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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76部分

小说: 弃妇的极致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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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便是狂喜,哈哈,她就总觉得萧南是同乡,如今终于让她抓到证据了吧?
萧南拿着铅椠,仔细的将小灵犀的面部神情以及手指、脚丫等细节画出来,最后在画纸的右下角落款,写下年月日以及作画的事由。'点'
画完这幅画,萧南才回应崔薇:“嗯,阿沅能站起来了,我画幅画留个念。”
“大堂嫂画得真好,咦,这是什么笔,形状竟这般奇怪?”
崔薇故意指着萧南手里拿着的铅椠,想引萧南说出‘铅笔’这个后世才有的词儿。
萧南举了举那管类似加宽版竹筷子的铅椠,笑道:“这个是铅椠呀,你没用过?呵呵,《西京杂记》里有云,‘扬子云好事,常怀铅提椠,从诸计吏,访殊方绝域四方之语’,说得就是这种铅粉制成的笔,这种笔只能用来画这种简单的画儿,也可以出行是放在手边做笔记用,简陋是简陋了些,贵在方便。”
崔薇哪里知道什么西京杂记呀,她只知道宋朝的时候有东京和西京,难道在隋唐前也有西京一说?
可在古代生活了近两年,她深刻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不懂或者没听说的事儿,千万别不懂装懂的问出来,古人远比她想象的聪明,她一个不留神,很容易露馅呢。
“哦,我不善丹青,竟连铅椠都不认得。”还以为能套出点儿话来呢,结果,这个萧南还真是滴水不漏。
暗自腹诽了两句,崔薇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努力把话题往自己带来的礼物上扯。
她目光扫了扫正堂,看到了长几边玩耍的白胖婴儿,就笑着说道:“这是阿沅吧,两个月不见,竟长这么大了?对了,刚才大堂嫂说阿沅已经能站立了?”
萧南点头,“是呀,这小家伙吃得好睡得着,身体也不错,这不,她九个月就能站了,我一高兴,这才想着给她画个画儿,等她长大了,也好给她看看,到时候,她一定很高兴。”
崔薇附和的点头称是,故意拍了下额头,笑道:“哎呀,瞧我,一看到阿沅只顾着欢喜,竟忘了大事。”
说着,她从袖袋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轻轻的展开,送到萧南面前,“给,这是我送给阿沅的礼物。”
萧南微怔,她放下铅椠,将那纸接过来仔细一看,是一副画得有些走形的器具图纸。她嘴角抽了抽,故作好奇的问道:“三妹妹,这是何物?”
崔薇瞥见萧南嘴角抽动的样子,俏脸难得的红了红,她知道自己的画技不咋地,硬是将一张婴儿学步车画成了盖盖子的木桶,而且是桶下歪歪斜斜钉了四个轮子的那种。
“这是专门给阿沅设计的,大堂嫂,您看,这里是空的,可以让阿沅站进去或者加个垫子坐下,这里是滑轮,可以让她学走路……”
崔薇就着图纸,一一解释给萧南听。一边说,她还悄悄的打量萧南的神情。
不知道萧南真不知道,还是她的功力太深,看到后世最常见的学步车,她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崔薇不免又有些怀疑,难道萧南真不是同乡?
算了算了,不是就不是吧,她现在送了萧南一份礼物,求她半点儿事儿也不算什么吧?
萧南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一边听还一边点头,“恩恩,真不错,三妹妹果然多才,也是真心为我家阿沅好,连这么奇巧的东西都设计得来,呵呵,我代阿沅谢谢你啦。”
崔薇忙谦虚,“不过是小技,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值什么,大堂嫂不用这么客气。”
萧南还真没客气,直接让人把那张严重走形的图纸收了起来,然后便和她寒暄起来。
崔薇心里急,她现在的心猫抓一样,哪里有闲情跟萧南说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事,可她每每把话题扯到京中贵族圈儿,萧南就是不接这个茬儿,总能把话题再拉回家中琐事和带孩子的诸多趣事上来。
一直磨到崔大下了班,崔薇还是未能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最后只得怏怏的离去。
“咦?刚才是三妹妹来过?”
崔大和崔薇几乎是擦身而过,他一回到正堂,问候了萧南几句,又爬在她肚子上跟腹中的‘儿子’聊了一会儿天,这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嗯,三妹妹给咱们阿沅送了份大礼呢。”
萧南命人取来那张图纸,又说又比划的将婴儿学步车描述了一番。
“咦?竟有此种物件儿?若真能像娘子说的这般,让阿沅坐在里面学习走路,还真是又精巧,又方便呢。”
崔大看图纸没看出什么好了,但对萧南的描述异常感兴趣,迭声命人拿下去好好给小女儿做一架。
萧南见崔大对女儿这般上心,她也来了兴致,故意捏着嗓子,撒娇道:“阿姊有礼物,人家也要嘛。”
这不是萧南第一次学儿子跟崔大撒娇,是以崔大见了也不稀奇,好脾气的附在萧南的肚子上,柔声问道:“阿耶的宁馨儿,你想要什么?”
萧南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捏着嗓子,要求着:“人家想吃、嗯,想吃黄家比罗肆的樱桃毕罗,嗯嗯,还有冯家馄饨店的五彩馄饨。”
“好好,我这就去,娘子且稍等。”
崔大爬起来,也顾不上换衣服,直接跑去荣康堂请相公开了宵禁的条子,便风风火火的出门给‘儿子’买美食去了。
ps:额,今天头疼得厉害,好不容易码了一章,还请亲们见谅,明天咱们继续!

第057章 孕期琐事(四)

“娘子,这些都是你画的?”
崔大赶在宵禁前将萧南随口说的几样零食买了回来,把东西交给丫鬟去温热,他则来到正寝室,正好看到萧南打开一个黑漆雕花的木箱子,往里放着什么东西。他一时好奇,便凑过来看了几眼,发现那一尺多高的箱子里竟全都是画纸。
随手打开一张,崔大惊奇的发现,画纸上画的是他的宝贝女儿,不禁好奇指了指其它的画纸,问道:“这些都是画的阿沅?”
萧南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呀,这些都是画的阿沅,大多数是我话的,只有几张是阿娘帮我画的。喏,郎君手上这张是阿沅满月时画的,当时我还没出月子,是阿娘代我画的。”
崔大低头仔细看了看,赞叹道:“人都说阿娘善丹青,今日一看,阿娘的画果然极好。”
崔大不是当着萧南的面拍公主岳母的马屁,他是实话实话,且看他手上这幅画,只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个白胖可爱的小婴儿,画纸上只用了两三种鲜亮的颜料,便将满月时的喜庆烘托得淋漓尽致,这样的功力,一般的画师也做不到,唯有极擅长绘画的大师才能达到。
“是呀,阿娘的画儿连阎侍郎都称赞不已呢。”
萧南见崔大对这些画很感兴趣,也没有私藏,大大方方的将所有的画都拿出来给他看,不时还在一旁解释:
“哦,这幅呀,是咱们阿沅三日洗儿的时候画的。看画风也能看得出来,这也是阿娘的手笔。”
“这张是阿沅第一次能喝果汁时我画的,郎君看到小丫头眼里的两泡泪了没有,呵呵。这丫头,只要没吃饱就会扯着嗓子大哭。”
“唔,这一副是阿沅百日的时候画的。郎君看出来了吗,这幅是我画的,那时我好久没拿画笔了,手都生了,画得不是很好。”
“这幅,唔,我看下。哦,是阿沅第一次学会翻身的时候我画的,因为我太激动了,等不及下人摆好笔墨纸砚,直接用铅椠画的。后来。我觉得这铅椠画看着简单,但贵在便捷,每次遇到阿沅的‘第一次’时,都能及时的画下来。”
崔大一张张的翻阅着,起初他看到这么多女儿的画像很高兴,觉得很有意思。
但后来,这一张张或简单或华丽的画纸仿佛一个个岁月的留影,真实的记录着阿沅成长的点点滴滴,让他猛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女儿成长路上的风景这般多。他竟都忽略掉了。
“咦?这又是什么?”
崔大翻到一张白纸,白纸上并没有画自己的小胖丫头,偌大的画纸上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小脚丫。
等等,脚丫?难道是,崔大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问道:“这是阿沅的足印?”
萧南笑着点头。“嗯,是阿沅刚出生时,我命稳婆拓印下来的。呵呵,这可是咱们女儿出生后的第一个‘足迹’……”
崔大逐一将箱子里的画纸看完,最后发现箱子底部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精致小锦盒,瞧这外形,似是用来放笔的器具。
他轻轻拿起那锦盒,打开,是一对红木作杆的毛笔。
“娘子,这是……”
“哦,这是用阿沅的胎发做的胎毛笔。呵呵,这不是两支吗,一支给阿沅启蒙时练字用,另一支便给她留作嫁妆,看她是送给自己的夫君也好,留给自己的儿女也成。”
没穿来唐朝前,萧南一直以为胎毛笔什么的都是现代人的首创,来到大唐后,她才知道,原来这种东西在古代早就有了。
而且因为有个寓意极好的传说,胎毛笔还被人称作‘状元笔’,即等孩子长大后,让他用胎毛笔去参加考试,期盼能金榜题名……那位无钱买笔只能用胎毛笔参加科举的士子最后高中状元,这个故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但胎毛笔中寄托的父母疼惜子女的舔犊之情却是比珍珠还要真。
“……”良久,崔大放下这对制作精美的胎毛笔,颇为感慨的说道:“娘子对阿沅真是无微不至呀。”
虽说萧南的时间比较空闲,可似她这般,事无巨细的将女儿生活的点滴都记录下来,不仅仅是有时间便能做到的,唯有她真正将女儿疼爱到了极致,才会这般细心的观察,然后用心的记录下来。
“郎君对阿沅也很好呀。”
萧南眨了眨眼,说着违心的话,“当初阿沅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郎君不管多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给她读书。呵呵,也正是因为郎君几个月的陪伴,现在郎君有时因公务繁忙不能天天照看阿沅,可阿沅对郎君依然亲近,就是因为她在娘胎里就熟悉了郎君的声音和气息……”
崔大一听这话,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一亮,对呀,前一段时间他不能天天在家陪阿沅,有时隔好几天才能看到孩子们,令平就不必说了,除了乳母根本就不让任何人抱,阿沅却是个早慧的孩子,每每见到他都能认出他来,毫无隔阂的跟他亲热。
啧啧,看来这‘胎教’果然很有用呀。
想到这里,崔大也不自怨自艾了,他将画纸放回箱子里,什么也没说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咦?郎君这是做什么去?”
玉簪进来帮忙收拾东西,见崔大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应该是去书房了。”
萧南依然很平淡,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多会儿,崔大抱着一大摞的书又折了回来。
“娘子,从今儿起,我每天给肚子里的宁馨儿读一个时辰的书。”
崔大抱着一卷书,先对萧南说了一句,然后又爬在萧南的肚子上对腹中的胎儿嘀咕:“阿耶的宁馨儿,从今日起,阿耶每天都给你读书,你要跟你阿姊一样乖乖的哦……嗯,今天先从太公家教开始!”
说罢,崔大展开书卷,用轻柔的声音,缓缓诵读着。
同样是做人阿耶的,南平的阿耶就没有崔大这般悠闲自在。
“什么?你想跟崔嗣伯和离?”
韦大郎听完女儿的痛诉,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他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南平:“你跟崔郎成亲还不足三个月,你、你就想和离?”
南平跪坐在下首,对阿耶的气愤颇不以为然,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帕子,凉凉的说:“那又如何?谁也没规定成亲两个月不能和离呀。”
“……你!”
韦大郎对这个自幼被岳母抱走的女儿颇为无奈,这孩子从小就跟自己不亲,又被宠溺她的岳母惯坏了,脾气古怪又不受管教,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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