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总裁追逃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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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了鼻尖,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要落下泪来,只能把脸埋得更深,不敢抬头。
程敬轩却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了,怔怔地看着她的乌发,头顶中分,如瀑而落在他的手臂。
难道是知道事不可为,所以才想在最后的关头把自己抓紧?
如同乱麻般欢快蹦跳的心,一下子又忽然地冷了下来。
云端和地面的距离太长太远,他一时不能适应,脑袋开始晕乎乎了起来。
“敬轩!”她仰起脸,手撑在他的胸膛,和他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她的声音,柔得像羽毛,轻轻地扫在他的心尖子上,落英缤纷,竟然一时没有找到自己的声线。
她去掉了他的姓,直接叫他“敬轩”。
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改变,他的心竟然开始雀跃地跳动。
然后便有点悚然,她这样的柔情攻势,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见事不可为,所以退而求其次?
“敬轩,明天一别,恐怕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方心佩叹了口气,唇角却浮起了浅浅的笑意,“也许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是鸡皮鹤发,纵然在人群里擦肩而过,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了吧?”
程敬轩凝视着她,那双熟悉的眸子,灿若星子,又皎若满月。
以退为进?还是真的想淡出他的生活?
电光火闪之间,他的第一个选择,并不是相信,而是狐疑。
也许,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怀疑一切,已经成了本能。
“其实我并没有恨你,虽然你把孩子当成你晋身的武器之一。”方心佩自嘲地笑了笑,“也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你的骨中骨,血中血。谢谢你把他们最美好的四年留给了我,如果不是他们,也许我撑不到妈妈原谅我的那一天。”
程敬轩惊疑不定,方心佩的话,似乎偏离了自己的预想。
她的眼睛那样的亮,仿佛跳跃着生命的赤焰之舞。
琅琅的声线,是重见以来从所未有的柔和,那些久违的往事,在她的声音里,一幕幕地重现,让他无限的留恋。
方心佩的唇角,渐渐地上扬,那双澄净的眸子,变得更加澄明:“我想,这样的分开,对我们彼此都好。相濡以沫,我们做不到。那么,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相忘……
程敬轩瞪视着她伸出来的纤纤玉手,仿佛是一朵午夜盛开的兰花。
她有一双很美的手,如果家境好的话,他从不怀疑她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
虽然曾经在五年里操持过所有的家务,但上天似乎对她特别眷爱,除了虎口处的一道浅疤,肌-肤仍然细腻光滑如玉赛珠。
正文第148章 最后的缱绻
“你能忘了我吗?”他的眸子,变得愈加深沉。
方心佩白了他一眼:“不能忘,也得忘啊!”
说着,情绪又微微低落下来:“敬轩,我们……都忘了吧。尤其是我,那段过往,绝不是光彩的,我也想抬头挺胸做人。”
“你和我有过那么一段很丢人吗?我还以为很傲人呢!”程敬轩不满地嘀咕汊。
方心佩哭笑不得,这人也未免自视太高了吧?
不过,她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伸出来的手,程敬轩始终不过来接上,她也举得有点酸啊。
既然他无意与她握手言欢,她也就这样淡淡地转身离去吧。总有人要看着对方的背影,这一次轮到自己先走。
收回手,方心佩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吧……再见……不,也许不会再有再见的机会。”
她转身欲走,腰身却箍上了一条胳膊。
“既然是最后一次见面,总要留下一点值得纪念的东西吧,对不对?朕”
他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耳廓处,温温软软,酥酥痒痒。
“我们留给彼此的,还不够多吗?”方心佩跨出一步,可是指尖还没有触及门把手,身子就被程敬轩一个大力拉了回去。
“不,远远不够,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永不会磨灭的印记。”
“你要干什么?”方心佩挣扎着转头,看到他眼睛里跳跃的火焰,微微惊惧。
其实,内心深处,她其实并不害怕。
她知道,程敬轩并不是一个喜欢对女人动粗的男人。
只是自己这一趟,似乎有点羊入虎口啊!
并非没有想到,但她还是来了。也许,她其实也在企盼着这份特别的“临别赠礼”。
身子倏然地软了,柔若无骨似地倒在他的怀里。
程敬轩是什么人?她不必明言的肢体语言,立刻被他感受懂了。
心潮澎湃起来,呼吸也变得绵长而有力。落在她小巧的耳垂,精致的轮廓,衬得那个小小的耳垂如白玉一般。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厚厚的长毛绒地毯上,留下了一圈淡黄色的光影,温暖了人的,也温暖了人的体温。
他的足音,在地毯上消了音,一步接着一步,速度很慢,步子却很坚定。
情爱中培养出来的默契,让方心佩忘记了害怕,眷恋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巴。
刮得很光滑,隐隐还能嗅到刮胡水的味道。
水木年华,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与他息息相关。
可这时,她竟然并不后悔。远不仅仅是由于母亲的获救,也因为那个男人——
终究只是他而已。
一缕阳光落在她的眼眸,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耳边是他绵长的呼吸,她忽然地希望,这一路天长地久,永远没有尽头。
也许,程敬轩也是这样的想法,因而脚步始终维持着乌龟的速度。
但再缓慢的速度,还是会到终点的。
尤其是从客厅到套房的距离,只有短短的几米而已。
方心佩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扇动。
睫毛的尾端,映着霞光浅浅的金色,显出华丽的情调来。
程敬轩低下头,舌尖在睫毛轻轻地滑过。只觉得怀里的身子,不可扼制地轻轻颤抖,应和着他的节拍,血脉一张一弛。
哪怕不用任何前春奏,他就已经想要把她连皮带骨,一口吞下。
“佩佩……”
他叹息着叫她的小名,然后在她出声之前,把她紧紧地含住。
他的吻技,当然是高超的。
可此时此刻,却仅仅是凭着本能,和她的舌尖搅和在一起,仿佛是嬉戏,又仿佛是喟叹。
外套从肩头被解下,里面的套头毛衣,似乎连纯羊毛的都不是。
这年头,谁穿出来的不是羊绒衫呢?可她还穿着五年前的旧衣,哪怕那颜色已经被洗得半褪。
但就是这样的她,在他的心里重量非同一般。
他想,或者是中了魔。
她不拘小节的邋遢,总给他耳目一新之感。她就是在不经意间,与他以前交往过的女人截然不同,一点一点地驻扎到了他的心里。
哪怕他再不愿意,还是觉得无法承受之重。
她微仰着脸,下巴呈四十五度角朝向天花板。
这是一个孤傲的姿势,透出一种遗世独立的伤感情衷。
程敬轩有一种把她揉碎的冲动,好容易才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他也有他自己的骄傲,再一次的恳求,并不是他的风格。
情爱不是他的全部,而他也吝于把感情的部分,全都献给方心佩。
所以,对于她的决绝,他心知肚明。
毛衣被他从齐腰处掀起来,方心佩只是固执地看了他一眼,就在他的怀里,做出了配合的姿势,由着他把她从头部把衣服脱了下来。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缱绻缠绵。
也许是双方太过珍视,往常熟悉的前奏,竟然迟迟达不到暖身的效果。
方心佩甚至因为肩头的突然裸-露,而打了一个寒噤。
丝质的薄被被合上了身,空调也在瞬间被打开。
风声应和着呼吸,终于让房间升温……
正文第149章 口红的留言
方心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进了房间。
她睁开眼睛,看着程敬轩轻手轻脚地着衣穿袜,又轻轻地阖上了眼帘汊。
也许这样的离开,对彼此都好。
程敬轩没有发现方心佩已经醒来,看着她深深的黑眼圈,他的嘴唇印出了更深的笑纹。
方心佩只是迟疑了半秒钟,就决定继续装睡。
现在醒来,难免会有些尴尬,倒不如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于是,她打定了主意,装死到底。虽然感觉到程敬轩就站在自己的身前,也打死不肯睁眼。
“佩佩,我昨天这么卖力,你都不肯松口啊……”程敬轩叹息着,浅浅的,在空气里只留下一个长长的咏叹号。
方心佩只觉得耳根开始发热,他总是喜欢用这些暧昧的话来逗弄得她笑也不是,恼也不是朕。
她暗暗祈祷,耳后的那抹红色,可不要蔓延到两颊才好。否则,这番费尽心力的假装,可就全都露陷了。
昨夜,真是一个火-辣辣的夜晚啊……
只是稍稍想起,方心佩就觉得心头一片火热。
也许只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就足够支持她回味另一个五年。
她不无绝望地想,也许她的一辈子,就在回忆里度过了。
“其实我只是要你委屈两年而已,为什么这样固执己见呢?唉,佩佩,你的固执,五年了,一点都没有变,真的就要这样放手吗?”程敬轩再次叹息。
方心佩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程敬轩沉默了很久,久到方心佩以为他已经离开,才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我要走了。”
方心佩的手,在被子里越捏越紧,才让自己继续“沉睡”。
她真的很想睁开眼睛,最后——最后再看他一眼。
也许以后,再要看他,就只能看财经杂志或者报纸的财经版了。
“不叫醒你了,不然你又要和我急。也怕……我舍不得放手,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我先离开。”程敬轩说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房门“喀嚓”一声落了锁,方心佩才敢睁开眼。
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程敬轩的身影。
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下来,烫灼了她的心脏。七手八脚地掀开被子,她有些狼狈地裹着床单冲到窗口,眼睛盯着酒店的大门,一瞬不敢瞬。
尽管高高的楼层口,看下去的人影,比蚂蚁大不了多少。但方心佩还是一眼就从人流里认出了程敬轩,他挺拔的身形,哪怕陷身在人群里,也格外醒目。
他的行李很少,随身只带了一只小尺寸的拉杆箱。他在酒店门前的喷泉前停下了脚步,方心佩隐隐看出他有个抬头的动作,心虚地把脸隐在了窗帘后面。
她紧紧地咬住了床单的一角,不敢让自己哭出声。仿佛只要泄出一点声音,就会被程敬轩逮个正着似的。
大概等了三分钟,再探头看下去的时候,只看到程敬轩坐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方心佩痴痴地呆立在窗口,直到出租车在视野里消失,还没有改变自己的站姿。
她的爱情,她的青春,就这样一骑绝尘……
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住地往下落。她不知道是在哀悼自己被遗失的青春过往,还是凭吊这一段爱情。
当青春发现恋爱,明知道不应该,却仍然一头栽了下去。所以走得伤情,走得绝望,她也无怨无悔。
“轩……”她喊出一直拒绝的昵称,伴随着轻轻的抽泣。
玻璃仿佛是只手所化,在眼里模糊的视线里越来越远。方心佩从窗边滑落,跌坐在地上,把脸重重地埋在臂弯里。
从来没有哭得这样的歇斯底理,也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绝望过。
他和她,是真的一刀两断了。
方心佩裹着床单,一步一步地挪向床畔。可是床单太长,没走两步,她就绊跌在地上。即使地上铺着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