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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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反反复复地看了她的照片,她才想起了她来。
是那晚她被泼了汤汁出来时碰到的女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大晚上的还要戴墨镜。
幸好那时她觉得奇怪还多看了她一眼,要不然她还认不出来呢。
原来如此。
詹言语冷笑。
这时詹言语放在桌子一角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探过头瞧了眼来电显示,正是始作俑者容逸。
詹言语此时心里很不平静,她不想在自己不冷静的情况下处理这件事,这会降低她的判断力。
所以,她拒绝接听,直接把它挂了。
没一会儿,铃声再次响起,她烦得慌,索性把手机关了机,耳朵终于清静下来。
*****
电话那头,容逸诧异地看着被挂掉的手机,不明白怎么给她打电话还给挂了。正巧这时他这也没什么事,便决定下去看看她。
打定主意,容逸便套上外套出门去,顺路跟吴婧说:“我在詹总监那,有事到那找我。”
吴婧神色怪异,终究还是在容逸的身影即将消失之前叫住了他:“容,容总,等下。”
容逸停下脚步:“什么事?”
吴婧犹犹豫豫地挪到他身前,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那个容总,您要不先看下今天的早报。”
“等我回来再看。”容逸从昨天开始就没见过詹言语,此时还不知道她怎么无缘无故挂了他电话,这时急着走,哪里肯为了一份报纸停留。
吴婧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挽留了容逸:“哎等等,容总,您先别走,等我一下啊!”
说完,她就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急急忙忙地拿了份报纸又跑回容逸身边,颤巍巍地递给他:“容总您看看,这是不是您?”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啊,看吧,做人太顺了果然是要遭老天妒忌的!
PS:今个元宵加情人节耶,祝看文的各位各种开心哈~
、第 26 章
詹言语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对着外景做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袭来,她诧异地回头,眉间陡然蹙起:“你怎么过来了?”
容逸面色很沉重,心里也是惴惴,看到她的脸色就觉得不妙,进门就把办公室门锁上了,慢慢靠近詹言语:“言语,你要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詹言语心思还很复杂,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要不是她端得久了,性子冷了,刚就气得把办公室的家伙都摔了:“你现在出去,让我静一静。”
“不。”容逸立刻拒绝。这种事越快解释越好。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把把她的肩膀箍住:“我都可以解释的,这真的是个误会。昨天……”
詹言语抬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了他的话,只问了一句:“你跟她究竟有没有什么?”目光不偏不倚,直视着他的眸子。她不要听假话。
如果,如果……她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容逸急忙回答,生怕稍微回慢了点就会酿成大祸。
詹言语的那颗心提起又放下,猛地松了口气,终归于平静。
虽然心内略有安定,但她还是心有余悸:“好,你说你们之间清白,我信。那么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了。”
容逸尽力客观地跟她坦白:“我昨天晚上回家,她在地下室把我拦住了。”
詹言语默不作声,只抬眼面无表情地看他。
不知怎的,看到她这样子冷清地瞧他,容逸忽的有些说不下去,语调渐低:“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实在难缠,我不想跟她拧起来,就跟她吃了顿饭。”
詹言语听到他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聊她,手脚又冰凉起来。但她还是没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他的下文。
忽略掉前因后果,容逸正入主题:“我实在是被她烦得半死,就想要离开。她就跑上来阻止我。”
“哦?阻止你?”詹言语也不想用这种刻薄的口气说话,但还是没忍住,“阻止阻止着就滚做一堆了?”
“你这是什么话?”容逸听她说话难听,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就是这样的人,不知道男女分寸,动作过度了些。但我们昨天真的没有什么。”
詹言语甩开他箍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抱臂立在他面前,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背后,留下一个昏暗阴霾的身影。
她不禁冷笑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呵,你还真是了解她啊。昨天没什么,那就是以前有什么了?”尽管愤怒至极,詹言语还是没漏了他话里的意思。
容逸被她噎得一时语塞。
见状,詹言语越发证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浑身如坠冰窖,身冷心冷。
她转回身去,目无焦距地眺望着窗外的五光十色,冷然道:“容总,抱歉,我现在没法跟你正常说话,你先出去行吗?”
声音无起无伏,无波无澜,满腔的不可抑制的怒气冲不出来,在体内漫无方向地乱撞。
容逸倏然一惊,心头大跳,连“容总”都叫出来了,真正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他强硬地把她的身子扳回来,几近仓皇地说:“你不信我?”目光失落而又诚恳,似要获得她的认同。
詹言语清寒冷冽的目光飘飘忽忽地扫了他一眼,讥讽道:“你要让我怎么信你呢,容总?”
容逸的心也跟着寒了下去,急急抱住她低叫:“言语,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没有。”
詹言语仍是面无表情,任他抱着不予回应。
容逸面容渐苦涩,闭了眼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反复数次,就在詹言语要强行推他出去的时候,终于抖着嘴角硬生生撕开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声音涩然:“是,我跟她以前是有过……有过一段。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不懂事……”
“瞧瞧,男人犯错的时候总是有借口。”詹言语总算是说了话,可那尖酸刻薄的话让容逸的心更寒,“不是说年少不懂事,就是别人勾引的,反正自己都是好的,全是别人的错。”
容逸垂着眼睑苦笑:“你不用这样讥讽我,我听了不高兴难道你还能高兴了?”
詹言语想推开容逸,没推动,便利落地倒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一臂距离,用犀利的目光直视他,眼含冰霜,语带质问:“我确实不高兴。请问我为什么要高兴?我的男人白天还在跟我说怎么想我,晚上就偷偷跟前女友出去幽会,你让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她没有意识到,她的音调逐渐尖利,几乎要破窗而出。
容逸要开口解释,又被詹言语武断地打断,只听她冷冷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傻,会自己想。是不是男人都有这种心理,一边交着女朋友,一边又跟前女友暧昧,享尽齐人之福,觉得自己这样特有面子是吧?告诉你,你继续玩你的,姐不奉陪了!”
容逸实在是要被她的话活活气死了,她居然这样想他!她居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他不禁心火旺盛,滋滋狂跳,有憋闷,有愤怒,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委屈。
一时间,眼睛都被气红了,他忿忿地看向她,道:“你,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詹言语撇了撇嘴,依旧冷冷地斜睨他:“嫌过分就走啊!我拦住你了吗?敢做不敢当……”
他张口深喘了几次,再不想从她的口里听到更难听的话,上前一步猛地抱住她,将她锁在自己怀里,然后倾下身子咬住她的嘴唇,要多狠就有多狠,要多用力就有多用力。
詹言语被他的进攻吓得一跳,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被他咬得疼痛,又没法说话,只能唔唔叫着,嘴巴左右摆动都甩不脱,伸手推他又推不动,只好抬脚踢他。
容逸被她的细高跟踢得差点内伤,索性半抱起她一把推到落地窗上,再用两条长腿死死把她的按住。
詹言语手脚被制住,却还在用身体挣扎。
此时的容逸完全不知怜惜为何物,又抬起一只手掐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双唇,探入唇舌,往她的唇内伸去,又是啃噬又是舔吮。
舌齿之间不免嗑住,划出血来,他也毫不在意,势要把她彻底占据。
詹言语被他弄得整张嘴都肿了,又麻又痛,但理智尚存,知道自己抵不过他,直接缴械投降。
她不再挣扎,只毫无表情地随他摆弄,目光幽冷地凝视着他放大的脸。
容逸感觉到了她的屈服,动作也渐渐舒缓起来,又在她唇内舔舐了一圈才退出,低哑着声道:“现在冷静了吗?”
詹言语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唇瓣,语调不自觉地升高,近乎尖锐:“我难道还不够冷静吗?”
容逸嘴角还有血丝,却没心思去理会,只坚定地箍着她不让她离开,用低沉的男音霸道地压住她的高音:“如果冷静下来了可以听我说了吗?”
见詹言语冷着脸不说话,容逸的手势轻下来,冷静严肃地缓缓出声:“我再说一遍,我保证我绝对不骗你。”
他说的郑重,詹言语心里一颤,但很快被她的怨气压下。她冰冷的目光掠过他的面孔,低头嗤笑一声,鄙夷道:“男人的话可信,母猪都可以上树。”
容逸头疼:“你还敢说你现在是冷静的,瞧你现在还是平时的詹言语吗?”
詹言语索性不说话了,撇开头不看他,望着光洁的可以照人的地板,随他讲去。
地板上反光的厉害,此时竟照不出人影来,只有隐隐约约模糊的身形斜在那,似有抖动。
容逸急得都要上火了,甚至手都举起来作发誓状了:“我昨天要是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娶不到老婆,娶了老婆也被戴绿帽子,然后断子绝孙,这样你该信了吧。”
这要再不相信他也没办法了。
詹言语见他这个誓毒得狠,且透着丝搞笑,虽然发誓这东西真是没用,但这还是让她有些满意,嘴角差点勾起,却还是竭力压下,继续冷着脸说:“切,你怎么不咒你自己终身不举?”
容逸心里一松,见她终于肯搭话,虽然话更狠了,但他也不在乎,只笑和着说:“放心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谁跟你说我就要嫁你了,自作多情。”詹言语虽然嘴巴里还是没好话,但明显态度有了好转。
容逸满意,当即再接再厉,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反正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了,你要是不嫁,那我这辈子就不娶了。”
所以说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能腻死女人。
詹言语尽力不让自己受影响,却还是免不了被他感动。说到底,女人就是感性动物,詹言语也不能免俗。
詹言语虽然气消了一大半,但还是伪装着张冷脸:“既然你跟她都断了,你们昨天做什么要偷偷幽会?你要是给我打个电话报告一声,我也不会误会。”
詹言语的理智彻底复活。说到底,还是他瞒着她,不然她能这么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吵得好辛苦,休息一下吧!
、第 27 章
容逸自然不敢再这种关键时刻顶她,只顺着她说:“是是,都是我不好,我要是给你说一声那不就没事了嘛。都怪我,可我昨天也是怕打扰你跟你朋友吃饭了不是,想想我自己光明正大,就没告诉你。你想啊,我要是真的跟她还有联系,那哪能傻不拉几地在外面见面,被狗仔拍到不是?”
好像解释过头了,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容逸将将停住。
詹言语嘴角又挂上一丝冷笑:“这么说你要是想跟谁有暧昧,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哎呀,都是我嘴笨,”容逸没办法了,只能抽一下自己的嘴巴帮她解气,“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詹言语不冷不热地呛他:“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