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乃真绝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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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蒋氏被扶着艰难的走到长寿堂拜见薛老太太时,老太太端着杯茶,似喝非喝的,冷冷道:“我这婆婆当的,估计在这锦州城里,只有我这么憋屈了吧!想见一下儿媳妇罢了,还得左请右请的。”
蒋氏听了这戳心窝子的话,只觉得喉头一股血腥,若不是现在连好好站着都吃力,她恨不得上前去撕了薛老太太的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倒了八辈子霉的,修了这样一个婆婆,专门帮着姨娘庶出的孽子针对自个儿。
老太太看了看蒋氏不岔的神情,放下茶盏,淡淡道:“明儿托人去御前统领陈大人那走一趟,跟陈夫人透个口风,他们家二爷很不错。”
蒋氏瞪大了眼睛,“陈大人可是御前统领!陈二爷可是嫡出!”
老太太不耐,反问道:“那又如何?瑾丫头可是侯府千金,嫁他一个区区五品的御前侍卫难道还辱没了他?”
蒋氏见老太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好闭了嘴,如今自己身体不舒服,可不适合跟老太太打机锋。也对,自己干嘛要提醒这老东西,就叫老太太看看陈家的反应,一个在外养大无人教养的庶出丫头,居然还肖想着陈二爷那样的,怕是不被打脸不知道疼!
蒋氏打定了心思,便低声道:“那媳妇明儿就托人过去说,只是,”蒋氏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如今这家是瑾儿和老大媳妇在管,这……”
“行了,”老太太出声打断蒋氏,“难道这家是他们两人管,家里下人你就指使不动了?”
蒋氏忙道:“媳妇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这要去给瑾儿说亲事,若瑾儿还管着家,叫外人知道了,难免会说这丫头太厉害了,对亲事也不利。”
老太太一想也对,就算可以说是蒋氏病了,但这不还有二孙媳妇呢嘛,二孙媳妇的事,也不能告诉外人不是。
“那便叫兰欣跟在你后头学管家吧,瑾儿暂且还是要多些功夫在绣活上。”
管家之权回到手上,再想想日后老太太被打脸的模样,蒋氏只觉得心情舒畅的要飞起来似得。
很快便托了王御史的夫人去了陈家,令蒋氏没想到的是,陈家当即就明白了意思,第二日就托王夫人来回话,不日即上门提亲。身子刚好上些的蒋氏听了,差点没气个半死,明明想着打老太太脸,叫薛子瑾那丫头也难堪一回的,怎的变成了打自己脸了?
一个庶出的丫头,不好好巴结着嫡母,还想嫁的好?做梦!
蒋氏叫人拦了消息不递到老太太跟前,当晚就派人往吴夫人那送了一封信去。
陈府。
陈夫人一脸的无奈,跟自己相公女儿抱怨,“二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薛家小姐我也见过,长相很是普通,又是个庶出,凭二弟这样的条件,想娶什么样的不行,偏偏看上这么个丫头。”
陈芝兰抱了母亲的臂弯,笑道:“母亲是叔叔的嫂嫂,自然是觉着叔叔好。可是我也见过薛家的小姐,虽然长相不是很出众,但性子是极好的。又在边关长大,定是与叔叔有许多话题。”
陈夫人伸指头弹弹长女的额头,轻斥道:“哪有未出阁的丫头这般说话的,也不怕叫人听见了笑话?”
“我可是御前统领的女儿,自然是要落落大方的,哪能学那些女子小家子气?若是这样,爹爹和二叔就不喜欢我了。”陈芝兰摸着额头,后退了一步,笑问道:“是吧,爹爹?”
陈安荣被女儿逗笑,也向着她,“芝兰说的极是,我们武将家的女儿,不学那些!”又转了话头来安慰妻子,“二弟是大人了,他选择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况且那薛家的丫头听说是一直跟着他爹养在边关的,薛怀义那个人品性还是不错的,所以你也莫要担心。”
陈夫人听了相公女儿的劝,也是想开了,甩了帕子道:“我这得去给二弟准备求亲的东西,二弟年纪大了,也拖不起了。既然他看上了,那就早点定下来,能早日娶了来是最好。”
十日后,锦州城出了一桩丑闻。
定远侯家一女许两家,说是其嫡母有意于左寺丞吴大人的嫡次子,谁知道这薛小姐却私下同御史大人陈安松私下有了首尾,还引得陈家上门提亲了。
而此时,丑闻的女主人公薛子瑾,正跪在长寿堂薛老太太跟前痛哭。
老太太忙令人扶起了薛子瑾,自己也是气得浑身颤抖,这蒋氏好大的胆子,真当着薛府没人管得了她了?竟然私自跟吴家换了庚帖,拒了陈家的提亲不说,还偏偏散布谣言出去。如今是陈家的亲事没了,吴家也来退了亲,这样一番折腾,薛子瑾的名声已经是臭了。
日后,还有哪家敢娶?
老太太安抚了薛子瑾,将一大家子人招到了长寿堂,刚准备发落蒋氏,就听外面有人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侯爷受伤了!”接着是蒋氏跟前的林妈妈,一脸狼狈的奔了进来,到了门槛边没注意脚下,直接摔趴在那了。
老太太顾不得生气,忙问道:“怀义如何了?”
林妈妈抬起脸,露出被磕掉了门牙的嘴,哭喊道:“侯爷受了重伤,已是锯了双腿,人如今还没醒来。”
老太太听了眼前一黑,直愣愣的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
定远侯薛怀义双腿被锯,昏迷中被送了回来,听到这消息薛老太太和蒋氏双双倒地。
老太太到底是年纪大了,唯一的儿子遭逢这么大的变故,经刘守的抢救虽然是醒了,但一时却根本爬不起来。而蒋氏,多年以来对薛怀义几乎是一种病态的爱慕,如今相公双腿被锯,生死不明,刚好些的身子顿时便垮了下去。
别说照顾薛怀义了,自己都得几个人轮番照应着。
于是照顾薛怀义的重任就落到了烟霞姨娘身上,烟霞对薛怀义虽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到底薛怀义这些年对她也够好,况且若是薛怀义死了,那自己和女儿的处境就更加艰难。因此打起十二万分的力气服侍着,倒比这府里的一众其他人更盼望薛怀义早日醒来。
说起薛怀义受伤的这事,还要从一月前和邻国大战说起,邻国忽然偷袭,我军因粮草不利屡吃败仗,身为把守边关的定远侯薛怀义只好亲自带人上阵杀敌,就连双腿连中利箭也不过随意包扎了下,仍是拼杀在前方。
因此我军士气大振,加上最后粮草终于补齐,我军一鼓作气势如虎,直打的邻国落花流水,俯首称臣。
而庆功宴上薛怀义却忽然倒地昏迷不醒,随军大夫这才发现他双腿膝下部位开始腐烂,原是当日射中他双腿的利箭皆带有毒。随军大夫发现的时候已是晚了,双腿是保不住了,且若不及时锯掉双腿,薛怀义就要全身溃烂而亡。
大罗神仙也无法再救好他,因此虽然薛怀义昏迷着,随军大夫还是即可动手了。
薛怀义立下如此大功,当今圣上是又满意又惋惜,不仅派了两名技艺高超的御医驻守在薛府,自己更是亲自两次上门探视。圣上如此重视,京里的众人也不是傻子,虽然老侯爷倒下去了,但人家还有三个儿子。尤其是次子薛子睿,能文能武名声在外,三次薛子平也是学识过人,定远侯府以后是指日可待的泼天富贵。
于是不管是和侯府有交情的还是没交情的,纷纷下了帖子要来探病,没交情的倒可以婉拒了,但一直以来有交情的人家如何能拒?少不得要出面应付一二的,不过此时薛老太太和蒋氏皆卧床不起,薛子瑾和蒋兰欣哪里面对过这么大场面,如此一来,就不得不请出了冯氏。
薛家如今是如日中天,原想来找薛家麻烦的吴夫人和陈夫人不由耐了性子,不敢在这个时候上门闹。不然一个不好,惹了圣上,那可是全家子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日,长乐公主和儿媳一起到侯府探望女眷,薛太夫人和薛夫人都倒下的事情已是满京城皆知了,因此长乐公主也未介意她们失礼。反倒是亲自去薛太夫人和薛夫人的屋里各走了一遭,好生安抚劝说了番。
薛怀义倒下已经是注定的了,薛家在长乐公主面前哪敢说什么,要不是薛怀义是为国才变成这样的,长乐公主还不定会上门。因此薛老太太和蒋氏都不敢有怨言,反倒是表示这是薛怀义应该做的,是薛家的荣耀。
而王韶如正拉了冯氏在屋里说话,丫鬟退下后,王韶如道:“果真像你说的,我给陈姨娘下了毒,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冯氏近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闻言笑道:“那是自然,我给你的东西,能有差的么?”
王韶如依旧有些担心,道:“但愿她能平安生下孩子,我这心里也就好过些了。”
冯氏咬咬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是这菩萨性子,就算孩子没了也无所谓,反正你已经有了长子了,还怕什么?”
王韶如道:“那不一样,毕竟是一条生命,我已经害了陈姨娘了,万不能再害了那孩子。”伸手拍了拍胸口,王韶如有些后怕道:“你不知道,我每每瞧见相公的神色,心里都有些愧疚。”
冯氏急道:“王姐姐,你可别害我。这种事情,万不能叫周大爷知道,不然不说是你我,就连秋嫣也落不了好的。”
王韶如一顿,忙点点头,道:“我自知道轻重的,你放心。”
冯氏放了心,想到如今自家的事,微微扬了嘴角,道:“姐姐,你不知道我近日多高兴。”
王韶如不解,问道:“老侯爷生死未卜,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冯氏横了王韶如一眼,道:“又不是我爹爹,死啊活啊的,同我有多大干系?不过是外人面前作副样子罢了。”
王韶如一听,也不好说话,心里却颇不赞同冯氏的观点。冯氏也不要她回答,径自笑道:“公公若是醒来了,便再不能上场打仗的,也当是该传位给相公了。若是不醒来,那更好,你没瞧见圣上两次来,对公公那是极为关切的。若是公公为国捐躯,那对咱们薛家而言,真是泼天的富贵在等着。”
王韶如越听越听不下去,第一次觉得往日闺中的密友,怎么如此的没有人性。
就算老侯爷只是公公,可那也是她相公的亲生父亲,是一家人,怎能为了自己的富贵,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朝外头望了眼,站起身来道:“妹妹,我是抽空过来你这边说几句话的,得赶快去婆婆那里。”
冯氏很理解王韶如,道:“很是,我同你一起过去。”
待长乐公主和王韶如走了,冯氏又想了一通,当真是越想越高兴。若是公公没了,那就不必担心之前害薛子瑾的事情被知晓,也不必担心被蒋氏做的事情牵连,相公可以顺顺利利做了侯爷,自个儿也是可以做了侯夫人,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封赏。
因此晚上用饭时,就和薛子睿提了一嘴。
在几个儿子中,老侯爷最疼的就算是薛子睿了,自小更是亲自教导,如今听了冯氏的话,不由大怒,一把就掀了桌子。
桌子上是冯氏高兴,特意吩咐厨下做的一桌子好菜,如今就这么随着桌子被掀翻,全洒在了自己头上脸上身上。冯氏呆坐在地上,看着盛怒中的薛子睿,只觉得话都要说不全了,“相……相公,怎……怎么……”
薛子睿更是生气,怒吼道:“你这毒妇!我今儿才知道你恶毒的心肠,那是我爹,我亲爹!你却咒他去死!”说完甩袖而出,吩咐院子里的翠离,“将门锁了,二少奶奶得了恶疾,没我的吩咐,不许出这屋子半步!”
翠离被吼的一愣,探头往屋里一瞧,就见二少奶奶满头脸菜汤的呆坐在地,忙喊了小丫鬟烧水,又亲自带着人扶起了桌子,收拾了地面的一片狼藉。伺候着仍在呆愣中的二少奶奶洗了头发身子,又换了干净的衣裳。
一切事情做完后,退了小丫鬟,自己便找了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