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慢走,我再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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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嘞,卖花嘞,又美又大的夜来香!”
“卖花嘞,十个铜板三枝花,便宜卖嘞!”
“卖花嘞,卖花嘞,养在花盆堂增辉,插在院中四季红,插在花瓶满室香,带上女子头上人比花嘞!”
小巷扯着嗓子在唐府外面叫卖。
他卖力的叫卖,陆续引来街上过往的行人。爱美的年轻女人们,既既有半老徐浪,也有青春少妇,窈窕少女。女人们唧唧咋咋的,“给我三枝!”“我也要六枝!”买上花的女人满意而去。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他担的两箩筐鲜花就卖去大半了。眼看唐府大门依然紧闭,只是有人在院子扫地的声音。他有些烦躁:“怎么还没人出来!看来,只有下午再去花店批点花,明日再来贱卖了!”
还有路人过来要买他的花,他说:“不卖了!不卖了!剩下的花我要送人!”他一边收拾一边焦急的看着唐府院门。
路人说:“这位小哥,我可以给你多点钱,正好我家主人喜欢这种花!”小巷不耐烦地说:“你就是出一两银子一支,我也不卖了!”
路人带着奇怪而鄙夷的神情道:“竟然还有你这种做生意的人!”说完愤愤离去。
小巷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担竹筐走,这时,却听唐府们“吱”的一响,他忙放下担子,回头一望,见一女子过来,喊他:“小哥,你不是叫卖花的吗,我买三支!”
他一看,原来是个老妪,他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道:“不卖,不卖,说啥也不卖!剩下的我要留着送人了!”他大声说。也许,他还在奢望香兰听到他的声音会不会再出来。
原来那老妪正在院中扫地,听到府外叫卖声,也想买几枝放在屋里。又舍不得小钱,想想,等卖花郎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花讲讲价岂,也许还会要便宜!不想,他既然不卖给她了。她气咻咻的关上院门,嘴里叨叨着。
这时香兰正从唐婉的闺房下楼。见了老妪道:“婆婆,你怎么了,谁气你了?”
老妪道:“外面有个卖花的,卖了大箩筐给别人,就是不卖给老身,是不是也想老身年老色衰,难道鲜花都是年轻女人才能买的吗?哼!臭小子,诸不知老身年轻时也是村里的一支花呢!”说完,又嘀嘀咕咕一阵后走了。
香兰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暗道:“这个老婆婆说话还真有趣!”这倒也激起了她的好奇之心,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这当儿小巷已经走了数丈开外,忽然小巷听到后面一声:“卖花郎,你站住,我全买了!”
他后头一看,“那不是香兰吗?终于等到她出来了!”
他挑着担子来到香兰身边:“是你叫我吗?”
“不是我还有谁?”香兰道。
小巷道:“既然是你,我就把花全送你呢!”
香兰忍不住道:“?!今天还真碰到稀奇了?”
却听小巷道:“香兰,你看我是谁?”小巷把斜低在额上的斗笠栽下。
香兰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调皮鬼!”
她忽然脸色一变,脸带寒霜:“你不陪着你家少爷,到这做甚,我唐家不喜欢你们,你走吧,花我也不要了!”
“且慢,香兰!”小巷急道。
“你快说,我还有事!”香兰正色道。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家少主人十分想念少夫人,他让我带信给唐婉夫人,你一定要帮他们啊!我知道,你也怪少主人,但他也是被老夫人以死相挟,逼他休得唐婉小姐的,请你再不要怪他了。他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的。这几天他也是茶饭不思,想少夫人都快想疯了。如果少爷他不喜欢少夫人。也不会私下派我来找她来的。我今天来是带了少主人的来信,请你务必亲手转交给少夫人。”他四顾了一下,从衣襟内摸出一纸信函,交给香兰。
香兰也知道唐婉十分想念陆游,叹了口气道:“这一对真是欢喜鸳鸯呀!好吧!我收了,你快些去吧!”她迅速四下一撇,匆忙把信函小心放在衣襟内。小巷挑了好几朵较好的花给香兰,道:“你还是拿些去吧!”说完,他挑着空箩筐匆匆离去。
香兰关好院门,上得楼,看见唐婉犹痴痴发怔的坐在妆台前。香兰说:“小姐,你看,多美的鲜花!”她把花插在窗外一花瓶内。
唐婉道:“香兰,不要费心了,如今,再美的花在我眼里也是憔悴不堪的,你日后不要再破费了!”
香兰道:“是小巷送的。对了,小姐,他还送来了陆游的一封信!”唐婉一惊,不由站起。
香兰把信递给唐婉,唐婉打开信封,展开信,眼睛一亮,喃喃道:“真的是表哥的亲笔,难得他还如此惦记我,就如同我惦记他一般……”她忍不住用手抚摩着陆游那俊秀的笔迹,忍不住轻轻呼唤“夫君……”她眼里的一颗晶莹的泪却滴在信札上,浓浓化去。
香兰看着唐婉痴痴的样子,眼圈也湿了,暗道:“看来,他们彼此都是真心相爱的,他们的确是被逼得。只希望日后能多为他俩做些事,不要叫他们再伤心了!”
☆、第三十九章 小别胜新婚
御……
一架马车停了下来。
午时三刻,一架马车停在唐府门前二十丈外街拐角头。唐婉和香兰打开院门出来,匆匆走向马车。一人骑在马车上,头上低低的压着斗笠,此人压着嗓子道:“少夫人,请上马,我是小巷,特来接你!”小巷把斗笠栽下旋即又低低带上。唐婉看正是小巷,于是和香兰上了车,放下车帘。
小巷勒转马头,马转身而行。
“驾!”小巷双手握着缰绳用力一抖,双脚加紧靠了下马身,驾着马车向西郊方向奔去。
小巷驾着马车,七拐八拐,慢慢跑了约一柱香功夫,马车驶入了一僻静街道。
“御……”小巷收紧缰绳,马车停在一小院门口。
“夫人,请下车。”小巷扶着唐婉和香兰下了车,不等小巷敲门,院门已经打开,开门的正是陆游。
“相公……”唐婉一见陆游激动的扑在他怀中抽泣。
“快,进屋吧,别叫人看见了!”小巷提醒道。
陆游扶着唐婉进了屋子,小巷把马车赶进院子内马棚下套好,进入院子把马在马棚下套好,又出门四下看了看,转身关好院门,插上门闭子,把唐婉一行带来的随身行装搬进了屋子。
“谢谢你,小巷!”唐婉道。
“为少爷和少夫人分忧,是小巷的本分,主人不必客气。”
“那日后就要辛苦你和香兰了!”陆游道。
“小的定当全力已付!”小巷和香兰异口同声道。说完他俩相视一笑。
“我们出去回避一下吧!”小巷匝了匝狡黠的眼睫毛对香兰道。
“那……你们就在……就在堂屋喝茶吧,也好好和香兰聊聊天!”陆游道。
他转头对唐婉道:“婉儿,我们进去吧!”
唐婉一看,屋内有一个偏房。她的脸忽然一阵发烫,声音低低的就像蚊子:“一切全凭夫君安排!”
她和陆游进得屋子,关好了房门。但看,此屋虽不及陆游之卧室华美。却也透出干净精致。看得出是陆游精心设置了番。屋子正中摆着一方楠木小方桌,下面摆了几张红木圆凳。一架古琴,靠窗而寄,在一檀香木案上,窗头摆着一盆文竹。古琴旁边是一张宽大的床,粉白的帷帐垂下,微风透窗吹过,帷帐轻轻摆动。床上摆着两对枕头,一条鸳鸯游江图的锦被。床右是一小小的梳妆台,上面已经摆上了女子喜好的香脂妆粉。旁边是一小小书案,上面摆放几本唐宋名人诗词。以及少许宣纸和一方广砚。墙上方挂一副李白月下独酌图。
唐婉扑到陆游怀中,道:“相公!”便不知所语了。
陆游道:“婉儿,你怪相公当初狠心吗?”
唐婉道:“相公,我怎能不知呢!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你的苦衷为妻怎能不明白呢,就算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只要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陆游道:“婉儿,你真好,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我就放心了,你还好吧?”
唐婉道:“我就是非常想念你,哪怕知道我们不能再一起了,我还是忘不了你,夫君,你?了!”唐婉温柔的摸着陆游英俊的脸。
陆游双手抓住唐婉的芊芊玉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咏吸着。陆游一下抱起心爱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唐婉睁着美丽的长睫毛,眼神充满渴望和深情。当陆游一下进入唐婉温柔的身体时,唐婉已经哭了,她是太想他的相公了。她多想这种时刻永远下去,哪怕是死,她什么也不顾了,她热烈的和她深爱的人一起,不想知道结果,她紧紧的抱着陆游赤露的结实的身体,轻轻呻吟:“相公……相公……”
她的声音迷醉了窥看的月……
正所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久别胜新婚,当他们终于平静下来,他们的身上都被汗水沁湿了,正不断滴着性感的汗液。就连床单上都是湿漉漉的他们悸动的汗水。
唐婉轻轻的咬着陆游的耳垂,柔声道:“不知道我们这样能够有多久,我真怕一觉醒来,你已不在我的身边了!”她忽然用力咬了一下陆游的肩膀,陆游一吃疼:“哎哟!”了一声,他用手轻轻拎了一下唐婉吹之欲破的俏脸,笑道:“娘子,你今天真的要吃了我呀!”
唐婉道:“相公,你讨厌,我,我就是要让你记住我一辈子,我要把我的印记永远刻在你的身上,我怕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忽然低声抽泣起来……
“婉儿,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陆游紧紧抱着婉儿,心疼的吻干她脸上的萤泪。
“婉儿,别怕,等找到机会我就再去给母亲说,接你回去!”
唐婉道:“没用的,恐怕就是这样对我来说也是奢侈的。我的心始终不太放心。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哎,我这是怎么了,总之,我今天见到你就好了。”唐婉破涕而笑。
“真是个傻孩子!”陆游笑着对唐婉道。
“不说了,夫君,我起来给你弹奏一曲吧!”
他们整理好衣被。
唐婉起身坐在琴案旁,“铮……”一声悠扬的琴声,响透空间,她用芊芊兰花指轻挑琴弦。“果然是好琴!”唐婉看着琴笑道。
“宝剑赠壮士,古琴伴佳妻吗!”陆游看着唐婉秀丽的背影笑道。
唐婉有用手一抹琴弦,一阵珠玉翻滚声,掠过。“好了,我就用相公送我的琴来给相公弹奏一曲唐朝名曲春江花月夜吧!”。
一阵悠扬的琴声渐渐响起,绕梁而过,穿透纱窗,向天际流去……
☆、第四十章 吾心堪比江心月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