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了别来找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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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机遇罢了,不值一提。倒是妹妹这份感应能力,教人吃惊,莫非已修炼到经中所说的天人感应的地步?”温照被她恭喜,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谦虚了一下,这才想起正事,连忙道,“妹妹,我今日冒然而来,是有事要相请妹妹帮忙。”
陆婉仪并无意外之色,道:“嫂嫂来得匆忙,自是有因,莫急,且慢慢说,力所能及,小妹必尽力而为。”
温照缓了一口气,把她在万家的发现说了,道:“婉仪妹妹,我虽不通符篆,但感应却是不会错的,那符中隐隐有煞气透出,我家小叔恐正是因此而夜啼,我为阴魂,恐阴气伤人,不便出手,思来想去,只能来求妹妹援手了。”
陆婉仪皱眉,道:“继祖小弟夜啼之事,妹妹也有闻之,前日曾请师门一位师兄出手,原是小弟惊了魂,如今魂已招回,师兄还特地布置了一道安魂符,怎会又夜啼了?嫂嫂,你确认那符有问题?”
温照愕然,道:“原来妹妹早就知道……”语气一顿,又惊奇道,“那符是出自令师兄之手?”
这下子,她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应错了,陆婉仪的师兄,没必要去害一个婴儿吧。
“嫂嫂,师兄不会害小弟,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待天亮后,小妹亲去看一看……”
陆婉仪当机立断,她没告诉温照,前日之所以请师兄出手,而不是她亲自去替小弟安魂,是因为她已订婚,成婚之事,陆家二老不肯让她出门,不得已才请了师兄出手,但如今竟然出现这样的变故,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去看一看,给万家二老一个交代,也给万青和温照一个交代。
“也好,兴许是我弄错了……”温照虽然不怀疑自己感应煞气的能力,可是陆婉仪的师兄也没道理会故意害人,指不定是有什么误会,正想解释几句,不料此时夜色中蓦然传来一声鸡鸣。
“喔喔喔……”
温照听得魂身一颤,直觉得全身都不舒服,顾不得再解释,忙道:“鸡叫三声前,我必须回去,婉仪妹妹,今日见我之事,万请守密,明夜,你我梦中再相会。”
“嫂嫂一路小心。”
陆婉仪本想送她一程,但见温照已是随风飘起,她急行两步,便无可奈何地驻足远眺,心中却是难免惊奇,今日不是七月半,鬼门不开,也不知温照是如何自阴间出来,但她却是晓得分寸,并不追根究底,目送温照远去,却是开始琢磨继祖小弟夜啼的事情。
老实说,陆婉仪是不相信同门师兄会行此害人之事,但养气诀她也修炼过,虽然后来师父传授了她一部坐忘经,所以她也没有过于深入地修炼养气诀,但养气诀对气机的感应有多敏锐,她确是知道的,嫂嫂的感应不会错,看来小弟夜啼之事,果然颇多蹊跷,即便她是深闺女子,且已订婚,本不宜再多管事,但此事却是不容她不过问。万家如今只有继祖一人可继香火,是万万出不得岔子的,否则她将愧对义兄,愧对万家。
不提陆婉仪如何说服陆家二老让她出门前往万家,却说温照回家以后,一时也不敢告诉万青,小叔夜啼之事,只是欢欢喜喜地告诉他,万家有后了。
万青果然大为惊喜,饶是他一向稳重,也禁不住在屋中连转了好几个圈子,搓着手道:“这可好……这可太好了……不成,我要瞧瞧我那小弟去……”
说着,急急就往外冲,被温照哭笑不得地扯回来,道:“此时阳世正是白日,你去岂不寻死,再者,你怎么出鬼门关?”
“哦哦……看我高兴的,都糊涂了……”
万青讪讪地拍着额头,又是欢喜,又是尴尬,看得温照都乐了,道:“小叔就在家中,又不会长了脚飞掉,你要看他也不必急在一时,且先好好想想,备份见面礼,总不能空了两手去看小叔,再者,要出鬼门关,也得向城隍爷讨个出入鬼门关的令符,你整顿城隍司有功,城隍爷这个情面应会给你……”
其实最主要的,她是想拖上几日,好歹解决小叔夜啼的事情,也免得万青着急。
“是是是,还是照娘说得有理……”
万青不疑有他,自是一门心思琢磨着要给小弟送什么见面礼,阴间之物自然是拿不出的,思来想去,他决定给小弟捐份阴禄,便兴冲冲地翻出今年清明时,万家二老烧给他的香烛,隔日揣在怀中,先去城隍司请了半日假,又跑去冥务司,以小弟万继祖的名义,把这几两贵重的香烛捐出,以赈继那些在孤寡坊中享受不到阳世香火的孤魂野鬼。
冥务司的阴吏居然还认得他,笑道:“阳世万家素有善名,可谓是积善之家,如今身在阴间,亦要积善,天长日久,万家福禄,只怕又要多绵延几代了。”
“哪里,哪里,力所能及,一点心意……”
万家在阳世是财神爷,可万青在阴间,顶多只能算小有余财,被冥务司的阴吏这么一说,他竟是满脸惭愧,若不是为了替小弟攒些阴禄,他也不会捐出这些香烛,算来私心甚重,实是当不得此赞。
有了这样的念头,万青但觉得心中仿佛压有重石,念头也不能通畅,出了冥务司,犹豫片刻,禁不住便骑着马到蔚县最偏处的孤寡坊里转了一圈,见此地虽仍算得上平静详和,然而所居之阴魂,尽皆老弱孤寡,面目凄苦,神情怏怏,时亦有哀嚎可闻,或哭阳世子孙不孝,没有祭祀奉养双亲,或恨阳世恶吏灭人满门,致使香火灭绝,魂骨无所有葬,各种惨状情由,听来苦痛难耐,他心中也觉惨然,顿时便生出要为这些孤魂野鬼做些什么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清单
回到城隍司后,万青仍在沉吟,城隍爷见他神情不属,便问缘由,万青长叹一声,道:“今日在孤寡坊中所见所闻,令人恻然,城隍爷,阴间为何要有这孤寡坊?这些孤魂野鬼,无人祭祀奉养已是凄惨,何不让他们早入轮回?”
城隍爷一笑,道:“万贤侄有悲天悯人之心,老夫甚是欣慰,只是你莫非不知道,孤魂野鬼者,必有宿债在身,宿债不清,便让他们进入轮回,他日阳世之中,不知又将发生多少恩怨情仇,一世一世积累下来,岂不惊人。此事,阴间也是曾有先例,不知几世之前,曾有一孤魂,身负血海深仇,愤入轮回,一世又一世,此仇难消,积累之下,遂成惊天之恨,终有一世,他打破冥狱,冲破轮回,放出百万恶鬼,几害得阳世近乎灭绝,自此之后,阴间才定下律法,这些孤魂野鬼,宿债不清,便不可入轮回,冥君更设立孤寡坊,专为容置这些孤魂野鬼,以免他们游荡于阳世阴间,受煞气所害,化为凶魂厉鬼,此为功德无量之举。”
万青还是初次听闻此事,顿时一惊,正要细问,蓦然堂下有吏来报:“回禀城隍爷,纠察司吏判来报,已将长宁坊鬼差陈大虎及其弟陈六儿抓捕归案。”
城隍爷神情一凛,对万青道:“先前你有假未至,巡察司李吏判司下夜游阴神已探察明白,那陈大虎果然已为百年老鬼,纠察司派出近百黑白无常,又有鬼将亲自带领,前去抓捕,不想竟用了这大半日才将陈大虎抓回来,可见其难缠也。”
万青默默不语,长宁坊的事情。诡异莫名,联想到温照的遭遇,他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好在陈大虎被抓回来了,总是善功一件,他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万书判,你将前日那不知什么人送来的证人自牢中提出,陈大虎既已归案。这便升堂吧。”城隍爷正襟危坐。涉及公事,他对万青的称呼也改变了,语气庄严,神情肃穆,城隍升堂,不怒自威。
万青勿勿一礼。退出城隍司公堂,很快就把关在牢中的那个人证提了出来,押在偏厅候审。这证人来得十分蹊跷。前日莫名出现在城隍司的大堂上,经过审问,才知他竟是长宁坊的人。万青先还懵懂。直到听温照说了在长宁坊发生的诡异事情之后,才若有所悟,直觉这个证人十有八九是紫衫送来,只是没有证据,他不好随意指认。便上报城隍爷,城隍爷这才派了夜游阴神前去查探长宁坊,想来经过此次堂审之后,事情便要真相大白了。
执笔于书判位上坐定,很快他就看到被两名无常提上堂来的陈大虎,见其面相凶恶,周身黑气缭绕,果然是一身阴煞,确实已是百年老鬼,然而让万青隐隐心惊的是,陈大虎身上的阴煞之中,隐约有凶戾之气渗出,这分明是曾经入魔过,但不知什么缘由,又生生自入魔中退了出来。
莫非……照娘真的曾与他斗过一场?
想到其中的凶险之处,万青便觉毛骨悚然,同时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约束妻子,绝不让她再行此冒险之举。不过想到温照那看似温顺其实极有主见的性子,万青又摇头苦笑,要想管住她,唉,前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也。
在他时不时地走神中,城隍爷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万青这才回神,连忙收敛心思,埋头记录这场堂审,笔走如飞,一个个极具筋骨的字体出现在绢纸之上,莫名的,他又想起了紫衫所书的“清风”二字,矫如游龙,翩若惊鸿,其劲入木三分,有睥睨天下之势,竟是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自觉中,他笔下的字,竟也有了几分冲天之意。
这一场堂审很是花了一些时间,待到结束时,已是入了夜,结案定了判词后,陈大虎和陈六儿双双被提走,只待明日,便要押往冥狱受刑。
“唉,此案虽是简单,却是尽显城隍司的蔽端,万贤侄,若非你整顿司务,只怕将来还不只这一个陈大虎,本老爷出任城隍十数年,竟未曾发现治下有这等刁滑之人,实是有愧啊。”
结案后,城隍爷很是感叹,陈大虎此人,并非老谋深算之辈,他能悄无声息地瞒过所有人变成百年老鬼,全是因为城隍司内部的问题,管理档案之吏玩忽职守,而陈大虎却是善于钻营,与城隍司内部的一些阴吏交好,竟让他钻了空子,暗中修改了档案中的年月,使得他滞留阴间已过百年却无人得知,幸得是陈六儿嚣张露了馅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侄不敢居功,是那陈大虎过于钻营,让人难以防备,幸得城隍爷英明,及时将之擒拿归案。”万青揖手揖,他之所以提出整顿司务,正是因为见到城隍司内部的混乱,太容易让人钻空子,只可惜还是晚了些,若是再早几年就整顿司务,陈大虎也不会有机会钻这个空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早几年前,他还在阳世里过他的安乐的日子呢,哪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在阴间当了个小官儿。
城隍爷笑骂道:“谁教你学的拍马屁……”然而到底听了心中舒坦,笑了几声,这才摇着头道,“你莫给老夫脸上贴金,老夫到底是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对了,万贤侄,你可有察觉此案中还有些蹊跷之处?”
万青想了想,道:“城隍爷说的是那莫名而来的证人?”
“岂止是他,这陈大虎分明有了入魔的迹象,然而他身受重伤,明显是被人生生自入魔中又打回了原形,然而方才堂审,他却是说不明白,竟似完全不知他曾入魔一般,真是奇哉怪哉。”
万青心知肚明,这多半又是紫衫出的手,然而话却不好说,索性就含糊道:“世间怪事多矣,反正此事与本案无关,能结案就好,城隍爷于堂上不曾追究到底,自然是不想节外生枝,何必再多管。”
城隍爷闻言大笑,道:“贤侄为官时日虽短,却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