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离我远点-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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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琴怒气冲冲的往前走,他忍不住抱着她的腰,把人留下来,然后开口解释。
“小琴,那份协议不是我的本意,我……啊!”
颜柯怎么也没想到苏琴生起气来竟然这么狠,她用高跟鞋的鞋跟在他脚背上钉了一下!苏琴有双特别长特别白皙特别有力的腿,跨坐在他身上夹着他的腰的时候让人满足到不行,颜柯也特别喜欢看她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的样子。
可是当他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遇到了苏琴那长达十一厘米的鞋跟,只有跪下唱征服的份儿。
真的是太疼了,颜柯下意识的蹲下身,就好像他被踩到的地方不是脚背,而是某个在晚上大逞威风的部位。
苏琴看他痛苦的蹲下身去,直截了当的在他怀里摸车钥匙。颜柯一把握住她的手,慌张的用身体把她压在车门上,在这个过程中他脚一用力,又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扭曲。
与颜柯那激烈的态度相反,苏琴显得十分平静。她冷冷的对颜柯说:“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松开我后果自负。”
“一、二、三。”苏琴盯着颜柯眼睛,平时妩媚温柔的眸子现在冷冰冰的,不带有丝毫的感情。颜柯被惊得倒退一步,在‘三’字刚落下,连忙松开手,不敢跟她硬来。
苏琴挑着眉朝他笑了下,一把拉开车门插入要是启动车子扬长而去,除了汽车尾气什么都没留给可怜巴巴的颜二少。
颜柯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刚刚苏琴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不安极了。车被苏琴开走了,颜柯只好大晚上给司机打电话,让人过来接他。至于还在茶餐厅里的定律师,颜柯表示:事后再跟你算总账!
至于现在,先回家哄老婆吧。不然,快到碗里的老婆,就要扑腾着飞走了。
苏琴怒气冲冲的开着车在市区穿梭,一路按捺着性子一个个的等红灯。等她回到家里,才发现即使是在自己生气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仍旧是回到这个地方。有颜柯呆着的地方,对她而言就是家。她把这个男人当成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归宿和寄托,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懂。
颜柯的不安和忐忑她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一方面为他感到心疼,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他这样的心态十分的没必要。以真心换真心,他之所以会这么爱她,这么疼她,这样宠着她,这么纵容她,原因是她也付出了自己的真心。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所以他才会越来越在乎她,越来越怕失去她。
她愿意跟他结婚,给他他想要的安全感,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容忍他把她的爱情和金钱等同视之。她对婚姻忠诚,和她爱不爱她,或者说爱他的程度有多深,这完全是两码事。
苏琴回到家里,一楼的客厅里亮着灯,两个家政阿姨一个在厨房忙活,一个正在客厅里收拾茶几。
见苏琴回来,客厅里的家政阿姨热情的问了声:“苏小姐回来了,厨房里有煮好的绿豆粥,要是没吃饱可以垫垫肚子。”
“诶?怎么今晚突然做了夜宵?”苏琴问了一句。一般情况下,晚上她和颜柯都没有加餐的习惯。没有打电话回来的话,家政阿姨晚上是不会做东西的。
“颜少爷打电话回来,说让我们煮一点绿豆粥,晚上备着喝。”家政阿姨解释到,目光里饱含着笑意。说起来,她们也在有钱人家里做过不少年的家政了,男女之间能相处得像颜柯和苏琴这般好的,并不常见。在这边工作了几个月,很少见到两人闹矛盾。
做家政这一行,主家人越一团和气,他们日子也就越好过。前几天颜柯那副模样把两个阿姨都吓到了,如今见苏琴和颜柯和好,也舒心不少。
苏琴听了这话,心里稍微熨帖了一点,但是并没有消气。她在门口换了拖鞋,上楼之后洗了个澡,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她窝在床上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们在茶餐厅分开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这都一个半小时了,他就是自己搭公车回来也该到家了!可是现在,人呢!
颜柯本来是想早点回去的,可是偏偏他运气不好,路上堵车堵得不行,只能慢慢悠悠蹭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颜柯想了下,去花店里买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他频繁的做错事情,让苏琴对他生气。但是总体来说,两人爆发矛盾的次数并不多。大多数时候,苏琴都是温柔和婉的小女人。因此,他其实并不太懂要如何讨好处于暴怒状态下的苏琴。
不过,大概世上大概鲜少有女人会不喜欢鲜花,他买束玫瑰回家,希望让她心情能好一点。
颜二少捧着一大束玫瑰回到家里,径直上了楼。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卧室里发出淡淡的灯光。他在门口换了鞋,手里捧着那束火红的玫瑰,推开了卧室的门。
推开门,苏琴正坐在梳妆台前的皮椅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收腰雪纺睡衣,裙摆比较短,刚刚盖到大腿中段,层层叠叠的裙摆显得飘逸又诱惑。及腰的长发吹得半干,发尾还有着湿湿的痕迹。那水痕沾在腰部的衣服上,打湿了那轻薄的雪纺衫,显露腰间诱人的曲线。
苏琴半趴在梳妆台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精致,十个粉嫩的指甲被涂上了大红的指甲油,红与黑的撞色色调鲜艳明显。苏琴正对着指甲油吹气,粉嫩的嘴唇嘟起来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啃上一口。
然而,面对以往让人食指大动的美景,颜柯这一回却不敢轻易上前。他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他站在门口捧着束花站了五分钟了,苏琴硬是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咳咳……”颜柯忍不住咳了几声,吸引苏琴的注意力。
苏琴还真的转过了头,声音清清淡淡的:“回来了,花放在客厅吧,明天我会让人插瓶的,香味还挺好闻的,正好可以熏熏屋子。”苏琴站起身,自发自动在卧室的衣柜里给他翻出内裤和黑色睡袍,把浴巾准备好,全部送进浴室里头。在颜柯呆愣的眼光中,她给他放好了洗澡水,然后对他说:“你去洗澡吧。”
如果不是她的声音和表情太过冷清,颜柯几乎都要以为她已经不生气了。可是,他们之间明明就不是这样子的。苏琴以往对他说话的神情、声音,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然而到底有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还愣着干什么?”苏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他身后自发自动的伺候他脱下西装外套,又帮他解开了领带。然后她推着他的背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砰的一声关掉了,颜柯嗅着浴室里十分熟悉的玫瑰花精油的味道,一时间却觉得诡异万分。
味道依旧是那个味道,可是苏琴不在浴室里面,就连玫瑰精油都丧失了原本的诱惑力。颜柯三两下把衣服给脱了,在浴室里泡了个澡,出来之后觉得全身都舒服了不少。以往这个时候,苏琴会在床边等他。每个星期星期三,苏琴都会给他做按摩,从脖子一直按到脚底,力度轻重适宜,让他无比舒畅。
然后按着按着,他就可以动动手脚做些其他的让两个人都事情了。然而今天,苏琴已经坐在床侧,但是他拿不准是不是应该躺过去。脚背上还有一团乌青,那是今天晚上被苏琴给踩的。唯一令人庆幸的是,苏琴今天穿了一双粗跟的高跟鞋。如果是一双细跟的高跟鞋,他现在大概在医院处理粉碎性骨折被捅了一个对穿的脚掌。
苏琴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下,见颜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躺过来,心里冷哼了一声。她举起一只手,装作在认真欣赏指甲油的样子,然后漫不经心的对颜柯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出去睡沙发,第二,我出去睡沙发,你选一个吧。”
听到苏琴发话,颜柯甚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苏琴受了什么委屈,他宁可她对他发泄出来,也不要她闷在心里。一般闷着闷着闷到受不了的时候,就是要出大事的时候了。反而有一点发一点,这样虽然次数多,但是爆发起来却不会像沉睡百年的火山那样,一旦爆发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气是松了一口,但是这绝对不代表颜柯就会乖乖抱着枕头去客厅睡沙发了。晚上不抱着老婆,他一般睡不太好。而且,他还要想办法把苏琴哄去民政局扯证。在颜柯看来,分床就等于离心,都不在一张床上睡了,哪里还说得上在一起呢?
在苏琴面前,颜柯一向是既不要里子也不要面子。苏琴一看他往自己身边凑,凉飕飕的说了一句话:“你要是还想明天去领证,你今晚就最好不要惹我。”
一晚上的福利重要还是一辈子的福利重要,颜柯算得很清楚。他二话不说灰溜溜的抱着枕头自己窝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除开他前几天晚上自己坐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之外,他还没真正享受过睡沙发的待遇。但是,为了领证,为了那张梦寐以求的红本本,他豁出去了。大不了等领完证以后再补回来!
事到如今,颜柯的要求已经降到很低了。婚前协议什么的,他已经不指望苏琴能签了。如果丁律师用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或许还能让苏琴顺利的把那份协议签下来。其实他不介意在合同上对自己的规定更加严格一点,就是把上头对于苏琴的所有要求都转移到自己身上都没问题。只要能保证一旦出轨,过失方净身出户的前提,其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附带条件而已。
但是,偏偏就是这些过于繁杂的附带条件把苏琴给刺激到了。主动权自始至终握在苏琴手里,因为是颜柯在向她求婚。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琴一开始选择端着,也是一种正确的态度。在男女关系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如果苏琴在更早的时候,比如在去年过年的时候,主动向颜柯提出结婚的要求。颜柯本人纵然愿意,但是她要面临的压力明显更大。那个时候,方茹对她并不算太认可、颜柯对颜家的态度也十分暧昧。如果颜家坚定的反对苏琴进门,或许这不能改变苏琴和颜柯结婚的事实,但是,苏琴面对的舆论压力和现在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颜柯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睁眼到天明,他怎么也睡不着。一是身边没有苏琴,他睡得不踏实。第二是因为苏琴好歹还是答应了次日跟他去领证。
虽然颜柯也觉得苏琴会这么答应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他选择不去多想。不管怎样,先把证领了再说!
颜柯正面朝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被子,一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做了个漫长而真实的梦。
梦境的颜色十分低沉,场景大部分由黑白灰三色组成,就像一部陈旧而低迷的纪录片。梦境中的他,似乎一直在追求着一个什么人,但是那人却不爱他,不断利用他刺激她真正爱着的那个人。到最后,那两人顺利的走到了一起,而他却独自远走他乡。
他觉得梦境中的自己不太像自己,他追求的那个女人也不太像苏琴,但是整个梦境却模模糊糊的,他一直都看不清楚梦境中的人有着一张怎样的脸。
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单调的梦境中脱身,他就像无法醒来一样只能在那个梦境里被迫看着悲伤的剧情,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一步步走到其他男人身边。
“苏琴……宝贝儿……别不要我……”颜柯紧皱着眉头,神色显得十分的不安。
苏琴早上一边打哈欠,一边披着外套从房间出来,就听见颜柯喃呢出声。那声音充满了压抑与不安,就像即将被水淹死的人,急切的渴求着一块浮木。
她有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