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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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午时,接到邀请的宾客悉数到场,众女眷围聚在葳蕤院的正堂,三五凑做一堆的闲聊。
“娘子,吉时到了,是不是开始抓周试儿?”
玉簪看了看滴漏,小声的提醒道。
“好,让乳母把灵犀带来,吩咐下头把东西摆好。”
萧南看了看在场的女宾,点头应道,随即又对玉竹说:“正堂那边的男宾也招待好,让翰墨‘伺候’好郎君,知道吗?”
“是,婢子明白。”
玉竹听出萧南话里的深意,她知道萧南这是担心有人借小娘子抓周宴生事,她忙答应一声,似下保证的说道:“娘子放心,正堂那边婢子也安排好了,绝不会有人惊扰了贵客。”
萧南满意的点点头。
此时,下人已经抬了一张大红绣金纹的地衣过来,小心的摆放在厅堂中央,又有几个丫鬟捧着各色物件,一一摆放在地衣上。
乳母抱着灵犀走了过来,跟萧南问过礼后,便将灵犀放在了地衣正中间。
萧南挺着肚子,根本蹲不下,便微微躬身,柔声对女儿说,“阿沅乖,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你看看喜欢哪个?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灵犀忽然见到这么多人,一时有些发蒙,两只大眼乌溜溜的转了又转,最后定格在萧南身上。
看到熟悉的阿娘,灵犀拍着小手,啊啊叫着,“liang,阿liang。”
萧南嘴角抽搐,liang?教了这小家伙几个月,她就给自己这么一个答卷,真真气人呀。
忍着伸手敲她的**,萧南扯开一抹浅笑,继续哄着:“阿沅,是阿娘,阿娘在呢。你先看看这些,都是好东西哦,你喜欢哪个?嗯?”
“liang,”阿沅对眼前的物件儿毫无兴趣,咧开小嘴儿,露出两粒小白牙,欢快的喊着母亲。
我知道我是你娘,可你个小兔崽子,倒是给我抓东西呀。
萧南好想仰天长啸,她感觉到身后的女客们已经有人哧哧笑出了声。
乳母也在一旁急得不行,她跪坐在一旁,推了推地衣上的一个黑漆螺钿的小匣子,低声催促道:“小娘子,这么多好东西,你喜欢哪个就抓哪个,快呀。”
哄了好一会儿,崔灵犀终于过完了喊‘liang’的瘾,一个翻身,坐姿变趴姿,向前爬行了几步,抓住了一把漆了红漆的尺子。
“哎呀,小娘子抓了尺子,将来定是个巧手——”
还不等大家的吉利话说完,崔灵犀一个甩手将尺子丢到了一边。
接着,在众目睽睽下,小家伙又变趴姿为坐姿,双手在身边划拉着,一抬手拿起一枚玉石印章。
“哎哟哟,小娘子抓了印章,将来定是——”
啪,崔灵犀又把印章丢到了一旁。
众人瘪瘪嘴,参加了这么多抓周宴,像崔灵犀这般‘活泼’的还真不多见呀。
萧南也有些无语了,她们夫妻两个为了让女儿抓周的时候好看些,苦苦培训了她好几天。培训的时候,这小家伙表现得都挺好的,完全按照她们两口子的意思抓了吉利的物件儿,今天是正日子,她、她怎么就掉链子了呢。
小家伙不知道母亲心中的郁闷,她此刻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游戏,那就是不停的将身边的东西捡起来,放在嘴边或者眼前把玩一会儿,然后再丢掉。
如此这般了N次,众人都忍不住抬头,以四十五度角仰视天空,心里默默吐槽:这特么是什么孩子呀,哪里是抓周,简直就是玩人呀。
终于,在萧南爆发前,崔灵犀终于停止了这项游戏,她再次爬回地衣上,扭动着小PP,吭哧吭哧的爬到一卷黄色的画轴前,小胖手一抓,便将画轴抱在了怀里。
就在众人以为这丫头又要把东西往外丢的时候,小丫头却调转方向,吭哧吭哧朝萧南爬去,来到萧南近前,小丫头双手拖着画卷作势要塞给萧南。
呼~~~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开始纷纷说起了吉利话,什么小娘子手抓画卷,将来定是丹青大家啦,什么小娘子年纪虽幼,却知道孝顺阿娘啦……
抓完了一个,萧南忙命人将画轴收好,又把小灵犀放回地衣上,让她再抓一个。
这回也算顺利,灵犀抓了一盒子紫毫笔。
众人又是一通夸奖。
一番热闹下来,堂内总算有了抓周宴的气氛。
就在这时,玉竹满脸古怪的走了过来,附在萧南耳边回禀道:
“郡主,卢县君和卢家小娘子来拜访老夫人,这会儿人已经到了中庭……她们是带着行李、仆从来的……您看?”
卢家小娘子?也就是崔大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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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表妹啊(一)
表妹可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在每一个或缠绵、或狗血的古代爱情故事中,总有个或柔弱、或娴静的表妹抢戏份。
而今日到访的这位表妹,身份更是不同。其实吧,单纯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卢家小娘子与崔家已经算不上什么近亲了,基本上就是一表三千里的远亲。
可为何说卢家表妹的身份不同呢,这就要从崔家与卢家的历史渊源讲起。
想当年,崔三娘曾经定过亲,未婚夫便姓卢。而且这位卢郎君与崔家亦是表亲,崔三娘的母亲便是卢家的长女,卢郎君是卢氏的嫡亲侄儿。
姑表亲凑做亲家,这在讲究门庭、重视宗族的古代最常见。
如果不是崔夫人卢氏早亡,如果不是遇到了战乱,崔三娘也就顺理的嫁给了她的表哥。
但世事就是这般无常,卢氏与夫君先后亡故,留下了偌大的家产与三个儿女。
崔三娘作为长姐,毅然肩挑起了支撑门庭、抚养幼弟的重担。
卢家舅舅疼惜妹妹,更心疼外甥女和外甥,对崔三娘的决定表示支持,并许诺,待崔守仁长到十四岁,能支撑起家业了,再正式迎娶崔三娘过门。
正是有卢家舅舅的支持,崔家本家的族老们才没有做得太过分,否则,若没有舅家做靠山,仅凭三个幼弱的孩子,哪里就能保住崔家偌大的家业。
这让崔三娘非常感激舅舅和表哥的宽容与帮助,暂时压下了心底对近亲结婚的排斥,想着待阿弟娶了娘子后。自己就算是报恩也要嫁给表哥。
只可惜,很快就发生了战乱,各大家族纷纷举家搬迁躲避战乱,阴差阳错间。崔家与卢家没能一起同行,随后更是断了联系。
崔三娘有先知,在战乱中。她千方百计与平阳公主成了密友,并拿出大半家产资助平阳公主的娘子军起义。
后来,局势稳定了下来,崔三娘并没有急着去找卢家,而是先后帮两个弟弟娶了亲,待他们纷纷走上仕途,有了稳定的发展后。崔三娘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表哥未婚夫。
好容易找到了卢家,舅舅一家都还平安,卢表哥更是一直等着崔三娘未娶,直到崔三娘找来的前一年,卢家舅舅忽然病重。为了冲喜,亦为了让卢舅舅安心,便匆匆娶了门亲。
因为赶得太急,卢表哥为了等崔三娘又耽搁了七八年,门第相称的世家里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卢表哥娶的那位娘子只是个普通官宦千金,根本无法与范阳卢氏的门第相匹配。
这让知道实情的崔三娘无比内疚和自责,舅舅重病的时候,她明明已经安顿下来。完全可以找到舅舅一家,就是因为自己不愿近亲结婚,才一再拖延……最后,让表哥空等这么多年,更连累他草草娶妻,娶得还是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娘子。
因有内疚。崔三娘对表哥一家非常照拂,不但帮表哥和几个表弟入仕,还在表哥元妻过世后,帮表哥又寻了门极好的亲事……
两家的关系也比较好,一直到表哥去世,卢家表侄又远赴外任,两家的来往才渐渐淡了下来。
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卢家的人又来拜访了,来的这位便是当年崔三娘帮表哥做媒迎娶的继室陆氏所生的独子卢平的遗孀卢县君,以及他的独生女卢小娘子……
“这么说来,这位卢家小娘子是来投亲的?”
萧南斜倚在隐囊上,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肚子,一手撑在凭几上,听玉竹讲完崔卢两家的渊源,直接问道。
玉竹点点头,道:“这也是铁娘子听裘妈妈说的,据说卢郎君的继室陆氏与前头夫人生的两个儿子都不亲近,卢郎君亡故后,陆氏便直接分了家,带着独子回了娘家。后来给卢小郎君娶妻独孤氏,也就是今日来的这位卢县君,卢县君只生了一个女儿,便是这位卢小娘子卢晚。卢平去世后——”
萧南抬起手,“等等,卢县君姓独孤?不会是出自云中独孤氏吧?”
不会这么巧吧,若卢县君真是云中独孤氏的女儿,那也就是她的亲戚?要知道她嫡亲祖母也是独孤氏来着。
玉竹表情有些古怪,僵硬的点点头,“婢子正想说呢,卢县君祖籍云中,算辈分,是您的族姑母。”
得,看来这回卢家小表妹非留在荣寿堂不可了,谁让人家是他们两口子的双料表妹?
头一次,萧南觉得世家相互联姻也不是什么美妙的事儿。
主仆两个说话间,外头有小丫鬟禀报:
“娘子,老夫人请您过去。”
萧南心知老夫人这是叫她去见客,应了一声,起身整了整衣服,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往正堂走去。
一行人走到正堂门外的廊下,萧南便听到堂内的说笑声,停住脚步侧耳听了听,主要的声音有两个,一个是老夫人,另一个则是中年妇人的嗓音,萧南估计应该是她的堂姑独孤氏。
见萧南来了,门口伺候的小丫鬟忙向里通禀。
“乔木来了,快进来吧!”
老夫人抬高声音,直接冲外头唤道。
“是,阿婆。”
萧南也扬起嗓门回了一句。
抬步进了正堂,萧南看到老夫人端坐在正堂上,她右手边的榻上跪坐着个中年美妇,这美妇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明媚的大眼,高挺的鼻梁,小麦色的肌肤,一看便是个异域美人。
萧南知道这位便是独孤氏了,云中独孤氏原就是鲜卑族人,族人长得异于汉人也属正常。
细说起来,萧南体内也有鲜卑族人的血统,只不过这血统在她的身上表现得并不明显罢了。
而独孤氏不同,她立体的五官、飞扬的气质,让人一看便知她是异族人。
独孤氏下首跪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身着淡蓝色襦裙,头上挽着双螺髻,发髻上并没有过多的饰品,只在每个发髻上系了一条水蓝色的缎带,耳朵上也只戴了银质的珰珥。
萧南不问也能猜出这位的身份,她就是还在丧期的卢家小娘子卢晚。
“乔木,来来来,给你介绍两位贵客。”
老夫人见萧南不着痕迹的打量两位来客,便亲昵的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是,阿婆,”
萧南也没有客气,挺着肚子来到老夫人的左手边,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胡坐下来。
坐好后,萧南状似刚看到两位来客,笑着问道:“刚才就听说老夫人这儿来了贵客,只是我那里还乱着,待我把客人们送走,便急急的赶了来。不知这两位是——”
刚才萧南打量独孤氏母女的时候,独孤氏也在打量萧南。只见她穿着一身杏黄色的襦裙,头上挽着堕马髻,脸上并没有涂脂粉,佩戴的首饰也不多,只在发髻上簪了一只赤金镂空边凤钗,一副闲适家居的装扮。
本来,独孤氏看到萧南穿着这般随意的就来见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时,便又释然了——孕妇嘛,多少要包容些。
再说了,独孤氏跟萧南的娘家也是亲戚,好歹算是自家人,她又是长辈,还真不好苛求太多。
思及此,独孤氏笑着说道:“乔木不认得我吧?呵呵,当年你满月的时候,我还亲去喝过你的满月酒咧。”
萧南嘴角抽搐,心说话,你咋不说我三日洗儿的时候你见过我?满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