌的陪伴,心就隐隐作痛,快速地说,“那你会离开我吗?”
他不敢去想以后没有君歌的日子,连想也不敢想,心里堵堵得,快要窒息了。
“不要离开。如果你做了什么错事,我一定原谅,但请你不要离开。”
听闻祝子鸣表白一番,君歌心里的泪滚汤地落出来,眼前一片湿润,却怎么看他都依旧清晰。轻启朱唇,喃喃说:“好,不离开。我只是说说而已,不当真。”只是,人生太多的无常,有时候会让人无可奈何。
谁又能保证,陪我们走到最后一起执着拐杖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最初说永远的那个人呢?
仅仅是君歌随口说说,祝子鸣就当了真是的,那颗心悬了起来,不能安稳,一遍又一遍地问,“真的不离开吗?你说话算数吗?”
她这么看他,竟像个孩子,那口气,那神情,依恋她如同一孩子依恋一母亲。怕是以后,这样的话再也不能不再他面前提起。
他们仅仅是刚开始,彼此心里喜欢。若到了某一天,相依为命,风雨共济,经历一番生死劫难后,他会更离不开她。
什么伤心的事都不提了,她微微轻笑,从他怀里蹭出来,反抱住他,又不敢太重,怕伤了他的伤口,“是真,我只是随口说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子鸣,相信我。”
“是真?”
她点点头,“嗯,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现在没人,什么事?”
他一沉思,情绪交错。
自把君歌当自己的女人以后,他再也没有在她面前伪装过自己,“我知道,这么做一定委屈了你。毕竟,你才刚嫁入祝府不到半年,没享过什么福。”
君歌有些不明白,挑着眉,“到底是什么事?”
北都国首都……蜀都城,依旧如昨的繁荣昌盛。
京城里的官员们每日早朝都把这片国都的景象在皇帝面前吹得天花乱坠,如何如何太平盛世,如何如何欣欣向荣。
可,就在国都之外的城镇,饿殍浮街,且日渐增多。各处粮商的粮价猛地在涨,城倍地往上翻,谣言四处,民心惶惶。
另说,边城战事将其,大灾即近。
这一传十,十传百,早晚都会传到当今圣上耳朵。更何况,虽然这当朝政权实则在皇太后手中,可那廉政的皇帝却是个乐于走访民间的主。
指不定哪天听闻朝中官员们冠冕堂皇的说辞,心中生疑,就跑民间查访来了。
君歌皱眉,“那不是户部的人要来向祝家索要粮食填充国库了?”
祝子鸣叹了一口气,愁容上了眉头,“每年开春以后,祝家都要向国家交税。国库有一半以上的粮食都是由祝家直接入仓的。剩下的一半里面,又有另一半是祝家旗下的产业所上交。如果祝家交不出粮食,等于国库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空虚。到时候,圣上,肯定会怪罪下来。”
这么大的事,祝子鸣还是头一回向君歌提起。她不敢想象,如果一个国家的皇帝生气后,会是什么样的。
以她所了的,杀头,抄家,灭门,随便哪一样,都是祝子鸣所不能逃避的。天下之大,莫非黄土,开罪了朝廷,还能有什么退路。
君歌摇头,难以想象,“风清扬的条件你都答应了对不对?”
他知,他这一次是真的跳进刀山火海了,尤其觉得对不住刚过门的君歌,还没让她享几天清福,就摊上这等事。不知要如何回答她,避开她紧张的目光,他坐了下楼来,顺手取来君歌平日自制的竹筒笔,执于手上,初觉不太适应。
“你知道吗,我爹其实并没有去寺庙里头烧香拜佛,而是我安排他去了一个净土。没人能够找到那里。”
只见祝子鸣用君歌那只竹筒笔不太顺手地提起两字,铿锵有力……………休书。
第一封,太尉府;
第二封,相爷府;
员外府……
七封休书,加之前面梅将军府上的,足足八封。
祝子鸣分别把每封书信抄成两份,一份呈往官府,一份呈往妻妾们的娘家,一份自己留着。七封完毕后,祝子鸣抬起笔,继续写着。
当休书二子落于洁净的宣纸之上时,君歌一把抓住祝子鸣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他只顾自己低头题字,“君歌,我会把这一纸休书送往官府。到时候,在他们眼里,你就不是我祝府的人。我再安排死神一组的勇士们送你到我爹去的那个地方。如果我能逃过这一劫,我一定去找你们。”
她的眼里,早已是泛滥成灾的泪水,制止道:“你别说了,别写了。”
用力地将他手中的笔抢过来,狠狠地扔在地面上。
犹记当初,他碰她这支笔时,她那般心疼它,厌烦他的一举一动,心思全在这支笔上,还告诫他说,以后不准动她的这支笔。
与今对比,他早已在她心中占了重要的位置。
可他却不要这样的重要位置,迎上她闪泪的目光,轻声安慰说:“君歌,相信我,我会去找你和爹的。”
“难道在你心里,我和你前面的妻妾一样吗?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们,把我们扫地出门以后,朝廷怪罪下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可是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是你真正的妻子。我们有名副其实。
第十三章(2)
海棠园满园的春色,即便没有百种花,少也有十几种。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室内屋角都洋溢满了花香。
海棠、红杏、君子兰、虞美人、紫荆、含笑……
有的花,君歌真没瞧见过。花色亮眼,花香扑鼻。
屋子里,随风飘来的百花香时浓,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个空隙里,见缝插针般。
祝子鸣吸一口气,凝望过去,眼里是君歌满目的泪水,像玉雪山上融化的冰水,一尘不染地落下,落满他的心间,“君歌,你等我。”
她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迷了眼,“我不要走,我也不要等。就这么定了,哪怕是杀头,被皇帝抄祝家满门,我也要留下。”
最后那几字“我也要留下”说出口时,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她已整理好
自己的情绪,命令自己收起那讨人厌的泪水。
那泪水说收就收了,跟那水龙头的开关一样,一拧,开了,在一拧,关了,一滴也不漏出来。
她那语气,也从哀求变为一种已被自己笃定的坚决,重复着说:“我留下。”字字如一根钉子,结结实实地钉在木板上。
祝子鸣望着君歌笃定的容颜,心里一阵欣慰,一阵心酸,一阵痛,一阵内疚。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君歌,你听我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儿一早我就向祝府上上下下宣布休妻一事,然后分别安排你们的去处。其他人都有娘家可去,可你不同,我会让死神一组安全地把你送到我爹那里。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快的话也许只用一两个月,我就能去找你。你听话,就这么定了。”有妻如此,他很欣慰。可他要的不是把君歌留在身边,跟着受累,也许还会跟着丢掉性命。
他意已决,稳如太行王屋大山。
可太行王屋二山再稳,再大,再难移动也会有愚公这样的人是它的克星。偏偏君歌是比愚公意志更坚定的人,且半点卜愚。
“你说完了吗?”
君歌脸颊的泪水已被风干,不留泪痕,眼却微微红肿,半带疲惫。她冷静地看着祝子鸣,继续问,“说完了吗?”
祝子鸣抿紧嘴,心一怔动,脸角处的肌肉不由地抽动一两下。
面临生离死别, 比仇恨还要痛苦。
他却无能为力,任由这种痛苦开始,“君歌……”
一时觉得喉咙堵着气,顺不过来,祝子鸣停了停,微微揽着她靠落在他肩头,“你去我爹那里,会有人照顾你的。天下第一相士每个月会替你倒诊。也会有人每月按时给你是送去圣水的解药,你只管……”
闻言,君歌一阵激动,“你说什么,天下第一相士在爹那里?他知道那个隐密的地方?”她抬头,下巴从他的肩头上迅速移开,一仰头,情绪激动,不可思议地看他,“你怎么让他知道哪个地方的?”
声音响亮,目光尖锐。
祝子鸣眼角往下倾斜三十度,俯视她,只见君歌情绪过于激昂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长满软绵绵的毛的虫子,突然把那一根又一根的软毛给直直立立德竖了起来。
她那瞪大的眼睛,颌开的嘴角,严肃的目光,突然让祝子鸣觉得很陌生,“他要去给你倒诊,当然要知道那个地方。”
君歌无奈,整理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语气软了下来,“不是……你怎么就让他……”也不是。祝子鸣心系她的身子与安危,给她安排天下第一相士为她倒诊是很正常的事。可,到了她那儿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