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妃的田园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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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很简单,依淑又做了昨天的玉米粥,等由余醒来,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依淑,心里一下子装了一种他自己都不明了的东西,看着依淑的眼神,变得十分的热切。
“娘亲!”依意起床没看到自家娘亲,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跑出了门口,看到自家娘亲在厨房里忙了以后,直接冲进厨房,然后抱着自家娘亲的大脚。
“意儿醒了呢,昨晚睡得好不好?”依淑听到是依淑,直接把已经放凉的粥放到一边,抱着依意就回房,虽然现时已经四月,但是早上起来这温度还是很低,意儿穿了件里衣就跑出来,得赶紧回去加衣服才行。
“嗯,睡得香香,床很舒服。”床是很舒服了,但他在梦里,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东西,刚醒来的时候,翻了几个身,都没有翻到什么东西,才知道身边少了个娘亲,于是他被惊醒了。醒来没看到娘亲,以为娘亲不见了,吓得他睡意都跑光光。
“娘子,你怎么又放了这么多米!”当依淑在给依意穿衣服的时候,厨房里传出由余不满的声音,本来看到依淑早起做早餐,由余还美美的,觉得自己娶了个勤快的娘子,但等他看到粥里的米后,就再也乐不起来了。
“觉得多你可以不喝。”早料到由余会这么说,依淑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是粥就要有粥的样子,她可不是煮米汤的。
“下次你不能放这么多的米了,娘子,你不当家不知道这柴米油盐的贵,这一斤白米,就十文钱了,照你这么放,家里有多少米够你吃的。”看着锅里的粥,由余肉痛着,娘子的这一顿早饭,有够他吃多少天了?她一顿饭下的米,他省着都是吃五六天的。
“你就多吃点米,少吃玉米饼,吃了那么些年,你还没吃够吗?”虽然玉米的价钱是比稻米的便宜,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只吃玉米面饼吧?
“你就不能少放点米,多加点玉米粉吗?”看着这小半锅的粥,由余真想直接加桶水下去,变成一大锅的粥。反正这粥也不饱肚,加点水就能喝一天了。
“难道你不知道,这米跟玉米的比例,煮出来的玉米粥喝起来才会觉得油油的吗?”人家都说,想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到了相公这边,就变成了想要粥好喝,又舍不得下本钱了。
“我知道娘子你煮的粥好喝,但是费的材料太多了,咱家消费不起。”想到这玉米粥的味道,由余又舍不得加桶水进去了。反正煮都煮了,下次他把米锁好来,免得娘子多放。说到这,由余没再犹豫,拿起碗就打起粥,吸溜吸溜的喝起来。
“你媳妇都娶了,你留着那些本钱干嘛?”什么叫消费不起,她不怕嫁个会乱花钱的相公,变怕嫁个不会赚钱的,这对自己抠门省钱,是最笨的存钱方式了。
此时,已经给依意穿好衣服的依淑也到了厨房,给依意洗好脸,也盛好粥喝起来,边喝,还跟由余争论着。
“当然是留着给我儿子娶媳妇的了。”由余看着依意,虽然这孩子名义上是他的,但是他娶媳妇的事,他可不负责哦。
“你儿子……还没影的事你就开始存上了,有那么多钱存给他,还不如给我置办几亩地,等他娶媳妇的时候再把地卖了,还能白种这十几二十年的地。”这时代虽然有钱庄,但是钱庄不像银行,没有税率,除了那些高门大户,家多得没地方放外,像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有钱都是藏在家里。不会投资的人,想钱生钱那是不可能的。
“买地是不可能的了,家里的粮食又不是不够吃,买回来不会种,还浪费每年的税收钱呢。”由余的观念里,钱嘛,还是拿在手里,藏在家里安全。
“我多放点米你就有意见了,还好意思说完里的食粮够吃!再说了,就算我不会种,买回来租出去,每年光收租子,也能得几个钱吧!你守着那钱又不能生钱,花出去还能多得些租子,所以买些地回来最滑算了!”依淑看来,她有必要问一下,她这未来相公手头上有多少的余钱,他不会理家,没关系,她帮他理也行。
“地里的收成是靠天收的,要是收成不好,还要赔钱进去,这种亏本生意,除了娘子你,别人才不会想到呢。”由余考虑了一下依淑的想法,买些地回来收租子,等要用到钱的时候,再把地卖出去,这是一条好路子,只是这地并不是那么好买卖,现在想买短期之内是买不到,到时候想卖,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卖得出去,如果现在买了地,等以后急用钱的时候,这地卖不出去,他们不就亏大了吗?
“跟你说不明白,相公,家里总共有多少钱?”都是一家人了,她有必要知道家里的总财产,好方便她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这些年了也存了四十来两银子,再加上以前啊爹在世的时候家里有的,也就五十八两这样。”由余算了算,正是因为啊爹在世的时候家里没钱,才造成了他抠门的性子,正是因为他抠门了,这些年才能存下这点家产,五十八两对城里的人来说,不算很多,但对他们乡下人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大钱了。
“才五十八两!那我们这边,一亩地的地价是多少?”回想了一下原主记忆中五十八两可以买到的东西,依淑真觉得这五十八两不算什么,都不够她买件像样的衣服。
“良田二十两一亩,良地十五两一亩,贫田十五两一亩,贫地十二两一亩,沙地十两一良,坡地八两一亩,沼泽二两一亩,荒地荒山一两每亩,水塘二十五两一亩,宅地三两一亩。”由余报了出他们这儿的地价,虽然他是小有家产,但地价这么贵,他这钱根本不够花的。
“我记得沙地坡地的收成差,交的税收很少,我们家有沙地跟坡地吗?”依淑知道,沙地跟坡地的收成并不是差,只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种植技术太差,使得地里的收成不断的减产,又加上良地良田收税较高,他们的肥力都使到了良地里,坡地的收成能好就是怪事了。
“沙地跟坡地我们家是有,不过已经退成了荒地。”因为没有人去种,放荒了就不用交税,于是他干脆就放荒,要是收拾起来的话,虽然收成不好,但娘子就有事做了。
“有几亩?”依淑满脸黑线,干嘛要放荒,免费给别人种还能肥着地,她就不信没有人种了,怕是这男人连坡地都要收租子,所以这地才没有人租种,所以荒了下来吧。
“沙地有十一亩,坡地的话就多了,足足有二十亩,你看到我们门口对过去的那个山坡了吧,我们家的坡地就在那里,那一片全是我们家的。”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他家里的荒地。而他家的地,都是连在一起的,坡地连着沙地,看着好大的一片荒地,现在村里人最喜欢到那里去放牛了。
“你们这儿的牛价是多少?”要种地,肯定不能少了牛,荒着的沙地跟坡地,她打算都拾起来,种些玉米黄豆的总可以,而番薯跟土豆也不错,番薯跟土豆因为这时代的人不会留种,再加上种的时候,番薯没有事先育苗,土豆也没有切成块的再种,浪费了很多的种子,种的人并不是很多。
“一头成年的公牛是三十两,母牛是三十一两,半年的小母牛是二十五两,半年的公牛是二十两。娘子,你问这个干嘛,我们家买不起牛的。”牛这种用来耕地种的畜物,他们村也就几户人家有,平时要用到牛的话,都是到有牛的人家去租牛。
“那马呢?”她记得边关这边的马价比牛价便宜了很多,这些马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有的受伤,有的是年老体弱,虽然跑不了远路,但用来拉些东西还是行的。
“马的话就便宜多了,成年的公马也就十两一匹,母马十一两,幼年的公马都是七两一匹,咱家也有马,共养有五匹,平时都放到村里给别人养。”这养马是啊爹还在世的时候最善长的,虽然啊爹去世,但他舍不得把家里的马卖掉,这几年一直养着,都有五匹成年的马了。
“家里没头牛是不行的,往后种地的话,一定是要用到的,过几天你把马卖上一两匹,换一头牛回来吧。”史书上说,往后天朝是以发展农业为主,家里有头牛在,就等于是抓住了先机。
“买牛回来干嘛?难不成娘子你真的会种地?”由余是不相信了,要是娘子真的会种地的话,这小手就不会这么白嫩了,娘子的手,可不是干活的手。
“不会可以学嘛,这牛是一定得买,到时候你回军营了,我也好有个帮手。”她刚看过的史书上有说,年底的时候,他们天朝跟木夷国签了种平协议,边关的几十万将士都退出了战场,到时候他们反乡了,这地就不够种,然后持续一年的开荒年就出现,这地价会更加的贵。
“你让我考虑考虑。”由余想了想,反正一样是畜物,这马养来还不如一头牛,这牛还能耕田,这马只能拉东西,而他家里的马,平时租出去拉人,也没能租出去多少次,算来,还是养头牛滑算。
“那你考虑,我回屋里再躺会。”依淑看由余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有戏,于是也不多讲,就先回了屋。等会大壮他们过来动工的话,这觉肯定睡不久,别的不说,中午肯定得起来做饭,抓紧时间,还能睡半天的觉。
第四十章 起床啦!
依淑回到屋里,直接就躺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依意,也跟着爬上床,躺在自家娘亲身边,像小猪跟母猪身边哄奶喝一样,在自家娘亲怀里哄了几下,然后又睡过去了。昨晚睡觉的时候,没闻到娘亲身上香香的味道,他睡得也不安稳,他也是需要补眠的。
收拾好厨房,由余就去了村里看他家的马,竟然娘子说要换牛回来,那就要早些办好,这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换到,要找牙子早先说好才行。
由余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大壮等人,他们一来就开始忙上了,而由余力气有的是,不过并没有给他们打下手,而是整理好院子里的菜地,又到养马的人家,要了几担的农家肥因来闷着。这一早上,他就忙着这些事了,一忙起来,都忘了进房间里去看依淑母子俩都在干些什么。
等大壮他们说要煮午饭的时候,由余才记起依淑母子两,然后进了房间。看着抱在一起,正睡得香甜的依淑母子,于余不知道他是该生气,还是老实去叫醒依淑。
最后,由余决定先不生气,虽然娘子这大白天的也在房间里睡懒觉,但看在她今天早上那么早就起来做早饭的份上,今天就先原谅她了。
“娘子,起来做饭了。”由余就站在床头叫人,他不敢伸手去摇醒依淑,总觉得他要伸手去摇的话,会打破这一副母子慈爱的画面。
由余叫了一声,依淑没有反应,依意却嘟嘟两声,小脸往依淑的胸口蹭两下,又继续睡了过去。依意意识已经清醒,但闻到自家娘亲身上的香味,又蹭到自家娘亲的体温,他就不想起来了。
“娘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你都睡了一个早上了,我们农家子,还没有人像你一样,吃饭就睡,这大白天的,也太难看了。”由余又再叫,昨晚娘子又没去抓才鼠,什么会睡得这么沉呢?虽然他睡的时候,娘子还没有睡,但是这大晚上的,她又没事做,晚上也应该睡了才是。
“好吵!”依淑还是没说,依意道是呢喃两声,伸出小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愰了两下,想把这讨人厌的声音赶走,打扰他跟娘亲睡觉,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
“娘子,依意不见了!”看到依淑还是没反应,由余想了又想,再看到明明已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