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侍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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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清丽非常,竟是自己发誓要娶的女孩——赵溪月。
原来,赵溪月正在此处全神贯注的喂鱼,不想却被心思不属的檀飞扬撞倒。她借着檀飞扬的手,爬了起来,轻声道:“我没事!”
檀飞扬满脸都是欣喜与歉意,英俊的脸庞也因此涨得微红,“月儿,你在这里喂鱼么?”
赵溪月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剩余的鱼食散进池里,一群披着红鳞的金鱼,便顺着香味游了过来,快速地吞食着鱼料。
檀飞扬轻轻靠近她,猛地抓住她的柔荑,让她正视着自己。赵溪月被吓了一跳,使劲扭动,想从檀飞扬的手中将手抽出来。可是,檀飞扬怎会容她抽离,反而抓得更紧了。
檀飞扬一脸赤诚地道:“月儿,我已经叫二叔叔来向阿昊要人了!我要你一生都幸福,做我的妻子,好吗?”
赵溪月俏脸微红,心中一颤,正要回答他。
“月奴,”一个绿衣仆役正向这边行来,看见檀飞扬,急忙行了一礼,恭声道:“参见小郡王。”然后转头对赵溪月道:“月奴,皇上要见你!”
“皇上要见我!?”赵溪月不由有些吃惊,跟在仆役身后,向饭厅行去。
檀飞扬紧随其后,那仆役不由放缓步子,让檀飞扬走在前面。自己身为奴仆,是不能走在主子或贵族的前面的。
檀飞扬携了赵溪月的手,缓缓向饭厅行去,对仆役和赵溪月惊讶的眼神,视若无睹。
来到饭厅,餐盘已然撤了下去,金太宗坐于软椅之上,正在品尝着完颜昊从宋国带回来的香茗。
完颜昊坐于金太宗下首,神思不属。陡见檀飞扬与赵溪月竟然携手前来,目中怒火陡甚,只是碍于金太宗在,才极力压制了心中那蠢蠢欲动的一团烈焰。
厅中侍奉的丫环阿卓看着清俊的檀飞扬和赵溪月紧握的双手,心中陡地似被蜜蜂蛰了一下般,痛得她美目中波光粼粼。
檀飞扬携着赵溪月向前一步,叩拜道:“二叔叔!”不想,赵溪月看着眼前身穿便服的金太宗,凛然不惧,并没有要叩拜的意思。
赵溪月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下令灭了她国家的男人,只见他中等身材,虬髯满腮,眼角爬满乱草似的纹路,可目中依然神光闪烁,身姿看来也是依然矫健。想起自己那个整日只会呤诗做对的父皇,猛然明白,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会被倾覆了。
檀飞扬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叩拜,眼中神色焦虑。冒犯当今圣上,那是什么样的罪过啊!
赵溪月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依然直立着,还故意将脊背挺得笔直。
完颜昊的眼中那团烈焰也转化为担忧,自己的这个父亲,自己还不明白吗!他心狠手辣,手下绝不留情,这该死的丫头,竟然这样不知好歹!
第五十章 选择
金太宗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女,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他心里也不禁一叹:果然是绝色啊!只看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便有种难以解说的诱惑在里面,直想让人永远拥有她。
可是,仅仅拥有这样的美貌,还不至于,也不能令金太宗这个历尽苍桑、半生戎马的人刮目相看。
那样的熟悉,她们同样拥有天生的丽色,同样有着一身的傲骨。这样的人,他也曾经拥有,可是,却终是不属于他。她费尽心机离开他,也使他的性情变得乖戾异常。
那个努力从心底抹去的影子,刹那间,又清晰地印在了脑海之中,原来,他还是忘不了她,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赵溪月冷冷地道:“你就是金国的皇帝!?”
金太宗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威严的面容,答非所问:“难怪!难怪!他们俩个都会为你神魂颠倒!”
赵溪月一滞,神魂颠倒!真的吗?
金太宗看了看完颜昊,又看了看檀飞扬,忽然,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就来做个公平的决断,你愿意跟着阿昊还是飞扬?你自己选!”然后,扭头对那两人道:“你们同意这样做么?”这也是金太宗刚刚想出来的办法,自己如果把这女子指给任何一个,恐怕其中一个都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让这女孩自己选,到时,无论她选谁,另一个都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冲突。
檀飞扬恭声道:“飞扬没有异议!”
完颜昊没有作任何表示,只盯着赵溪月,心中五味翻腾。
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赵溪月身上,赵溪月道:“一定得选么?”
金太宗正色道:“嗯,快选吧!”
赵溪月的目光缓缓从檀飞扬脸上移过,檀飞扬脸上满是期待,又缓缓移向完颜昊,只见完颜昊面目阴冷,目光中透着怒意。赵溪月心底苦笑,完颜昊啊!完颜昊!你到底爱不爱我呢?你是爱我这个人?还是只是觉得我是属于你的“物品”。好吧!今日我就来试试你的真心!
心中计议已定,赵溪月缓缓言道:“溪月愿终生侍奉小郡王!”
阿卓一听,顿觉双膝发软,她悄然扶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竭力镇定着心神:阿卓啊,阿卓,你要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和他天生就是死敌,你决不能爱上他!决不能!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痛?明知不能爱,为什么偏偏管不住自己?
“我不准!”完颜昊怒道,“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完颜昊觉得心中像有一根尖刺直插入心脏一般,痛得他几乎站立不住,心中那个声音强烈地告诉自己,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为什么要如此在乎眼前这个女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她当作那个人的影子而已,却不想根本大错特错了。当她说她要跟着别人时,他的心也仿佛都被抽空了。
这一刻,他才陡然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时,已经爱她到如此地步。
金太宗亦怒道:“昊儿,我已经说过了,让她自己选择,既然她已经选了,你又何必再强求!?”
完颜昊怒及反笑,一把将赵溪月拉到他身后,冷冷地道:“她这辈子都只属于我,如果谁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那么,就先从我的尸体上碾过!”
赵溪月心中一震,他竟然,竟然为了留住自己,说出那样不吉利的话,他的心里真的如此在乎自己吗?
檀飞扬亦怒道:“阿昊,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一定要带走月儿。”
金太宗气得一张老脸涨成紫红,欲待发作,可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了,他决不能让他死:“为了一个囚奴,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完颜昊冷笑道:“囚奴怎么了,我不也是囚奴的儿子吗?”
金太宗听他提起那个他怎么也挥之不却的人影,一口气被噎在喉管里,抛下一句:“真是冥顽不灵!”拂袖而去。几个随从也立马尾随而去。
“二叔叔!”檀飞扬急道,金太宗恍若未闻,已然出了大厅。檀飞扬急忙追了出去。
身边侍候的贤王府的奴婢也避到了门外,大厅中就只剩下完颜昊和赵溪月两人。
第五十一章 惩罚
静谧的大厅中,只剩下完颜昊和赵溪月两人,此时,夕阳的余辉从打开的窗户口斜漫进来,将厅中两人映得如梦似幻。
完颜昊的心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神色怒而悲,这个女人,刚才竟然说,她愿意跟着檀飞扬!好,既然你的心里只有其他男人,我还为什么要对你好!?
赵溪月心里有些发怵,看着眼中充血的完颜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完颜昊上前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她的下颌,微蓝的眼眸中透出些许愤怒:“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这个男人被自己触怒了么?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太让人害怕了。仿佛要生吃了她一般。
赵溪月竭力克制内心深处的恐惧,淡淡地道:“我又没有做错!”
完颜昊扯了扯嘴角,那脸上带起的是足以颠倒众生的笑,“没有做错!?你当着你男人的面,要跟别人走。还说没有做错?”
现在这样的场合,身在异国他乡,同样倔强的赵溪月是不可能说出她只是想知道完颜昊的想法的,更何况,就是说了又怎么样呢,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赵溪月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眼,看着他冷俊的容颜,魅惑的笑,却不禁心中一荡。她竭力调整自己的心神,冷冷地道:“那是我的自由!”
完颜昊耐心将近,冷眼道:“快说,你的心里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你的心里只有我!”
赵溪月别过头去,拒绝回答。她心里明白,她只是一个亡国公主而已,而他,是带兵灭了她的国家的异国皇子。自己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应该恨这个人啊!可是,为什么她竟然对他心存怜惜,提不起来一丝恨意?
完颜昊心中怒火越甚,拖住赵溪月的手就往磨房方向行去,边走边道:“不说是吧!我有办法让你说!”
赵溪月被他大力一扯,踉跄地差点跌倒,手被他铁钳似的手抓在手里,有轻微的疼痛感传来。
磨房在一大片建筑群的边沿处,一般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除了巡逻的士兵或来磨豆浆的下人。
磨房并没有多大,里面搁着两块硕大的黝黑的磨盘,屋子角落处用箩筐装着几筐黄豆。一个大水缸在黄豆的旁边,里面盛满了清凉的水。
走进磨房,完颜昊指着边沿处一筐盛满黄豆的竹筐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要将这筐黄豆磨完,还是向我发誓,你的心里只有我!”
磨黄豆!他竟然叫自己将那筐黄豆磨完。呵呵!赵溪月啊!赵溪月!你果然太天真了,他是高高在上的金国皇子,而你只是一个失去一切的亡国公主。他怎么可能爱你?等他玩腻了你之后,就会弃之若履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他故意要得到你的心,然后再来羞辱、折磨你,想到这里,赵溪月心里一凉,金人果是不可信的。
想到这里,赵溪月也不答声,径直走到箩筐边,用瓢舀起满满的一瓢黄豆,用水淘干净,然后一点点地放入磨盘中的小孔,推起磨来。
完颜昊吃惊地望赵溪月,她竟然宁愿受苦,也不愿意跟着自己。完颜昊陡然间如坠冰窟,冻伤的不只是他的人,更是他的心。她就这样讨厌我吗?
那硕大的磨盘异常沉重,赵溪月推得很吃力,但却皱着眉头,咬着牙,不肯说一句软话。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完颜昊呆呆地靠在门上。
赵溪月使出全身力气对付那个比她身躯都还大很多的磨盘,不一会儿便弄得满身大汗。额前那几缕秀发沾着汗水,贴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自耳际和眼角滚落下来,滴在地上,将地面染得黑黑的一团。
她的衣服紧贴着娇小的身子,显露出诱人的少女的玲珑线条来。
不过,这时的完颜昊看着这一切,一点也没有那种欲望,此时,他心里有的,只是:心痛!对,就是心痛,从未如此强烈地为了这个女人如此心痛。心痛她以柔弱的身子应对那样庞大的磨盘,更心痛的是,她始终不肯对自己低头。
完颜昊忍不住道:“做不下来,就不要强撑,还是好好地和我说下,我兴许就原谅你了!”
赵溪月低着头,微微喘着气,根本就不看完颜昊一眼。
终于,在夜幕来临时,那筐黄豆只剩下了一小半了。
赵溪月望着那剩下的一小半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