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总裁追逃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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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佩当然不肯动用方怡的钱,只是摇头:“路况又不是太好,自己养车也麻烦,我又不喜欢开车。其实公交车也不错,我正打算学英语考,正好在上下班途中背英语单词。”
五年里,她大约就是这样过来的吧?
方怡觉得眼睛有点潮湿,却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她学会了褒汤,每次方心佩回家,都能喝到靓汤,火候绝对在两个小时以上。
方心佩夸张地喊:“妈妈,不得了了,我发现以前的裙子,腰有点紧。”
“那就买新的,你的这个式样,已经过时了。”方怡笑嗔。
如今她也常常逛街,对方心佩的衣着开始评头品足,有时候还要硬拉着她一起逛,让方心佩大呼“救命”,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逛街这项“运动”。
方心佩有时候会打电话给幼儿园的老师,知道两个孩子一切安好,稍稍放心。刻意地不在方怡面前提起他们,日子过得跟溪水一样平缓。
就是这样的生活,也是平凡的幸福。
看着西落的夕阳,方心佩这样想。
这时候,他们已经在深圳两个月了。除了偶尔加个小班,方心佩总是按时回来吃晚饭,母女俩的餐桌上,永远都是温馨的。
不过,今天的门铃声,似乎来得有些突兀了。
尤其是方心佩在门洞里看到来人的时候,更有点石化。
“程敬轩!”
正文第139章 最大的诚意
门口长身玉立的,可不正是程敬轩么?
虽然带着风尘仆仆,但仍然俊朗得一塌糊涂。难怪以前他们在外用餐的时候,有个不开眼的星探,花了半天的唾沫星子,要游说他去当明星。
据说是“钱途无量”。
不过,据方心佩所知,钱途,从来都是程敬轩最不缺的玩意儿。
而当时的她,却是为了三十万的手术费,把自己卖了个彻彻底底。
协议签下的是身,可她连心也一块儿给送了出去。
而他,并不稀罕。
“叮咚!”门铃声继续响起。
方心佩却石化在门前,脑袋里乱糟糟的,想不出下一步的动作。
“怎么了?有人在摁我们家的门铃吗?”方怡正在厨房炖汤,被此起彼伏的门铃声-扰得不堪其扰,探出了头汊。
“啊?嗯,是。”方心佩像是半夜作贼,被当场抓住了似的心虚。
程敬轩,是她心里埋得最深的那根刺。只要稍稍触及,就会把她痛得死去活来一番。
“怎么不开门?是不是楼上的李阿姨?”方怡本质上,还是继承了南津人的好客。所以刚在深圳“定居”,就交上了好几个朋友。
方心佩默然。
门铃声依然不屈不挠,缺乏耐心的某人,还开始了另一种叫门的原始手段——擂门。
“砰砰砰!朕”
方怡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头:“佩佩,是谁?”
方心佩欲哭无泪:“是他……程敬轩。”
于是,方怡也跟着站成了木桩。
门外站着的人,还是手脚并用,擂得可真够欢实的。
“佩佩,再不开门,我去叫开锁公司了!”他的威胁,来得再实在不过。
“开门吧,该来的总要来的。”方怡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砂锅。今天的汤,炖得火候刚刚好,便宜了不该得便宜的某人,有点不大甘心。
“好……”方心佩垂头丧气地把门打开,才发现程敬轩的手里拎着不少东西。怎么看,也有点像是出来走亲访友的。
可他们之间,有故非亲。
“怎么叫了好半天才开门?”程敬轩明知故问。
“哦,手有点麻,所以不大利索。”方心佩胡乱找了个理由。
“低血压是不是又犯了?我给你带了一点虫草,是专门从西藏买过来的,效果应该不错。”程敬轩不请自来,不请自坐。
方心佩看得气闷无比:“你怎么来了?”
程敬轩似笑非笑地抬眸看她:“放心,不是专程来看你的。”
“呃……”方心佩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意思,似乎是她自作多情了?
“深圳有个论坛,邀请我主讲,顺便就来看看你了。”程敬轩说得很顺溜,实际上的主次关系刚好应该倒一倒。
因为想到方心佩在深圳,所以顺便应邀而已。
“……哦。”方心佩的词汇,似乎只剩下了干巴巴的几个字。垂着手站在他的面前,有点像是被叫进校长室的小学生,带着一种无措。
方怡关了火走出来,把方心佩从水深火热里救了出来。
方心佩握住方怡的手,觉得刚刚被冰冻的血液,终于再度流动。
“不管你是顺便还是专程来看佩佩,我想你们之间也需要好好谈谈。如果不嫌弃我的手艺,就留下吃个晚饭吧。”方怡的这番话,说得不急不徐,和之前差点歇斯底理的态度,判若两人,倒让程敬轩感到意外。
“是啊,我就是来跟佩佩好好谈谈的。”程敬轩从善如流。
方心佩有点急了:“妈妈,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谈的。”
方怡了解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佩佩,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们两个当事人,是应该好好地把事情谈个清楚。你已经退无可退,怕什么?”
方心佩恍然,是啊,她已经把两个孩子都退掉了,还能退到哪里去?
底线已经横在了面前,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又怕再输掉什么?至不济,她带着方怡再换一个城市,一样可以继续生活。
在这件事上,亏欠的是程敬轩,凭什么轮到自己心虚?
于是,她淡定了,神色安然。落日余晖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映得整个轮廓,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露出比平常更柔媚的线条。
程敬轩甚至有些沉迷,他的思念,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松不开手,放不了人。
这是他最终的结论。
“跟我回去吧,佩佩,孩子们都很想你。”程敬轩平静地说,仿佛在交代一件公事。
这样的态度,方怡首先就很不满。
“如果你真的在乎孩子们的感受,当初就不应该把他们带走。”方怡很不给面子地沉下脸,外孙和外孙女的被夺,她也累积了不少怨气。
“我也是为了他们好。”程敬轩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有点言不由衰。
方怡不屑:“物质生活的高低,并不能与幸福指数挂上钩。”
方心佩没有告诉她,当初带孩子回去,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打一副亲情牌。最终的目的,还是程氏的继承权,三千里的锦绣河山。
“你一个人留在深圳打拼,很辛苦。我不能够承诺让孩子们还像以前一样留在你的身边,但能保证每个月会有一个周末陪你过,好不好?”
程敬轩的心情有点紧张,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方心佩会不会接过这个梯子下台阶呢?
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正文第140章 退无可退
“会回去的,交接的时候。”方心佩淡淡地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程敬轩皱眉,不满她的应对。
“我也以为,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方心佩把脸侧向窗台。小小的花盆里,种着方怡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一棵春兰。
枝叶舒展,身姿柔美,是这幢屋子里唯一的绿色汊。
也许她该去花鸟市场再搬几盆杜鹃回来,这时候她竟然有闲心想这个。
“佩佩……”程敬轩看着坐在方心佩身侧的方怡,有点无奈。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回避的吗?
不过,方心佩似乎无意和他单独交谈。既然已经把过去用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也就没有必要再在方怡面前藏着掖着。
她和方怡的平静生活,才刚刚开始,她也不忍心打破这样单纯的幸福。
那是在方怡生病住院之前,母女俩最向往的未来朕。
“你每周都会打电话和孩子们说话。”程敬轩仿佛只是陈述一项事实,语气平静。
方心佩却立刻警觉了:“你想干什么?”
程敬轩平静地说:“下个学期,我会给他们换一个学校。”
“用孩子来要挟佩佩,我看不起你!”方怡冷静地反击,“最后一次,我把你当成客人。”
饭桌上,三个人吃得无声无息,没有人给出哪怕半个笑脸。
作为主人的方怡和方心佩,也没有给程敬轩殷勤布菜。
方心佩的筷子拿在手里,却半天没有挟住什么菜。她神情恍惚,似乎已经神游天外。程敬轩看得很气结,他似乎是专门跑来找不自在的。
他有的是手段打发方怡,可是怕方心佩因此恨上了自己。孩子的事,他已经理亏了一回,毕竟还是内疚的。就算是奸商,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回。
“我收拾桌子,你们谈谈吧。”方怡还是善解人意地把他们赶到了客厅。
方心佩沉默半晌,才打破了平静:“程敬轩,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请你大人大量,放手吧!”
“我们……”
“当时回去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八个月的期限吗?我们的那份不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已经到期,没有理由再纠葛下去,不是吗?”
程敬轩烦躁:“我那时候不知道有两个孩子,他们那么可爱,你就真忍心淡出他们的生活,到以后长大成人的时候,也不会再认识你吗?你想想看,当时生下他们是九死一生,其后为了他们,又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你就真能甘心?”
尽管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一百遍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提出两个孩子,方心佩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不甘心,又能怎么办?我和你根本不是在同一条地平线上,中间隔着长长的天堑。就算我用尽浑身的力气,也不可能阻止你们程家要回孩子。”
说着说着,还是免不了轻泣。
“我们一家住在明江华庭,如果你嫌小的话,可以搬到别墅去。那里山水环绕,环境很好。如果你舍不得你妈妈,也可以一起接过去。”
“为什么总要求我偷偷摸摸?”方心佩愤怒地瞪着他,“既然给不了我正大光明的生活,就不要再要求我做什么。是,孩子们是我最珍爱的宝贝,可是我也不可能因此就变得毫无尊严。人就算没有傲气,也不能连一根傲骨也没有!”
“两个月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的倔?”程敬轩没有发火,可是语气里却满是无奈。
“哪里两年,二十年,我仍然是这个决定。就像五年前,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仍然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一下,再让我选择一百次,我还是选择离开。”方心佩闭上眼睛,两行泪从白瓷般的面颊上流下来。
方怡端着茶,在客厅的门口站住了。
方心佩的话,像是一根针,刺在她的胸口。
如果五年前她没有把有着身孕的方心佩赶出家门,会不会今天就是另外的结果?
种一棵因,就会收一粒果。
方心佩没有为当年的选择后悔,可她却被后悔咬了成千上百次。
程敬轩咬了咬牙:“你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是我能给你的,我尽量给你。”
“佩佩要的,我想你给不起。”方心佩终于忍不住,浑然不顾茶杯里的水泼到地板上,几步走到方心佩的身旁,一把揽住了她。
“妈妈!”方心佩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这个笑容,却谁都不忍看。
含泪带笑,还不如哭出来的好。
那是经年累月的辛苦,化作的一杯苦酒。不管加多少糖,喝起来的时候,还是苦的。
客厅的灯饰已经有些年头了,总共八只灯泡,已经坏了五个。剩下的三个,照出来的光线便不那么明亮,方心佩的脸,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竟然显得朦胧。
“我们不要再掺和到程家的事里去。”方怡的声音有点颤抖。
“好,我和妈妈,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方心佩含着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