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总裁的专属 作者:浅水的鱼-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主任站在凌刻骨面前,慎重地对他说道:“总裁,凌小姐身体太虚弱,不能受到刺激,请你配合我们的治疗。”
凌刻骨抿紧冷酷的薄唇,认真看了希芫一眼,就甩手走出病房。
倚着走廊的墙壁,他掏出一根雪茄,烦躁地点燃。一圈圈烟雾在他眼前慢慢升起,像一个个泡沫,他只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他与娃娃的关系就像那烟圈,虚无缥缈,一触即碎。
李主任看了一眼凌刻骨,却不敢多说什么,匆匆回自己办公室去。这一对父女的关系太复杂,让他猜不透,他不敢乱说话。只要病人脱离危险,他的饭碗就能保住。
当病房只剩下希芫一个人时,她用被子遮住脸,埋在里面失声痛哭。昨天宝宝还在她肚子里欢快地踢她肚皮,今天她却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她觉得心疼得像有人在她身上剜了一块肉一样,痉挛着,紧绞在一起。
泪水像喷泉般涌出,止也止不住,希芫也不想止,她需要通过这一场大哭来发泄失去宝宝的痛。压抑不住的啜泣声越来越重,让站在外面偷偷观察她的凌刻骨面孔痛苦地扭曲到一起。
不过是一个孽种,有必要那么心疼?
他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抱她,可是却又怕让她受到刺激,只能驻足。
凌刻骨恼火地一拳击在墙壁上,因为用力,他的手背立刻肿起来,像个馒头一样鼓着。
走廊的尽头,跑来两个人。
银豹一边穿着大夫的白袍,一边沉不住气地抓住李主任大吼:“娃娃在哪儿?”
“加护病房V8。”李主任接过银豹扔给他的公文包,恭敬地回答。他昨天命人给银豹院长打了电话,没想到才几个小时,他就神速地赶回来。
沈丹沉默地跟在银豹后面,脚步并不比银豹慢,他一听到希芫出事,心就乱作一团。他以为留她在少爷身边是正确的,没想到她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早知如此,他就该带走她。就算他没有足够的财富给她富足的生活又怎样?至少他能给她满满的爱。
凌刻骨正埋头猛吸雪茄,突然衣领被人提起来,一个凶狠的拳头猛地砸到他的俊脸上。
“银豹?”从来没想过银豹会对他动手,凌刻骨怔忡地看着他。
银豹咬牙切齿地大吼:“这是为娃娃打的!”
说完,他又挥来一拳,直击中凌刻骨的胸口。
“Shit!”凌刻骨吐了一口鲜血,不服气地揪住银豹的衣领,“难道要我允许她生下那个孽种?一辈子提醒我希芫的不贞?”
“你这个傻瓜!”银豹恼火地抬起腿,踢向凌刻骨。
他就不明白老大到底怎么想的,娃娃那么纯洁的女孩怎么可能会跟不爱的男人发生关系,她爱的只有老大,这一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为什么这个幸运的男人就眼瞎得看不清真相?
两个好朋友,为了希芫大打出手,在医院里制造了一起骚乱。所有医生与护士、包括病人家属都跑出来察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虽然没有凌刻骨拳头厉害,可是这一次银豹因为太过生气,又因为娃娃受伤而心疼,所以就像拼命三郎一样发狠地攻向凌刻骨的要害。
凌刻骨突然向他扑来,将他压在墙壁上,充满威胁地大吼:“够了!你有那个精力,不如去看看娃娃!”
凌刻骨的话提醒了被愤怒冲昏头的银豹,他赶紧丢下凌刻骨,推开加护病房的门,进去看希芫。
“娃娃。”银豹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看着一脸泪痕,浑身缠着纱布的希芫。她的憔悴让他的心揪到一起。可恶!老大怎么可以把娃娃伤成这样?!
“银豹叔叔!”一看到银豹,希芫就像看到唯一的亲人一样扑进他怀里,所有的心疼与委屈都化成清澈的小溪,从她的双眸中涌出。
银豹笑着安抚希芫,他捧起希芫的脸,逗弄着她,“我们的小美女怎么变成丑小鸭了?”
“叔叔!”希芫不满地咬住嘴唇,眨着一双带泪的水眸望着他。
她现在这么伤心,他竟然还跟她开玩笑。
银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粉红色的药丸,调皮地眨着眼睛:“我带来灵丹妙药,保证能治愈小美女的眼泪。”
说完,他还像魔术师一样,朝药丸挥了挥手中那看不到的魔法棒。
希芫被他的动作逗得忘了心底的悲伤,苍白的唇角微微翘起。
沈丹冷默地看了一身伤痕的凌刻骨一眼,沉冷着一张俊脸随银豹走进病房。一看到希芫那像鬼一样苍白的脸色,他那双俊美的星眸立刻黯沉下来。
银豹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赶紧倒了杯水端过去。
银豹接过温水,喂希芫吃下他手中的药。
喂希芫服下药,银豹对沈丹说道:“你照顾娃娃,我去看看她的病历。”
沈丹点点头,坐到希芫身旁。
银豹急急地出去找李主任,希芫的苍白让他担心。
李主任看着银豹那张紧绷的娃娃脸,心里紧张得要命。他们这位院长大人平时总一副嬉皮的模样,爱跟大家开玩笑,非常随和,可是他一旦绷起脸,那比阎罗还可怕。
“RH阴性血?娃娃出现血崩?你电话里怎么不告诉我?”仔细地看着病历,银豹不悦地质问。
“当时情势紧急,没时间跟您报告。”李主任站在银豹一旁,弯着腰向他解释,“当时血库找不到合适的血,幸好总裁也是RH阴性血。总裁很疼小姐,为给小姐输血都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度休克。”
“那是他活该!”银豹不屑地撇撇嘴唇。如果不是老大,娃娃怎么会受伤流产?
银豹低下头,在病历上加了许多字,然后递给李主任:“照我说的改变用药。”
“是!”李主任赶紧拿着病历去改处方单,让护士赶紧换上院长开的药。
银豹揉揉额头,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回去病房。在走廊上看到凌刻骨正用一只受伤的手夹着雪茄猛吸,他走过去,用同样的姿势倚着墙壁:“给我也来一支。”
凌刻骨抬起布满血丝的凤目,看了银豹一眼,就把口袋里的烟盒扔给银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吸烟?”
“最近。”银豹抽出一根雪茄,动作有些笨拙地点燃,猛吸了一口,他立刻被那含着尼古丁味的浓烟呛得眼睛里直掉眼泪。
“不会抽还想装酷!”凌刻骨扫了银豹一眼,冷冷地说道。
银豹倔强地又吸一口:“都说吸烟能解百愁,其实根本没用。”
“银豹。”凌刻骨突然郑重地喊了声。
“嗯?”银豹挑眉看着凌刻骨。
“娃娃从昨天就没吃东西,她不让我进去。”凌刻骨懊恼地将雪茄扔到地上,目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不早说?!”银豹听后,立刻把雪茄掐熄,“你去叫沈伯煮碗红豆粥,里面多放点红枣。”
“我让沈伯回去养老,他现在不在星月城堡。”凌刻骨低下头,有些懊恼地说道。现在沈伯不在,他才知道有多不方便。只有沈伯知道希芫喜欢吃什么,其他佣人他也不放心。
“那你去煮!”银豹第一次对凌刻骨用命令的口吻说话,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照顾好娃娃。”凌刻骨不放心地叮嘱。
“放心!任何人都比你强!我们不会把娃娃害的遍体鳞伤。”银豹不屑地嘲讽道,“现在才知道心疼,你当初伤害娃娃时心跑哪儿去了?”
凌刻骨没有反驳,只是一张脸更加阴霾:“我嫉妒。”
“嫉妒?我也嫉妒,难道我因为嫉妒就可以狠下心来用皮鞭抽娃娃?”银豹不满地瞪着凌刻骨。真正该被嫉妒的男人竟然开口说嫉妒,那他这个真正失恋的人该怎么办?
“你?”凌刻骨有些惊讶地看着银豹。他从来没想过银豹会对娃娃产生超过亲情的感情。
“不可以?我他妈的是个笨蛋,等你得到娃娃才明白自己的感情。我他妈的想做个圣人,只做娃娃的保护人。可是你呢?该死的竟然伤她那么重!”银豹心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平生头一次,他有骂人的冲动。
“对不起。”也许他对娃娃真的做错了?凌刻骨凝起一双俊眸,幽幽地看了眼病房的方向。虽然只有一门之隔,可是他却无法逾越。那里就像一个圣坛,成为他最想进入的圣地。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娃娃!还不快去煮粥?!”银豹踢了凌刻骨一脚,发狠地说道。
凌刻骨闷哼一声,疼得后退一步。他郑重地看了银豹一眼,似乎有些不放心离开。
“我跟沈丹会帮你看着娃娃,不让她逃跑!”银豹讥诮地说道。如果他是娃娃也不会原谅老大,谁让他把人伤的那么重?现在才知道在心疼,晚了!
凌刻骨竖起夹克的衣领,掏出钥匙往外跑去。他一冲出医院,就贯了一口冷气。昨晚只顾救娃娃,他来不及套件棉服,冷风一下子吹透他单薄的夹克,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冲向自己的BMW,顾不得打开暖气就发动汽车。
在超市里,他一身的单衣引来无数人侧目,这么冷的天气,别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夹克。不过,这样的他却也帅得吸引住许多女性的眼睛。
他没时间理会别人的目光,只专注地挑着食物。他把红小豆与大枣扔进手推车,立刻朝收费处跑去。
匆匆地付完款,他提着一堆东西钻进那拉风的BMW里。
回到星月城堡,他脱掉夹克就往厨房钻,吓得一众佣人都愣在原地:“少爷。”
“出去!”凌刻骨冷冷地命令道。
曾经他的冰儿也最爱喝红豆粥,为了满足妹妹,他自幼就为她煮红豆粥。不过自从失去冰儿,他就再没有下过厨房,不知道十几年后,这粥煮出来会是什么味道。
他将红小豆与大枣洗干净,按一定比例倒入锅内,用勺子搅动着。直到红小豆都从锅底飘上来,他才盖上锅盖。
心情烦躁的他又想吸烟,一想到自己在煮粥,他又将雪茄放回去。
每隔一会儿,他就打开锅盖,搅动一下锅内的红小豆。十几年没下过厨房,他都快要忘记该怎么做饭,手指频频亲吻锅沿。
不久,红小豆的香味与红枣独有的甜香飘了出来。凌刻骨开始不停地搅动汤勺,为了不让红小豆粘到锅底。
“希望这味道娃娃能喜欢。”凌刻骨把红豆粥倒进保温壶里,有些担心地喃喃自语。
当他端着保温壶来到医院时,又犹豫着不敢进去。
听到里面传来希芫与沈丹的笑声时,他沉不住气地打开房门,板着脸进去。
希芫一看到他出现,立刻止住笑声,寒着脸说道:“谁让你进来了?出去!”
“吃饭!”凌刻骨冷酷地看了沈丹一眼,他将保温壶放到桌上,就坐到床边,霸道地将沈丹挤到一边。
沈丹识趣地起身,走出病房。
“我不吃!只要你出去!”希芫倔强地瞪着害她失去宝宝的凌刻骨。
她不需要他现在的怜悯,她只想要她的宝宝回来。
凌刻骨把粥倒在碗里,自顾自地端到希芫面前,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快喝!”
希芫一把挥开凌刻骨的手,差点将粥碗打翻,幸好凌刻骨手脚利落,立刻反手将碗端稳,可是流出来的热粥却烫到他的手背。希芫的目光突然落到他的手上,竟然看到他的手背红肿一片,手指上似乎还有几处伤口。
“我让你出去!”希芫含着泪朝凌刻骨大喊。他除了伤害她就只知道惹她哭。他受伤她心疼什么?难道忘记他才是害自己流产的原凶?
“娃娃,你吃完我就出去,保证不多待一分钟。”凌刻骨充满乞怜地看着希芫。她一天滴水未进,身体又受到那么大的伤害,血崩几乎害她失去大半的血液,不补充点营养怎么受得住?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为什么不把我掐死,让我去陪可怜的宝宝?”希芫凄厉地质问。
他那么残忍地伤害他们的孩子,还来装出一副疼爱她的模样做什么?她不需要他伪