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无罪-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孩咯咯地笑着,笑时候眼睛会眯起来,让人忍不住会跟着她笑。
“我们刚认识,刚才我爸爸妈妈非逼着我相亲,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偷逃出来,恰巧在饭店门口遇到他,就搭他的便车逃出来。”
欧阳伊凡无奈地说:“送她回家又不肯,死活非要离家出走。早知我就不要一时好心。”
“相亲?”林君逸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欧阳伊凡,对身后的女孩儿说:“你和谁相亲?”
女孩儿揉揉散乱的头发,哀叹着说:“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妈妈还把他夸到天上去,说什么年少有为。哼!有他那家事背景就是天天搂着女人都能开公司,算什么作为……叫什么来着,欧阳……”她有用力拍拍正在开车的欧阳伊凡:“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欧阳伊凡!”
“对,名字真难记。”
林君逸轻咳一声,打开后面的车门让我上车。
一路上我们也没插话,我委在林君逸怀里听着女孩儿滔滔不绝讲着欧阳伊凡的坏话,没想到欧阳伊凡还特有修养津津有味地听着,有时还搭上几句。
“这样的男人世界上还有吗?”
“……”
“这么说:他还真是个人渣!”
“……”
“有这种事?我都没听说,你怎么知道的?”
“……”
我终于知道欧阳伊凡花心的资本了,原来他是个特容易带给女人浪漫回忆的男人。
两个人终于骂够了,欧阳伊凡回头看看我们说:“君逸,我先帮你把贷款还上吧?”
林君逸坐直身子,望向窗外,平静得说:“如果是为了股票的事情内疚,就不必了!”
“你……知道了?”
“我买股票从不自己建仓你该知道为什么。我买的股票除了建业就你知道,建业跟我这么多年,有些话是不会随便说的。”
“对不起。”
“不用,他要我一无所有,就有一万种方法吞并我的公司。”
“不管怎么说,先把贷款还上,其他的事情再说。”
林君逸对着窗外飞驰的景物沉思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没用的。”
我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去考虑停滞的工程,而去急着还未到期的贷款,我也能猜到林君逸还有重要的事情隐瞒着我。可我已经无力去追寻答案,无心去思考无法解决的困难。
我静静闭上双目,感受着风从脸颊吹过。
佛说:风未动;幡未动;尔等心动。
有人认为这是唯心,实际上当一切都不能改变的时候,我们能改变的也唯有态度了。
**********************************************************************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梦中,我在厨房里忙碌,思思正在写作业,这时门铃响起,我急匆匆去开门,不小心撞在桌角上。
我揉着痛处打开门,他正站在门口对我微笑:“我回来了!”
外面的天空是七彩的晚霞,映得整个房间都是七彩色的。
……
一阵海浪声将我从美丽的梦境中唤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眸,刚好见到和梦境中一样璀璨的眼神。
“睡醒了?”他问我。
“哦。”我抱着盖在身上的西装坐起来,才发现车早已停靠在海边,欧阳伊凡和那个女孩儿正在海边漫步。
海的那边,七彩色的光环在闪动。
“昨天晚上不是比思思睡的还早,怎么还睡?”
我的心漏跳了几拍,全身的热度迅速集中在脸上,什么睡意都褪去了。
“今晚你再睡个试试!”
我拨拨头发挡住红晕的脸,转头面对一片宽广的海,一瞬间百感交集……
海水,包容了千万年沉积的忧伤,还是安静地流动着。
千万年的沧海桑田变换,海未枯,石未烂,空留下一段心碎神伤的爱情。
海风吹过,轻抚我的发,我的裙,以及我脸上流不尽的泪水。
我清楚的记得,四年前我想他想到发疯,天天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听着海浪拍打着海岸,礁石的声音。
当时那一声声撞击,敲碎了我的心。
我每天都对着大海哭喊:陈凌,你可曾坐在这里看海水,可曾记得我们海枯石烂的誓言?
你还记得我们说过永远不会放手?
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
哭到喉咙再发不出声音,回答我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一点点沉落的残阳。
从那之后我再不敢看海,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林君逸为我擦去泪水,在我耳边低吟:“每次我坐在这里,都会想,海水什么时候才会干枯,爱情什么时候才会永恒?”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话到嘴边终又咽下。
*********************************************************************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天比任何时候都要蓝,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
拖着半湿的裙摆跑来跑去的女孩儿特别亮丽,欧阳伊凡的笑声也特别清澈。
女孩儿跑得累了,躺在沙滩上悄悄对我说:“你先生对你真好,有风的时候就替你当风,有阳光的时候就帮你遮阳光,车也不让开快,就怕会急刹车弄醒了你……一路上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你,就像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一样。”
我偷偷看看不远处礁石上的身影,他的笑容有些黯然。
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心情,直到第二天两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对我说:
“林君逸在吗?我们是专案组,负责调查一宗经济案……希望他能协助调查。”
---------------------------------
第25章 一曲终结
站在高墙之外,灰色的砖瓦,积满尘埃的铁门,隔断了我的情感。
街边有几盏路灯,地面上有几条裂痕,附近有多少人常来常往,我都数的清清楚楚,可我究竟来过多少次,却早已数不清了。
自从那天林君逸被带走,我想尽办法了解他境遇,没想到我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张行长被停职审查,相关部门成立专案小组,负责调查,其他消息完全被封锁,就连报纸上都见不到一条有关的信息。
而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怎么恳求和等待,林君逸给我的回答都是同样一个:“不见!”
我不明白这算放手,还是分手?
他要放弃,我可以理解,毫无怨言,可是他至少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抓着铁门不肯松手,柳阳气得不停跺脚,咬牙说:“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你就非认定他。”
我就是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林君逸!林君逸!我知道你听得见!林君逸……陈凌,陈凌!你不可以这样逃避的。”
在我近乎崩溃的时候,欧阳伊凡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拉住我说:“君逸只是暂时被扣留,协助调查,具体的罪名还要等法院审判之后才能定下,也就是说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我明白,只要林君逸承认他错了,和我断绝来往,就可以走出那高墙铁壁。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 “他不见我就是因为这个?”
欧阳伊凡摇头:“他不是不愿意见你,是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害怕在这种可悲的情况下,看见你流泪……如果你想他心里好受点,就别来让他忧心。”
那天下着蒙蒙的细雨,滴滴水珠落在地上,扬起渺渺尘埃。
雨停了,水珠还是不停地落在地上……
我认识他十年了,我知道他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退步,但是他活得太过骄傲,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高墙隔断的不仅仅是他的自由,还剥夺了他的尊严。
我能体会他的痛苦,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比死亡还要折磨人,而我除了害他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我不再打扰他,每天送思思去幼稚园后就会来这里,哪怕是坐在街边的树下望着铁门铁窗,我至少还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那么远……
离我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我对车的牌子向来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看这车身的长度,也知道它与众不同。这段时间,这辆车也时常停在附近,看来又不像是做生意或者等人。
我正猜想什么级别的警察开得起这样豪华的车,忽然眼前一花,看见穿着深蓝色套装的Jessica从铁门里走出来,她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深蓝色衬得她脸色有点暗,整个人都失去了耀眼的光彩。
她看到我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维持着她独有的端庄。
我没有她那么好的定力,一看见她走出来,心里就萌生出莫名奇妙的情绪,林君逸不见我,居然会见她!
Jessica走到我的对面,停住脚步对我微笑。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她,一个女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伪装好自己,收敛情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她总是做得很好。
我等了她很久,她都是平静的望着我,不过她的眼底已不是第一次见面那种碧波无痕的清净了。
我比不过她的沉稳,只好先开口:“你爱过他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一怔,眼光不自觉转向我旁边又很快收回来,对我淡淡一笑说:“当然。”
“让他一无所有,过着这样不见天日的生活,就是你爱的方式?”
“你认为让他放弃所有的人是我……还是你?”
她的声音还是柔软恬美,响掣在我耳边的却是惊雷,是扎在我的身上的千根钢针。
“他不爱你的。”这可能是我唯一能拿出来说说的话题了,说实话有点卑鄙,不过她的反应和我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轻轻撩了撩挡在额前的发丝,中指上耀眼的钻戒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他是个非常心细体贴的男人,不论是否真爱,他都不会让女人受一点委屈。”
“你不在乎那是不是出于真心吗?”我问。
“有区别吗?口口声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和愿意在你需要时马上出现,在你发脾气时平心静气留在你身边安慰,那一种算是爱情?
其实,在你没有出现之前,他从来没让我受过一点委屈,没对我大声说过一句话,没拒绝过我任何要求……”
一股酸酸的味道在心中蔓延……明知她是故意的。唉!真是,这个时候我就不能收起女人的小心眼。
我咬咬牙忍住想冲进去质问林君逸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说:“你就不想想他的感受,和你在一起他过的快乐吗?”
“至少比牵挂着病床上的父亲,又不能回到他身边快乐。就算他和我在一起是身不由己,也好过用手铐锁在钢铁的栏杆后,你怎么不进去问问他:现在过得是否快乐?”
我终于明白当初林君逸害怕我见她的原因,这个女人说话真的句句见血,字字淬毒。
我长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听得我心力越来越衰竭。
反驳?我还能反驳什么? Jessica说的没错,爱与不爱不重要,他会做一个好丈夫,好情人。
我必须承认若那天我没有在办公室里叫出他的名字,他肯定已经结婚,在美国过着风光的生活,而不是作一个阶下囚。
Jessica见我无语,接着又说:“不错,当年我是对你有所隐瞒,但我没有骗你,只要你离开,他就会回到我身边,这是事实。”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没有一丝虚假和欺骗,真实的让人不敢面对又不得不面对。
“你的意思是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