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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为妻不贤 作者:素衣渡江-第39部分

小说: 为妻不贤 作者:素衣渡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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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会惊动老太太,所以先来下跪认错么?采筝没看到尚夫人,心里便猜,可能尚夫人被她的鲁莽气的够呛,不想陪儿媳妇来听老太太的骂。
    老太太先让严夫人坐下,然后叹道:“昨晚上的事,我都听柔瑗说了……”
    柔瑗将头埋在胸口,怯生生的挑眼看了看老太太,细弱蚊蝇的道:“是我的错,轻信了那丫头的话,被骗去采筝那捉赃。”
    老太太皱着眉头,指着柔瑗道:“你呀你呀,说你什么好?我看你是眼里没旁人,更没规矩,才敢这么无法无天的!要是那贼人说丢的东西在我这院,你是不是半夜也要来抄我的屋子?”
    严夫人面无表情的坐着,没看到妯娌,她很失望。
    采筝知道老太太疼郁枫,便假作痛心的道:“二嫂下次可别这样了,大半夜的真真吓死人,自从你走了,郁枫大半夜没睡着,早上起来,整个人都不大精神。”
    老太太听了,气道:“你听听你干的好事。”
    严夫人亦担心的问道:“多不精神?可是吓病了?”
    采筝灵机一动,心想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他见见大夫,便颔首道:“反正人蔫了,叫大夫来看看稳妥些。”
    严夫人重重朝柔瑗哼了一声:“你婆婆呢,怎么没和你过来?”
    柔瑗决定将责任全部揽下,声音艰涩的道:“昨晚上的事都是我的主意,跟我婆婆不相干的。”
    严夫人冷笑道:“昨晚上去采筝那兴师问罪时,你嗓门可比这大多了。”
    采筝不出声,算是默认了。老太太气的直拍桌面,旁边的大丫鬟赶紧拦着,劝道:“您仔细手,可千万消消气呀。”
    老太太喘了几口粗气后,道:“我是教不好你了,回去跟你婆婆学学规矩再出来管事!手头的事,你暂且放下,都交给采筝罢。什么时候,你好了,能明辨是非了,再说。”
    柔瑗大概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轻…咬嘴唇,道了声:“是。”
    “老祖宗,二嫂也是被那贼丫头给蒙骗了,行…事是鲁莽了些,现在她知错了,您就叫她起来吧。”采筝小步走到柔瑗面前,一边扶她起身,一边诚恳的问她:“事已至此,二嫂就把供盘拿出来吧。”
    柔瑗气的撞开采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藏了那供盘似的,明明被是被偷走的,我怎么会知道它的下落。”
    老太太见柔瑗对采筝动粗,赶紧指着两人对身边的嬷嬷道:“别愣着了,快点拉住她,一会采筝非得被她连骨吞了。”
    采筝让开两步,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二嫂手里有偷东西的丫头,再审讯审讯,应该会吐露事情罢。虽然动私刑不对,可那么重要的物件丢了,一定要拷问出贼赃在哪里。”
    柔瑗无力的道:“回老太太,太太,我这就回去再询问那丫头。”
    采筝道:“其实我这院最近也逮住个丫头,手脚也不那么干净,我想啊,她说不定和你那院的贼丫头认识,不如咱们让她们见一见,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对了,我那院的丫头叫兰香。”
    柔瑗脸色一变,环视你顷刻间更加无力了。因为那兰香就是她的内应,想来她已经被采筝发现了,所以才会被采筝提前做了应对,反将她一局。
    采筝原本没把握肯定兰香就是叛徒,现在见了柔软的表现,可以肯定了。兰香之前给鸣翠送过点心,可见跟她关系是不错的,她恨鸣绯,想要诬陷她就说得通了。
    老太太道:“你能不能问出个真话来,若是不能,把人带来,我亲自问。”
    柔瑗赶紧道:“……我能、我肯定能问出实话来,不必再惊动您老人家了。”
    老太太一拧身,冷冷的道:“那就去问罢,以后没事少蹦跶,多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柔瑗觉得老太太是在讽刺自己母亲的庶出身份,紧紧…咬住嘴唇,挤出一句话:“那么,老祖宗,太太,我去了。”
    老太太道:“慢着,先给你妹妹认个错再走。”
    柔瑗不甘心的对采筝欠身施礼:“好妹妹,昨天是我莽撞了,你就宽宽心,原谅我这次吧。”
    采筝赶紧空扶一把,笑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呀,我怎么会怪二嫂呢。”继而话锋一转:“只是二嫂以后有贼要抓,可别天黑造访了,我这里没贼赃自然是不怕搜的,只是夜路难行,您别崴了脚。”
    柔瑗嘴角抽了抽,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下了,告礼之后,退了出去。她一走,老太太就把采筝叫到跟前,心疼的道:“瞧瞧把我宝贝孙媳妇累的,照顾小的伺候老的,忙里忙外都累瘦了。”
    采筝道:“我这都是替婆婆分忧,真正累的还轮不到我。”
    老太太笑道:“知道你最懂事了,以后谁要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采筝微微颔首,心道就你孙子欺负我,您能管吗?
    从老太太出来,采筝还记得请大夫的事,怕严夫人忘了,又说了一遍。
    严夫人道:“等郁枫回来,叫府里的大夫摸…摸脉吧。对了,笔洗的事,有消息吗?”
    只是叫府里的大夫来看吗?她想让夫人请御医。采筝道:“应该就在最近了,过了年,还没动静,我就派人去催催。”
    严夫人点点头:“尽量赶在年前吧,就怕侯爷过年想拿出来显摆,发现笔洗不见,就糟了。”
    采筝听了,赶紧改口:“我这就派个人去催。”
    别了严夫人,采筝立即让碧荷从后门出府去外公家催笔洗的事。她则焦急的在回屋等待,这时,郁枫下学回来,还是早上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
    郁枫眨眨眼,将书袋往桌上一撂,脱了靴子,爬进炕里躺下了:“嗯,没睡好。”
    采筝道:“别睡了,一会有大夫来给你把脉。”
    他道:“我不要看大夫,我又没病!”仰头又追问道:“你觉得我有病吗?配不上你对不对?”
    她哑然失笑,不知他这样可笑的念头是从哪里来的:“谁又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郁栋那崽子又撺掇你了?”
    郁枫吸了吸鼻子:“没人跟我挑唆,是我自己想的。”
    采筝瞧他那自卑的模样,着实可怜,忙躺到他身边,哄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就喜欢你。”
    郁枫道:“……那我不看大夫。除非你嫌我傻。”
    谁说你傻了?我看你奸的很,犟嘴十分拿手。采筝挤出笑容:“你不想看大夫,那就不看。马上过年了,咱们高高兴兴的吧。”摸上他的腰,想给他点甜头,谁知一摸,发现他腰间佩戴的漏雕缠枝莲花纹的玉牌不见了,她沉下脸:“玉牌呢?又赌钱押给别人了?”
    “不是!”他烦躁的捂着头:“烦死了烦死了,别问了。”
    采筝险些背过气去,捶了他一下,坐到桌前生闷气。
    这时碧荷喜气洋洋的捧着个匣子走进来:“成了,我去的时候,那边正要派人送来呢,您瞧瞧,一样不一样?”
    采筝冷眼睇望炕上装死的丈夫:“我哪里知道是不是一样?得让见过完整模样的人来看?那谁,还不赶快过来?”
    郁枫这才慢慢坐起来,揉着被她打疼的肩膀,低声道:“我看看。”
    采筝端起那匣子,恨不得直接撞到他脸上:“看吧,好好看,是不是和你打碎的一样?”
    郁枫噘…着嘴,轻轻点头:“一样。”
    她把匣子扣上,让他怀里一塞:“一样的话,快还回去罢。”点着他脑门威胁道:“再敢打碎了,我就、我就……”
    “别说了,我这就去。”他穿好靴子,捧着匣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采筝还想叮嘱什么,人已经出去了。没费多少功夫,他就回来了,死气沉沉的道:“已经放回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但愿等咱们死了,再被发现。”撑着下巴看他:“你去书房的时候,老爷还没在?又去胡姨娘那儿去了?”
    他哼道:“他去干哪个娘们,我怎么知道。”
    她气的去拧他脸蛋:“过来!我非把你嘴撕烂了不可,看你还说不说脏话了。”他一反常态,不躲了,仰头噘嘴:“来呀,来呀!给你撕!”
    采筝头疼又无奈:“你能耐了,我管不了你了,也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当真不再理他,起身出门去见管事娘子们去了。
    之后的几天,她忙的脚打后脑勺,没空理他,偶尔想起来,会哄他几句,可他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说什么,他都要顶嘴。她气的肝疼,索性随他闹腾,不再哄他了。
    期间,郁坪身边的人来找过她两次,一次是问采筝收没收到他的好意,采筝回话说收到了。剩下一次,就更直接了,问她最近想不想跟他喝杯酒。
    郁坪对女人没耐心,毕竟可供他挑选的人太多,况且又是家里的兄弟媳妇,拖的久了,他没耐心了,或者怕走路风声,中途退缩都是有可能的。
    采筝看时机差不多了,可以下手了。
    相约年三十夜里亥时四刻见上一面。
    那个时辰,正是府里的人员走动最勤的时候,婆婆们听戏,儿媳们负责布菜伺候,郁枫在大门前看放炮仗,各忙各的,没人会注意她的行踪,十分适合行动。
    柔瑗不管事了,大小事情都要采筝经手,她进进出出,谁都不会怀疑她暂时离席,也不会问她离席去哪里,因为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去张罗年夜饭了。
    过了亥时,外面鞭炮一声响过一声,屋里头众人围在老太太跟前其乐融融的看戏守岁。采筝见时辰差不多了,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往后院行去。
    到了避人的暗处,碧荷和鸣绯早就等在了那里,两个丫鬟冻的脸蛋通红,但都难掩兴奋之色。尤其鸣绯眉飞色舞的笑道:“少奶奶,掺和了蒙…汗…药的酒准备好了,放在酒炉里热着,这药好使着呢,伙房的‘烧火夜叉’才喝了一杯,人就醉的不醒了,被我们拖到屏风后,藏起来了。”
    采筝看着一簇簇的焰火,对天笑道:“就等着大少爷来赴宴了,走,可不能让他等急了。”
    对付郁坪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就得狠狠羞辱他一番,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禽兽不如。
    其实采筝的计划也简单,将他迷晕,跟伙房皮糙肉厚,人称‘烧火夜叉’的奴婢摆一个被窝里,让他亲爹亲娘,兄弟和媳妇丫头们围着他看热闹。各个都笑话他饥不择食,好色到丧心病狂,是个女人都睡,看他还有什么脸在府里逛游。
    他的名声还可以更臭一些。
    采筝让碧荷跟鸣绯藏好,她理了理头发,等着郁坪来赴宴。
    郁坪一边哼着小调儿一边往约定的地方赶,一想到那颜采筝那小娘子平时一副惹不得的刁钻样,被他玩弄的欲…仙…欲死,尽情浪荡,他就止不住的兴奋。舔…了舔嘴,仿佛她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走到胡同穿堂的时候,突然前面闪出来个人影,吓了他一跳,借着红彤彤的灯笼一照,站在面前的居然是郁枫。
    郁坪压根没把他眼里,自从这家伙傻了,根本不足畏惧。他现在想的,是他媳妇:“你不去看放炮仗,在这干什么?”
    郁枫手背在身后,道:“……我去厨房了。”
    郁坪冷笑:“去找东西塞你那张馋嘴巴了?”
    “不。”郁枫亮出背后的手:“我去拿鸡蛋了,生的。”说罢,向前一丢,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郁坪脸上。
    郁坪哎呀痛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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