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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相公,别这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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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赋清这时从人群后面,走上前,对沈向尧道:“沈公子,这是误会误会,他是我的侄子,年轻爱冲动,心急他丈人的几百两银子,一着急认错了人。你看在我的薄面上,误会解开了,就此算了罢。”

  沈家的小厮又哼道:“你是哪个?看在你的面子上?”

  沈向尧瞪了那小厮一眼:“这是萧翰林,大少爷的好友,滚下去!”之后,硬挤 出笑容,对萧赋清道:“一场误会罢了,天下相似之人这多人,难免会认错。”

  萧赋清笑道:“砚泽,给沈少爷陪个不是罢。”

  砚泽端着脸,仍旧打量面前的沈向尧:“可是真的……非常像……啊,沈公子真过意不去,误会误会,我把你错认成梅之项那个贼人了,沈公子海涵。”

  沈向尧脸色难看:“没关系。只是我今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说完,环顾了下四周,见吃饭的客人们已经重新开始动筷了,假惺惺的道: “萧翰林的侄子进京游玩,今日我做东,咱们楼上请。”

  砚泽推诿:‘怎么好意思让沈公子请客,你若不嫌弃,明天在我九叔府上设宴招待你,全当做我今日冒认的赔礼。”

  萧赋清捏了把汗,等待沈向尧的回答:“沈公子的意思如何?”

  沈向尧不傻,这摆明是鸿门宴,虽然可以见到陆寄眉,他心向往之,可筵席摆在萧家,顶算是送上门任由萧砚泽宰割,便道:“不了,只是小小的误会而已,犯不着大费周章的特意设宴款待我!”

  “哎,沈公子说的哪里话,今天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一定得赔不是才行!既然不来九叔府上,那这样吧,就明天晚上,在这里,你们沈家的地盘,咱们喝上一盅 ,把恩怨说清楚。”

  沈向尧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恩怨?”

  “瞧我,让梅之项气的,说话颠三倒四的了。说错了,不是‘恩怨’,是‘误会 ’。沈公子,是不是觉得‘误会’两个字更合适?!”砚泽冷笑道:“沈公子赏脸吗?”

  萧赋清亦挤出一丝微笑看沈向尧。

  沈向尧觉得在自家酒楼没什么可担心的,面无表情的道:“好,我奉陪。”说完 ,欠了下/身,便领着小厮们走了。

  待人走了,砚泽瞅了九叔一眼:“第一步,完成。”


☆、第七十八章


 萧赋清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冲动,动手打人来着。”侄子装 的太像了;若不是他知情;都要被他骗了。

  “约好了不动手的。再说了,动手打了他;咱们就不占理了。”

  沈向尧走了;他们再没继续吃饭;叫小厮结了账,顺便把明日的酒席定下来;然后动身走了。

  回到家里,见寄眉扶着额头打瞌睡;奶娘在一旁抱着酣睡的元毅。砚泽轻笑着走过去,碰了碰妻子:“瞧你们娘俩;若是困了,就一起去睡罢,你睡在这里,着了风寒。”

  “呀,你回来了。今早一睁眼不见你,舅舅也不在,害的我好一番担心。你们是一起出去的?”丈夫和舅舅总会留一个人在家,一起出去,十分少见。

  “啊,药铺那边有点事,我俩过去看看。”怕妻子再问的,一本正经的道:“你也知道,萧家的生意不好做啊,尤其在京城,今天找九叔一起去的,他好歹是个官。”

  他说的太认真,真把寄眉唬了一下,她半开玩笑的道:“不是要清盘了吧。”

  砚泽转眼又笑了,在妻子脸蛋上摸了一把:“就算京城的铺子关门了,犄角旮旯扫一扫,扫出来的银两也够养活你们了。别担心,乖,笑一个。”

  让她笑,她偏不笑,撅着嘴瞟了他一眼,抱着孩子拐进里屋了。

  砚泽站在原地,瞅着妻儿的背影,笑了两声,回头见金翠端着食盒进来。

  金翠瞧他大白天的‘嘿嘿傻笑’,心里道了声有毛病,跟着少奶奶进屋了。

  他便坐在椅子上,把明天要说的话,在心里事先演练了一遍。今天见到沈向尧, 反倒觉得没什么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日思夜想,等有朝一日,真的弄清楚了 ,也就释然了。

  他现在就是,很释然,很轻松。

  不管沈向尧想做什么,都只是个构想,他只需要在他付诸行动前,让他打消念头 ,彻底滚出他和寄眉的生活就行了。

  沈向尧也是个生意人,他应该懂的,萧家和沈家对立,彼此都没好处。不过,他现在对沈向尧总觉得还差点什么,缺少致命一击的东西。

  他烤着火,身上暖烘烘的。这时,一抬眼见妻子站在跟前,他装出受了惊吓的样子:“你怎么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死我了!”

  “是你走神,我还唤你了呢,你好像聋了似的不理我。”寄眉笑着伸出手:“心跳的厉害么,我摸摸看。”

  “少来,别动手动脚的。”他肩膀一横,装模作样的道。

  他反倒装起‘圣人’来了,寄眉咯咯笑着,动手拉他:“那你别再这儿一个人坐着了,陪我和元毅去里屋坐着罢。”

  他眼珠一转,坏笑道:“我跟你去也行,你叫金翠和奶娘把孩子抱走,我和你两个人……”

  寄眉想套出他今日的行踪,剩两个人更方便些,便点头应允:“那你随我来。”

  然后掩口一笑,先拐了进屋。

  砚泽脚下发飘,魂魄仿佛已经先跟着她进去了,理了理衣裳,正要跨步进卧室与她欢愉。就听门外天冬大喊道:“大少爷——大少爷——九爷叫您过去一趟,大事!”

  天冬喊的大声,才进里屋也转身出来了,担心的问:“砚泽,到底出什么事了?

  ”

  他也一头雾水:“我去去就回,我不回,你也别担心,我和九叔两个大活人,丢 不了,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叮嘱完,赶紧出了门。

  天冬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急急的说道:“可不好了,晌午刚过,余三娘子就抬余三到咱们铺子跟前,说昨夜吃了这里抓的药,害死了她男人,又哭又闹的,余三的老娘还嚷嚷着要设灵堂,这会正闹腾呢!对方一个新寡妇,一个体弱的老娘!

  !碰,碰不得!打,更打不得。掌柜的,叫我回来找您和九爷想法子。”

  走出回廊,到了拱门处,迎面碰上了萧赋清。他从酒楼回来,才脱掉外袍,寻思 读一会书,就听到这个消息,凭借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认定此事有蹊跷。

  “太巧了,才见完沈向尧,转眼那边就有人来闹。”砚泽道。

  “是啊。”萧赋清见侄子穿戴周整,便道:“咱们先过去看看,如果背后有人指使,说不定对咱们反倒有好处。”

  正好马车还没解套,叔侄俩直接乘了去药铺。才进街,远远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

  “京城人不是见过世面么,怎么也爱看热闹?”砚泽嘀咕了一句,继续探头遥望 ,隐约可见有披麻戴孝的人影在晃。瞅了一阵,他放下帘子,坐回九叔身边,自信满满的笑道:“或许咱们能赢得更漂亮。”

  萧赋清皱眉:“怎么吃死了人?是坐堂大夫的?还是伙计抓错了药,唉——”人命关天,不管是谁,因为何事死了,都是一桩悲剧。

  “这样,您别动,在车里坐着,我下去看一看,等有结果了,我派人来叫您,您从铺子后门进来见我。”马车停下,砚泽先下去了车,转头不忘叮嘱九叔:”

  您不能搅合进这事,有官在场,事情更不好办了。”

  萧赋清想起侄子惯会识破骗局,此时更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你且细心些!”

  砚泽点点头,转身朝人群去了。随着一声:“大少爷来了’,人群自动分开,让他走进又哭又闹的死者家眷。

  草席上的白布呈现出一个人的形状,尸身边跪着一个一身缟素的女子,年纪二十岁上下,但一旁往火盆里扔烧纸的老妇,看样子却有六十几岁了。

  寡妇一见萧砚泽,便哭喊道:“你们要药铺吃死了人,你们还我男人——”哭归哭,怨归怨恨,始终不敢伸手撕扯萧砚泽。

  看热闹的人很默契的朝萧家大少爷望去,看他什么反应。

  这时,掌柜的打铺子里跑出来,大冷天却一脑门的汗:“大少爷您可来了,我们查了几遍了,给余三害的风寒,抓的是寻常的方子,最近天冷,每日抓很多这样的方子,再正常的不过的方子,没道理吃死人。”

  寡妇哭喊道:“大伙都听见了,每日抓许多这样的方子,抓这么多,难道不能忙中出错吗?就不会抓错药吗?!”

  掌柜的气的脸红:“难道我们伙计还能错抓砒霜给你们吗?!”

  “是你说的,给我们抓了砒霜!”烧纸的老妇,指着掌柜的嚷嚷:“你自己说的 ,给我儿吃了砒霜!”

  砚泽一摆手,道:“好了,都少说两句。我问你,余三娘子,你说你丈夫的死,是我们药方的缘故,你有什么根据?昨日他喝的药汤,有剩的吗?若是有,报官,让仵作检查。”说完,心里道,你八成会说药汤已经没有了。

  “……他喝完便吐了血,哪里还敢留,早倒掉了,没煎熬的药材也被我丢进了粪坑。”

  砚泽绷着嘴角,挑挑眉:“就是说,压根没证据了?”

  话音刚落,那寡妇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哭道:“大家听听啊,还有这天理吗?!

  我男人之间好好的,喝了他家的药,转眼就死了,还不是你们的关系吗?!”

  砚泽没理她,俯身掀开白布的一角,见死去的那男子约莫有四十几岁,衣衫破败 ,应该是连老婆都讨不上的人,至于怎么有个二十几岁的娘子,值得探寻。他问那娘子:“你男人属什么的?”

  “属兔。”

  “属兔的今年该有四十二岁了。”砚泽咧咧嘴:“你男人头一个娘子是怎么死的 ?”

  “我是他原配妻子,成婚才半年,人就被你们害死了,呜呜呜呜呜……撇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以后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呜呜……”

  砚泽点点头:“也是,这样吧,天寒地冻的,让余三的尸体摆在外面不合适,抬进铺子里吧,你们也进屋暖和暖和,报官的话,我们还是要赔银子,请师爷和打点的银两也少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看余三下葬要多少银子,只管开口 。”

  掌柜的气的直拍大腿:“大少爷,不能给她们,她们就是骗钱的!”

  听萧大少爷说要给钱,寡妇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但仅仅一闪,又楚楚可怜的对掌柜的道:“说我们是骗钱的,你有什么根据,你往苦命人身上喷脏水,你小心遭报应。”

  砚泽朝掌柜的摇摇头:“少说一句吧,派人把余三的尸首先抬进去,我跟小娘子商量下银钱的事。”

  掌柜的直揪发髻:“让他们把尸体抬进去,咱们不就顶算认了拿药吃死人了吗?

  !”

  砚泽不多语言,叫来天冬耳语了几句,先叫人去了。然后单独请了寡妇到铺子内堂说话,至于那老妇,叫掌柜的领到厨房,拿热乎的饭菜招待她。

  到了内堂,砚泽遣散了闲杂人,只留她和寡妇说话。

  那寡妇生的白净,颇有一番风情,只是这会眼泪干了,只等着要价。

  砚泽先开口道:“我刚才叫天冬去请仵作了,叫他来验尸。”

  那寡妇一愣,随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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