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无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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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确定陈凌幸福之前,我是不会死心的。
他没有生气,只说让我从罗平回来之后给他打电话,而我忘的一干二净。
短短两天里,我的天地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的世界一团乱,哪里还有心思顾忌吴航。
吴航问:“你还是……要和他在一起?他不值得……”
“对不起,我想,思思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爸爸。”
我以为自己委婉的拒绝会给他留一点尊严,可是当我看见林君逸猛然抬头,眼底的愤怒正在爆发的边缘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了。
听见电话里传来颓然的声音:“那好吧,希望你这次也不会错……”
我没敢再说什么,说了句拜拜,便快速挂断电话。
刚想和林君逸解释就听到他阴沉地问:“仅仅因为思思需要一个真正的爸爸?下次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我小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扫了一眼邻近的客人,压低了声音,但怒意未减:“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也不管你和他什么关系,我是在问你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我的心被痛苦勒紧,整个世界都像是在恶梦中惊醒一样凌乱。
我肯为他生孩子,为他守候,我以为能明白我的心意,原来他什么都不懂。
在他的眼中,我还是一个背叛了感情的女人。
在这样有情调的咖啡厅,我找不到任何语言,也无心和他争论,起身向门外跑去。
刚刚跑出咖啡厅,他就突然从身后抱紧我,毫无顾忌地将我拦腰抱起我塞到他车的后座上,随后他跟着坐进来。
我被他禁锢在双臂间无法移动,气愤地挥手捶打着他肩和胸口:“算什么?你说算什么?四年以前,你对我来说是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男人,四年之后你是一个用强迫和威逼占有我的男人。你说,我为什么突然跑到你面前对你说:我爱你?”
“是我错了,好不好!”他声音像是从天边滑落的雨滴,滴滴飘忽不定。
我的愤怒的火焰就被他的声音浇熄,举起手,再也打不下去,伏在他的肩上低泣。
“我为什么被你凌辱还要隐忍,宁愿忍气吞声做你的情人,都不愿意嫁给一心疼爱我的男人?”
他一动不动,但是呼吸是紊乱的。
“就是因为你这张脸……让我忍不住想接近,想依赖。就算被你弄得伤痕累累,我还是怨恨不起来,因为对着你的脸的时候,我就像接近了深深思念的人……你知道吗?有一段爱,不曾改变……”
下面的话被他的唇吞下。
他的吻起初是绵长深情的,将我的怨责生生吞了下去,慢慢变得激烈,荡漾起我身体里的细碎的浪花。
时间在此时此刻停止,被他吻着的感觉像是和死亡接近,仿佛我已经成为了一缕幽魂飘向天空。
以前从未体验过这种绝望式的激情……
我好奇地睁开眼睛,迎上了他溢满泪水的眼……
我慌忙推开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他在一起很久,他从来没清楚的把自己的软弱表现出来,这一刻我在他身上不仅仅看到了哀伤,还感受到接近死亡的绝望,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很快恢复到以往的刚毅冷静。坐直身子,打开车窗,他又拿出一根香烟靠在窗边静静地吸着。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看我,淡淡地说:“他回国了!”
我心中一动。“他?你爷爷?”
他缓缓点头:“冰舞,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还让我费尽心力猜你的心思,我很累,真的很累。大使馆的人说我的资料还需要核对,下周才可以给我出示证明文件,他又突然回国……”
“他会怎么样对你?”
“猜不到,但我了解他,他做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
“为什么他一定要拆散我们,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回头对我苦笑:“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是他,不能接受别人的背离……”
我怎么也无法理解那个几十年来叱咤商界的人究竟什么心理,他习惯了掌控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生活,无可厚非,但为什么要去掌控别人?
他将指间剩下的半支烟丢出窗外,带着烟草味道的手指轻柔托起我的脸颊。
“别怕,相信我,我不会输给他……死都不会!”
正是春末夏初,垂柳飘摇,芳草萋萋的时节,清新的味道让我不禁又想起那段很短暂,很短暂的日子。
我向他身边移了移身子,和他贴得密不透风才感受不到周围丝丝入骨的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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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柳阳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我们先去一家童装店给思思买衣服。
一进童装店林君逸就没说过一句话,把几乎把每一样东西都拿起来仔细研究一遍,最后他站在一件漂亮可爱的婴儿装前,他呆望了很久,细长的手指抚过一颗颗衣扣,那闪亮的水晶扣就像是一滴滴永不干涸的泪珠……
结帐时他下意识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金卡,想了想又塞回去,提了口气说:“付钱!”
我哑然,看他手里提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希望我钱包里的几百块钱足够付帐。
“银行不会这么快就冻结你的账户吧?” 付过帐,我问他。
“银行当然没这效率,但他行事一向雷厉风行,绝对不会留给我任何翻身的机会。”
是啊,对于林君逸来说,账户上若还能支出资金,他就有办法重新开始。
你们还真了解彼此。
我不免有些感慨:“明明是亲人何苦非要弄得知己知彼……”
“我们不是亲人,由始至终都不是。”他冷笑:“我们也不了解彼此,他不理解我的想法,我也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我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对他甜蜜地笑:“那我们猜猜柳阳见到你会不会认出你,我跟你打赌,她一定认不出你……”
一路上,我给他讲了很多我和柳阳在一起时的开心事,他听得很认真,比开会时听得还专心,偶尔还会流露出很羡慕的表情。每当我讲到思思的时候,他总会侧头望向窗外,让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到柳阳的公司楼下,她已经在那里等了。
我下车向柳阳挥手,她也笑着和我挥手,挥到一半就停在空中。
我回头,见林君逸正开门下车。
“阳,我老板林君逸。”
“你老板?娜娜说的那个……”她的表情和电视里面的慢镜头一样,不信,沉思,怀疑,迷茫变换的非常缓慢。
“嗯。”我很用力点头,林君逸没说话,掩口微笑。
柳阳又仔细看看我们,才恍然醒悟,向林君逸伸出手:“是陈凌吧?”
“好久不见了。”他和柳阳握完手,对我很鄙视地撇嘴:“我该说你什么?”
柳阳也特鄙视地瞪我。“这叫长得像?你眼睛怎么长的?”
“那是你没见到他变态的时候。”我小声嘀咕。
柳阳微微一愣,无奈地看着林君逸:“或许她这些年来一直不希望再见你……所以她宁愿渴望遇到的是一个相似的人,让她寄托思念和感情。”
林君逸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偷偷碰触柳阳的手,不想她再说下去,我知道她在为我不平,可是我不想。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别离,我想他以后能轻松的生活。
“听说你有个交往了很多年的未婚妻,她还好吗?”
再愚钝的人也听得出柳阳的嘲讽,林君逸轻声咳了咳,打开车门非常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上车再说吧。”
“不必了,我还有事。”
我慌忙拉住她,恳求着说:“阳,别这样……”
“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糟蹋自己吗?你当初为什么离开他你忘了吗?”
“我没忘……是我误会他了,他爱的是我。”
柳阳抽回被我拉住的手,收到一半又伸开双臂抱紧我,在我耳边说:“下次痛不欲生的时候,就带思思回来,别委屈自己。”
然后,柳阳放开我,对林君逸说:“你曾无数次问过我:为什么?我都没说。
今天我告诉你,她曾经为了维系你们的感情,默默承受,包容你的优柔寡断。
她爱你,为了不让你挣扎在选择中,她宁愿选择让你怨恨,让你以为她是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也不要你思念她……
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就别让她: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还是要放手。”
看着柳阳离开,我心酸得浑身麻木,还是努力对林君逸笑笑:“那时候太年轻了,以为伟大的牺牲很容易做到。”
“你长大脑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你长舌头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是在笑没错,而且笑容比阳光明媚,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指甲完全没入掌心。
“多久……”他深深呼吸了几下,松开手,血丝从掌心渗出:“从你知道还有个女人存在,到你决定离开我,有多久?”
“两个月。”
没有镜子我也能猜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勉强。
“两个月?”他的手再次握紧:“两个月……你每天出门都会给我吻我,笑着说想我;你每天清晨都会吃着我煮的白粥,傻傻地说你很幸福;你……每夜都会缩在我怀里说今生不会离开我。你明知道还有个女人……”
我抬头,仰望着他比七彩的阳光更炫目的脸,是他!
只要是他有什么不可以?
“那两个月,真的很幸福!”
他突然把我抱紧,双臂把我的身体揉得几乎扭曲。
肌肤间传来阵阵痛楚……不及此刻胸口中刀绞般的痛。
我对他说:“我再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如何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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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完,兰姐就来了,林君逸说找来照顾思思,要带着我去海边。我还没缓过神,他已经在思思愉快的挥手中,拉着我下楼了。
一看思思那甜甜的小脸就知道,他趁着我没留意的时候,和思思签了什么双方协定。
下次我该提醒一下单纯的女儿,她爸爸是个特有心机的人,一定不要上当受骗才行。
下了楼,我们等了很久,欧阳伊凡才开着一辆敞篷的跑车疾驰而来,在我们面前一个急刹车。
“你第一次迟到。”林君逸把手里的东西丢在车上,扫了一眼旁边座位上的女孩儿,随口问:“没见过,刚认识的?”
欧阳伊凡也随口说:“路上捡的。”
我好奇地看着那“捡来”的女孩儿,她居然一点都不介意两个男人的无理。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闪着天真纯净的光辉。
她的打扮也很奇怪,略带些散乱的卷发,及膝的淡黄色裙子下面有些毛边,而且还赤着脚,雪白的纤足上沾了点灰尘。乍看起来不修边幅,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头发好像刚散开,裙子像是撕扯下了一半,估计原来是个很漂亮的礼服,而她高雅的高跟鞋正丢在一边,高雅不再。
女孩咯咯地笑着,笑时候眼睛会眯起来,让人忍不住会跟着她笑。
“我们刚认识,刚才我爸爸妈妈非逼着我相亲,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偷逃出来,恰巧在饭店门口遇到他,就搭他的便车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